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4月18日,上海浦东新区惠南镇发生一起杀人案。受害者是一位名叫千千的28岁女性。像许多人一样,千千有每天在微信上聊天的习惯,她的朋友圈也记录了她日常生活的每一点。也是千千死前在朋友圈发的照片和文字帮助警方找到了破案的关键线索。
案发现场是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门被推开了。地上有一连串血淋淋的赤脚痕迹,从主卧朝南延伸到客厅。主卧的床、墙、地面上都有很多血迹,地上有几层厚厚的被褥。
现场血迹斑斑,散落着长发。技师根据凹凸不平的断面判断,这些毛发很可能是被硬生生扯下来的!很难想象受害者千千在那一刻有多悲惨!
上海市浦东公安局刑侦支队刑警队朱长生:被害人死前与犯罪分子进行了一场相当激烈的搏斗,被害人的腿上有一大块拖油瓶,就是她死了或者死了之后,才给她拖油瓶的。
技术人员在床上发现了一把带血的菜刀。经过比较,应该是凶手使用的工具。此外,在阳台的门框上发现了模糊的血液指纹。
这个血迹斑斑的指纹是受害者的还是凶手的?警方需要进一步对比。与此同时,法医也拿出了初步的检验结论。
上海市浦东公安局刑侦支队刑事科卢学松:死者似乎死了一段时间。从尸体的腐败程度,我们推测死亡时间大概是两三天。
分析动机可能是由熟人做的
谁坚持要杀千千?为了钱?为了报复?还是因为感情纠葛?
根据目前的线索,警方无法对案件性质做出最终判断。但现场的细节和以往调查此类案件的经验,让调查人员怀疑凶手和被害人应该是相熟的。
朱长生:门锁完好无损,没有损坏的痕迹。俗称软入口,也就是说门是室内的人开的,或者他用钥匙开的门。
上海市浦东公安局刑侦支队大案组赵一栋:现场留下了一排赤脚痕迹,所以根据我们的分析,如果是陌生人犯罪,不需要脱鞋。
找到了描述嫌疑犯特征的带血内衣
凶手应该是千千的熟人,但他是谁?在现场调查过程中,警方还在房间里发现了一些男性生活的痕迹。显然,一个接近千千的人住在这里。那么,他现在在哪里?在客厅的沙发上,技师发现了血淋淋的男大衣和裤子,应该是凶手作案后更换的;结合这一系列赤脚版画的特点,警察刻画了凶手。
朱长生:当时,我们认为嫌疑人不高,不到一米七,而且很瘦。
以两种方式调查受害者会使社会关系复杂化
在描绘了犯罪嫌疑人的特征后,调查人员分为两种方式:一组人根据犯罪嫌疑人的身高和姿势查看社区的监控录像;另一组调查人员从受害者的社会关系中寻找线索。随着调查的深入,警方发现千千的社会关系非常复杂。
原来,受害者千千是一名房地产经纪人,认识很多人;而且她性格外向,喜欢交际,所以有很多异性朋友。让调查人员感到奇怪的是,每个人都不知道谁和千千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千千和她的男朋友住在同一个房间里,这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但是没有人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千千已经被杀害三天了,她的男朋友没有报案,但已经失踪。
原链接:上海浦东公安局刑侦支队大案组http://news.wmxa.cn/n/201704/448346.html·陈敏:我们怀疑和她住在一起的那个人很可能是犯罪嫌疑人,所以一直在跟踪这条线索。
喜欢发朋友还是隐藏男朋友信息?
在访问期间,千千的许多朋友都提到了这样一个细节:千千喜欢在微信朋友圈发消息,有时她一天能发三四条消息。那么,几百张照片和文字里会有关于这个神秘男友的信息吗?
案发当晚,千千在朋友圈发了一条信息,说“今天晚饭吃饺子”。几个小时后,她在家中被杀。这是千千的最后一条信息。显然,她当时并没有感到任何危险。
在众多的新闻中,有一条引起了调查人员的注意:“新家是怎么安排的?”。
这条信息的内容是房间里的几张照片,墙上挂着彩带,气球贴成爱情的形状,看起来是一个简单的婚房布局。既然千千已经在朋友圈表达了结婚的意愿,为什么她从来没有透露过她的男朋友?而且,这个房子显然不是惠南镇的情况。那么,新房子在哪里?
这时,法医传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千千遇害时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一方面是怀孕准备结婚的千千,另一方面是突然失踪的男友。所以,凶手作案的几率不会和这个未出生的孩子有关?
赵一栋:关于她男朋友的身份,我们一点线索都没有。这时,我们注意到受害者在当年的9月1日在机场拍了一张照片。结合她之前怀孕的情况,我们分析照片可能是要回老家办婚礼,所以想知道有没有人会和他一起回上海。
指纹匹配成功。神秘男友浮出水面?
就在调查人员对航班上的乘客进行梳理的时候,新的消息传来,阳台门框上的血迹指纹和一个叫廖运端的广西男子吻合!调查人员很快将这条线索与乘客名单进行了比较。果然,廖运端和千千乘同一航班从广西返回上海。
陈敏:在确认了廖运端的身份后,通过廖运端的图像和照片,并翻看了9月10日至今的监控录像,发现廖运端在9月10日多次进出小区,9月11日离开小区后再未进入小区。
通过监控录像,调查人员还发现,廖运端之前有一段时间每天进出大楼。显然,他是和千千住在一起的男朋友。
确定嫌疑人有许多犯罪记录
至此,警方基本认定廖运端是杀害千千的嫌疑人,但为什么千千从来没有告诉她的朋友她的男朋友?警方发现廖运端有多项犯罪记录,如盗窃、吸毒、赌博、抢劫等。他最后一次因盗窃被判一年零两个月,是在2016年6月出狱的。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千千对他们的关系有所保留。
经调查,警方发现廖运端在事发当晚乘飞机飞往桂林。显然,他很可能连夜赶回了广西环江县的老家。
掌握这条线索后,办案人员立即飞往广西抓捕犯罪嫌疑人!
廖运端的老家在当地一个叫陈家屯的地方。陈家屯地处山区。全村人共享亲友。外人很容易吓到村民。所以很难抓捕。
因此,调查人员联系了当地警方,很快证实廖运端并没有回家,而是在9月14日晚出现在屯中。
于是,一组调查人员继续观察,另一组上山为廖运端寻找落脚点。根据警方分析,嫌疑人必须有固定住所。这个固定住所在哪里?会不会是千千曾经在微信朋友圈提到的新房?于是,警方再次梳理了千千微信朋友圈的消息。
调查人员反复研究了几张照片,其中一张有些特别:这张照片是从房间向阳台拍的,房间类型比较特别。
然而,只有一张照片,调查人员能找到确切的地址吗?这时,当地警方提供了线索。原来,前不久,廖运端因为在当地赌博被拘留了好几天。当时的地址是“环江县农村信用合作社对面”。
因此,调查人员搜查了合作社对面一栋居民楼的住户,发现廖运端和千千是302室的房客。而且,他们在这里已经住了三个月了,这个房子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退休。那么,廖运端作案后还会回来这里吗?
这时,调查人员发现302房间的挂锁开着,门口有一袋垃圾!
基于此,调查人员判断廖运端应该在房间里,逮捕行动立即开始。正在吸毒的犯罪嫌疑人廖运端被当场抓获。
为什么被捕的嫌疑犯杀了他的女朋友
那么,廖运端为什么要杀死怀孕的千千呢?事情应该从2014年他和千千的会面开始。
廖运端对千千一见钟情,不久后,他们开始同居。廖运端没有稳定的工作。平日里,他们靠他偷来的钱生活。
2015年4月,他又因盗窃入狱!在此期间,千千经常看望他,这使得廖运端在出狱后秘密决定嫁给千千。
犯罪嫌疑人廖运端:他们(前女友)不想帮我生孩子。对我来说,那种女朋友说分手就分手,所以她(千千)说我要多注意帮我生孩子。
去年,廖运端出狱。第一件事是去找千千,然后他带千千回广西老家“见父母”。
不久,千千发现自己怀孕了,这对中年男子廖运端来说是一件大喜事!
犯罪嫌疑人廖运端:我四十多岁了。我想要这个孩子。二哥以前的孩子没了,大哥老婆也不适合生孩子。我是独生子。
一时间,千千成了全家的重点保护对象。对于这个即将出生的孩子,全家人凑钱给了千千一个“防婴证”,但此时此刻,千千坚持要回上海。
犯罪嫌疑人廖运端:他在老家过得很好,想来上海工作。我说为什么怀孕了还要上班。她说她住在家乡的时候不习惯来上海。她来上海没上班,短短几天就花了一万块
廖运端对千千很顺从,但这并不能缓解他们之间日益增长的矛盾。
案发当天,千千突然提出要打掉孩子,这对廖运端来说是晴天霹雳。
犯罪嫌疑人廖运端:我跪下求她。你生这个孩子的时候,她说跪下没用,叫我滚,我就生气了。我去拿了一把刀,把它切开了。
也许千千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或者这只是她在争论过程中的一句愤怒的话。廖运端因为这句话感到沮丧,不顾他们以前的感情,把千千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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