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发生过很多奇案奇事,其中海河浮尸案,曾经轰动津城,让天津卫谈之色变。
1936年5月1日清晨,在天津大直沽附近海河岸边散步的人们突然发现,河上漂浮着几具尸体,人们惊呼之余赶忙报官,当时警察赶到现场,让大直沽救生会将尸体打捞上来。起初,人们以为是人们因为生活困顿自尽跳河或者是不慎落水。可是随着打捞尸体逐步增多,才觉得这些浮尸大有来历,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简单。
经法医体检解剖发现,这些浮尸死因各不相同。一种是近期被淹死的,尸体完整;第二种是早就淹死,沉于水底,新近漂浮起来的,尸体已经腐烂;第三种则是在死后被转移到海河里面的。
大规模的浮尸惊现海河,让天津卫各种传闻、谣言满天飞,使得政府不得不出面,并限期警察局力擒凶手、抓紧破案。而当时的警察局以及五河水上警察局从尸源开始调查。
经过警察局以及各类民众报案,打捞上来尸体多达300多具。水上警察局分别开赴北运河、南运河和大清河查看上游有无浮尸出现,如果上游出现浮尸,就在当地进行打捞,免得尸体漂浮到下游,影响天津市区的社会治安。而查看的结果是当时处于枯水期,水位不足以淹死人。于是将目光重新回到天津市。
大量浮尸出现,各类传闻在天津卫尘嚣而上,其中主要有几类。1,吸毒人员。2.乞丐。1.务工苦力。
这时,浮尸数量没有减少,反而有增加的趋势,警察局出动大量警力,全程寻找尸源。并在沿河设立岗位注意调查,调查发现后来发现的浮尸,均从上游飘来,而且这些浮尸都是淹死的,没有丝毫伤痕,年龄在二三十岁左右,上身无衣,下身仅穿单衣。
就这样,海河浮尸成为1936年5月津门的一大奇案,一头乱麻没有头绪。随着日军侵华脚步步步紧逼,本来人民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日本侵华时间上时候,大量浮尸又集中出现。这次警察局发现所有的浮尸的最上源头来自金刚桥附近。
而金刚桥当时作为日租界的势力范围,人们开始把传闻加上对反日情绪的叠加,逐渐把注意力放到了日租界里。当时的警察局也开始秘密调查日租界的相关可疑场所跟可疑人员。功夫不负有心人,在龙王庙河沿附近,天津市警察局侦缉队捕获弃尸犯两名,分别名叫孔昭元(山东人,44岁)、杨祥(天津人,28岁),他们当时正在转移6具尸体,其中的1具所谓尸体还活着。据二人交代,他们是受人指使,将尸体转移到海河河边,但拒绝承认将尸体抛弃到海河中。虽然,这种说法为一年来海河浮尸案的部分尸体找到了证据,但却难以平息社会上的种种传言。 孔昭元、杨祥等三犯分别被判处5年徒刑。 当时也有传闻,孔杨二人只是替罪羊,拉尸之举实属无奈。当然这只是后世猜测。
孔杨二人受雇于日租界某大烟馆,将无钱吸毒,吸毒过量、吸毒致死的人们,拉到河边。
在大直沽闸口一带的地保(旧社会负责管理尸体的人)田国秀自1936年冬天开始向海河内抛弃尸体,田殿功帮助从日租界的白面馆架出来的尸体负责掩埋等事务,由于钱紧张,所以就往海河里运。
究竟海河浮尸是不是由这些吸毒的人组成的呢?据警察局调查,从当时几百具尸体的检查情况来看,吸毒的人不到一半,多数都是当时苦力,因此,这些人不能确定就是吸毒的乞丐或是白面馆里的白面客。究竟海河大量浮尸来自何处呢?
尽管转移尸体的两个人被抓住,部分市民认为海河上的浮尸就是当时吸食白面的吸毒客。从当时法医的判断来说,许多人是被淹死的,而吸毒的人则是死后被转移到海河的。而且在两个人被抓的第二天,大直沽又发现了三具尸体。同时,根据水上警察局的侦查,海河浮尸出现在金钢桥下游是毫无疑问的。
不久,日租界开始大规模搜捕乞丐。就在人们还在为海河浮尸的另外一部分类似苦工模样的人来历而冥思苦想时,此时,天津市政府突然规定,各家媒体严格审核有关海河浮尸案件的稿子。人们不禁要问,为什么海河浮尸会在这个时候,有了这么一个结果?
海河浮尸案,在当时的天津市政府的刻意压制下,慢慢的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但是这段陈年旧闻,却不会埋没在历史的轨迹中。当时为什么天津市政府突然之下控制言论,草草做下结论,还是其中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海河,又名沽河,由潮白河、永定河、大清河、子牙河、卫河与大河在天津市区汇合而成,东流至大沽口入渤海。
1936年4月,有人在天津海河河面上突然发现几具浮尸。在随后的几个月里,浮尸不断增加,迄6月止,共发现约300具。死者均系男性,平均年龄在三四十岁,十之七八赤身裸体,身体上并没有受伤的痕迹。人们惊恐不安,议论纷纷。天津市政府责令公安局调查事因,但一直未能查清。
1936年入冬以后,海河结冰,浮尸不见了。可到了1937年4月6日,海河河面上又开始出现浮尸,以后逐渐增多,仅4月6日至5月7日的1个月里,就发现了87具。一时间,这个恐怖而又神秘的浮尸案又成为舆论关注的焦点。冀察政务委员会委员长宋哲元一面下令有关部门加紧调查,一面在报上发表谈话,许诺谁若能提供浮尸案真相的情报,将发给奖金5000元。尽管如此,浮尸案的内情还是未能侦破。
直到6月间的一天,警察从海河里捞出6具尸体,发现其中一人尚有一丝气息,立即送往一所医院急救。经抢救,此人恢复知觉,于是,历时一年的浮尸案终于真相大白。
这个被救活的人名叫贾水济,30岁,抽大烟,毒瘾很大。他交代说,一年前,他跟一大群农夫劳工,从内地来到天津日本租界打工。在日租界里有一个日本人开设的“休养地”,这里有的是鸦片烟和海洛因,只要有钱就可以尽情享受。他口袋里的钱,是在东北做工时攒下的。但是,当他从河里被捞起的时候,衣服和钱都没有了。他所能记起的最后的事情是:在那儿向一个女孩买了些含有海洛因的香烟,抽过之后便什么也不清楚了。
根据贾永济的交代,警察当局作了进一步调查,证实海河浮尸全都是日本人在天津日租界里经营的毒窟中的牺牲者。经营毒窟的日本人以鸦片和海洛因引诱毒害中国人,并大发其财,待吸毒者中毒而死或即将死去时,就将他们的钱掏光,衣服扒掉,一个个扔进海河。
调查还证实,被发现的浮尸只是大批牺牲者中的一小部分。因为,许多尸体是夜间被抛人海河的,次日天亮后已漂入大海;在冬季里,海河河面结冰,日本人就开凿冰窟,将数以百计的中国人的尸体丢下去,在冰层之下就冲入大海,因而人们无从得见。
警察当局虽然查清了浮尸案的内情,却对日租界里日本人残害中国人的暴力行为无能为力。于是,宋哲元只好责令天津市政府和河北省政府设立一些廉价的招待所,专门接收从关外或内地来天津打工的农民劳工,禁止他们进入日租界,并组织他们做工,直到攒下回家路费为止。
采取上述措施后,海河中的浮尸逐渐地减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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