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炒作 明星隐私被曝全是炒作？网络水军揭秘背后惊天真相

[编者按]

2017年5月以来，公安部部署地方公安机关在全国范围内开展打击“网络水军”的集群行动，抓获犯罪嫌疑人200余人，涉案金额累计超过1亿元。

“星星互相撕扯，星星的小号暴露无遗，各种事情其实都是套路..."

“有点技术含量的品牌推广真的需要一种情调，引起你和观众的共鸣和排斥……”

这篇文章的主人公“老谢”，当了八年的“水军”。他曾在论坛上发布病毒广告，为淘宝商家刷账单，炒作明星，为企业打压竞争对手。为此，他的网站被依法关闭整顿了三次。

“这是一个灰色行业，很多人没有顾忌，很多人很幸运。”现在老谢已经不是一线水军了，他向《纸都》透露了这个圈子的明暗规则。

[一]

初中辍学就开始工作了。当时2010年，我在湖南，和很多作家一起做了一个文学网站。

《启动网络水军》调查，央视新闻截图。

我是以QQ群为乐起家的。后来2011年下半年成立了水军工作室。我接触的第一个名单是一家家具厂，要求我在各种论坛发1000多个帖子。其实就是个软广告，做的好的话可以赚两三百块。

当时我很努力，一个月赚了2000元。当你发现做这样的事，遇到好的单子，一天可能赚一个月的工资，你肯定会更愿意做这份工作。

2010年，BBS在国内还是很流行的，像豆瓣，天涯。许多学生非常喜欢玩。如果你有论坛的注册会员，在上面找兼职很简单。发帖子的时候会有人主动找。一开始是我说了算。

水军的主要群体是学生、社会闲散人员等。，因为这些人没有固定收入。我为那个榜单找了几百个人，每天为了几毛钱把那种病毒式的小广告发到其他论坛。第一次没有经验，很多细节做的不到位。比如你想向客户举报，结果就出现了一些截图或者链接之类的东西。如果你不保留并报告，客户会认为你没有这样做。那次输了200块。

刚开始收入很低，想先发多点帖子，然后才能收到更贵的单子。对于这个行业的客户来说，他们选择合作的不是名气，而是他们最看重的保密，因为没有明星，没有企业愿意被别人曝光。我雇了水军吧？

[二]

一线水军分为不同类型的工作，包括岗位和评论、议案和文稿。倒水的时候聚集了多少人取决于不同的商单和业务量。举个例子，如果这个单子是1000个左右的岗位，我可能会找到几十个人，如果这个单子是10万个左右的岗位，我可能需要大规模的人力。

当你聚集了几百人的时候，是不可能一个个停靠的。我只能把钱给组长，组长再进一步分。这个组要填多少张贴纸，那个组要填多少张贴纸。每个小组都有一名组长。

支付可以推送到各大门户。

底层兼职不固定，经理固定。我手下可能有十个队长。等我有工作了，我会去找这十个组长，问大家给我找几个人。比如这两天你给我刷两万贴，我不管你找十个人不睡觉不吃饭刷，还是找一百个人刷我，你只要帮我完成任务就行了。

第一帖几毛钱，最便宜的时候是两三毛，一般是五六毛，很多年前的事了；现在除了机器刷，还有机器软件刷。现在很多真人画的平台都贵很多。普通贴纸最少要一两块起，比较贵的有五块，八块，十块。

“提号”是任何水军队伍都必须的，本来就是机器注册或者找人注册的。以前微博最好的时候是留微博号，稍微成熟的团队有几千万的微博号。现在知乎越来越火了，我们有很多知乎账号。在一些团队中，他们每个人负责几十个号码或几百个号码，每隔一段时间登录或做一些转发等等。

比如我手里有300万账号，我拿出一个，让剩下的300万账号都关注这个，做了个假大v，今天不管是知乎还是微博，很多假大v都有公司团队在幕后。

[三]

印象最深的是去年一家国内音乐软件公司花了几百万美元黑了另一个平台，我也参与了。

音乐软件从功能开始。有些软件可能有更高的音乐库，有些软件可能有更好的音效，有些软件可能有更好的操作页面和用户体验。这种黑不是凭空产生的。你在设置音效方面做的不好，或者说你在操作用户体验方面做的不好，为什么不让别人告诉你？

另一种操作方式是使用鄙视链。比如现在的文艺青年一般用网易云和虾米比较多，年轻的用QQ音乐比较多，年纪大的可能用酷狗。彼此之间有一些鄙视链。喜欢文艺的肯定会鄙视QQ音乐，用QQ音乐的肯定会鄙视酷狗，用酷狗的觉得用网易云的都是多愁善感的孩子。这种事情没有错，只是你站在谁的立场。

他们贬低其他平台，用黑的方式抬高自己，而不是通过正常的市场竞争。除了一些很低级的，很难抛脏水去黑。有技术含量的品牌推广真正需要的是一种情调，会引起你和观众的共鸣和排斥。

淘宝的单子无非是刷单。你让全国各地的人去买某个产品，然后在幕后把钱还给你。淘宝是自费刷单，因为淘宝是你的销量越高，你的排名就越高。

我做过很多店铺，比如食品，电子。那时候我不仅帮忙刷账单，还写了一些评价和长篇评论。如果单纯刷一张账单，一般刷下面的工作人员几块钱，有的两块，有的五块。这是最低级的水军。写评价和评论是额外收费。专业评价很贵，比普通稿件几乎贵两到三倍。现在写普通稿子一般价格是一千字或者一千字。

淘宝看你有多少客户资源。如果你有更多的客户资源，你一定会赚钱。有的可能赚8000，有的可能赚18万。真的不好说。

淘宝被严控，现在越来越难做了。我有一两年没这么做过了，但是现在还是有很多团队在做。

水军行业分很多圈子，有企业，有媒体，有娱乐。我唯一不适应的就是推广明星，因为你要让他完美。说实话，我也说不出有多少人气流量明星是谁，但是每天在网上看到有人讨论，你就无形中认识了。

娱乐圈很多东西都是假的。去年年底，我收到了一张人气花的单子，跟品牌代言和个人设计有关，帮她做了一系列推广计划，写了核心稿件。无论是明星的正面素材还是负面素材，浪漫等等。，其中99%都是经过特别规划设计，吸引人眼球的。星星互相撕扯，星星的小号露出来，各种事情其实都是套路。像娱乐圈里的刷子，某某明星演技好，又蠢又甜，不都是引导网友吗？

具体情况我不能告诉你，但我会告诉你一个。只要参与这一行的很多人马上知道我是谁。说到一些大品牌，就一两个团队做。如果我说出来，当事人会找我麻烦的。

[四]

水军分不同的阵地:有专门的一线水军，很简单，谁都可以；有专题稿件和软文新闻稿。这些人一般都是兼职作家。稍微大一点的水军团队，也需要设计师和策划人专攻商业公关。

我做的水军还有很多其他类型的，比如媒体微信官方账号的运营，大V的运营，新闻稿的发布和推广，各种乱象，包括纯粹的炒作案例。

2013年左右，没有做水军灌溉发的那种帖子，想更上一层楼。当时，我为中国一位著名艺术家写了一本书。其实在水军行业也是一个很重要的业务。这些年，我给别人当过炮手，被骗过很多次。有人让我写稿子，或者做水军之类的事，写完不给钱。现在我需要为任何项目预付款项。

当你涉足这个行业的时候，你的社交圈和朋友圈里都是这样的人，你很容易在那个时候找到对象。比如你去贴吧，在豆瓣天涯这样的网站发个帖子，找人写个兼职稿件，加你的人会很多。你可能觉得你在经营水军，他们可能不这么认为，只是觉得他们业余时间赚点零花钱。

其他队伍我不认识。当水军的这些年我什么都有证据。没有证据找我很多，比如明星A和B闹矛盾，中间有团队找我和其他团队。他们不是B这边的人，是A得罪的人，说要杀A，利用我们发布东西。我告诉过你这些东西至少要有证据，不管是语音记录，可靠的聊天记录，还是你拍的一些照片。如果你没有证据，也就是说A出了什么事，那我就不做这件事了。这个单子其实很大。我们第一阶段能赚60万，后来我拒绝了，因为我觉得不靠谱，可能有污蔑的嫌疑。

在水军行业，大部分情况下一年可能只有三四个月的忙碌，剩下的时间每天都会打，因为正经工作不是每天都有的，每天的工作都是很小的单子。当我是最好的水军的时候，一年可能挣几十万，在水军行业年收入低。聪明一点不像我这么懒很正常，估计一年180万。

根据相关法律法规，水军还是不规范。第一，你不交税。第二，你没有合法身份。这是一个灰色行业，所以很多人没有顾忌，很多人是幸运的。政府对水军的攻击从未停止。在我的网站没有相关的时候，三次停业整顿，好几次被“请喝茶”。

我们这行的人对上述政策的嗅觉非常敏感。国家管制越来越严，传统水军肯定越来越难做；另一方面，各个平台的网站技术一直在升级，你一查就会给出标题。目前很多人一方面在向个人品牌和自媒体发展，一方面在向正规公司发展。

此前，贴吧、天涯、豆瓣、人人网等大型社交平台都已经没落。现在国内比较流行的一个社交平台是知识互动平台，应该是知乎。以前大家都是通过论坛找我，现在基本都是通过知乎。我已经不是一线水军了。2015年开了一家传媒公司，现在主要是写作。前几年因为当时赚不到钱，就当了一线水军，什么钱都愿意赚。今天一个小时写一两篇稿子就能赚8000元。我为什么要组织一群水军？我可能只挣80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