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0年2月5日,正月初七,长沙下起雨雪。一大早,在西湖桥的粪池里发现了一具女尸。女尸穿着一件黄色的狐皮长袍,一件蓝色的缎子长袍,深红色的短裤,羊毛鞋,白色的长袜,手里拿着一枚金戒指,剪着头发,圆脸,嘴里叼着一颗金牙。她怀孕了。
这个女人是谁,是谁把它扔进粪坑的?长沙的大街小巷有很多讨论。
长沙市公安局迅速确定了该女子的身份。原来是南门外吴家坪44号钟的三舅妈杨。她被塞了口鼻,窒息而死。
湖南《大公报》连续一个月很少报道此案。在众目睽睽之下,此案未破,长沙警方虽然颜面尽失,但似乎有了藏身之所。
潇湘晨报记者褚文静撰文
疑虑重重
要不是正月初七那场离奇的惨死,杨十七岁的的一生会令人羡慕。
年轻时,她嫁给了36岁的钟。湘军十九师团长钟是时任湖南省政府主席的何键的嫡系,前程似锦。夫妻感情很好。得知杨被杀后,钟团长连夜从衡阳赶回长沙,抚尸痛哭。
阴阳相隔,又是如此惨烈,怎能不让人担忧?
湖南《大公报》首次以“奇异悲剧”为题报道此事,认为案情充满疑点。
首先,杨看剧了吗?
据钟团长的弟弟钟刚之说,杨和钟团长的女儿青英前一天晚上带着两个警卫去远东剧院,戏到十点多就结束了,准备叫车回家。街上只有一辆人力车,杨先走了,车费是四百文。青莹和那个勤务兵回到了家,但是他们没有看到杨回来。家里派人出去找,事发地点应该是尸体被搬动的地方。
青莹说,杨秋树来自邵阳,已经怀孕7个月了。怀孕期间,杨脾气暴躁,经常责骂女儿。元旦那天,杨莫名其妙地哭了起来,家人都很不解。青英回忆,事发当天拉杨的车夫大概30岁左右,脸上露出狡黠的神情。想不到青莹和钟刚志不一样。
警察问:有多少人和钟阿姨一起看电影?青莹回答:月经和我。
警察问:有多少人和勤务兵在一起?青莹回答:我没带人。
警察问:你叔叔说他带了两个勤务兵。为什么说没带?
青莹回答:我家只有一个勤务兵,那天我没带他去看电影。
《大公报》认为,杨去世当天没有去看戏,因为杨当时穿着一件狐皮睡袍,里面夹着一件贴身毛衣,没有穿内衣和裤子,这似乎与外出看戏的装束不符。当警察问当天在远东剧院看剧的人时,他们都说没见过杨。
如果杨没去看戏,为什么钟刚和青英之和要说谎?
其次,是为了钱而杀人还是另起案件?
除了手指上的金戒指,杨当日佩戴的所有金饰都不见了,包括一对金手钹和一枚金戒指。为了钱而谈谋杀似乎很有道理。但据《大公报》报道,当局认定凶手不止一人,而且是事先组织的。原因是钟宅的勤务兵给杨入殓时,杨的鼻子突然冒出黄色的液体,很有西医的味道。而且杨的嘴唇又肿又烂,好像是先被下了药,再被挤开,被毒死的。而在尸检过程中,杨的鞋子是干净的,没有泥痕,如果是在外面被谋杀的,他也忍不住要拼命挣扎。案发第二天,有人拿着杨戴的金饰去换钱。按照《大公报》的说法,这个人应该是故意打枪口,让人相信是为了钱而杀人,以混淆侦探的耳目。
十字架
警方经过调查,锁定了几名嫌疑人,给了他们一个“聚光灯”,看他们中的哪一个可能是凶手。
1.周四出家
悲剧发生20天后,第一名嫌疑人被捕。他周四被称为和尚,他的真名是周红霞。周四,和尚不是真正的和尚,只是因为他年轻又有病。长大后在定襄王庙工作。他和钟刚志交了朋友。钟刚志的职务是长沙市特别税务局的队长。他在周家里很穷,所以他把他留在队里当秘书。案发当晚,周红霞和钟刚志一起在百合电影院看了戏,然后回到队里休息。警察质问他时,他大喊:“如果我杀了人,我一定不安。怎么才能睡着?”为了谨慎起见,警方单独拘留了周红霞,并告诉媒体,供词暂时不方便公开。和尚似乎是周四的关键人物。
2.钟刚志
法院认为钟刚之嫌疑严重,因为和尚在周四的供词中说:“法官,你为什么不单独强迫我?为什么不派钟刚志去提问?”,所以他被拘留了。
钟被怀疑的原因有两个:一是悲剧发生当晚,有一辆人力车空,从下碧巷街拐到新街口,经过中牟桥,进入吴家坪钟宅。人力车在三个地方被执勤的警察看到,法院已经拿到了确切的证明。
第二,在周四报纸披露了和尚卧室的现场后,钟刚志让人在周四擅自移动了和尚卧室里的物品。这一点不仅可以从当日接机钟的名片上得到证明,也可以从相王寺方丈那里得到证明。
被抓后,钟刚志经常哭着笑着,喃喃自语,“好像是献给救命恩人的”。
3.清英
钟团长的女儿青英经常被警察忽略。悲剧发生不到三天,青莹匆匆离开长沙,躲进横山婆家。《大公报》认为,青英是案件发生时的重要证人,他仓促离开长沙十分可疑。但是公安局和法院并没有试图将案件移交调查,这是“不可理解的”。
4.司机杨德初,女工胡六石,厨房工人林寿生,奴隶屈,周。
这是钟宅的服务团队。
车夫杨德初多次被法院传讯,因为无法证明是他那天拖空人力车,所以没有被拘留。女工刘虎和厨房工人林寿生不知道如何审问她。以他们在钟宅多年的服务,怎么能随意?事件发生后第二天,林寿生也被怀疑是意识到金饰的人,但金店老板不敢指认他,说因为时间长,他不敢断言是他。士兵瞿和周本应毫无防备,都被释放了。
《背叛者》
悲剧发生后,长沙市公安局局长张柱面临巨大压力。头钟跑到军警机关,请求迅速逮捕凶手,为死者报仇。湖南省政府主席何建也亲自对此案提出质疑。
为此,长沙市公安局下达了悬赏令,赏金空丰厚:如果你能亲自拿到本案罪犯,就可以享受国外500元;如果能提供线索抓获主犯,享受国外300元。
省民政厅下令警方在一周内破案,时间过得很快,警方多次表示“跑题”。张健只好硬着头皮,要求限期破案,并要求处罚。《大公报》说:“要长期揭开凶手是不可能的。”。
为了挽回一点面子,长沙警方只好找人把锅拎来拎去。
在长沙市公安局的会议上,张健很沮丧。他表示,迟迟不破案,不仅对政府不利,也不利于警方的声誉。会议讨论了《禁止人力车司机的办法》,矛头直指人力车司机。虽然会议没有完全禁止人力车夫,但也提出了一些控制措施,如限制零租金、发放制服、上交照片等。人力车夫成为第一个“后锅人”。马车夫黄树生、郭菊生事发当天下乡,民警认为其行为可疑,立即返回长沙羁押。经过详细讯问,警方发现他们与本案无关,不得不释放他们。
然后,第二个“背班人”出现了。事发第二天,有人拿着金手矛去找李文宇卖。警方认为李文瑜金有过失责任,对其上司李元道进行了调查,还查了一下账号,看他是否与钟父有过联系。
面对媒体的询问,警察也很奇怪:他似乎在回避什么,要么是东张西望,要么是故作神秘。
用湖南《大公报》的话来说,杨死得很惨,但案子还没破,各方都有很多疑惑。根据确切的信息,官方确实已经有了这个案子的线索,但是在一定的关系下,不方便暴露出来,而且这个案子可能永远都解决不了,而杨也会在海底受委屈。
果不其然,我们并没有看到案件的最终判决结果,人们渐渐忘记了。
钟升迁很快,1949年去了台湾省。三舅妈杨秋树的惨死常常适时萦绕在他的心头:那些年,先是大老婆当家,后调到青英,再后调到钟刚志,再后是三舅妈杨秋树当家,可惜不幸惨死。也许是这个家务造成了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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