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85年发行的第一张信用卡到2003年左右的特许经营;从早期的“押马”到“精耕细作”,再到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平台和后台...中国信用卡行业经历了35年的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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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另一个维度来看,信用卡中心是“独立于”总行的,是商业银行现代经营的开拓者;他们没有网点,是线上运营的深度收费;他们很早就实现了业务流程的数字化和自动化,这是中国金融技术发展的一个特殊“样本”。
回顾中国信用卡市场的发展,可以看到它与个人信贷、消费信贷、移动金融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展望未来,它不仅是银行“大零售”发展的重要动力,也是银行获取和服务客户的重要入口。
本文试图记录中国信用卡市场从0到1再到N的历史,这也是商业银行向现代化、数字化演进的一个缩影历史。在这场轰轰烈烈的信用卡“大革命”中,无数行业精英留下了宝贵的印记
爆发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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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曲《1998年相遇》拉开了改革开放20周年的序幕,社会经济飞速发展,大众消费意识初露端倪。年初,《泰坦尼克号》传入中国,创造了3.6亿元的票房神话。要知道,北京二环的价格才2000平米。
那一年,Windows 98系统正式发布,而。美国的com泡沫达到了顶峰。以腾讯、新浪、搜狐、JD.COM为代表的一批中国互联网企业相继成立,一个闪亮的中国互联网时代开始了。
1998年,国务院发布第23号通知,即《国务院关于进一步深化住房制度改革加快住房建设的通知》,提出从1998年下半年起停止实物分房,逐步实行住房分配货币化。这是一份划时代的文件,个人信贷市场开始腾飞。
一些有先见之明的人开始提出建立信用信息系统,于是上海信用信息有限公司开始筹建,并于2000年6月28日正式成立。中央银行上海分行、五家商业银行和上海信贷公司组成中央理事会,形成信息共享体系。
上海征信的使命是收集分散在各银行和相关社会团体的个人信息和信用信息,进行处理和存储,形成个人信用档案信息库,为银行和相关社会团体全面了解个人信用和声誉提供服务。
如何把美国成熟的信用卡经验带回中国?陈建决定花一些时间做系统的研究,梳理信用卡发展的全球经验。
当他完成一系列准备工作时,已经是2004年的夏天了。今年,中国越来越多的银行开设了信用卡中心,中央银行的信用信息中心于2月份正式成立,这使得中国的信用卡市场越来越活跃。
陈建和他身后的FICO并不是唯一等待央行信贷信息中心——个人信贷信息基础数据库上线的人。
2004年,第一批信用卡中心刚开始运营就遇到了重大危机。集中运营和发卡大大提高了“产能”。2004年,国内信用卡市场发行新卡540万张,增速100%。
以第一幕成立信用卡中心为例,2003年开业第一年就发卡量超过60万张,创下亚太地区发卡量新纪录。2004年发行新卡222万张,是2003年的3.6倍。
信用卡中心的“容量”上来了,但是征信系统的效率却很难匹配,一度造成很大压力。这场“压力危机”也让大家认识到,信用卡市场的发展不仅需要银行体制和模式的突破,还需要信用信息系统、信用卡环境和用户习惯的全面改善。
截至2004年12月,央行征信中心个人信用信息基础数据库已在全国7个城市实现了15家全国性商业银行和8家城市商业银行的试运行。与中国所有商业银行和部分合格农村信用社联网运营的真正完成将在次年8月。
从某种角度来看,信用卡的发展对信用信息系统的早期建立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因为在房贷、车贷等个人信贷业务刚刚萌芽的时代,相对高频的信用卡的使用,提供了更为维度和丰富的个人信用数据。
与美国市场相比,我们也可以看到类似的发展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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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钱共同创造联盟2.0政策
“上市”使中资银行进入了一个更加市场化的发展阶段,尽管2008年的全球金融危机未能放缓这一步伐。如果说这次危机把券商和公募基金带入了低谷,那么它出人意料地把中国银行业推入了一个“黄金时代”。
2008年11月,中国政府出台十项措施,进一步扩大内需,促进经济平稳较快增长,俗称“四万亿计划”。换句话说,金融危机并没有成为粉碎中国银行业的炸弹,而是开启了前所未有的繁荣。
包括信用卡在内的个人消费信贷也进入了十年上升期。
纵观信用卡行业的发展,他们很早就开始应用数字审批、风险控制和运营系统,可以说是银行系统中最成熟的金融技术部门。
在新的浪潮中,信用卡行业再次顶着风浪,完成了迭代升级。
八
精耕细作
中国信用卡的第一次“大爆炸”不仅催生了市场的繁荣,也伴随着许多风险。
当时信用卡风险主要分为信用风险和欺诈风险,后者包括假申请和假用卡。2008年以前,虚假申请问题占90%,主要是虚假注册。随着发卡量的迅速增加,造假的风险也在迅速上升。
很快,2009年4月27日,央行、原银监会、公安部、工商部门联合下发了《关于加强银行卡安全管理防范和打击银行卡犯罪的通知》(简称142号文件),对信用卡的发行流程和业务边界进行了更加明确的规范。
这也是影响中国信用卡行业发展最深远的文件之一,因为它为信用卡业务制定了明确的监管框架。此后,无论行业如何变化,都没有突破142号通知的核心规则。
比如142号文件强调的发卡“三母原则”,包括亲自见我,申请材料原件,我的签名。自助发卡不允许贯穿整个流程。事实上,这给一些互联网消费金融产品和信用卡产品的出现留下了空。
当然,更多的问题在于管理。
近几年来,虽然信用卡发行数量迅速增加,但持卡人高度集中,这不仅是发卡机构资源的浪费,也是风险过于集中。另一方面,信用卡中心利润水平长期徘徊在低水平,循环信贷利用率低,生息资产占比小。
所以除了少数利润可观的,大部分信用卡中心的开发质量和效率并没有随着发卡规模的快速增长而提高。而且由于授信额度远高于用户实际使用规模,过度闲置授信额度导致银行不必要的资金储备和风险暴露。
到2009年,全行业共有1.86亿张卡,当年交易量约为3.5万亿张。第一梯队的几家大型国有银行和信用卡中心,如招行、广发等,已经发行了1000多万张,第二梯队的中信、光大、浦东发展也在1000万左右。
这些数据表明,信用卡已经成为中国常见的消费金融工具。然而尴尬的是,信用卡中心未能产生足够的经济效益,甚至不良贷款率急剧上升(部分原因是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的影响)。
2009年3月,上海银监局向上海的商业银行和信用卡中心发布风险预警:截至2008年底,上海发行的信用卡存量达到3250万张,近2人;上海市持牌信用卡中心不良贷款率为2.42%,比2007年的1.66%高45.8%。
更重要的是,2009年以来,几家大型国有银行已经觉醒,开始开发信用卡。借助网点和品牌基础,规模优势迅速转移到他们身上。
2009年至2011年,五大国有银行共发行信用卡1.5497亿张,比全国股份制商业银行的8531万张增加近一倍。相比之下,股份制银行在“押地”上积累的优势已经逐渐被磨平。
在这种背景下,许多嗅觉敏锐的股份公司已经率先开始掉头寻找新的差异化发展道路。
2008年底,招商银行信用卡中心开始了新的战略转移:从“押马”到“精耕细作”。同年12月,时任招商银行北京分行副行长的刘家龙出任信用卡中心总经理,开始领导信用卡中心的第二次管理改革——精细化、智能化。
当时信用卡的盈利模式普遍脆弱单薄。刘家龙试图为招商银行卡寻找一个好的、可持续的商业模式。所谓“精耕细作”,就是在保持客户群稳定增长的基础上,提升卡的价值贡献,调整资源配置重点,大力挖掘客户价值。
招商银行信用卡改革的另一个背景是招商银行“一改”带来的增长势头开始下滑。随着中国金融自由化和利率市场化的进程,招商银行将启动“二次转型”,希望通过精细化管理,将发展路径从“粗放型外延”转变为“集约型内涵”。
招商银行信用卡也符合总行的战略,旨在降低资本消耗,提高贷款定价,控制财务成本。管理模式、业务流程和产品体系得到全面优化。比如在产品层面,大量低效的联名卡被叫停。
当然,并不是只有招商银行信用卡意识到了发展模式的转变。
起步较晚的平安信用卡,利用整合金融集团的优势,利用其保险网络和资源,通过“交叉销售”的方式开始快速销售。特别是2010年后,平安银行和深发展开始整合,两家信用卡中心逐渐完成合并,向信用卡第二梯队发起冲刺。
广州的广发信用卡也在那段时间开始了战略升级,伴随着一些人事变动。2010年1月,美国运通国际部前风险政策总监王玉海加入,担任首席风险官。
5个月后,在花旗银行(中国台湾省)工作了20多年的李明先空被降职广发银行行长。他丰富的零售金融经验也给广发带来了很多新气象。从数据上看,2010年后,广发信用卡进入新的爆发期,不仅发卡量迅速增加,而且盈利可观。
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变化是更加关注现有客户的分期需求,即在定期信用卡发放的基础上,根据用户的不同需求,辅以相应的分期产品,包括现金分期、账单分期、消费分期、场景分期等。
这一策略大大提高了广发信用卡的生息资产比例,使其盈利能力位居信用卡行业第一,同类产品迅速在全行业流行。当然,做大生息资产的前提是提高风险控制能力,优化相应的审批流程和效率。
在这种背景下,包括FICO分类在内的成熟信用评估工具被广泛采用,数据驱动的全流程风险管理系统也在部分信用卡中心率先采用。不仅培养了一批专业人才,还为大数据风险控制、网贷、金融技术等的发展铺平了道路。
因此,与其他银行部门相比,信用卡中心更早进入自动化、实时化、智能化的运营模式。
2010年后,“精耕细作”的概念被越来越多的信用卡中心采用。在2003年前后的“独立运动”浪潮之后,信用卡行业再次迎来了一轮管理改革,从运营和产品到风险控制再到服务,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比如中信信用卡开始建数据仓库。2010年4月至2011年5月,中信信用卡中心实施了EMC Greenplum数据仓库解决方案,帮助其实现了近实时商业智能(BI)和二级营销,运营效率全面提升。
如果时间线拉长,现阶段以精耕细作为目标的信用卡中心的变化将产生深远的影响。有一组数据证明,2010-2020年间,招商银行信用卡运营部门从5000家增加到6300多家,但交易规模却从每年几千亿增加到每年4万亿。
九
新对手
就在中国信用卡行业即将再次腾飞之际,新的竞争对手出现了。
2010年冬天,上海一个寒冷的夜晚,几个信用卡中心的负责人临时成立了一个局,进行了一场“围炉夜谈”。但是这次和老朋友见面的气氛不像往常那么活跃了,他们要讨论一个正在改变信用卡格局的重大事件。
当时,阿里巴巴的子公司支付宝正在与一些银行合作推出一项新功能,后来被称为“快速支付”。
与传统银行的网上银行支付相比,快捷支付节省了持卡人在开户过程中在银行渠道(柜台或网上)签约的时间。开户后,银行不需要核实每笔付款,只需要按照支付机构提交的指令完成扣款即可。
除了在第一次办卡时提供姓名、身份证号、银行卡号、手机号等信息外,一旦办卡,持卡人只需输入支付密码或使用手机校验码即可完成支付。这大大改善了用户体验,也大大提高了支付宝支付的成功率。
这样,兼具支付和账户属性的支付宝向信用卡又迈进了一大步。让这些信用卡从业者更加不安的是,支付宝因为快速支付的出现,可以跨终端、跨银行积累更多的维度数据,这将会让其金融想象力变得惊人。
当时阿里小额贷款已经成立,基于生态上积累的商户数据,阿里已经涉足互联网小额贷款。快速支付的出现,可以让阿里在C端快速积累交易数据,这将为阿里在C端开辟金融服务奠定重要基础。这也为花的出现和借用铺平了道路。
移动互联网时代,支付账户不仅是建设实名制、增强用户粘性的重要基础,也是形成资金和信息流闭环、沉淀交易数据的必要条件。也是C端金融服务和B端技术服务的重要起点。
这也是当时让所有信用卡持有者都觉得“变了”的根源。虚拟账户+快速支付+二维码的结合,加速了信用卡核心属性——账户、信用、支付、媒介(实体卡或其他形式)的脱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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