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每个特定年龄的美国人都能准确地记得2001年9月11日他们在哪里。对一些美国人来说——其中大多数是美国政府的最高官员——那一天的记忆是白宫下面的地下掩体，它建于冷战时期，但直到18年前的那个星期二早上才开放。
是从一个奇怪的事件开始的。上午8点46分，美国航空公司空11号航班撞向世贸中心北塔，但事态迅速升级。17分钟后，美联航175航班撞上南塔。当全世界意识到这个国家受到攻击时，副总统迪克·切尼和白宫的高级助手们被赶到白宫下面的掩体，这里被称为总统紧急行动中心(PEOC)。在行政官邸的北草坪下，他们试图找出仍有多少架被劫持的飞机在空。他们至少知道一个:联合航空93号航班。
这是即将上架的《天空中唯一的飞机空:911口述历史》(Avid Reader出版)一书的节选，基于9月11日同时进行的报警电话和驾驶舱录音，以及来自关键证人档案的第一手采访材料——还有作者早在2002年就补充的最晚在今年春天的原始采访，包括副总统切尼授权的击落和劫持。为了清晰起见，对采访进行了编辑和精简。
白宫女管家加里·沃尔特斯:早上9点，布什夫人下楼了——我在电梯里遇见了她。当我们走出去的时候，我记得我们在谈论圣诞装饰品。
劳拉·布什，第一夫人:我的特工罗恩·斯贝克尔负责我的细节，当我上车时，他俯身对我说:“一架飞机撞上了世贸中心。”
赖斯，白宫国家安全顾问:我认为，这是一个奇怪的事故。我给总统打了电话。我们谈到了它的不同之处。然后我去参加了我的员工会议。
白宫国家安全委员会的马修·瓦希斯曼(Matthew Wachsman):六个多星期前，我成为了赖斯的行政助理。9点左右，我们将为国家安全顾问和所有高级管理人员举行每日作战会议室会议。在那次会议中，第二架飞机坠毁了。
副总统切尼的助理玛丽·马塔林:当第二架飞机坠毁时，我和副总统在一起，我们立即意识到这不是一起事故。
赖斯:现在是改变一切的时候了。
马修·瓦希斯曼:我们已经进入全面危机应对模式。
玛丽·马塔林:我们立即进入工作状态。当我们在他的办公室打电话给纽约，打电话给总统，打电话给所有我们需要打电话的地方时，特勤局闯入了办公室。
副总统迪克·切尼:雷达捕捉到一架客机以每小时500英里的速度接近白宫。
副总统办公室主任路易斯·斯库特·利比:我们得知一架飞机在五英里外，已经下降到500英尺以下，失去了踪迹。你看着你的手表想，嗯...五英里外，时速500英里。滴答滴答滴答。
迪克·切尼:我的特工说，“先生，我们必须马上离开。”他把我拉起来，把我推出办公室，沿着大厅走进白宫的地下避难所。
玛丽·马塔林:我的下巴掉了，我同事的下巴也掉了，因为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
赖斯:特勤局进来说:“你必须去地下掩体。”我记得被人逼得差点被推进去。我不知道哪里安全，哪里不安全。在这一点上，我认为白宫地下掩体并不安全。
迪克·切尼:他们就是这样运作的——不管你去不去，你都会把它带走。
加里·沃尔特斯:特勤局局长喊道:“离开！离开！所有人离开白宫的地面！”我记得一开始，很乱。人们跑着，尖叫着。恐惧萦绕在我的脑海中。
白宫男管家克里斯汀·李·莫里克:那些说他们必须留在这里的特工的面孔——我永远不会忘记，因为至少我有机会逃脱。
伊恩·利菲尔德，美国特勤局特工:我们非常确定飞机正在撞击我们。特勤局联合作战中心主任大概说:“谁要是休克活下来了，就去轮换中心，然后我们继续。”这不是开玩笑。
迪克·切尼:几分钟后，过了一会儿，我发现自己在下面某个强化的白宫指挥所里。
白宫总统应急计划副主任中校·安东尼·巴恩斯:副总统切尼和他的妻子抵达地下掩体。PEOC不是一个仓库，而是三四个房间。作战室是我的观察小组接电话的地方。还有一个会议区，切尼先生和康多莉扎·赖斯在那里——那里有屏幕、电话和一切。
玛丽·马塔林:每个人都花了一段时间才到达这个地区。自建立以来，一直没有用于其预期目的——是一个反空洞。
中校·安东尼·巴恩斯:不久之后，我环顾四周。不久之后，我环顾四周。有康迪·赖斯、卡伦·休斯、玛丽·马塔林和诺曼·峰田。在其中一个显示屏上，奉天先生列出了全国每架飞机的信息流。我们看这个东西——上面一定有成千上万个来自小飞机的信号。
玛丽·马塔林:副总统就坐在中间。虽然感觉情绪化，但是只能工作，工作，工作。我们试图找到从第一架到下一架的所有飞机。识别飞机并降落所有飞机。
中校·安东尼·巴恩斯:第一个小时令人困惑，因为有太多虚假信息。很难区分什么是真的，什么不是。大部分事情我们无法确认，只能接受表面的，直到证明不是这样。
上午9:59，这些地堡里的人 - 同样也有在全国各处数百万紧盯着电视屏幕的人 - 惊恐地看到南塔倒塌了。玛丽·马塔林:我们看到这栋建筑倒塌了。
中校·安东尼·巴恩斯:几乎是无声无息，呼吸急促，“哦，我的上帝”等等。
玛丽·马塔林:难以置信。
中校·安东尼·巴恩斯:PEOC有四五个55英寸的超大屏幕。我们在这些监视器上播放来自不同电视台的新闻——美国广播公司、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福克斯、全国广播公司。我记得切尼等人看着屏幕目瞪口呆。当时55寸的屏幕真的是一台很大的电视。它几乎比大楼倒塌时的实际尺寸还要大。
迪克·切尼:在那之后的几年里，我听说有人猜测我在911之后是一个不同的人。我不会这么说。但我会坦率地承认，在白宫的地下掩体中看到对我们国家的连续毁灭性袭击会影响你如何看待你的义务。
玛丽·马塔林:我们必须马上回去工作。
白宫反恐顾问理查德·克拉克(Richard clark):我们中的许多人认为，我们可能无法活着离开白宫。
马修·瓦希斯曼:我们都知道的一件事是，当我们去PEOC时，白宫作战室已经有人了，我们的亲密同事和朋友留在那里，暴露在明显的危险中。作战室只有地下半层，由通常不在那里值班的人嘈杂地操作，但他们觉得有义务留在那里帮助应对危机。尤其是在那天的早些时候，有一种清晰的感觉，亲密的朋友和同事可能会有很大的危险。
伊恩·利菲尔德:这也令人沮丧，因为我们只是坐在那里。大家都想反击。我们被训练直接面对问题，但我们只是坐在那里。这可以看做是其中有很大的张力。我们想做一些比自己更好的事情来保护公众和总统办公室，但我们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在这里。
赖斯:交通部长诺曼·峰田正在黄色板上追踪一架飞机的尾号。他喊道，“671，发生什么事了？123怎么回事？”他正试图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尼克·卡里奥，白宫法律事务主任:诺曼·峰田坐在这些屏幕前，以便他能看到所有这些飞机。当你看到空的飞机数量时，这是非常了不起的。
赖斯:我的第一个想法是向世界发出一个信息，美国没有被斩首。这一定是一幅恐怖的画面。看起来美国肯定要分崩离析了。我的考验是如何保持冷静，保证全世界的人都不会恐慌。
尼克·卡里奥:动作太戏剧化了，事情发生得太快了...没有时间害怕。
马修·瓦希斯曼(Matthew Wachsman):在华盛顿，关于整个国家正在发生的事情的混乱的信息轰炸——有些是准确的，有些是不准确的——可以说与许多高级决策者的冷静和谨慎的深思熟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尼克·卡里奥:我记忆犹新的是，当时我们就在这个简陋的住所里，收发着所有这些信息，但同时我们也不知道家人在哪里。大概是下午三四点的时候才能尝试联系家人。这令人担忧。我不知道我的孩子在哪里。我对下一步该做什么、真正会发生什么以及该做什么有一种压倒性的不确定感。
中校·安东尼·巴恩斯:对总统来说，留在1号部队比试图回来更安全。切尼先生——毫无疑问——他是负责人。他负责这个领域，我们会给他带来信息。
为了保护国家免受突然袭击，PEOC政府官员要求军队和少量战斗机前往袖手旁观东北部的基地，并通过位于纽约罗马的东北空防御司令部(NEADS)总部进行协调。
bob mar上校，NEADS指挥官:我们在外国领土上；我们被用来保护海岸和边境出口。我们的流程和程序不是为此目的而设计的。
佛罗里达州廷达尔空军事基地北美空防御司令部第一空军司令少将·拉里·阿诺德:我们没有看到任何飞机。我们不知道它在哪里，因为我们没有指向美国的雷达，美国的一切都被公认为友好。
马里兰州安德鲁斯空陆军基地华盛顿DC 空陆军国民警卫队F-16飞行员上尉·希瑟“落叶松”佩妮:我们的指挥链没有连接到NPRAD(北美空国防司令部)，也没有连接到First Flight/[/K0/。他们没有办法发布——甚至不知道——华盛顿DC国民警卫队空军队就在那里，随时可用。没有交战规则。我甚至无法想象这将在美国领土上执行什么样的任务。
中校·安东尼·巴恩斯:我正在与五角大楼官员通电话的前线人员以及领导人所在的会议室(在PEOC)之间穿梭。五角大楼认为还有另一架被劫持的飞机，他们正在请求授权击落一架被确认为被劫持的商用客机。我问副总统这个问题，他的回答是肯定的。我又问了一遍以确定:“先生，我可以确认你已经给予许可了吗？”对我来说，作为一名军官和飞行员——要理解这个问题的绝对深度和答案是什么——我要确保提出的问题没有错误。他毫不犹豫地说，任何确认被劫持的飞机都可能被击落。
五角大楼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副主席理查德·迈尔斯上将的执行助理上尉·马修·克里莫:从来没有人想过击落一架民用客机的必要性。
少将·拉里·阿诺德:我在科罗拉多斯普林斯(北美防空司令部总部)告诉里克·芬德利，“里克，我们必须得到许可。我们可能不得不击落飞往华盛顿DC的飞机。我们需要总统授权。”
马里兰州安德鲁斯空陆军基地华府DC 空陆军国民警卫队F-16飞行员丹·凯恩少校:我把电话给了我们的空陆军中校，让他们与政府高级官员交谈，以获得交战规则。
迪克·切尼:这是当务之急。当飞机被劫持时——即使机上乘客没有参与劫机企图——当你看到纽约和五角大楼发生的事情时，你真的别无选择。你不能冒险。
马修·瓦希斯曼:真的像被人抓住了衣领。当你听到副总统下令击落一架飞往首都的不明飞机时。这是一天中最可怕的时刻之一，部分原因是它凸显了持续的危险感。这也是决策者面对时间短、信息不完善的意识。
中校·安东尼·巴恩斯:我知道。我心里没有任何疑惑。这是前所未有的——我们以前从未允许击落一架商用客机。我回到电话旁——五角大楼某部门的一名将军——继续在这条安全线上交谈，确保他明白我已经把问题摆在了国家权力(副总统)面前，并回答是。我确定自己没有口吃或者结巴，因为我的情绪在这个节点非常非常激动。幸运的是，我们没有使用这个授权。
白宫办公厅副主任乔希·博尔瑟:副总统切尼非常冷静。他之前明显经历过危机，似乎没有像我们很多人一样受到影响。
迪克·切尼:和911一样严重，我们中的一些人在更危险和困难的情况下练习——苏联对美国的全面核攻击。这有助于那天早上开始的训练。
白宫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副总统埃里克·埃德尔曼(Eric edelman):他对人有一种冷静的影响力，因为你有点不好意思在他面前表现出任何“天哪”的感觉。
康迪·赖斯:那天我有几次感觉到灵魂出窍。但是你必须保持正常工作，即使你甚至不想相信事情真的发生了。
上尉·马修·克莱默:对我们所有人来说，这是一个非常痛苦的决定。作为一名单人战斗机飞行员，我们不想承担击落客机的沉重负担，更不想沿着指挥链去报告，等待攻击。要看飞行员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把飞机开走，飞机明显是在人口过多的地区翻车，攻击权限可以由地区指挥官决定。
上尉·希瑟“幸运”佩妮，华盛顿DC国民警卫队F-16飞行员空陆军:这听起来违反直觉，但情况的严重性唤醒了我，我真的失去了所有的情绪。真的真的很专注:我需要做什么来保护我们的资本？需要怎么做才能让我有更好的弹射落地机会？
马里兰州安德鲁斯空陆军基地华盛顿·DC空陆军国民警卫队司令准将·戴维·沃利将军:我把规则翻译成萨斯:“你可以随意开火。”我说:“你明白我的要求吗？”(萨斯沃斯和佩妮)同时回答是。我告诉他们要注意安全。
中校·马克·萨斯沃斯，美国陆军F-16飞行员空在我的飞机起飞后，我和拉吉简短地谈论了我们将要做的事情，以及如果我们不得不做的话，我们可能会做一些难以想象的事情。
上尉·希瑟“落叶松”佩妮:我们要撞上客机。我们没有导弹击落客机。当我们穿着生命维持设备的时候，萨斯看着我说:“我要打驾驶舱。”我也做了决定。我要打掉它的尾巴。
中校·马克·萨斯沃斯:我们没有太多的选择。
上尉·希瑟“落叶松”彭妮:我从来没有被训练过如何抓住一架飞机。我一般花20分钟启动飞机，运行航电系统，完成所有的飞行前检查，保证系统正常运行，在飞机上给电脑编程。甚至不包括看表，绕飞机走一圈等等的时间。我们通常计划大约半小时到40分钟，从你走出家门到实际上升空。
安德鲁斯空军事基地第113联队副司令乔治·达戈农上校:我们尽一切人为努力让飞机上升空。
上尉·希瑟“落叶松”彭妮:我一打开收音机，就对我的地勤队长喊道:“打开它！”他拔出楔子，然后我按下阻尼器。地勤组组长仍然在机尾下工作来提升我的设备——所有的飞机都有安全锁——所以他们在我还在滑行的时候拔掉所有的安全锁，这样我就可以立即起飞。我连惯性导航装置都没有。我没有任何类似的准备。幸运的是，这是一个阳光明媚但不幸的一天。我们没有任何航空电子设备。我们起飞时他们没有反应。
中校·马克·萨斯沃思:我在想，哦，我们这里有些麻烦。
上尉·希瑟“幸运”佩妮:萨斯和我有信心拦截93号航班并修好它。
中校·马克·萨斯沃斯:我陷入了道德或道德理性的纠结之中:多数人的需求和少数人的需求。
上尉·希瑟“幸运”佩妮:我真的相信这将是我最后一次起飞。如果我们做对了，就已经是这样了。
佛罗里达州廷达尔空军事基地北美空防御司令部第一空军空小队指挥官拉里·阿诺德少将:鲍勃·马尔(Bob Marr)引用我的话说，我告诉他，我们将“在空夺取生命以拯救地面上的生命。”
上尉·希瑟“落叶松”佩妮，华盛顿DC国民警卫队F-16飞行员空陆军:看到五角大楼是超现实的。看到黑烟从这里冒出来是超现实的。我们没有感到兴奋。我们在大约3000英尺的高度。我们从未超过3000英尺，至少在第一次升空后没有。
中校·马克·萨斯沃斯:甚至我的驾驶舱也充满了这种烟雾。说实话，这让我很恶心——不是那种“嗯，真难闻”，而是那种“我的天，我们在自己的土地上被撞了，我们被狠狠地撞了。”我不敢相信他们做到了。他们成功地完成了攻击。
上尉·希瑟“幸运”佩妮:真正的英雄是在93号航班上自愿做出牺牲的乘客。
中校·马克·萨斯沃斯:他们做出了我们无法做出的决定。
在93号航班上在联合航空空93航班最后几分钟，乘客和机组人员打电话给朋友、家人和航空公司运营商，就劫机事件进行沟通。上午10点过了几分钟，41岁的已婚父亲、带着两个孩子的爱德华·费尔特(Edward Felt)作为BEA系统计算机工程师出差了。他从飞机上拨打了911，找到了约翰·肖，他是宾夕法尼亚州韦斯特莫兰德县的一名紧急调度员。这是宾夕法尼亚州当局第一次被提示他们头顶的天空有麻烦空。这是他们谈话的简短摘录。
艾德·费尔特:“劫机是……”
约翰·肖:“对不起。”“嘿，有人在一起报道……”
感觉:“劫持正在进行。”
肖:“先生，我失去你的信号了。你在哪里？”
有感:“曼联93。”
肖:“等一下，等一下，联合航空空，联合航空93号航班。”
感觉到:“劫持正在进行！”
肖:“好，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感觉到:“我在洗手间，在联航93上。”
小:“好，你在哪里？”
菲尔:“我不知道。”
肖:“你在哪里？”
觉得:“不知道飞机现在在哪里。”
小:“你从哪里起飞的？”
感觉:“从纽瓦克到旧金山。”
肖:“我明白了，好的，请继续和我通话，先生。”
感觉到:“我在努力...[听不见]在浴室。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肖:“嘿，请联系联邦航空局，纽瓦克到旧金山，他们被劫持了。好吧好吧。请机场的人来接。这是一次持续的劫持。”
美国联合航空公司93号航班乘客马克宾·哈姆的母亲爱丽丝·安·霍格兰(Alice Ann Hoa gland):93号航班的特别之处在于，他们在空的时间比其他航班长。船上的人可以知道其他三架飞机的命运，然后试图打败劫机者，即使他们不能挽救自己的生命。
联合航空公司93号航班乘客汤姆·伯内特的妻子迪娜·伯内特(Dina Burnett):一开始一片寂静，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和我保持通话，”汤姆说。“我们一直等到飞过乡下。我们要夺回飞机。”我变得非常害怕，恳求道:“不，不，汤姆，坐下，保持安静，保持安静，不要引起他们的注意。”他说:“不，迪娜，如果他们想让这架飞机坠毁，我们必须做点什么。”
我问:“官方怎么说？”他说:“我们不能等官方。我不知道他们能做什么。这要看我们自己。”他说:“我觉得我们能行。”我们有几秒钟没说过话。然后我说:“你想让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祈祷吧，迪娜，祈祷吧。”“我在祈祷。我爱你。”汤姆说:“别担心，我们要做点什么。”然后他就挂了。一直没回电话。
丽莎·杰斐逊:当飞机开始坠落时，我能听到背景中的骚动。我听到空尖叫。人们大喊:“哦，上帝。主啊，救救我们吧。”他问我他没活下来能不能联系他老婆。我告诉他我会的，但我问他现在是否愿意帮助他与妻子联系。他说，不，他不想打扰她。她期待着一月份他们第三个孩子的出生，他知道她在家。他给了我他家的电话号码。
联合航空公司93号航班的乘客杰里米·格雷克的妻子莉斯贝丝·格雷克说:杰里米说还有另外三个和他一样高的人要用炸弹袭击劫机者，并试图夺回飞机。他问我是不是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我们小吵了一架。他说他们要投票，然后问我觉得他应该怎么做。我说:“你还是算了吧。”他是一个非常强壮的男人，很高——6英尺高，220磅。他是国家柔道冠军，所以真的有全武装自卫能力。他曾经开玩笑说:“我早饭吃了黄油刀。”尽管如此，他还是能保持一点幽默。然后他说:“好了，我要放下电话了。我会回来的。我爱你。”
菲利普·布拉德肖，联合航空公司93号航班空乘坐桑德拉·布拉德肖的丈夫:我们谈论了我们有多爱对方和我们的孩子。然后她说:“大家都在赶头等舱。我得走了，再见。”这是我从她那里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丽莎·杰斐逊:托德转向其他人说，“你准备好了吗？”我能听到他和他们的反应。他说:“好，我们开始吧。”那是我听到的最后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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