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筋疲力尽,脊背很紧,让家人刮。
从黄色手帕上抽出了我的边缘光滑圆形的铜板。
随着蘸着精油的铜板在我背脊上行走,轻微的痛感溢满全身,人,浑身舒坦。刮完痧后,我将铜板包在手绢里,再放进书柜的一个盒子,思绪便荡漾开了。
儿时的记忆在我已过五十的这个年龄,总是很顽强地生根于脑海,流淌于笔端。
那时,我们姐妹三个总是用这枚铜板,为晨起暮归的母亲刮着痧,也刮去母亲的劳累和疲惫。记得,原先刮痧的不是这枚铜板,而是五分的硬币,硬币边沿的浅齿常常刮坏了母亲的皮肤。那一天,远在几十里外的外婆来了,看着我们用硬币刮痧,便将这枚铜板给了母亲。
听外婆说,这枚铜板是外婆的母亲给她的。外婆出生于松江,很小的时候就到上海市区的富人家里当童养媳,临行时,外婆的母亲给了她这枚铜板,算是一种纪念吧。后来,外婆结识了在上海学弹棉絮的外公,萌生了爱情。再后来,逃婚来到了浦东泥城镇千祥村的外公家乡。
那时,弹棉絮的一根竹竿是插在背脊上的,一天下来,背脊绷紧,外婆就是用这枚铜板给外公刮痧。
这枚铜板给了母亲后,我们常为母亲刮痧,清水中倒些菜油,铜板蘸着油花,上上下下地刮去母亲的劳累。因为铜板边沿的圆润,用这铜板刮痧没有多少痛感,生产队里的许多人常常来借用。
母亲在二十多年前被我接到了城里居住,老家的房子空关着,母亲也不常刮痧了,这枚铜板似乎失落,便渐渐地消失在记忆之中了。
只是在2013年的那个夏天,因为浦东临港的建设,老家要拆迁,我便到老家清理旧物。在一个破旧的木箱里,发现了用手绢包裹着的这枚铜板,铜板的边沿依旧锃亮圆润,而那手绢已经发黄。
这枚铜板,字样显示是清朝的,算是我家最为久远的“文物”了。细抚这枚铜板,眼前飘过外婆那优雅的身影,慈祥的面容,还有母亲坐在矮凳上让我们为她刮痧的情景。
清朝的铜板是铜钱,在今天失去了它的功用。凝视这枚铜板,是我情感的寄托和一生的富有。我在深想,如果浦东临港不建设,如果老家不拆迁,或许我没有这枚铜板的乡愁了。
真该感谢浦东的开发开放,让我有了对这枚铜板的乡愁承载。我会珍藏这枚铜板,如同我珍藏着浦东那一串串的乡愁书写。(陈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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