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事班的故事 吹笛子老人的故事

周小蓉

赏完梅花回来，在徐霞客大街的一个小镇前，五六个年轻的女人聚在一起，谈笑风生，大吃大喝。路边的梅花开了，玉兰开了，最美的季节，最美的岁月，路人看着都开心。笑声中有笛声，我以为是座位上女孩美妙的声音。我放慢了速度，四处闲逛，却没有看到小玉拿着笛子。笛子从哪里来？是手机的音乐吗？认真听，不喜欢，确定人家在吹长笛。我环顾四周，看到一个白发老人骑在电动三轮车上，忘我地吹笛子，陶醉在音乐中。

我不敢打扰他。我站在一边，听他弹《牡丹之歌》。音乐轰轰烈烈，欢快的笛声仿佛让牡丹在下一次开放，让人沉浸其中。老人放了几首歌。他停下来，侧身看着我。我说:“叔叔，你玩得真好！有没有专门研究过？”老人谦虚地笑了笑，说:“没学过的可以随便吹，解闷。等我老了，麻将不爱打了。看了很久电视，眼睛不舒服。我得找点东西打发时间，不然人家就生锈了。”我夸他弹得好，好像吹出了一口泉水。他脸上带着微笑，羞涩地说:“没有好报！我老了，口气短，吹不长。”

我看到他穿着整齐，白发剪成平头，脸上总是洋溢着爽朗的笑声，以为他是城里的退休老人。我说:“退休了，没什么爱好，挺无聊的。”老人说:“嗯，我老了，醒得早，突然觉得日子好长。”确实如此。年轻人睡眠不足。时间就像樱花，转瞬即逝。老人觉得时间太长，喜欢没完没了的唠叨。我看到他一直坐在三轮车上，说:“你随时可以下来走。那边玉兰花开。”老人愣了一下，抬起头，指着自己的右腿说:“我的腿是假的，不能再走了...我四十多岁的时候就残废了。”这么乐观开朗的老人，其实是一个身患疾病的残疾人？看到我惊讶的神色，老人慢慢的说起了自己坎坷的一生。

原来老人早年是个石匠，跟着施工队搞窑洞爆破。这份工作危险又辛苦，但收入也不错。老婆在家做家务，一对孩子在上学。一家四口过着平凡的安泰生活，不富裕，但也幸福。不幸的天气，让勤劳的人突然遭遇不幸。一只鱿鱼吃了他的右腿。从此，快走只能在梦里。

断腿康复后，他装上了假肢，慢慢学会了拄着拐杖走路。但是如果你再多走一点，关节就会流血。晚上残腿疼的厉害。他拿着笛子笑着说，好像在讲别人的故事。他幽默地说:“痛苦是多么奇怪。当你说你的腿累坏了，疼的时候，我能理解。最奇怪的是，失去的那条腿，脚有背痛，脚掌心痛，膝关节疼痛。你不在我身上，你还疼吗？”我说:“这是幻肢痛。那你只能吃止痛药了？”他说:“换各种止痛药都怕上瘾，不敢多吃。我不忍心吃一点。止痛药放在床上，半夜醒来就吃一点。”

我很早以前就担心他:“没有腿怎么活？”两个孩子要学习。雇主给你伤残津贴了吗？”他笑着说:“二十七年前，能给我治多少赔偿？千木老的大老板只给了我一万块。现在想想，这一万我不要了，还给他就行了。“看我不懂，老头有点得意地说，呵呵，后来我发财了！我认为他是一个强硬的步行者，那么他为什么突然变成了一个富人？

我笑着开玩笑:“中奖了？继承遗产了吗？拆迁？”他摇摇头，然后开始讲，让人哭了。

脚走不远，家里也没什么体力活可干。他学会了制作篮子。他用塑料藤条做篮子。竹篮只好自己拆。搬运竹子时很难站着和坐着。竹篮可以在别处购买，省力。上街摆摊卖筐，增加家庭收入。他看到别人要靠卖小商品赚钱，他也学会了创业。他小时候去过集市，每个乡镇的集市日子都不一样，所以到处都去。我说:“你不是走不了很远的路吗？当时没有电动三轮车。你要去吗？”他高兴地说:“我骑自行车。”我心想，老人总喜欢吹点小腿，炫耀拉山的力量，大发雷霆。但是看他严肃的样子，应该没有什么假话。他说，经过多次实验，他骑自行车的腿很好。关键是自行车链条紧不紧，不然会掉下来。掌握了技术后，他把货物运到了世界各地。他说:“苦，累，心却甜。那时候做生意的人少，什么都有人要，钱好赚。我以为我这辈子除了做石匠什么都不会。我不知道我能做生意。后来我在我们小镇开了一家杂货店，生意很好。我前后赚了20多万，那辰光，我有很多钱，你说我有钱吗？”看到我竖起大拇指，他咧嘴笑了。单腿骑是个很重的负担，但现在他“什么都付钱”。

我说:“你现在为什么在城里？你把生意带到市里了吗？”他说:“那不是真的。我是来接我孙子的。儿子媳妇都要上班，却没有空。我更喜欢住在乡下，有家的感觉。但是孩子需要，我得跟上。”

真的是一个坚强的老人，面对厄运，他没有沉沦，也没有哀叹，而是咬紧牙关，站了起来，依然肩负着男人的重担，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残疾人，活在阳光里，阳光里，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