北宋经济体制中,导致国家财政紧张、百姓收入受制的缘由,曾巩认为来自两个弊病:其一,财政过度消耗导致国家费用浪费;其二,重税敛财导致百姓收入流失。这两种弊病又互相影响,形成恶性循环。

国家因财政浪费巨大,导致经济政策偏向取于民,以增加财政收入,但这种基于取的夺民之财政策,初期极易造成损民利国,长久之后更是导致国与民俱损的严重后果。

北宋庞大的行政官僚机构和部队士兵数量,无疑是国家财政费用的两项巨大支出。首先,官员数量的增多,导致国家费用支出的增加,曾巩指出,仁宗皇祐年间和英宗治平年间,官员数量皆达三万于员,用于官员的费用支出皆一千万以上,是真宗景德年间官员费用六百万的两倍以上。

其次,国家的祭祀活动,也是财政费用中一个不可避免的重要支出,曾巩通过比较,景德年间用于祭祀的费用是六百万,皇祐年间涨至一千二百万,再到治平年间达一千三百万,短短五六十年内,祭祀费用成倍增长,这与官员数量的倍数增长成正比,官员数量的猛增,用于祭祀的费用也猛增,这就导致了更多的财政消耗。

再次,北宋为了社会的稳定,开始施行募兵制,在灾荒年间招募流民和饥民当兵,以防止灾年爆发农民起义,如此以来,很多百姓便弃田从军,军队人数激增,而自耕农不断减少,致使很多田地荒芜,农田税负也就相应减少了。

仁宗庆历年间,天下的总兵额已达到了一百二十万左右,由此带来的与养兵练兵相关的费用,也就不断增加,这给国家财政开支造成了更大的负担。政府的财政支出花费,在官员军队中的越来越多,能支出在百姓身上的财政就相对减少了,最终不利于百姓和国家的发展。

除了冗官冗兵问题,带来的财政过度损耗浪费以外,还有佛老之徒,在曾巩眼里,他们是坐享其成的社会蛀虫,他们不从事劳动生产,不向政府上交赋税,也不入世为国家发展献谋献计,只为自己生活安逸享乐,为自己修建豪华的寺庙,这极大的浪费着国家和百姓的钱财。

最后,是官员的腐败行为,他们贪污国家的财物,上下欺瞒,也是造成国家财政紧张百姓利益受损的一个重要方面,又有聚敛之臣,贪残之吏,剥下以奉上,刻私而徇公。

财政有巨大的浪费,政府就迫切需要增加收入来实现收支平衡,导致第二大弊病的产生。经济生活的各个方面,政府用索取的手段,开始强力的增税,敛百姓的钱财来增加政府收入。

增税的力度和宽度都不断加大,与百姓经济生活相关的地方,都加上了一道道的税收,这样的大力聚敛百姓之财,损害百姓的利益,中间官员再借机公饱私囊,如果持续放任不实行改制,最终不仅仅只是百姓穷,而是国家与人民俱共损。

曾巩爱民护民的思想,不仅仅体现在其官僚政治改革上面,经济领域中也是积极的主张正本富民。百姓是国家的政治根本,也是经济发展的根本。他认为:人君的富足是储藏在百姓的手中,有余则取,不足则与,所以,百姓富足,人君才不会穷困,百姓穷困,人君何以能富足。

加之,曾巩以儒为本、导民从善的内在控制,也需要建立在百姓物质生活满足的基础之上,同时,其正本富民的思想受《管子》的影响,他认为只有百姓生活有了温饱的保障之后,才会有精神上的追求,礼乐制度才能由此复兴,百姓也才能被道德教化,最终达到社会自然而然的和谐安稳。

自古以来,没有百姓生活富裕安定,却产生叛乱之事,但社会动乱却通常是因,百姓贫苦无法安定生活而产生,因此,曾巩的经济改制思想主要目的,就是富民以强国安邦。

曾巩围绕着富民以强国安邦的目标,对北宋目前的财用现状,提出了改革的主要方式,即经费节用。曾巩通过对历史的客观把握,从汉唐之初,天下由贫变富,到汉唐之盛,天下由富变贫,总结出其贫富变化的经济原因,即国家费用收支是否合理有节制。

曾巩认为节用这一方式,适用于北宋经济生活的方方面面,包括对官费和军费的节制,举全国之力共同节俭来实现国家财政富裕、百姓生活富裕,增强国家经济实力的最高目标。

并且,他认为节用还是大小官吏不可推卸的职责,省的多少直接反映出其责任的轻重,所省多者,其任责重;所省少者,其任责轻。即便在经历多年的为官生涯之后,对国家财政政策,曾巩还是一如既往的坚持节用,且此主张最后得到神宗的高度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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