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仙是民国四大妓之一。
但是根据《民初史略》,她“容貌不足,性格非常傲慢”,“上颚左右露,嘴巴相当受损,很好看”,可见封禅没有名妓们的本钱。
那么,她凭什么登上“四大名妓”排行榜呢?(小凤仙剧照)
历史上有名的妓女,往往都有十分悲惨的身世,但却并非从一出生就在烂泥里。比如南宋名妓梁红玉,她本是仕宦之女,后因家变,才沦落为官妓。
论身世,小凤仙的出身比不过梁红玉,但她也并非贫苦人家出身。她的父亲姓朱,是满清八旗武官。
可惜她是娘姨生的,又偏偏生在“重男轻女”的封建社会,因此她的出生既不可能得到家里的重视,也不能使她的生母在家里的地位得到改善。
然而,随着父母先后离世,小凤仙的命运也发生了极大的转变。
年幼的小凤仙饱受朱家虐待,好在曾经在朱家做过奶妈的张氏对她十分同情,于是收养了她。
张氏一直在浙江巡抚曾蕴的府中做女佣。小凤仙在张氏的照料下,生活尽管拮据,但还算平安。
然而,辛亥革命再次改变了小凤仙的人生轨迹。
当时,浙江的革命党人为响应辛亥革命,对巡抚衙门发动了暴力革命。
炮火声中,惊惶的张氏不得不带着小凤仙逃到了上海。
此时,小凤仙11岁。
由于生活无着,张氏不得不把小凤仙典给了胡姓艺人,让她跟着学着唱戏,也好有个谋生的门路。
在当时,戏子本就是和婊子一样受人歧视。再加上封建思想作祟,女人抛头露面就是不守妇道的行为,更何况是登台唱戏。所以直到清末,女子别说登台唱戏,就是去戏楼看戏也不被允许。
不到万不得已,女子也不会学戏。就算学了,也只能在妓院或者茶馆给有钱的大老爷们助兴。
(辛亥革命剧照)
小凤仙不算好看,但声音婉转,再加上聪明,倒很学了些曲。
1913年,张勋的部队打到了南京,她跟着胡姓艺人辗转到了北京八大胡同。
要说八大胡同在民国时期,那可是顶有名的风月场所。许多名妓都云集于此,达官贵人们寻花问柳亦多在那里消磨时光。
小凤仙会唱曲,于是能靠卖唱接客。
不过,小凤仙的姿色不算太出众,因此就算会唱曲,但她也并非演义中说的是妓院头牌。
但小凤仙却有一项常人不及的才能,那就是慧眼识人。
毕竟小凤仙坎坷的人生再加上走南闯北的经历,早已磨炼了她,所以她看人往往十拿九准。
来妓院饮酒作乐的男人,小凤仙见得很多,但有一人却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那就是云南都督蔡锷。
据小凤仙说,她初次见蔡锷,便觉与凡人不同。
当时,一桌人都在开怀畅饮,唯有蔡锷心事重重,在喝闷酒。
于是,小凤仙上前殷勤问候。
蔡锷见小凤仙出言不俗,再加上二人对戏曲又有些研究,两人竟很能聊得来。
酒局结束后,蔡锷高兴之余,写了一副对联送给小凤仙。
小凤仙见上面落款是“松坡”,才知是蔡都督。
一来二去,随着对小凤仙的了解,蔡锷渐渐把她当作了无话不谈的红颜知己。
(蔡锷剧照)
对于小凤仙,蔡锷的表现十分高调。他不仅常来叫小凤仙的局,还常常把小凤仙带出去看戏,因此闹得满城风雨、据说蔡锷的夫人,为此还和他发生过多次争吵。
就在袁世凯复辟称帝前夕,蔡锷再次去找小凤仙饮酒闲谈。
然而,谁也没想到,蔡锷在和小凤仙饮酒的过程中,却使了一招“金蝉脱壳”,和护兵换了衣服,趁人不注意溜出了妓院,并登上了前往云南的火车。
那么,蔡锷为何会有这样的举动呢?
原来,蔡锷早在辛亥革命 时,便在云南率领新军发动了“重九起义”。并建立云南军都督府,以响应革命。
此后,在民国初建时,手握重兵的蔡锷被推举为云南都督。
1912年,袁世凯当上了大总统,但袁世凯一心想恢复帝位,以使权力能始终成为他袁家的“私产”。所以在图谋复辟的过程中,袁世凯为了笼络有兵权的蔡锷,将他调回北京,并提拔他为经界局督办。
虽然把蔡锷放到了眼皮下面,但袁世凯对他依然不放心,所以安插了不少眼线盯着蔡锷。
蔡锷果然对袁世凯想做皇帝的想法持反对态度,特别是袁世凯为得到日本人支持,要和日本人签“二十一条”协定时,更是让蔡锷怒不可遏。
但是,蔡锷也知道,袁世凯对他监视极严密,所以他不得不想办法麻痹袁世凯,再行打算。
(袁世凯剧照)
蔡锷一方面表面上支持袁世凯称帝,另一方面又做出毫无事业心的样子,成天去八大胡同和小凤仙鬼混。
果然,袁世凯的眼线把蔡锷的行踪报告给袁世凯后,袁世凯认为蔡锷并非传说中的“人中龙凤”。
期间,蔡锷因白喉,曾向袁世凯请假去天津治病,治疗后又如期回来销假。
蔡锷的种种表现,渐渐让袁世凯对他放松了警惕。不过,袁世凯的眼线还是一直不离蔡锷左右。
但是,由于疏忽,他们居然让蔡锷溜走了。等他们回过神来去追时,蔡锷所坐的火车已经早就开出很久了。
此事传开后,许多人都争相来看“蔡都督的女人”。
随着大家对蔡锷和小凤仙的故事不断添油加醋,小凤仙的名气越来越大。人们也多把她看作是“心怀大义”的妓女,因此赞她为“侠妓”,而她也因名气太盛,成了民国四大名妓之一。
后来,蔡锷因病去世后。小凤仙悲痛之余,还特意在北京公园公祭蔡锷时,送上挽联,以示情谊深重。
小凤仙的有情有谊,自然打动了无数后人。于是,她和蔡锷的这一段故事就成了史上佳话,而她也因此博得了后人的称赞。
(参考资料:《小凤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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