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八九十年代,北京电视剧中心出品了一批中国电视剧史上的经典之作,如1985年的《四世同堂》、《1990年的欲望》、《1991年编辑部的故事》、《1993年北京人在纽约》、《1995年无悔追踪》、《1998年年年如此》
郑晓龙值此庆祝改革开放四十周年之际,郑小龙的新书《北京人和纽约人》正在筹备中。这是一个全新的故事。前半部分讲述中国人在美国的奋斗历程;后半部分是美国人来中国的故事。虽然25年前纽约的故事、人物、北京人都是新的,但主题一脉相承,也是东西方文化差异下的两国之间的故事。郑小龙说:“在纽约拍北京人的时候,我们仰望美国,在仰望的同时,我们也有强烈的爱国情怀。但现在中国人对美国的心态变得平和多了,他们都在抬头挺胸。大家都会平等看待东西方的差异,变得幽默,敢于开玩笑。还是那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真实地反映了我国改革开放四十年的变化。”
为什么非要考大学1977年恢复的高考改变了当时很多人的命运,郑小龙也是受益者之一。然而,与大多数人不同,他没有他决心要赢得的目标和使命。他只是带着好奇和新鲜感去尝试,参加了1978年的高考。
郑小龙1977年没有参加高考。当时他是北京人民广播电台农村部的记者。被派到海南农村一个月,去了十几个县。当时对于很多人来说,高考是人生的重中之重,是改变命运的重要契机。但是郑小龙已经有了别人梦寐以求的体面工作,连他父亲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彻底上大学。“那时候我才25岁,只要混了就好了。但是我想给自己施加一些压力。在上大学之前,我读了很多书。军队图书馆里有很多文学名著,《荷马史诗》、《奥德赛》,还有莎士比亚、巴尔扎克和莫泊桑的书。都是当时读的。”
郑小龙笑着说,在八九十年代的北京文化圈里,年轻人以多读书、能出口成章为荣。谁能出口成章,说出不杀人不休的话,不仅靠天赋混社会,还靠文字追女生。“那时候年轻人佩戴校徽上大学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我只想考大学,考自己什么水平。最后五节课,一共330分,考上了北大,没去成本学校。因为数学没分数,所以根本不去考,也不会。”
1982年,29岁的郑小龙大学毕业,回到广播电台工作。没想到,四年后,电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北京人民广播电台已成为北京广播电视局,增加了一个电视台和一个电视艺术中心。导演问他是否愿意工作,他选择了电视台。“我大学学的是中文,出版过小说和剧本。所以我以为电视艺术中心是搞电视剧和文学创作的。至少和我的专业联系紧密,所以1982年底到了北京电视艺术中心。”
当时的人们还处于不明所以的状态,没有明确的概念。北京电视艺术中心拍摄的《矿长》和《头发的故事》,形式上更接近电影。郑小龙说:“当时,中心的工作人员和林一样,都来自、西影和各电影厂。他们都有拍电影的能力,都想回北京,但是北影厂进不去,都把精力放在我们身上。”所以电视剧是什么,我们是在迷茫的状态中不断学习,没有成功的先例可以借鉴,完全是凭感觉摸索。
工作半年后,郑小龙很快被提拔到编导的位置,负责剧本创作。其间写了两部剧《空钟小姐》和《迈克父子》,每一部都有了全新的尝试,自然引来了众多的意见。郑小龙回忆说“当时的创作主流强调政治。比如题材方面,必须是革命英雄主义,先进人物,好人好事。我特别强调故事好看,想讲讲普通人的生活,讲讲普通人的情感。电视剧。”“空钟小姐”在创作之初就备受争议。这是一个纯粹的爱情故事。一些领导人质疑这意味着什么,代表着什么。郑小龙的回答不是说人类的爱是有意义的吗?难道不应该歌颂吗?“我们中心的领导有时认不出来。我去上面找上面的领导。当时整个社会的风气都在讲解放思想,努力向外看。大量文艺作品涌现,年轻的创作者总想跟上时代的步伐。我总想从什么东西里挣脱出来。”
忐忑的《编辑部的故事》1990年,以郑小龙为总策划的《渴望》在全国万人空巷播出。这是中国第一部全长的室内剧,因为它降低了全国的犯罪率,受到公安部的表彰。郑小龙也被提拔为北京电视艺术中心副主任。他没有坚持荣誉,没有走老路。后来成为经典的编辑部的故事,在当时无疑是一个大胆的挑战。他承认,从创作到播出,一路忐忑。
”“编辑部的故事”这样的片子怎么放?对生活插科打诨不是认真的。你搞一个马列主义老太太,讽刺马列主义,这是严重的政治问题。而刘书友也可以当主角?还有余德立,他说‘钱不是万能的,没钱什么都做不了’。这些人怎么可能成为现实生活中的主角?”郑小龙回忆起当年的反对声,那些场景看起来很生动,一点也不好笑。
郑小龙思想比较开放,北京广电总局老局长张永靖是艺术顾问。有人劝张永靖“不要没保险就离开夕节”,但张永靖还是想尽办法让编辑部的故事开拍。”张永靖首先主要认为这部作品是无害的,在笑点中讽刺了一些社会问题。当时全社会解放思想,各种思想的人都有。从本质上来说,这些人都是好人,遇到大灾难大家都献出了自己的爱,”郑小龙说。
《编辑部的故事》剧照《编辑部的故事》中的人物类型很多,虽然目前的电视剧涉及的很少,比如张国立演的同性恋,还有歌手。还有一些极度荒诞的故事,夸大了现实,现在依然反映人心,比如满天飞的明星,欺负用人单位的小保姆。所以我们能拍的时候就过了第一关,遇到了播出的困难。
1992年春节,时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书记处书记李瑞环参观了北京视觉中心。他在中南海见过欲望号的工作人员,非常喜欢北京视觉中心的年轻人。"我来北视中心的时候在会上问过他."《编辑部的故事》给你发了一盘磁带。你看到了吗?他说我没看,但是我邀请了我们办公室的年轻人看。课间我和他们一起打篮球,问他们是怎么照顾的。他们说很好,很有趣。我觉得办公厅的年轻人够高了。都觉得很好。我觉得应该没问题。”郑小龙说。由此,《编辑部的故事》成功在全国播出,成为中国电视剧史上的又一经典。据说姜文后来和郑小龙合作《北京人在纽约》是因为看了《编辑部的故事》,没想到电视剧这么有趣。
《北京人在纽约》海报没钱,胆大,敢去美国《编辑部的故事》实行了当时开了大脑洞的集资方式,开创了电视剧投放广告的先河。当年拍电视剧最难的不是找演员写剧本,而是筹集资金。北京电视艺术中心是国家事业单位,有部分政府补助。况且拍摄的费用大部分需要从社会各地筹集。这些基金的所有者是餐馆和服装企业的私人所有者。郑小龙想到找大公司做赞助商,产品植入故事里。《编辑部的故事》植入了白龙矿泉壶和洁厕灵。“当时,我们负责金主和剧情。我们不仅编了台词,还编了剧情。我们看起来也很合理,彼此都很满意。在台词里,‘少两包万宝路,一年不用刷厕所’,讲的是洁厕灵。”郑小龙回忆说,当时白龙矿泉壶产品推出不久,几乎没有什么知名度。老板来了,从一辆黄色小货车上下来六七个人。电视剧播出后,矿泉壶主人开着奔驰感谢剧组。
有了为《编辑部的故事》筹款的先例,郑小龙的想法更大胆了。他想去美国拍电视剧,后来拍成了《北京人在纽约》。1991年,郑小龙去美国从事电视发行业务,在纽约工作了三个月,从而第一次了解了美国。20世纪90年代初,“走出去”让人们把国外想象成一个理想的天堂,但与曹桂林小说《北京人在纽约》中描述的中国人在美国的真实生活形成了巨大的反差,点燃了郑小龙的创作冲动。从美国回来后,他开始策划和创作剧本,并假设一定要在美国拍摄。在此之前,没有电视剧在国外拍过。
没钱是最现实的问题。有人提出了不去纽约,在中国设置风景的折中方案。郑小龙觉得不可能。“我已经看到了美国生活的方方面面,不仅是外在的,还有内在的。你在中国哪里找超市?90年代初,没有超市,街上都是卖酱油的小店。是那种大木勺...当时国外物质条件和国内差距太大,车、街、人的富裕程度完全不一样。”郑小龙说。当时去美国拍电视剧的想法不仅大胆,简直不可能。编剧写剧本的时候,还是觉得是白日做梦。李小明给大家鼓劲说:“小龙是福,每次都管用。看看这面红旗能撑多久。”结果郑小龙真的做到了。先是得到三九胃泰药厂50万的赞助,然后被上级领导安排去银行贷款,勉强够拍戏的钱。
“第一是没钱,第二是对国外了解很少,但是很窝囊。我们剧组40多人,21集在美国拍了快100天了。”郑小龙回忆说,“我们去纽约负责这一块的办公室举报,拿到了拍摄许可证,不花钱。事实上,他们要求你每次去一个地方都要提前报告。他会派警察给你维持秩序,给别人小费。我们不愿意给这个小费,因为没有钱。经常有人说我们可以在那家酒店拍,于是我们开车到酒店附近的一个站,下来的时候人家拿着机器,我们支持他们就拍。那时候我们很穷,美国人也对我们穷人开放。在街上开枪打他也没关系。”
最后他离开美国的时候,剧组攒了一堆停车罚单,由律师处理,统一赔付。毫不夸张地说,北京人在纽约的演员阵容是“无知者无畏”。有一次,机组人员的司机被警察拦下,拿出中国护照,一句英语也不会,美国警察只能一脸茫然。后来在法庭上,代理律师讨价还价,否认无证驾驶的处罚。原因是中国是世界驾驶协会的成员,所以我们可以在美国有三个月的驾驶期。但事实上,当时中国从未加入世界驾驶协会,而是台湾省加入的。但律师指出,中美联合公报承认台湾省是中国的一部分。美国法官认为辩护有理,因此罚单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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