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史风云 秦法真的暴虐不仁？试看大秦法制后面的大智慧

提起大秦帝国，我们的第一印象往往都是残酷暴虐，秦法暴虐嘛！真的是这样吗？自商鞅变法以来到秦始皇一统天下，足足有140年的时间，如果秦朝法律真的是历史书上记载的那么反人类，那么大秦帝国为什么能够由弱转强一统天下呢？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如果大秦的法律真的是传说中的那么残暴不仁，老百姓是可以用自己的脚去做投票的，可是根据出土文件记载，战国时期有大量来自于楚国和三晋的老百姓，移民到秦国去，难道说老百姓有受虐倾向不成？

法中有德，难分彼此

关于适用法治还是用德治的争论，自古以来争吵不休，可是在笔者看来这就是没有必要的争论，因为法跟德并不是对立分割的，法律的本身就是社会上所有人情的最大公约数，他不可能庇护所有的人，只能说他会庇护社会上绝大多数的人。

可是自古以来那些儒家学子为了赢取辩论，总是喜欢搞伤痕文学那一套，喜欢聚焦于一些个体案例来作为论据，而个体案例本身就是活生生血淋淋的，而“绝大多数人”就是一个概念一个数据，对人们的感官冲击远远没有那些生动案例那么大。

老子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啊。可是，天地不仁才是大仁。都听说过佛祖割肉喂鹰的故事吧，如果你要救兔子，那就得饿死老鹰，这是仁还是不仁呢？

笔者之所以反对单纯的以德治国，是因为德这个东西是没有办法衡量的，这里头可以操作的空间非常大。你救了兔子可以称赞，你饿死老鹰也可以骂作不仁，全靠一张嘴啊！并不是说法律没有可操作空间，但是远没有德那么大。如果用道德来作为社会的唯一衡量标准，那么最后的结果一定会是严于律人，宽于律己，伪君子多于真君子，比如宋朝养士三百年，人们只看到那个宁死不屈的文天祥，总看不到那些“绝大多数”投降元朝的官员。

人性本恶，立法为众

大秦帝国自商鞅以来的法律体制并不是商鞅一个人的功劳，这么一大套庞大的体系，绝对不是一个人可以建立起来的，而是一个个默默无闻不见于史册的法家建立起来的，法家建立法律体系的一个立法前提就是人性本恶。所以他们制定的法律从来都不指望人们能够激发天良。

也不会在乎是否对某一个个体家庭造成伤害，只在乎能不能够维护绝大多数人的共同利益，比如秦法规定的税收体系就很好地反映了这一切，大秦帝国以耕战立国，税收的大头毫无疑问就是农业税。

秦朝规定的农业税收是十税一 ，国家随机抽样得出你这个地区今年的平均产量，划定税收额度，这种一刀切的办法执行下来就是家家户户无论肥田瘦田都要交一样多的税。这太不公平了，我们家的田，土地贫瘠，阳光不充足，水利不发达，那我们家不就完了吗？秦法官：这不是我该考虑的。

他们怎么能够这样冷酷无情呢？

还是那句话，天地不仁，才是大仁，你想想，如果要对每一个农户家的田进行甄别，那就得派出大量的官员。至于分别是好还是坏，那个时代并没有明确的标准，这就跟道德一样是好是坏全凭一张嘴，这么一来会出现什么情况呢？

还用说吗，肯定是权力寻租空间，有钱的人只要出钱打点一下就能够把良田搞成瘦田，从而少交税。可是国家每年征收的税额是固定的呀，国家那个税额是按照平均数搞出来的，大概率不会出错，如果那些官吏们报上来的数据跟国家的数据出入很大，国家马上就会派人下来复查，很容易就会出事。

所以为了保证国家不会产生怀疑，有人少交，那就得有人多交，那是谁多交呢，还不是无权无势的穷苦老百姓吗？这样做的结果会是什么呢，请参考明朝末年，富甲天下的江南地区一分钱税都不交，反而把税收摊在在西北老百姓身上，结果不就是逼出了一个李自成吗？

你来说说，老百姓是选择一刀切呢还是选择精准量化呀？至于个别家庭因为这种税收体制而受到伤害的，还是那句话，我不管，就是这么无情就是这么冷漠。立法者着眼于绝大多数，而不能把自己代入某个具体的人，不然的话什么事都别想干，十全十美尚且做不到更别说万全万美了。

有功必赏，拒绝清高

秦国的立法精神还有第二条，严厉打击社会上那些，道德贩子，伪君子，键盘侠。比如秦朝法律有一条明文规定，功而不受赏者为罪。也就是说你为国家立下大功劳却不接受风险，那是有罪的。

历史上孔老夫子的学生子贡，在外国的时候遇到本国人被人卖成了奴隶，子贡一时间正义感爆发，就出钱为同胞们赎身，按照鲁国的法律规定，这种见义勇为的事情，国家要奖赏你，可是子贡高风亮节，拒绝了奖赏，老夫子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把他骂得狗血淋头，老夫子的另外一个学生子路，因为救了一个落水的人，接受了人家的一头牛，反而得到孔老夫子的夸奖。这是什么道理？

晚清的时候有一个叫曾国藩的人，最近被一些成功学吹捧成了圣人，这个人其实没有什么大的德行恩泽后世，反倒是干了不少反动的事情，可是这个人在个人私德问题上却做得非常不错。

他经常出钱帮助穷苦农民，但是自己从不直接出面，而是派人私下里悄悄摸摸，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我不想自己得到好名声反而把坏名声归于他人。都在官场做官，你的高尚，不就衬托出我的卑微吗？

同样的道理，你做了好事不接受奖赏，别人都会夸奖你高尚，可是那些做了好事情却接受奖赏的人就要凭空受承受道德压力。就算你没有沽名钓誉的心思，但是你这种行为客观上就是在惩善扬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