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记我多大了,和我在同一个央企挣钱养家,分为两个分公司。
他出生于宝山城厢镇上。
上世纪七十年代初,他有幸入伍。临走前晚,一众狐朋为他践行。他手捧酒杯,豪言壮语:老子到部队不混个师长旅长干干——‘无颜见江东父老’。
他去了也浙江某地军营。
可惜他“红颜薄命”(有人会说我用错了词语,依传统文化用词,这四字该用在女人身上。可如今世事混沌,男人割了那货,摇身一变,成了女人。再看那些人妖,胸峰高耸,明明是个女的,下面一摸,还有那货,各位看客,你说她是男是女?于是这四字,如今男女通用。),在一次野营拉练时从山坡上滚到山沟沟,把腰滚坏了,从班长任上退伍。还算好,部队鉴于他工作勤奋,率兵认真,已具备党员标准,临走时,他光荣地成了‘予备党员’。
回家后,狐朋们嘲他:“赵兄,该叫你赵师长还是赵旅长。”
他一本正经的说:“别他妈扯,老子要不是腰摔了,过几年回来,你们可能叫我赵军长。”
“哈哈哈哈”,一众人笑得地上乱滚:“欢迎‘赵军长’解甲归田,回来浇大粪。”
有个叫阿宝的更搞笑,说道:“像你这样年轻有为,前途辉煌的“军长”大人解甲,很不正常,是否把女军医肚子搞大了?犯了生活作风方面的错误?”
大家笑的腹肌酸疼,几日不复。
鉴于他是党员,政治可靠,大队部让他干了个民兵指导员。
有一次大比武,他看上了一个邻村的女民兵,说她训练刻苦认真,枪打得准,把女民兵发展成了恋人。
谈了年半,结婚成家。闹洞房时,一众狐朋喊女民兵为‘赵军长夫人’,哄笑着几乎把房顶掀翻了。
婚后四月,喜诞儿子一枚。一众人等又调侃道:“‘赵军长’;‘猫三狗四’,猫孕三月下崽,狗孕四月。你恁有本事,难道你属狗?”他拿根‘半自动’木长枪把那些狐朋打的一溜烟跑没影了。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大型的钢铁厂(央企)在宝山划地而建,他成了‘工人阶级’。他能力是有的,为人也谦和。几年一晃,晃成了所属的分公司支部书记。
儿子小赵渐渐长大。说来也怪;不知是基因相克,还是没查清老婆可能是五服之内近亲,这小子长得像顆豆芽——细细弱弱的。一众狐朋笑他:“你造人那晚是否喝了两碗粥汤,没力气,瞎弄一番,磨洋工?”他笑骂道:“扯你爸的蛋,你们这帮瘪三。”
小赵读书不行,个也不长。到一米六七时,似泰山压顶,再也窜不上去。初中毕业后,分流到烹饪学校学烧菜去了。
他摇头叹息:祖坟没冒青烟,随他去了。
这小子也怪;天生跟那些鸡鸭鱼肉、蔬菜瓜果有缘,学烧出来的菜色香味具佳,成了烹饪精英。各大饭店、酒家、带餐饮的宾馆来考察后抢着要他。
老师推荐他去了某大酒店。两年后,凭真本事‘混’成了厨房总管,手底下二十多厨子,拿着每月六千多的高薪(上世纪九十年代后期)。
‘赵书记做梦也没想到;儿子走向会恁般好。他欣喜若狂、兴高采烈地携‘军长夫人’到他已‘薨’的老娘墓上点燃了几大把香。望着香烟缭绕,他自嘲道:就当祖坟冒烟了。
日子飞快,一晃到了二零零四年,小赵年方‘四七’。各位,不是死了人那个头七、二七、三七那个序列,是他二十八岁了,别误会。
他本来是根豆芽,因为有些上桌的菜他都要弄点尝尝,结果尝成了面包状,有人尊称他赵总管,有人亵称他赵胖子。
赵书记夫妇催婚像黄世仁逼债,一天几遍。婚房已备,二室二厅,九十多平毛坯房,未装修;装修风格、材料每年都变,为了与时俱进,不急。
老两口自己住着赵书记单位分房,六十平。
赵胖子已拿到了年薪十万。他买了辆帕萨特,潇洒地代步。婚姻他不急,他看上了一个在他酒店里做服务员的重庆妹子,姓罗。
罗姑娘来自四川农村。长得唇红齿白,玉立亭亭,身高一米六八,婀娜多姿。只可惜,颧骨略高。家有一妹,在当地上大学,已读大三。
她看不上赵胖子;嫌他矮胖。四川妹子大都心高气傲,与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相差甚远,她不想将就。她是想嫁给上海人,可酒店里另几个沪籍帅哥不是已婚就是有女友了;几个外地的无房无车她又不干。
理想很丰满,现实却无奈。不得已,向赵胖子投降。
赵书记老婆苦劝儿子:“娶妻不娶颧骨高,你耗不住的!”可赵胖儿油盐不进,反说娘迷信。婚姻自主,不容干涉。无奈的替他们办了婚事。
婚后,罗姑娘虽住在装修豪华的新房里,可仍然心有不甘,她对几个小姐妹说:“晚上给一身菜味的赵胖子‘糟蹋’,很是不爽,只好勉强应对。可死胖子对那事一点不懂,还玩的不亦乐乎。”说的胖子像误入淫屋在嫖娼,说的自已似“野鸡”店里少收了嫖资的小姐,一百个不乐意,赶快干完换下一个。把一众姐妹笑得脸红耳赤。
在造人方面,她提出:再玩两年。
赵书记虽想早点含饴弄孙,可这事他说了不算,只好随她去了,这造人之事又不好帮忙的——又不是家里造房子,一同用力……
光阴似箭,两年倏忽间已是零六年。
忽那几日,罗姑娘似杜十娘从良,每晚热情似火拉着胖子‘糟蹋’自已。胖子还以为“换了人间”。
话说那夜,云雨前,罗姑娘说道:“不要带塑料袋了,准备造人。”赵胖子一听,兴致高涨(两年间,她从不吃药,说怕内分泌失调)。他对那塑料袋极其痛恨,做那事时像穿个塑料雨衣洗澡;你说没洗吧,在洗;你说在洗吧,身上没一滴水。
完事后,她说:既然要造人了,些许事要提上议事日程。孩子的房间、书房都得考虑。爷爷奶奶带小孩住远了也不便,不如把两套并一套。她通过中介已看好了一套四室两厅两卫的…
胖子平生第一次不穿雨衣洗澡,舒服的神魂颠倒,满口答应。
赵经理夫妇本不同意,一听能寒含饴弄孙,一 糊涂也答应了。
换房时,罗姑娘提出:房产证要有她大名,不然不造人。
赵经理本无心机,觉得两脚一伸,铁板上一烧,全是他们的。再说儿子秉性温良,不至于驱赶,听说以后要出台个遗产税啥的,免得麻烦,干脆,房产证上写了小夫妻两人,自已退出了(糊涂)。
一年后,孩子降临,是个男的。
前文说过,罗姑娘有个妹妹。大学毕业后,原在当地工作,混得不如意,转战上海。姐家房子大,搬来同吃同住了。
她倒前卫,在两个卫生间上粘了两块牌照:女厕所,男厕所。
时值夏季,罗姑娘坦胸露脯坐沙发上奶孩子;她妹本就前卫,短裤胸衣,酥胸半露,一会上厕所,一会弯着身逗孩子,窘得赵经理眼珠子盯着天花板放不下来。胖儿子问他,是不是上面找蚊子。他突然想起一个推销牛奶的广告词:这种牛奶真福奇,全仕奶、全仕奶、全、仕、奶。
饭菜也不同胃,川妹喜辣,上海人喜清淡,。“军长夫人”弄好几个菜,姐妹俩还总是叫外卖。
“军长夫人”时已退休,在家天天收快递,难免要说儿媳几句,儿媳哪要听她这种什么勤俭持家的过时理论,家庭矛盾日益尖锐。儿媳天天冷着个脸,视他们为无物。
儿子温良,斗不过老婆,像是个哑巴……
转眼赵经理退休,六人一屋,还得担负全家开销。当年那个女民兵像刚下了蛋的母鸡,咯咯咯,咯得他心烦,他悔不当初,决定重新买房,另择他处。
宝山城里已买不动了,换房时已掏尽积蓄。经打听,在宝山最西北处,边邻嘉定的罗泾那一带房价较低,选了套一室户。
钱不够,且已到贷款年龄上限。那些当年的狐朋纷纷伸手相助,他各写了正规借条。粗算了一下,十五年后才能还清。
那帮狐朋有时去看看他,那里靠近农村,一些村边角落小河边有些荒地。他们老夫妇俩带顶草帽,在那里垦荒种些菜,说要学“三五九旅”,自力更生当模范。还说自家种的菜——绿色产品……
本文已完,略长。述说了上海一个普通家庭娶了外女后的故事。但不能一概而论,也有很多娶了外女后兴旺发达的案例,不在这里述说。自古旺女兴夫,衰女败家。但同理:好男创建家业,渣男卖地卖宅,无关男女,本性使然。请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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