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阴路花鸟市长/市场,晚秋的泪痕挂在幼稚的小男孩脸上。刚买的一只小鹳不小心飞走了。这是他早些时候用省下来的钱买的鹳。钱不多,但深深地伤了他稚嫩的心。小男孩呆呆地望着天空,直到昏暗的路灯亮了。
光阴如白驹过隙,孩提时代那个放飞黄雀的梦,竟然一直伴随他渡过了半个世纪,虽然也喂养过其它不少种类的鸟儿,但是喜爱黄雀的那一份感情,一直没有动摇过!当他举家动迁到龙柏新村,神清气爽地在广场上自由自在放飞黄雀的时候,当年的孩童稚气依然清晰的流露在他眉宇之间,他的心与观赏他的大人、小孩一起,飞翔在黄桦路广场的白云蓝天之下……
与伯劳鸟斗智
有了常年驯养黄雀的经验积累,我决心尝试新的驯养方法。
去年的两只黄雀在放飞途中,突遇黄伯劳的袭击,可是小黄雀并不十分惊慌失措,在二十多层楼的高处,与之展开了巧妙的斡旋——那惊心动魄的一幕,至今记忆犹新。只见黄雀在高空被伯劳鸟追杀,仰头看去,就象三只战斗机在蓝天下盘旋,圈子越飞越大,足足在天空兜了十几个圆圈,引来不少路人驻足观看。伯劳鸟在一阵穷追猛赶之余,终因体力不支停止了追赶,落脚在一幢高楼顶部,两只小黄雀旋即俯冲进了一片林子也不见了踪影。
太阳的余晖里,伯劳鸟无功而返,失望地归巢了,可是就在它飞走后的几分钟后,两只黄雀神奇地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最终飞回我的手中!
以后在放飞黄雀的过程中,两只小黄雀也屡遭伯劳鸟的凶猛追杀,总是“无功而返”,事实证明:驯养的健壮的黄雀,伯劳鸟是追赶不上的
异地训养
我不知道有没有朋友和我一样,做过这样的试验:把黄雀从一个较远的地方放飞,让它按时归笼?以往,人们往往只满足于黄雀的“叫远”、“衔币”“开抽屉”等等技能,那么,百米开外算是”叫远“,千米开外也是“叫远”,黄雀究竟“多远”也能够“叫远”?我还是不得而知。于是我今年驯养了两只黄雀,在掌握基本技能的前提下,开始了“异地训养”的尝试。
从去年十月中旬,我改变了放飞黄雀的地点,一直固定在我家住处不远的步行街的一块平地上,并且不管天气条件如何,只要不下雨,选择在每天下午三点半放飞。经过五个多月的试验,我在家门口放飞黄雀,然后提着空笼子,骑车到达那个步行街,等候两只小黄雀的归来……
第一次。两只黄雀(同时放飞)是在半小时后一起归来的,第二次等了三刻钟,第三次也是半小时左右,都“如约”归来。不过,有一次甚至等了一个小时,她们才”姗姗来迟“!
现在,两只小黄雀只要放飞出去,只要没有特别情况发生,她们先会飞到附近的一条小河边洗澡,回来时,羽毛都是湿漉漉的,但她们在树上小歇片刻,很快就会飞到我的手中、甚至自己的笼子中。
我不知道,小黄雀究竟能异地多远放飞,才能认得“回家”的路,可是我确信无疑,她们已经逐渐适应了我的“习惯”,我今年的试验获得了成功。
假如有一天她们离我而去,尽管心里会有失落感,那么,明年再试验!
意外篇
“烟花三月下扬州。”老婆想去老家探亲、踏青,要我同行。说句心里话:家里大大小小的鸟儿七八个,出外又不是三两天,实在放心不下。可是经不起她软磨硬泡,只得叮嘱在家儿子按时加水加食,并向他保证三天内返回上海。临行前,还是依依不舍我那几个宝贝疙瘩,对着她们看了又看……
去扬州探亲踏青的旅程中,要赶好几个地方,加之主人殷勤挽留,结果我还是延迟了两天才得回到上海,心里直嘀咕。
我不在家的这五天时间里,儿子算是尽心尽力了,唯恐鸟儿饿死,不敢怠慢她们,也不按时按量饲喂,黄雀们一个个“横长竖不长”被养得膘肥体壮,明显的臃肿了!
当我第二天放飞黄雀时,出意外了——笼门刚刚打开,便直上蓝天,头也不回!
像往常一样,我骑车赶到黄桦路广场,半个时辰后,两只黄雀赶来依旧飞落在往常栖息的那棵树上,只是任凭我怎么呼唤,她们却置之不理,没有几分钟就双双飞离广场,不见了踪影。
麻雀们归巢了,白头翁回窝了,天色渐渐昏暗了,只看见飞回来的一只黄雀躲在树上露出睡姿,另一只却不知了去向,在观众的惋惜声里,6点钟左右,我悻悻然离开了广场……
第二天清早,我赶到广场时。太阳刚刚露出笑脸,左顾右盼的我突然发现两只“不明飞行物”降落在离我身旁不远的树丛里,并于早上7点零5分,双双归笼,被我顺利“捉拿归案”!
有位朋友打趣地说:她们居然敢逃夜,回来一定要“严惩不贷”!
我记得我一直抱有这样的心态:假如有一天她们因任何原因离我而去,虽然心中不免会有遗憾,但我决不会惩罚她们——她们给了我曾经有过的快乐,我和我的朋友们已经拥有过,只要喜欢鸟儿,就得宽容、善待她们,那么,我们将继续拥有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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