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5月12日,2017年5月1日,初夏的映秀还有点冷。
赵像往常一样早早起床,穿上社工专用的橙色背心,从汶川县乘公交车到映秀镇。在这个人烟稀少的县城,她做了八年的社工,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在路上。
2009年11月,在广东对口援建工作组的帮助下,汶川成立了第一个社会工作机构——广东大同社会工作站,参与灾后重建。2009年底,赵从民政局辞职后,成为了大同市的一名社会工作者。
突如其来的地震不仅改变了山川的面貌,也改变了与灾区相连的个人的命运。像赵一样,无数社会工作者和志愿者的人生轨迹因地震汇聚在汶川。
灾后重建的力量
早上9点20分,大巴在映秀镇卫生院附近停了下来。下车后,赵匆匆赶往映秀万向广场。
镇上的志愿者已经搭建了场地。欢迎游客的横幅高高悬挂,40多名身穿民族服装的志愿者都在场,等待在会场被叫到。
赵叫来几名社工,迅速组织所有志愿者在广场上排队。志愿者分三组,给游客提供方向和引导,开水,绷带,藿香正气水。组织结束后,赵等社会工作者加入志愿者队伍,为游客提供映秀的概况。
一些同事劝赵休息一下,赵摇摇头拒绝了。“现在人不多,不累。”。
这是一项庆祝五一节的志愿者活动。自2009年加入大同市社会工作者协会以来,赵多次组织此类活动。
赵是汶川县人,但她没有从社会工作专业毕业。她对这份工作近乎痴迷。
时间回到2008年5月。此时,赵,一个汶川人,正在北京科技大学读大三。5月12日地震发生时,她在绵阳市,已从地震中恢复。确认家人平安后,赵作为志愿者赶往绵阳体育馆。
赵,平时热心助人,面对无数受伤的人感到无能为力。“我觉得除了发材料什么都不能做。”。
赵说,这种“无力感”伴随着她的志愿时间,直到她遇到刘和周小燕,大同的创始人。
2009年6月,大学毕业的赵回到汶川县,成为县民政局的合同工。当时,社会工作指导正式纳入广东的救助建设。刚从广东来到汶川的刘、周小燕,正在筹建大同社会工作站。因为经常去民政局办事,几个人很快就熟络起来。
周小燕向赵描述了未来社会工作者的重要性,特别是在汶川灾后精神家园的重建中。受此影响,赵逐渐意识到,社会工作者对刚刚经历地震的汶川人民来说是刻不容缓的。
2009年12月,大同社工在汶川正式成立。在广东对口支援汶川县恢复重建工作组的支持下,广东协助建设技术援助资金424万元。
赵创建后,立即辞职,加入大同。本来顺利的人生轨迹,意外被社工偏离了。
在汶川的社会工作者中,有赵这样经历的不在少数。2010年,毕业于南方医科大学的荆志华作为广东大学生西部志愿服务的志愿者来到汶川。两年后,荆志华加入大同,成为全职社工。
向梅也是西部计划的志愿者,在服务期满后,她选择留在汶川县做一名社会工作者。
逆境中艰难的开始
对于刚离校的年轻大学生来说,社工的生活是难以想象的。
为了提供更好的服务,社会工作者成群结队地驻扎在各个城镇,在一个地方呆几年。赵被分配到水磨镇。刚到水磨的时候,赵去了社区居委会,在办公室找了一张床住下。
赵说,每天晚上都是她最害怕的时候。因为居委会的门是锁不住的,所以住在里屋的赵总要提防有人闯进来。如果有人喝醉了敲门,她甚至不敢半夜去厕所。
然而,对于赵来说,身体的疲劳并不重要,而工作中的迷茫对她来说才是最难的。
当时驻扎在汶川的社工都在摸索前进,没有一个有经验的。对于非社会工作专业毕业的赵,工作起来更麻烦。她写策划案要一两天,其他同事基本负责一个站点,没时间管她。
更何况社工不是高收入行业。2010年底,赵的男朋友欧阳海冰也在汶川大同申请了一份社工的工作。他们刚进大学的时候,月薪只有1500元。即使是现在,他们的月收入仍然只有3000多元。
大同社会工作站人数最多的时候,有30多名工作人员。赵进入组织后,人陆续离开,流动性比较大。
赵说,一些社会工作者来到汶川,很快就被恶劣的环境吓跑了。有些人年纪大了,个子小了,却别无选择,只能离开。其他人真心想帮助灾区,但是空有理论知识,缺乏实践经验。有拿着心理咨询师证的志愿者去安慰受害者,听了几声哭喊就泪流满面。
根据协议,广东援建资助的采购项目期限为3年。赵一家担心社工工资低,稳定性不强。三年后,随着项目的结束,赵和她的丈夫陷入了困境,曾建议赵回到体制内工作。
家里的担心也渐渐实现了。
2013年3月,三年服务即将到期,机构经费来源成为重大问题。当时组织里一大半人都走了,慢慢的,由于各种原因,剩下的社工也逐渐走了,只剩下赵和欧阳海兵。
这种困境在汶川的其他社会工作机构也存在。赵表示,除大同社会工作站外,其他原本驻扎在汶川的志愿者工作站也因人员不足等问题陆续关闭。
人一走,机构架子就空。然而,生性倔强的赵并没有放弃。赵向讲述了一个经历。在大邓草镇坪村,村民陈丽从小就患有脊髓灰质炎。地震后,陈丽右腿骨折,几乎无法自理。而且她老公经常赌博,夫妻经常吵架。为了找到这个,赵在雨中走了4个小时的山路才到达她的家。
的丈夫不同意赵的举动,把她赶了出去。赵也是个“犟”性子。她留下来,不停地劝说。最后她以“讨要水喝”的名义进门,趁机聊了聊家里的情况,让对方慢慢放下戒备。
在赵的介绍下,的丈夫终于在镇上的一个养鸡场找到了一份工作,学会了一些养鸡的技术,每月有固定的收入。忙完之后,我很少赌博。看到丈夫的变化,陈的性格慢慢变了,见人就爱说笑。
在赵的坚持下,组织也迎来了一个转折点。
2014年,汶川县政府决定给予包括大同在内的三家社会工作机构每年60万元的购买服务,该机构可拨款20多万元开展学校、社区和志愿者项目,解决了赵的燃眉之急。在此之前,赵已经欠了不少外债。
永不离开的团队
早在该组织成立之初,赵和他的同事们就做了大量的研究,了解到灾区人民对心理援助的要求越来越高。
赵在映秀做社工时了解到,当时经历过地震的人都有心理创伤,尤其是在地震中失去孩子的母亲。赵文说,在她访问期间,她看到一些母亲处于恍惚状态,在家坐了一天,几乎处于崩溃的边缘。
在这种情况下,有时候,赵会尽力而为,但她无法安慰那些绝望的帮手。有时,由于赵的不断开导,帮工们会慢慢地敞开心扉。
映秀人沈阿毅就是一个例子。
沈阿姨在地震中失去了她的孩子。了解情况后,赵带着社工到沈阿姨家和她聊了半天。一开始沈阿姨基本不理会社工的指导。过了很久,沈阿姨慢慢打开了心扉。现在,沈阿姨也成了志愿者,她会参加每一项活动。
灾后重建完成后,痛苦会随着时间而抹去。赵燕文面临的是如何改变大同的服务方向。
“对于灾区的社会工作服务,已经从关注精神家园建设转向关注群众生活。”在多年的工作中,赵逐渐摸索出了这条路,“一是可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二是可以让他们的生活有个先机”。
映秀镇黄嘉圆村地处偏远山区,是典型的贫困村。赵自2015年以来一直在村里的一个社会工作小组工作。情况出乎意料。“地震后,村民养了蝎子,损失了很多钱,所以很沮丧,等待救助资金生活。看到我们不是来给钱的,就把我们赶出去。”。
队伍没有放弃,多次爬山,挨家挨户了解村民的需求,逐渐获得了群众的理解。“我们赢得了中国扶贫基金会的支持,并带领20名农民组成了一个互助小组。以一部分扶贫资金补助和一部分农民互助的形式,我们养了‘跑雉’,请畜牧专家培训村民上山。”最后,这20户人家每年都有上万元的收入。
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该组织成立以来,汶川大同社会工作站为当地10多万人服务,形成了1300多人的志愿者团队,经常有300人服务。他在50个国家承担了民政部、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和中国扶贫基金会的项目,并成功完成了这些项目。
目前大同市七名社工中,有两名社工专业毕业,另外五名取得了社工证书,每个社工可以独立经营一个项目。
除了生计发展,该组织还为居民提供社区融合、心理安慰和其他社会工作服务。这一系列的变化让赵相信当初的坚持“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赵常常想,如果没有地震,也许她会和爱人去更远的地方。地震后,她坚定地觉得自己必须为家乡的重建做点什么。汶川需要的是一队永不离开的社工,所以她没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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