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都有品性,但带着天生的品性后,经过后天的经验磨练,逐渐形成。(莎士比亚)。
人之性情最是复杂,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也是以各自性情是否相合为基础的,有人直而率,有人优而柔,皆属此类。酒则是一种特殊的、时常能够影响大多数人内在性情底色的外界物质。于是酒桌便成为了各色人等、诸种人性交互碰撞的混乱场合。有人醉酒,在酒桌之上得意忘形,忘乎所以;有人虽醉,亦有礼制道德在心,有气节风范在胸,一旦被触犯,便张目而对,喜怒形于色,即便对面所座太子储君、日后天子也毫不例外。如五代十国时期的南唐名臣张易,史书记载:“张易为太弟宾客,方雅真率,而好乘醉陵人。尝侍宴昭爱宫,储后持所爱玉杯亲酌易酒,捧玩勤至,有不顾之色。易张目排座,抗音而让曰:‘殿下轻人重器,不止亏损至德,恐乖圣人慈俭之旨。’音讫,碎玉杯于殿柱,一座失色,储后避席而谢之。”(出自宋代文人 郑文宝 《南唐近事》)张易作为太子的门客,为人率真有雅趣,也时常趁着醉酒在席间有狂言狂行。曾经在太子李景遂宫中参加太子举办的酒宴,太子拿着自己用的玉酒杯亲自给张易倒酒,而且在倒完酒之后也不立刻把酒杯递给张易,而是反复在自己手中把玩,全然不顾张易和在座其他臣子的怪异眼神。在此情形下,张易怒目而视,离案而起,朗声出言道:“殿下重视玩物器具而轻视人才贤士,不仅有损于天子贤德,而且也违背了圣人的慈俭之道。”说完话便将手中玉酒杯摔在了大殿柱子上,满座宾客都大惊失色,太子储君也赶忙离开自己的坐席起身道歉。臣子以下呵斥上,这是大不敬,但若是上有所失,这样的“以下犯上”、诤臣劝谏则是传统儒家主流道德所允许的,张易的随心而动、随性而为则是传统知识分子修为极深、臣子心思极重的一种表现。
当然,古之酒徒不可能全是张易此种饱学之士,古史之中也多有粗鲁蛮横的酒客或酒席文化,如《五代史·四夷附录》记载:“铁甸人能酿糜为酒,醉则缚之而睡,醒而后解,不然则杀人。”铁甸国,又称“铁骊国”,是唐代中后期时辽东的一个古国,传闻此地的人们善于酿造一种糜酒,在喝醉之后必须用绳索绑缚起来才能睡觉,直到醒来后才能解开绳索,否则醉酒之人很可能会趁醉杀人,野蛮之态简直已经超出文明的范畴。
酒以舒情,醉而显性,这是千百年饮酒者得到的经验和教训,唯有收心、守心、保情、保性,方是饮酒养德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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