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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用水和土养一边,
一方有一方的风俗。
运河哺育着沧州人,
沧州的风俗里
自然深深嵌着运河的影子。
元宵河灯
宋金元时期的长芦一带,有元宵佳节在河岸放灯的习俗。
宋末端明殿佥书枢密院事家旋翁(1213—1297?)曾在长芦镇生活过一段时间,写有著名的《鲸川八景》,其中一首题目为《冰岸水灯》,诗云:“华灯万炬照沉渊,移得星辰下九天。莫言燃犀当日事,川灵今夜亦欢然。”比家铉翁小62岁的王结(1275—1336)也写有《鲸川八景》,其于《冰河水灯》一景写到:“碧波千炬照鱼龙,上下荧荧烛影红。”(《文忠集》卷三)元代的吴莱(1297—1340)有《沧州》诗:“犹记上元鸣鼓夜,满船灯火越歌归。”(《渊颖集》卷四)明确道出了时间为上元夜,地点是沧州的运河上,内容则为唱着南方的歌曲,在灯火的衬映下,兴尽而返。
开河鲜
乾隆八年《沧州志》卷四《风俗》于正月下旬写到:“河泮取鱼,以鲤为上,名曰开河鲜”。
在环境尚未遭到破坏之前,沧州地面儿的大沟小河,几乎有水就有鱼,至少上世纪七十年代还是这样。运河的水,不仅支撑着繁忙的漕运,还养育了大量的河鲜——鱼虾鳖蟹,同时也养活着靠水吃水的渔户人家。古代的每行每业,其生产收获的重要阶段都有隆重的祭祀仪式,以求平安顺利。渔家开河鲜,好比学校开学、商家开业、工厂开工的庆典,时间要在河冰开始融化的节候,至于以鲤为上,我想多半是出于“吉利”之利、“顺利”之利的谐音。
赛龙舟
进了五月,老沧州一度举行过端午赛龙舟。
乾隆《沧州志》只在五月里简单记述了一下“斗龙舟”,在哪里,怎么斗都没有细讲。没有细讲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当时正在流行,人人皆知,根本没有细讲的必要。然而近二百年后,当人们再修县志时,便不得不在追想盛世繁华的同时重重写上一笔了。
民国《沧县志》卷十二《礼俗志》于娱乐一门“龙舟”条下生动地记到:“邑治西临卫河,端阳节候,龙舟竞渡。每舟没人三五,革衣绘彩,蹲舷若兽,呼为水兽。倾城士女,夹岸而观。雄黄搅酒,贮坛皮封,争掷波心。各舟水兽,急没探取。两岸欢噪,声闻数里。此清初沧江最盛之时,乾嘉而后,繁华消歇矣!”
颇有意思的是,沧州的龙舟比赛较之南方有些不同,不是等赛完了颁发奖品,而是先将奖品整坛的雄黄酒作诱饵,来刺激选手们——那些水鬼的斗志!
放河灯
《水浒传》第五十回,写插翅虎雷横枷打白秀英,惹下祸端,美髯公朱仝私自放走雷横,被罚刺配沧州牢城。沧州知府见朱仝一表堂堂,爱惜人才,便把朱仝留在府内听候使唤,每日只扛着小衙内上街玩耍,成了专职保姆。书中写到:“时过半月之后,便是七月十五日,孟兰盆大斋之日,年例各处点放河灯。当日天晚,堂里侍婢子叫道:‘朱都头,小衙内今夜要去看河灯。夫人分付,你可抱他去看一看。’朱仝道:‘小人抱去。’那小衙内穿一领纱衫儿,头上角儿拴两条珠子头须,从里面走出来。朱仝托在肩头上,转出府衙门前来,望地藏寺里去看点放河灯。”然后才引出李逵劈杀小衙内,朱仝逼上梁山等情节。
以上虽是施耐庵的小说家言,但七月十五中元节,沧州运河上确有放河灯的习俗。
民国《沧县志》有王培新《放灯行》一首,诗云:“中元之夕天冥冥,飒然两岸松风泠。慈航渡世谁扬舲,无尽灯燃舍利荧。倏明倏灭浮回汀,莲花开逐波上萍。八功德水涤膻腥,超拔幽魂朝帝廷。大师高座摇金铃,缘何误诵火珠经,爆声一震惊雷霆。火球迸裂飞流星,众口号呼难细聆……道场重建钟撞莛,宝幢珠络旃檀馨。铙钹镗钹出林鞳,箫鼓中流渊不渟。須臾诸佛来云軿,天女散花蹑凤翎。水滴杨枝倒净瓶,施以法食同餐苓。高宣佛号声玲珑,观者依旧趾无停。一灯幻作千万形,照见蛾眉尹与邢。大堤女儿方妙龄,靓妆联袂走伶俜。钵盂涓滴抛余零,法轮未转空王庭。遑问鬼目瞑不瞑,散归大嚼倾醁醽。”
少年时曾亲自经历过放河灯的刘玉身先生晚年回忆写到:
七月十五,天气初肃,秋水澄澈。刚擦黑儿,岸边已满是人群。孩子搬来凳子,供大人们坐,然后跑前跑后,时聚时散,像河湾里自在的小鱼儿。河灯由上游南关开始,北至麻姑寺止。月亮升起,五颜六色的河灯从上游飘荡而来。河灯由简单的一方彩纸叠成,四角向上,底部涂上油,以免渗水,中置一灯碗,灯芯注上清油,点燃放进河里,顺水悠悠,倒影入水,煞是好看。皓月高悬,愈发明了,河灯也越来越多。移时,隐隐听见笙管笛箫吹奏之声,似从水中来,又象天籁鸣。慢慢等着,渐渐看见美丽的灯船顺水驶来。原来是两艘大木船卸去桅杆和篷帆,用铁链连在一起。上面搭一座彩棚,中间设一法座,法座上坐一大和尚。和尚身披袈裟,头戴大帽,口里念念有词。两旁还有一些和尚,也都披着袈裟,敲着木鱼,击着铜磬,随声附和。最前排却是俩道士,那丝竹正是他们演奏的。船前挑两盏汽灯,照得船上如同白昼。从初见河灯,到大船北去,足有两个小时。灯船驶过,游人渐稀。路远的,顺手捞起一只河灯照路。玩兴未尽的孩子们还要随船追逐,有的直追到麻姑寺,直看到油干灯尽,才踏着满堤的月色回家。
——《晚晴集》之《大运河忆旧》
藏冰
腊月初八,是各地进入十二月后的第一个头等民俗日,其主要节目是喝腊八粥,还有做腊八醋和腊八酒的。每年这一天,运河边上的沧州,还有一项重要活动藏冰。乾隆《沧州志》卷四:“十二月八日,食腊粥,兼饲贫。藏冰。”
明代的宫廷藏冰方法是,提前一两天选择洁净水源处,凿出若干(清初北京的储冰量最高曾达四十万块)所需的一尺见方的冰块,在腊八这天集中运到安定门及崇文门外以及大内武英殿旁深有两丈的巨型冰窖中,窖内铺有新鲜的稻草与苇席,需要明年春天才出售的苹果,也一起下窖,紧挨着冰放好,然后封窖,上面堆起老高的土丘。可能出于减少阳气接触的迷信思想,除凿冰外,封藏启用皆由太监们实施。
窥斑得豹,沧州的藏冰也由官府出面完成,冰取自运河,具体方法与皇家的差不许多,只是规模数量小得很多而已。造冰机发明之前,沧州的藏冰习俗始终保持,直到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还在使用此法。冰要到第二年四月二十八日药王爷庙会上才出。这天,沧州在东门内祭祀药王,届时商贾云集,城乡妇女结伴烧香逛街,因为出了冰,街上各种新鲜冰镇食品纷纷叫卖,赶在第一时间赚个好价钱。
一个地名印证着藏冰的风俗史,那就是位于新华桥东头南侧的原冰窖胡同。该胡同位于市场街道办事处的书铺街居民委员会北300米处,东起书铺街,西止缸市街。全长100米,宽2米。
沧州刘玉身先生曾回忆少时看到的冰窖,“冰窖在白家口东岸不足百米处,也就是缸市街北头冰窖。只需几十米方圆的一块土地,下挖一人深,周围再筑起半人高的土墙,上覆木料梁檩,再盖上厚厚一层柴草,抹上一层泥就成了。在侧面留下仅容一人出入的小门,再将门口封严。只等明年夏天,开窖卖冰。每天只午前开门卖一次,以免过多的消融。价钱不贵,零整都卖,以饭店饮食业用之最多。”(《晚晴集》之《大运河忆旧》)
有关运河的风俗还有一个,运河两岸,咫尺之遥,通婚往来的不少。过去河上没有桥,只有摆渡,大渡可过马车,小渡只过单人。当迎亲的队伍过河时,要向河中抛洒钱币,算是付给河伯溺鬼的买路钱。这最后一条,方志上面没有记载,乃市文物局郑志利先生相告,特此致谢!
参考书籍:《文忠集》;《渊颖集》;《沧州志》;《水浒传》。
(转自:沧州文旅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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