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蜥】闲趣，也谈少时二三事！（2）

2.奇怪的风筝

每年春天、夏末初、长江中下游的天气有时也特别宜人。有太阳的日子，风和日都不晒太阳，小山丘上吹来的风不知道我们野外调皮的孩子们有多开心。(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季节名言》)。空气中窃取了植物欣欣向荣的精油气味，变得温暖柔软。

这样的日子，我和小伙伴们会带着弹弓去穿竹林爬桔山，抓抓“哄哄”（大的金龟子，用绳绑住头牵着飞玩），捕捕四脚蛇（中华草蜥）、螳螂···当然，有风的天气也会有人放风筝！但那时风筝对我们来说是奢侈品，也是技术活。因为第一我们那时的孩子基本都没有零用钱（偶尔问父母要两毛钱买弹弓的皮筋，五毛一元的就是大款了），而风筝我们一般都是用买来的薄纸、剖的竹篾自己制作的；第二假如你手艺好，做的风筝足够轻和科学（说夸张点就是气动布局吧，呵呵）才飞得起来，因此，大多数小孩就是做简单的双“田”字型制（能做燕子或者其他形状，那你就是牛逼坏了），再留两个飘带尾巴。因为耗费“巨资”和费工费时，大多数男孩如果不是学校有比赛或者手工任务，是不会每年都玩的。这里说的这奇怪的风筝，就是有一年的初夏，在我上一个故事的那个山头和我小伙伴们一起看到的···

“我草，XX你看，那啥鸟？”正和小伙伴准备从山脚宅基土坡上山，忽然从别处飞来四只“大鸟”停在一灌木稍上，开始呱唧呱唧的咬食浆果（我之所以用“咬”这个词，是因为我一眼发现这鸟的嘴是鹦鹉喙），小伙伴兴奋的马上引弓欲射“耶，蛮漂亮的，一起打，打下来···”

“别盯着看，别急着打，看能不能捉···”我连忙一边压低声音嘱咐伙伴，一边自欺欺人的脱下外套（发现鸟儿们不太怕人，所以不看鸟，希望不惊动它们，脱下外套奢望手捉）。因为我从小喜欢鸟，家里就养着虎皮鹦鹉，这四只鸟在我看来，就是四倍大的鹦鹉（当然，现在我知道，那就是四只金刚鹦鹉，为啥我们这地方会有？我第一反应就是迁徙路过，或者别人养殖的逃出来的，确实，这里根本不该有这种大鹦鹉。）

“你们别打哈，我过去试试”我蹑手蹑脚的走到了离鸟不到三米的距离···这鸟是真漂亮，五颜六色的，长上的羽尾时而收拢时而分开。其实换了今天我是断然不会这么幼稚的徒手捕捉（抓不抓得到一说，抓到了它反口就能叼下你一块肉），因为之前抓过猫头鹰和别人家跑出来的鹦鹉（家里养的就是抓来的，没钱买），所以格外天真。呃，结果自然是走得更近的时候，四只大鸟中的一只边呱唧呱唧啃着浆果边歪头看了看我，然后忽然“呱”的一声带着其他三只疾飞而遁···如鸽群一般，一下就飞越了小山丘。

“哎哟，草···早知道用弹弓好了”我和小伙伴们一顿足，只能悻悻了了的转场了。

转眼我们又被山丘顶上的云雀吸引，这是最让我们恼火的一种小鸟（从来没打到过，极其狡诈）。在晴朗的日子里，它会从山丘的浅草丛里扑棱着翅膀叽里呱啦叫着像直升机一样缓慢飞起，好像在向全世界宣告：“啊，我不行了我不行了我不行了···”飞个几十米高以后，又忽然叫声戛然而止，受伤了一般“飘落”回地上。刚开始我们被骗以为是受伤的小鸟，只想马上追上去活捉，后来我们才从书上知道，它那么骚情的动作是求偶期的标准操作，贼精贼骚的。这不，山顶这厮叽啦呱叽呱的飞到半空，大概是看到我和小伙伴爬上山顶就在它下方等着，它悠哉悠哉的横飞转场，气得我和小伙伴对着半空的它一通乱射···打不到。

“耶，有人在山顶放风筝哈”顺着小伙伴的指向，我这才发现，两三座小山丘之间的半空中，有一个“风筝”···加上引号就是我猛的一瞧，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没看到人啊，你看见没？”我环顾了下四周的山面，因为我们右边是一个较高的小山（种的云杉木，海拔都不好意思用，垂直高度大概就是个百来米），而我们在一个成凹型的半环山丘顶上（山体上梯坎种植柑桔、油茶，山脚是农户鱼塘和水稻田），三个山顶平地我们都可以看见没有人（那时没有彩电、计算机、手机，小伙伴们眼神一般都是1.5-2.0，贼好）“山顶没人哦，这未必山下放得？飞蛮高哈”

“哎，等下走到那边看看”小伙伴还是更在意沿着山丘脊一路的花丛鸟兽，特别是初夏的树莓、蛇莓“走咯走咯···你还有皮筋没？我得换几根了。”

我还是定睛对着这个“风筝”看了几眼，它的形状很怪，像是米老鼠的头，只不过那个头是方的，顶着两个不大的圆巴巴形状（现在找个类似形状的东西，类似老式的公共场所的应急灯，就是方盒子顶着两个独立的圆灯头），两个圆巴巴并排的宽度和下面的长方形差不多；它的颜色也很怪，有点铁灰铁灰的，但还是像我们用白纸糊出来的风筝颜色；最怪的地方我忽然反应过来，咦···这风筝怎么不装飘带啊？（个人经验哈，规整几何形状的风筝，不装飘带就会飞不稳，会飞起来打转甚至根本就升不起来）可它就稳稳的“悬”在空中。我之所以说“悬”而不是“飘”，是因为当时天气有点转多云，我看不太清楚，或者说没太仔细追究这“风筝”的立体结构（因为当时还有点风，小风筝放高了拉紧线也会稳定的在空中没有太多位移），就是感觉···好稳！

后来，直到我们到达环形山丘的另一个山头并从那下山，我们也没遇见任何一个放风筝的人，那天几个山头就我和小伙伴几个小孩子。因为没有特别关注这个奇怪的“风筝”，中途我只是偶尔瞧了几眼（主要是觉得它单调，不生动！然后也不上升下降，其实高度看起来也就应该是山顶之间上面两百米不到的样子，），后来下了山再看就看不到了。回家途中我也只是和小伙伴叨咕了下，怎么就没见到放风筝的人涅？怎么咋看都是那个样子涅（不像一片风筝，倒是像个立体的纸盒子）？怎么可以没装飘带飞那么稳涅？怎么这风筝形状这么怪涅？巴拉巴拉也没人关心和理我···

下了山，我们这些小孩就算疯累了。晚饭前最感兴趣的活动就是弹珠赌博和大鱼塘边捡垃圾了（工厂家属楼前有个20-30亩大的鱼塘，干水期会露出一部分塘底，很多垃圾“宝藏”，比如我曾经就捡过百来枚打包的大大小小的陶瓷毛主席像章，可惜，最后都被我打水漂玩了，那时，不懂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