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之声》,乔莫·卡布里和张文远译,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年轻的王
时间是一条流动的河,河的两岸是人们走过的脚印。如果河水不停,双方永远不会相遇。
西班牙作家乔莫·卡布雷的《河之声》讲述了人们在“时间的洪流”中遭遇的尴尬和遗憾。故事中有两条线索,一条指向“当下”——蒂娜,一个生命处于危机中的女教师,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开始追寻当地重要人物艾略特的“生命之谜”;另一条线索是关于“过去”——围绕“真实的”埃利奥特和那些爱他和他所爱的人,他们一起经历了内战期间的各种不安和决定。而且就算战争结束了,人事没有了,各种纠葛还是没有结束。
从主题的一个方面来看,《河的声音》就像格雷厄姆·格林写的一部小说——每个英雄都陷入了“道德困境”。人总是多事的,矛盾的。他有一贯而冷静的信念和原则,但也有突如其来的、意想不到的灵感和激情。两者齐头并进,人们会有各种丰富多彩的故事,但一旦交错,困难就不可避免了。
但在蒂娜眼里,生活中既没有信仰,也没有激情。日复一日,惨淡的生活,灾难悄悄降临在我身上。当她即将经历不可避免的衰老和凋零时,她最依赖的人做了一件让她最害怕的事,但也是意料之中的。无奈之下,她决定追寻“英雄”的下落,只为让自己的苦难和决心不那么孤独。她渴望真实的生活,即使意味着走在刀刃上,她也总是有“掉队”的危险。
但现实中,英雄绝不是“007”。虽然他的勇敢来自本能,但他不知道这种本能会给他带来什么。更有甚者,他发现自己有勇气做出与“世界”相悖的决定。所以,在蒂娜的追求中,曾经的主人公埃利奥特永远是一个普通人。因为平凡,所以一开始很谨慎;但是当生活中更显眼的暴力行为冲击到他的原则底线时,他就会采取行动。这并不是因为崇高的“革命”信仰或理想,而是因为良心依然存在,生而为人的冲动可以称之为“血腥”。
作为一部虚构的作品,《河之声》的写作非常现实。其故事取材于西班牙近代史上“内战”最黑暗的时期。直到今天,西班牙人自己也不能正常地谈论它。人们找不到正确的态度来谈论它,因为谴责和赞美似乎是相互矛盾的。所有的英雄故事都可能被颠倒,所有的恶人都离自己太近。至于所谓的“理想”和“主义”,在混乱的现实面前只能是神秘的东西。《河之声》的故事充分展现了这个令人困惑的时代。这样的故事因为真实而充满纠葛,因为没有办法抛弃“现实”,所有直白的爱恨只能沉默。没有人注定要独自享受荣耀,但在哭泣的同时,记忆却成就了每个人的传奇。
另一方面,作品的现实性更多的体现在写作本身。Jomo Cabre坚持用加泰罗尼亚语写这个“加泰罗尼亚故事”,他自己的意图很明显。虽然属于西班牙,但这个地区自古以来就不是那么“西班牙”。西班牙内战期间,为了强调其专制统治,佛朗哥政府甚至下令加泰罗尼亚人不得使用母语。“西班牙内战后,用自己的语言说话变得违法...内战期间,许多加泰罗尼亚作家踏上了流亡之路,有的甚至失去了生命……”加泰罗尼亚人卡布里在接受采访时说。专制往往伴随着对文化独特性的压制,但这种“统治技巧”往往粗鲁可笑。要完成一部关于记忆和在于“被禁止的”加泰罗尼亚语的当代文学经典,《河之声》本身就宣告了“文化”的胜利和荣耀。
未来是这样,但过去为什么不是这样?人的记忆应该永远是“逻辑的”。即使不完整,“脑补”也可以是选择之一。所以我们有这么多的故事,纪念馆和英雄。也许把历史比作丘吉尔那样的“小姑娘”,认为可以“装扮”,有点夸张,但事实并没有太大不同。以前没有办法表达自己,就像马尔克斯的“世界上最美的溺水者”。人们试图记住的正是他们想要记住的。来源解放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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