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去领奖会被黑不 年会拿了个“年度天真人物”奖，感觉被黑了 | 衷声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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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很多公司都在开年会。不久前，我参加了一个非常特别的年会。是我的好朋友老潘，他创办了Workface，一个拥有近10万人的企业家社区。在那里，我被授予了一个神奇的奖项，叫做“年度无辜者”——听起来像是被黑了？从听到消息到领奖，感觉一言难尽。

仔细回想一下，为什么这个奖让我觉得有点尴尬？为什么我觉得那个场景很矛盾:几百个企业家，看似懂得复杂思考，高效行动，聚在一个房间里讨论一个看似低效的东西——幼稚。

那么你听到“无辜”会想到什么呢？

葫芦娃，宫崎骏其人，小王子？

还是觉得透明，纯净，好奇？

还是“傻傻天真”，还是不切实际甚至略带贬义？

简而言之，当我被授予这个奖项时，我意识到一件事——

孩子天真的时候没有意识到天真的价值。我们是一群眼睛疲劳肩膀酸痛的成年人。当我们谈论纯真，甚至赞美纯真时，说明我们已经失去了纯真。当我们突然回头的时候，会有一些恐慌——如果失去了纯真，会不会也失去了一些让我们眼睛疲惫，满身灰尘的重要东西？

所以今天，我想用两个小故事来分享我所理解的——成年人的纯真。

/南瓜做南瓜，鱼做鱼/

第一个故事叫:牙痛的孩子。

在给我颁奖之前，我的好朋友老潘在一封微信里问了我一个问题，说:“真心的，我能知道你小时候的梦想吗？」

一开始我给老潘两个答案:小时候想当歌手或者电台DJ。

但是这两个回答连我都没印象。我突然有一种强烈的好奇心，想找到真正的答案。于是我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回到过去，就像穿梭回时光空隧道，去回忆小时候真正渴望的东西。

小时候，我们家住在江西省南昌市的一个小镇李安堂镇，那里有一个大池塘，池塘里满是荷花和肥鱼。当照片被固定在黑暗的牙医办公室时，我终于想起我童年的梦想是如此美好——我想成为一名牙医。

小时候除了上学和放学，我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跑去镇上的一家牙科诊所。现在想想，对我来说是一个很恐怖的存在。为什么？小时候牙齿总是不好。当它们坏了的时候，我去治疗我的牙齿。诊所里唯一的医生是一个戴着白色口罩的叔叔。他总是拿着高速电钻，烧我的神经。

你知道有多痛吗？当一个人的神经稍微暴露在空空气中，风或舌头稍微碰到它，就会痛。但是这个大叔要用电钻烧，全世界的麻药都挡不住这种极其粗暴的对待。我觉得整个人的灵魂都脱离了肉体体验，飞走空很痛，看着别人钻你的牙。

被这样折磨了好几年，我对妈妈说:长大了，我想当牙医，让孩子在治疗牙齿的时候没有痛苦。现在回想起来，也许根本就不是所谓的“梦”。只是一个被痛苦吓到的孩子天真的愿望。

当我想到这一点时，我想:

-为什么我最后没有成为牙医？-嗯，我知道我的数学真的很差。

——我怎么能忘记这个曾经那么强烈的愿望？

-这个愿望中有什么东西以另一种方式留在我的身体里，支配着我的选择，以一种我不知道的方式塑造着我？

我继续穿梭在时间的隧道里空。大学毕业当记者，采访了很多人，写了很多故事。如果说有什么风格或者偏好的话，似乎我一直对那些外表鲜明、快乐的故事不感兴趣，更喜欢听一个人无法缓解的痛苦和无法向外人诉说的困难。

是小时候骨髓的疼痛影响了我后来讲故事的偏好吗？

我回想起一个瞬间。几年前，我的同事采访了林xi，一位非常好的香港作词人，为王菲和陈奕迅写诗。林患重度抑郁症已有多年。我的同事问了林xi一个克制的问题:“你能描述一下抑郁的感觉吗？”」

林xi给出的答案是:“就像24小时7次一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你全身都在牙痛”。

得到这个答案的那一刻，我震惊了。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比牙疼更难受的痛苦。小时候牙疼被钻神经的经历好像又回来了。我好像瞬间就被打开了。这种开放促成了我对他人痛苦程度的理解；这种理解决定了我在听人讲故事的时候，宁愿听痛苦也不愿意讲幸福。

我也在逐渐练习一件事:我不想只写那些痛苦绝望的故事，我想写的是一个人从痛苦中走出来的故事。就像我的《瓶子令》一样，它讲述了许多改变者的故事，他们让痛苦中的人从痛苦中走出来。在很多很多这样的故事里，我也渐渐相信，裂缝是光穿透的地方，痛苦对人来说，只要足够有耐心，就是一件有意义的事。

这种追溯童年梦想的过程很有意思，让我找到了一条线索:在我幼稚的童年和我的成年之间，似乎有一条透明的、看不见的丝线。抓住它，跟着它走，更容易看到我原本强烈的热情，更容易演绎出我的真实本性。这根丝线带我看清我是谁。

我好像找到了自己对“纯真”的理解——真实的本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本性。如果在这个世界上，南瓜是南瓜，鱼是鱼，你就是你，不要试图成为别人。如果每个成年人都提醒自己把自己当孩子看，做自己不做别人，那么这个世界肯定会好一点。

就像世界还年轻时的一本可爱的书，里面有一个小故事:

洋葱，萝卜，西红柿，我不信世界上有南瓜。

他们认为这是一种空思想。

南瓜不说话，只是默默的长大。

/为什么我们总是不开心/

第二个故事叫《小蝙蝠侠》。

依旧幼稚的主题年会，倒计时海报上有一句话，很触动我:

永远做你自己，

除非你能成为蝙蝠侠。

那就永远做蝙蝠侠。

意思是:

永远做自己，不要试图做蝙蝠侠，除非你是蝙蝠侠，否则你一定永远是蝙蝠侠。

不要试图成为钢铁侠或闪电侠。

这张海报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事:一群成年人帮助一个孩子实现了一个伟大的天真愿望。

在一次长途飞行中，我从自己的硬盘里翻出了一部纪录片，名为《蝙蝠攻击:希望被世界听到》。

这是一部非常简单的纪录片。美国有一个叫许愿的基金会，致力于为重病儿童实现一个愿望。有一天，他们收到了一个5岁男孩的愿望:一岁半被诊断出白血病，他的愿望是有一天成为蝙蝠侠。

整个基金会开始制定严肃的计划来帮助他实现这个梦想。本来是个小活动，最后实现到什么程度？——

这件事在社交媒体上滚雪球，整个旧金山变成了哥谭市。警车派出了警卫。成年人被这个纯粹的故事吸引，来自世界各地。无论是提供batmobile，还是制作服装，还是扮演蝙蝠侠，每一个志愿者都是免费加入的，在细节上力求完美。

当时美国总统奥巴马，所有演过蝙蝠侠的演员，还有全世界更多的人在他的推特上祝贺小蝙蝠侠。

大蝙蝠侠说:“我真的很害怕有一天我会后悔没有尽力让他的梦想变得更好。经过一天的康复，蝙蝠侠和蝙蝠侠接受了旧金山市长颁发的荣誉证书。市长在获奖感言中说“站在这里，我感觉棒极了”，但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想知道你听到这句话时的感受。这些成年人做的时候你感受到他们的快乐了吗？

我最大的感触来自电影的结尾，一位报纸编辑的总结:

我们想知道为什么我们总是不开心。

我们总是记得一些重要的事情，因为我们已经忘记了。

但是帮助一个孩子成为蝙蝠侠迫使我们去思考这些事情。

我们在帮助他实现梦想，

事实上，我们也在拯救从我们成人灵魂中消失的东西。

/无关年龄，无关阶段/

今天分享的两个故事，都是关于成年人的纯真。

第一个故事里，长大了，回头看看童年的愿望，更清晰地看到了自己；

在第二个故事中，当大人们帮助蝙蝠侠实现纯真时，他们发现了自己的纯真。

天真是真性情；也是一个人成长过程中逐渐迷失在灵魂中的东西。

对于成年人来说，纯真不仅仅是一种能力，更是一种选择。

你选择如何面对自己的纯真？你会珍惜小时候的愿望和梦想吗，哪怕梦想是那么的渺小和荒谬？

你选择如何面对别人的无辜？他们是世故，还是受困于世俗的习惯，还是像《小蝙蝠侠》故事中的大人——他们不把孩子的愿望当笑话，而是选择认真去实现，最终感染自己，展现奇迹的力量。

纯真与年龄、舞台无关，而是选择用“未受污染的清新”来看待自己和这个世界。天真的人可以不相信很多游戏规则，而相信人性，相信童年时书上读到的真善美在成年后的生活中也是存在的。这是一种健康的“幼稚”。

正如《小王子》的作者所说:“只有孩子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

愿我们都是幼稚的成年人。

-结束-

图| BatKid剧照。金·姬敏的插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