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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本纪》是汉代史学家司马迁创作的一篇文章,列在《史记》第四篇。
周朝是继殷商灭亡后的第三个王朝,从公元前1046年到公元前256年,前后相传国君30代37王,延续了近800年的时间。如此长命,空前绝后。
与前面三篇本纪类似,司马迁在这篇《周本纪》里概括性地记述了周王朝的兴衰历史,以及以「封建制」为代表的政治制度。
再加上期间不乏对厚民爱民,亦或是伤民虐民的政治作风,和君臣协力相助,或是各执己见的政治气氛的刻画,让我们也不难看出,司马迁本人对于「仁义兴邦」治国理念的推崇。
然而,即便如此,灵遥却依旧在阅读《周本纪》时,发现了许多怪事。
比方说,司马迁在讲到古公亶(dan,3声)父时,曾写道,他在戎狄的威胁下,不仅多次与其签订「丧权辱国」的条款,还打着「保护老百姓」,渡过漆、沮二水,翻过梁山,搬到了岐山脚下定居。
薰育戎狄攻之,欲得财物,予之。已复攻,欲得地与民。…… 乃与私属遂去豳,度漆、沮,逾梁山,止於岐下。
《史记·周本纪》
再比如,司马迁在讲到武王伐纣这一经典战役时,提到说,武王不仅自称是「太子发」,即,代表周文王,陪着周文王伐纣,还做了一个周文王的木人,放在了随行的车子里。
为文王木主,载以车,中军。武王自称太子发,言奉文王以伐,不敢自专。
《史记·周本纪》
如果说,在读到前一个故事时,灵遥更多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恨不得冲进书里,拽着古亶的领子把他给摇醒,那么,在读到后面一个故事时,灵遥则是满心疑惑,你周武王讨伐便讨伐吧,干嘛非得带着你老爹的木人上战场,难道是为了蹭你老爹的热度吗?
好在,灵遥在读《周本纪》的同时,机缘巧合读到了另外一本记录周朝历史的古籍《竹书纪年》,这才发现了被司马迁掩盖的,周朝崛起的真相。
这是一本由春秋时期晋国史官与战国时期卫国史官编写的一部编年体通史,共13卷,叙述了夏、商、周和春秋、战国的历史,按年编写,是后人们了解先秦史的另一个重要突破口。
但不同于司马迁撰写《史记》时很明显地以儒家的思想观点来看待周朝历史,《竹书纪年》里更多展现了历史血腥的一面,因此,灵遥个人看来,亦可作为我们西周发家史的补充材料。
因此,接下来的内容里,灵遥将结合《周本纪》与《竹书纪年》的内容,为你揭秘周朝800年兴亡史,告诉你周朝「仁义兴邦」背后的刀光剑影。
01.
始祖被弃,不窋被贬
虽然坊间有一句传言,「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然而,我们周朝始祖后稷刚一出生,迎接他的便是「地狱开局」。
其实,论出生,后稷并不低。他的母亲姜原是五帝中排行第三的帝喾(ku,4声)的正妃,比商超始祖契的母亲简狄,等级还要更高一些。
更巧的,后稷与契的诞生经历十分地雷同。有一天,他的母亲姜原在外出时,意外地发现了巨人脚印,一时窃喜便踩上去,然后便发现自己怀了孕,一年后生下了孩子。
姜原为帝喾元妃。姜原出野,见巨人迹,心忻然说,欲践之,践之而身动如孕者。
《史记·周本纪》
然而,后稷却没有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好命,他的母亲姜原非但没有因为他是「神的后裔」高看他一眼,反倒觉得不吉利,多次想要扔掉他。
好在,后稷是一个福大命大之人,无论被扔到哪里,都能够得到神的庇佑。
比如,有一次,他的母亲把他给丢在了水渠的冰上,结果飞鸟便用翅膀盖在他的身上,垫在他的身下,来为他取暖。(而弃渠中冰上,飞鸟以其翼覆荐之。《史记·周本纪》)
于是,他的母亲姜原,最终也只得把他给抱回家里抚养,甚至还给他取名为「弃」,生怕给孩子留下的心理阴影面积不够大。
果不其然,弃在小的时候,便展现出了惊人的农业天赋,种的麻和豆子都长得很好。待到长大成人后,便喜欢观察土地的特性,种植适宜的庄稼,人人都争相效仿。
后来,帝尧知道了这件事,便封弃为农师(现在的农业部部长),给了他一块位于邰(tai,2声),赐姓姬氏。
弃为兒时,屹如巨人之志。其游戏,好种树麻、菽,麻、菽美。及为成人,遂好耕农,相地之宜,宜穀者稼穑焉,民皆法则之。帝尧闻之,举弃为农师,天下得其利,有功。帝舜曰:“弃,黎民始饥,尔后稷播时百穀。”封弃於邰,号曰后稷,别姓姬氏。
《史记·周本纪》
好景不长,弃的儿子不窋(ku,1声)继位的末年,夏后氏政治衰败,废弃农官,不再农业上继续努力。于是,失去官职的不窋不得不跑到了戎狄之地,与尚未开化的野蛮人为邻。
后稷卒,子不窋立。不窋末年,夏后氏政衰,去稷不务,不窋以失其官而饹戎狄之间。
《史记·周本纪》
由此可见,西周的开局,怎一个大写的「惨」字了得,不仅其始祖多次因为出身不祥,被母亲抛弃,连后面的继任者,也因为国运衰微,失去了自己的官职和封地,不得不跑到了尚未开化的地区,与野蛮人一起生活。
02.
亶父被迁,太伯让国
好在,蛮荒之地的艰难,并没有磨灭西周人的天性。
待到弃的曾孙,不窋的孙子公刘继位的时候,西周已经因为擅农作,得到了许多老百姓的推崇与追随。于是,等到了古公亶(dan,3声)父继位的时候,这个部落已经初具规模,积累了不少财富、土地,还得到了老百姓的拥戴。
正所谓「树大招风」,西周的崛起才刚刚开始,便遭到了薰育戎狄的打击,然后,跟着便发生了下面这一个让灵遥匪夷所思的故事:
薰育戎狄攻之,欲得财物,予之。已复攻,欲得地与民。民皆怒,欲战。古公曰:“有民立君,将以利之。今戎狄所为攻战,以吾地与民。民之在我,与其在彼,何异。民欲以我故战,杀人父子而君之,予不忍为。”
《史记·周本纪》
在分析这段话以前,灵遥先给大家概括一下这段话的意思:
戎狄看着西周随之兴旺后,心里很是不平衡,于是便想要掠夺其钱财与土地。古公亶父为了保障人民的生命安全,对其是要钱给钱,要土地给土地,要人给人,就是不愿意和戎狄发生冲突。
古公亶父这样的做法,自然让老百姓们感到十分地愤怒,于是他们纷纷请战,表示想与戎狄决一雌雄。
然而,古公亶父作为一个部落的首领,非但不肯,还说出了这样一番言论,人们在我这里,和他们那里,有什么不同?人们想要因为我的缘故去打仗,杀害人们的父亲和孩子来做他们的君王,我不忍心。
你听听,这说的还是人话吗?戎狄都欺负到你头上来了,你还在那里满嘴仁义道德!!!
然而,这个问题,你如果结合当时的局势来看,便会发现,
古公亶父此举的背后,并不仅仅是因为他为人仁义,不愿意老百姓因为自己丧命,而是「项庄舞剑,志在沛公」,自己老早就想带领百姓迁都,始终差一个契机。
首先,我们要知道的是,
迁都以前的周朝,地处豳(bin,1声)地,即现在陕西省彬县、旬邑县西南一带,多山地,少平原,且没有险要的大山或者大河,基本上无险可守,很容易被游牧民族攻击,不利于长期发展。
但是,迁都以后的岐山则大不相同,它位于今陕西宝鸡的东北部,与古都西安地区同处在关东地区,土地肥沃,水资源适宜,地势险要,是妥妥的风水宝地。
因此,古公亶父与其死守祖宗的基业,浪费人力、物力与戎狄内耗,不如早做打算,搬到一个更适合长期发展的地方去。
其次,我们要明白,
虽然,西周在公刘与古公亶父的经营下,已经得到了不少民众的拥护,但是,迁都毕竟是一件大事,如果缺乏正确的引导和合适的契机,很容易便会造成民众的流失、劳动力的流失,这很明显不利于部落后期的发展。
因此,古公亶父便利用戎狄来犯,上演了一出「以退为进」的好戏。
他先是以「逆来顺受」,树立反面典型,来激起老百姓们对戎狄的愤恨,然后再「晓之以情」,以「仁爱之心」来让老百姓们打从心底接受他,认为只有跟着他走才有前途。
结果,老百姓们果然对其心悦诚服,不仅跟着他跋山涉水,来到了岐山地区,重建家园,还纷纷写诗赞美他,歌颂他的恩德。
豳人举国扶老携弱,尽复归古公於岐下。及他旁国闻古公仁,亦多归之。於是古公乃贬戎狄之俗,而营筑城郭室屋,而邑别居之。作五官有司。民皆歌乐之,颂其德。
《史记·周本纪》
我们从古公亶父先逆来顺受,后成功率众迁都的故事中,也不难看出:
在遇到不公正待遇时,你除了可以跳出来,坚决维护自己的利益,还可以发挥自己的韧劲,以退为进,充分利用这个「危机」,来赢得局外人的拥护与支持,进而得到更大的利益。
正如同辩论,比KO对方更重要的,是得到场外人的支持
定居岐山,没有了戎狄的威胁后,古公亶父便迎来了生命中的第二个考验,如何让自己的儿子季历继承自己的位置。
这个问题之所以会很复杂,有两个方面的原因:
一个是因为古公三儿子季与妻子生下的昌,从小便有过人的天赋,以至于连古公亶父都不止一次地提起说,「我世当有兴者,其在昌乎?」
二一个是因为在古公亶父所生活的商朝,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遵守的都是「长子继承制」,也就是说,家族的位置和财产一定要由大儿子来继承,除非其过世,才会依次顺延,考虑由别的儿子继承。
因此,古公亶父想把位子传给三儿子的做法,很明显是不符合当时的礼法和主流价值观的。
于是,他的大儿子太伯,和二儿子虞仲为了不让父亲背上道德包袱,便只得趁夜出逃,远走高飞。
甚至,他们为了表示自己与家族的决裂的决心,还「文身断发」,强行把自己给蛮夷化,自甘堕落,让周围人即便是想要说自己父亲的闲话,也无从说起。
长子太伯、虞仲知古公欲立季历以传昌,乃二人亡如荆蛮,文身断发,以让季历。
《史记·周本纪》
他们的这个做法,司马迁虽然没有在《史记》中表示赞扬或是反对,但是,灵遥个人看来,太伯、虞仲二人为了成全父亲的心愿,做出的牺牲,无疑是巨大的。
毕竟,在那个年代,太伯才是实打实的,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如果不是父亲执意要把位置传给三弟,然后再交给三弟的儿子,后来的周文王姬昌,他也不至于落到个「断发文身」的下场。
后来,他虽然凭借着一己之力,成功得到了吴越地区人们的信赖,成为了吴越的始祖,但是其各方面的境遇与继承父亲位置相比,无疑是萤火与太阳之别。
由此可见,王朝的交替与政权的更迭,从来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即便是儒家文化大力推崇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背后,也有着一个普通人难以承受的生命之痛。
所以,当我们在称赞古公亶父识人眼光的同时,也不能忘记太伯、虞仲二位哥哥做出的巨大牺牲。换言之,虽然其早已经离开了周朝这个大家族,但是周朝800年风光的背后,同样也有他们的成全。
03.
公季被诛,文王被囚
古公亶父去世后,他的三儿子季历因其两个哥哥的出走,顺理成章地继承了父亲的位置。
在继承父位后,他秉承其父亲古公亶父留下来的治国之道,在政事上勤奋有为,发展生产,增强周族实力,诸侯们都纷纷前来归顺他。
古公卒,季历立,是为公季。公季脩古公遗道,笃於行义,诸侯顺之。
《史记·周本纪》
不仅如此,公季还是一位在领兵作战上大有作为的诸侯王,根据《竹书纪年》,公季在武丁35年,便在商朝的支持下,出兵讨伐周围的戎狄部落,俘二十翟王。
后来,商王武丁去世,文丁继位,继续对周朝实行怀柔政策,以打消周朝对自己的威胁。于是,公季便采取了武丁时期的对外政策,一边对商王称臣,一边四处出兵,讨伐周围较为弱小的戎狄部落。
然而,随着公季势力的壮大,文丁终于对其心生猜忌,趁着一次进献战俘的机会,突然下令将其扣押问罪。
不久后,公季在朝歌去世,史称「文丁杀季历」。
在公季去世后,他的儿子姬昌继位,即后世赫赫有名的周文王。
关于周文王的圣明,无论是在小说《封神演义》还是在《周本纪》中,都有很详细的记载。
比如,在《周本纪》,司马迁便有提到说,
西伯侯姬昌因为悄悄行善,诸侯们便纷纷来找他裁断是非。有一次,虞、芮两国的人因为有诉讼无法调节,便吵吵嚷嚷地来到了周国边境。结果,刚一入境,便看到种田的人相互让田界,年轻人都对长者十分恭敬。于是,二人觉得很惭愧,便相互赔不是,回到了自己的领地。
西伯阴行善,诸侯皆来决平。於是虞、芮之人有狱不能决,乃如周。入界,耕者皆让畔,民俗皆让长。虞、芮之人未见西伯,皆惭,相谓曰:“吾所争,周人所耻,何往为,祇取辱耳。”遂还,俱让而去。
《史记·周本纪》
西伯侯姬昌的礼贤下士,积善累德的做法,却引起了崇侯虎的忌惮,于是,他便在殷纣王面前进谗言,说,「西伯积善累德,诸侯皆向之,将不利於帝」。
结果,在听了他的话后,商纣王果然把姬昌给囚禁在了羑里。
按理说,帝王为了防止权臣或者诸侯造反,把他给囚禁起来,没什么毛病。
可是,纣王却偏偏犯了浑,不仅收下了周王手下送来的美女和礼物,全然忘了为什么要关人家,还不忘给人家递刀子,送人头:
首先,一块洛水以西的土地,便答应西伯侯废去了炮烙之刑(虽乃仁义之举,但你说天下老百姓会把这功劳记在谁的头上?)
其次,赦免了西伯侯,赠给他弓箭武器,允许他代替自己出兵讨伐(亲手给人家递武器,真不知是心态宽,还是自我感觉太良好?)
最后,供出了崇侯虎这个名字:就是他在我说你坏话的。(卖得一手好队友,谁还敢对你说真话?)
所以,殷商不亡,天理难容。
04.
武王伐纣,问鼎中原
终于,在公元前1046年的二月甲子清晨,周武王姬发带着文王的木人,战车300辆,虎贲猛士3000人,穿戴甲胄的战士45000人,来到了商朝国都朝歌附近的牧野,立誓伐商。
乃遵文王,遂率戎车三百乘,虎贲三千人,甲士四万五千人,以东伐纣。
《史记·周本纪》
后面的故事,相信大家已经都很清楚了:
商纣王匆匆忙忙动员了70万兵力迎战武王,但是却因为将士们都心生反意,于是纷纷倒戈,反过头来进攻纣王。大势已去的商纣王,只得回到城中,登上鹿台,把宝玉都给盖在身上,自焚而死。
帝纣闻武王来,亦发兵七十万人距武王。武王使师尚父与百夫致师,以大卒驰帝纣师。纣师虽众,皆无战之心,心欲武王亟入。纣师皆倒兵以战,以开武王。武王驰之,纣兵皆崩畔纣。纣走,反入登于鹿台之上,蒙衣其殊玉,自燔于火而死。
《史记·周本纪》
初读这段文字的时候,灵遥有两个疑问:
一个是前面已经写到过的,周武王伐纣,为什么要说自己是谨遵武王的遗命,还要带着文王的木人出兵;
二一个是周武王伐纣,为什么在出现有白鱼跳进王的途中,八百位诸侯不约而同会盟盟津这样的吉兆时,却口称「你们不了解天意」,然后班师回朝。
我们先来说第一个:周武王伐纣时,为什么要带着文王的木人出行?
灵遥个人认为,周武王此举有两个方面的用意:
一个是为了师出有名。
前面已经说过了,周武王的祖父,即周文王的父亲公季,是被纣王的爷爷文丁,先嘉其功而囚杀之。而后,其父周文王姬昌被囚于羑里整整7年,若不是多方奔走,亦死在了牢里。
古人云,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国仇家恨,上升到为民除害,替天行道,便是妥妥的正义之师。
二一个是姬发虽然继承了文王的位置,周围又有姜子牙、周公旦、召公、毕公等人在身旁辅佐,但是其影响力,与他的父亲西伯侯姬昌相比,还是有差距的。
因此,周武王如果自称「太子发」,说是继承父亲的遗命才伐商,也有希望通过父王的威信,号召天下诸侯听自己的意思。
这第二个原因,其实也解释了周武王第一次伐纣时,为何都已经在津盟会盟不约而同前来的八百位诸侯,却依旧选择班师回朝。
这并不是一次作秀,而是为了测试自己是否有能力担得起「天下共主」的大任。
至此,西周历经15代王,三起三落,终于走完了它崛起之路,成功问鼎中原。
以上,便是灵遥对《周本纪》前1/4内容的解读。
纵观西周发家史,我们不难发现,西周的崛起,既是一个必然,也是一个偶然。
说它的崛起是一个必然,是因为当一国之君选择以仁德治理天下时,必会赢得天下人的拥护与推崇,灭掉那个昏庸残暴的君主,那是迟早的事情;
说它的崛起是一个偶然,是因为在其发家致富道路中,曾不止一次遇到过来自命运与外敌的考验,无论是始祖被弃、不窋被贬,还是古公迁都、太伯让国、文王被囚,都给西周带来了巨大的影响,稍有一步差池,都可能使得西周279年基业毁于一旦。
至此,周武王已经完成了问鼎中原的目标。
常言道,打江山容易,坐稳江山难,周朝在推翻了殷商统治后,又是如何维持其对天下的统治?而备受后人们推崇的「分封制」背后,又有过哪些不为人知的刀光剑影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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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武灵遥,一位践行着「日读书一本,日更文一篇」的职业读书人,本文首发于个人公众号:书语人间(syrjj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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