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市潭头镇的石门村是个有名的小镇。前几年,四川县普及了石门土屋的传统民居,使这个村子真的火了起来,但火了的“石门土屋”并不在石门村。
穿过田间小道,终于来到山脚下的一处村庄,向导带我们拜访深藏石门村里的“蜗牛大王”。据说两口子早年外出打工,儿女工作稳定之后,两口子打算找一个轻松安稳的活法,于是回到家乡,养起了蜗牛,就靠一些麦麸和泥土,每年少说赚10余万元。
养殖场建在村边的沟沿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所简易的院子,男主人闫利峰听说来参观他的白玉蜗牛养殖场,热情的打开大门,抱歉道:“上午刚出了一批,地上弄得有点脏,不知道你们来,要不然收拾一下……”
推开铁门,才发现简易房只是外表,里面别有洞天,5间炕房摆满了保险柜一般的小格子,那里面就是让闫利峰夫妻在本地出名了的“白玉蜗牛”。
闫利峰告诉作者:自己是一个不安分的人,出去打工也没有长期固定的地方,这儿干半年,那儿干几个月,一直也没攒住钱。村里很早就有人小规模养蜗牛,但是真正赚钱的不多,大蜗牛是南方品种,对温度和湿度要求比较高,家庭小作坊式的养殖,很难达到标准。于是和爱人商量,回家规模化养殖蜗牛,得到了妻子的同意。
闫利峰的妻子李新华也是一个坚强的女人,陪着老公打工,照顾家庭,一直希望能有一个稳定的事业。40多岁的她,满手老茧,问起为什么养殖蜗牛的时候,她直言:“跟动物在一起,不用费脑筋,收入也比较稳定。”虽然两人养殖大蜗牛时间不长,5房蜗牛,每年收入10余万元,李新华还算满意。
最早推广蜗牛养殖的时候,销售蜗牛种的商家承诺只要加入公司,养成后进行回收,不少人都是冲着能回收进行了养殖,到了销售的时候,商家以各种不合格拒绝回收,于是“养蜗牛是骗局”的说法,在乡村里流行。
“刚开始弄得时候,好些人都不看好,说你都没看,那么多人都叫人家骗了,你们是憨了还是咋了,回来养这个?”经过考察,李新华发现,不挣钱的都是不正规的散户,没有标准的炕房,而那些有10房以上的,似乎都悄悄地赚钱。
“咱也是到处打听,到处问,那时候手里也没啥钱,就建了这5间房,最开始就打算着,要干就正儿八经的干,不能跟散户一样,当成捎带。你想想,标准房里温度能控制,家里随便弄弄那会行?”
近几年来,蜗牛收购又有所升温,每年都有南方人来洛阳农村收购,最低每公斤20元左右。李新华告诉作者:“商品蜗牛基本上4个月出栏,期间不需要别的什么投资,主要是生土和麦糠,这些东西在农村基本上不用花钱。”
第一批蜗牛种是从本地养殖户家里收购而来的,现在,夫妻俩已经学会了自己繁育幼种。闫利峰告诉作者:“一般养到四五个月的时候,蜗牛就成熟了。蜗牛是雌雄同体,但是还得进行异体交配,每天喂的时候,留意一下,只要发现头上长出来第五个触角,说明这头蜗牛已经性成熟了,转移到专门的育种格子里,交配后,两头蜗牛都会产卵。”
阔叶青草是蜗牛最喜欢的食物,然而石门村耕地不多,李新华种了不少南瓜,专门用来饲喂蜗牛,当然,进入成熟期的蜗牛优先享用。
蜗牛的卵一般产在阴暗的干净泥土里。闫利峰铲掉蜗牛房门口的粪便,打开手电筒给作者看:“这小东西可聪明了,拉粪便,就自己跑到这口上,还挺知道干净。蜗牛爬过去不是有黏液吗,一般三五天就要给里面的土更换一下。蜗牛壳都是钙,需要不断补钙,蜗牛补钙就靠吃土……”
虽然蜗牛吃土,却不是什么泥土都行,给蜗牛的泥土必须是没有化肥农药的生土。天气晴好的日子,闫利峰会推着手推车,到村子后面的山坡根部,采挖一些山土,回来后经过太阳暴晒,筛出里面的树枝草根,喷雾洒水后进行更换。含有蜗牛粪便的泥土用来种植瓜果蔬菜,养花都比普通的泥土更好。
李新华一直有一个遗憾,她听来拉蜗牛的客户说:大城市里的美容养生会所,会专门养一些蜗牛,在顾客脸上爬,蜗牛爬过的黏液是很好的护肤品。
除了休息时候,抓两只蜗牛在手臂上爬,她还没有在脸上进行过尝试。“咱农村的,白天人多事多,晚上吧,也累,光想着躺床上看看手机,也没想过验证一下效果到底咋样。四十多了,再美容也老了,他不嫌弃我就中了……”
因为场地的原因,李新华对现在的养殖状况并不知足,她想等再过两年了,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扩大规模,带动村里人也通过养蜗牛挣到钱。“咱这儿养蜗牛的人也不少,没有一百家也有80多家,谁都不是傻子,要是真不行,人家早就不干了。”
蜗牛在格子里啃食菜叶,传出来轻微的沙沙声,李新华充满信心,不过她也提醒作者:不管干啥事,不是说你想干就能成功,坚持、运气各占一部分,尤其是农业投资有风险,入行千万要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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