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海呀茫茫呀是什么歌 杜凯：聚散之前，不如一歌

编者按:

2017年6月24日，在第28届台湾金曲奖颁奖典礼上，歌手杜凯和刘恋小姐先生获得最佳演唱组合奖，登上荣耀的领奖台。

今天，我们重新发布了五年前对杜凯先生的一次采访，当时他正忙着毕业后不久在音乐道路上摸索。恭喜杜凯老师和刘恋，祝他长期热爱音乐，一直辛苦甜蜜。

北窗(微信号:照明)

文字/椅子

杜凯，北京大学03级本科生，在校学习工作10年，创作、演唱、演奏多部音乐作品。观众看到的是一个在电视节目和音乐节上以小姐先生组合的方式弹吉他唱歌的男孩；毕业生可能还记得他的歌，比如电影《离骚》里的《茫茫大海》；小区吉他班的同学都叫他杜老师。我也是报了吉他班跟着他学吉他的学生。

2014年5月，初夏的一个下午，我采访了他。

顺序

采访中，杜凯在手机上抱歉地说，他即将进入剧组，时间安排得不好。叹了口气后，我回头想:还好我想进剧组，没有告诉我们，我已经把生意换成音乐了。

我顺利预约了。太阳落山前，两人在北大授人中心旁边的石头上坐下。我把这些话转述给杜凯，他担心他不会演奏音乐。他笑了，看起来和他在吉他协会的时候一样。他穿着衬衫外套，头发没染，笑容温柔腼腆，完全不像平时印象中的“文艺青年”和“音乐家”。

“你带吉他了吗？”他问。在电话里，他爽快地答应放一首《流浪歌手的情人》，给我们带来了“北窗”这个名字。还告诉我，明天我将进入一个两年前创作的小剧场音乐剧组参加上海的莎士比亚节。

“以前好像给很多剧和节目做过音乐指导或者作曲。以后做音乐是同一个方向吗？”

“是的，包括这个。做音乐的收入比较低，需要多做。这个剧排练天天给钱，演出现场给钱。”他皱起眉头，“其实也挺可怕的。你看，毕业了还要租房子，要这个要那个。没人给我钱。去找，我给他们音乐的地方，他们可以付钱，他们不能凭脾气挑。”

“那么现在如果有人问你要名片，上面写着‘免费音乐家’吗？”

“啊，对，对”。他认真地用头回答，在弹吉他时没有任何时髦的风格，也没有“音乐家”刻板印象中的烟枪和胡茬的味道。就像一个哥哥问“你学历史吗？”？他连忙点头回答说:“啊，对，对”。

杜凯表演

1起源|民谣，声乐，吉他

杜凯似乎走了一段时间的摇滚路线，后来他经常演奏“外国风格”的爵士乐，演奏他通常的雅马哈SLG 100s，衬衫，领带，小帽子，悠扬的旋律和台风跳跃。但说到音乐梦的起源，他自然会回想起年轻时完全不同的自己。“他年轻的时候喜欢民谣，比如李双江，严维文。我父亲是文革出身，受他们思想影响。小时候练过书法，练过毛主席的话。”

“头发？”

“是的。我父亲每天在家唱样板戏。我家在山东潍坊。八九十年代还挺封闭的，上大学之前没上过网。”

喜欢民歌的杜凯在青少年时期就开始想创作音乐。“他青春期的时候听了《流浪歌手的情人》这张专辑，觉得弹吉他真的很好。”只是面对初中的崛起，杜凯听从了父母的建议，报了艺考班去学声乐。“青春期的萌发和真正艺考的选择就这么在一起了，就这样开始了。”

然而，进入艺考班后，杜凯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成长”。这个班教古典歌剧等等，而不是流行音乐。“去看看他，唉，他是怎么学会这种东西的？有点奇怪。他为什么不学《流浪歌手的情人》？于是他偷偷学吉他，学流行音乐，写歌”。我不敢把父母的钱花在和高考无关的事情上。杜凯借了一个表弟的烂钢琴，从大一一直弹到大一，直到他买了第一把吉他。

就这样，上课的时候，坐以待毙，唱美声；下课了，弹吉他写歌。老师说做与高考无关的事情是浪费时间。杜凯并不叛逆。“我感到内疚。结果就是带着这份愧疚，高中写了几十首歌。巨大的创造欲。那是青春期。”他害羞地笑了。

现在艺考班只有两个学生继续全日制做音乐。其中最后没有艺考，只有北大特长生杜凯。

在杜凯的表演中，

2征途|从此人山人海更加无边无际

毕业的时候，镜头里的焦点在沉默中充满了挥之不去的留恋。2005年至2007年，杜凯两次参与北京大学毕业电影《离骚》三部曲的主题曲创作。2006年，他创作的主题曲叫《茫茫大海》，弦的横扫伴随着歌声。在焦点平面上，年轻的面孔是悲伤的还是快乐的:

这出戏在忧郁的夏天上演

我哭着说永远，你笑着说再见

那些花瓣已经在过去的背景中飘散了

只眨了一下眼，年轮上又刻了几枚戒指

从现在开始，人山人海将更加无边无际

还有谁会记得过去

……

杜凯说，当时的感情与高中时的心情和喜欢的音乐有关，都充满了青春期的感伤。“我认为每个人在青春期都有创造的欲望。弗洛伊德似乎称之为“力比多”。它要么让你投资漫画，要么有人去当暴君，有的写小诗，有的写小说，画画...我当时选的是音乐。”

“现在，我写不出这样的歌。有点像高、的风格，学生们很喜欢。之后就没写过那种歌了——那种青春的忧伤，也就是我要为新词说的忧伤。宅男也管这个叫‘中二’？哈哈哈，小时候没什么好担心的，但是每天都很压抑。长大了，过了那个年纪，就没有这种情绪了，但是这种情绪会滋生很多音乐。有些歌手，即使已经离开了这个年龄，也愿意继续‘中学’为了写音乐。”

按照这种思路，我很自然地开始联想，“像高、那样，是‘人生第二年’吗？”

“耶！是忧郁。”杜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其实，当你真的有什么特别不舒服的时候，你会想听轻松的歌。相反，生活安逸的时候，寻找一点危险或者一点刺激，就会听摇滚，或者听这种伤感的歌。这是我年轻时很奢侈的一种感觉。”

2006年夏天之后，杜凯开始思考是否要进入音乐行业，发现自己“还没有做好积累的准备”。于是白天在物理学院做工科老师，晚上回来学音乐。西方音乐，音乐史，吉他，编曲，唱歌练习...写的歌很少，最大的成就是每年女朋友生日送她的歌，从大二开始一直不间断。

说起那些年写的几首歌，杜凯很平静。“创作的欲望有时会发生变化，从年轻的灵感到专业的创作。可能会变得不那么刺激，变慢。那些年，我最喜欢的歌是给当时的女朋友听的。我觉得状态一直不高，或者一直在喷涌，肯定会出好作品；职业化并不是说你很熟练，没有感情，而是说你要控制和调动自己的技能去表达感情。更沉淀的创作需要更丰富的想象力，不局限于个人生活或心理冲动。”

杜凯和刘恋扮演小姐先生

3走路|不是“加油，加油，给我们唱歌！”

2011年5月，在《中国达人秀》的舞台上，作为“小姐先生”组合的一员上台的杜凯，在表演过程中半开玩笑半紧张地即兴说唱。"宋啸老师坐在这里没有表情，这让我很担心。"然而，高并没有掩饰他对北大这个学生群体的热爱，他对说:“你是我见过的北大弹得最好的一个。”

从《才艺秀》到《中国好歌》，以及与电视节目配乐的合作，杜凯似乎与校外圈子“触电”，粉丝越来越多。但是我也看到他在BBS上灌水，说他有时候会觉得很烦。

说到这里，杜凯的表情有些困惑，但他的语速很慢，没有一丝愤怒。“我对真人秀的设定有点不适应。这是一个被邀请的好机会，但不是通常意义上的真正表演。下面的人看起来不像观众，不是‘让我们欣赏你的表演，来吧，为我们歌唱’！那种氛围。如果是那样，就算是比赛，我也很舒服。但选秀不是。也可能是这种差异让它流行起来。”

“是不是有点像...采访？”杜凯仔细寻找类比。“就像‘我在找工作，我在找……’

“认可？”

“是的，一个概念性的‘梦想’:有可能通过这一点，我可以得到一份明星工作，而在这份工作的背后，是拥有权威的面试官。”找了个比方，他就专心解释被采访的感觉，逗我开心。“我，我是来面试的，你好，这是我的简历；这个，问我，问我...这样的状态。”

“问题是我有点脱离这个状态了。”

“它不会让你扮演一个你根本不是的人。”杜凯卷起袖子。“比如，它会让你扮演一个农民工，让杜凯说‘我是农民工’，它会变成一部戏，但它不会。但最难的是让你自己发挥。这是最难的部分。你是真的在表达自己，还是把自己的一些特质当成全部，表现出来让别人认可？到现在...这件事一直困扰着我。所以我觉得，观众会觉得我们骄傲吗？因为大部分队员都是刚来的，他表现出一种严肃的谦虚。”这是经常看到的，‘老师，老师要我！谢谢你。我可能没有办法做好。"

形象地表达了自己的感受，他开始思考:“但这可能是这个行业成为歌手的唯一途径。记录已经死亡。作为一个独立的音乐人，想从网上出名太不可能了，比如拍网络事件；或者另一种方式是电视选秀，已经成为音乐人的套路方式。不是早期的民间草根选秀，现在真的是业内人士，从业多年的资深人士，上台给你展示一个面试状态。虽然我是新人，但是没有很好的找到面试状态。我真的希望只是我给你唱歌，给你音乐。但那种情况不允许。也许这是一个很大的矛盾。”

“但我不认为这一定是坏事。从整个节目组和全体员工来看，这是行业内资本流动的常态；对于我们这些参加的人来说，这些机会都是有帮助的——每个人都在按照社会规范做正确的事情，但我自己作为一个创造者，我的头脑可能没有调整到所需的状态。是我自己的问题。”

杜凯觉得他的心态也影响了他的表现。“这两次选秀表现远不如平时。状态不好。”

“你以后再来邀请，还会去吗？”

“嗯，看情况...我当然希望调整自己的状态去面对这件事。我们现在正处于新历史的开端。随着音乐行业的转型，歌手不能靠唱片公司做宣传，只能靠这个模糊的东西——不是音乐表演形式的真男人秀来卖音乐。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新事物，有一个接受的过程。我也有一个期待，就是以后可能会变成更好的东西，但是现阶段，我们只能拭目以待。很矛盾。”

杜凯(右一)参加了吉他协会的招募

4未来|海洋与离骚

当被问及“校园在你的音乐和你自己的成长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他低下了头，沉默了一会儿，好像在整理他那长长的思绪。

“首先是拓宽视野。我们家是个小地方，当时没有网购，信息很封闭。老狼是盗版磁带。想了解外国音乐，只能去新华书店买书。那时候，热爱音乐只是青春的萌芽。到了大学之后，感觉有图书馆的时候没懂多少。如果我没那么懂音乐，我会很快读一本书。”

“而且我很自豪，北大学生的这种文化，这种交流，和社会上的人想的可能不一样。外人觉得，你，就是你分数高。我们考试没考好。你们每天都在学习和学习。仅此而已。其实对我们来说，北大的意思并不是这样。它还意味着一种不同的价值观和沟通方式，例如，更加关注对知识的渴望，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不仅仅是“这个是为了钱，那个是为了钱”。毕业后，我感触更深。”

上大学之前，有没有听过北大的原创歌曲，是隔壁容易长志气的问题。去北大之前，他喜欢清华歌手年华、高、的校园民谣...“我当时没敢去北大，所以没敢照着这个听歌，哈哈！当时北大没有任何商业歌手。很多人说一提到北大就觉得整天弹吉他唱歌，但说到歌手都是清华水木的。”

“但是，”杜凯认真地想，“但是当我们到达北京大学时，我们在2005年制作了专辑《未名湖是一片海洋》，而我是其中最年轻的。当我接触到那些前辈的时候，我有了一个概念。就是北大的音乐虽然之前没有在这个行业卖过，但是和清华有很大的区别。那些前辈，八九十年代的校友，现在听后辈写歌，有时候他们说，你，哦，别玩了，哦，这也太小资了。”杜凯向他们学习。“孩子们，住手！”那表情，“他们喜欢西北风，喜欢崔健。喜欢那种摇滚音乐。他们的表达很真实:我感受到的就是我感受到的。他们会有音乐人对抑郁症的执着怀疑:你真的那么抑郁，还是只是装出来的？”

“后来，我受此影响很大。也正因为如此，我才失去了那种态度，才会学会质疑:年轻的时候，不一定是我真实的样子。”

“当然，青年的状态还不错。只是，要真实。就像选秀一样，如果表达了自己的真心，那就好；如果半真半假，量产模式，不是目前最真实的感觉。我会很在意的。如果不是现在那种青春的心情，我是不会写这样的曲子并进行调整的。”

看到杜凯最难过的一次是在北大的论坛上。2012年冬天，一个吉他协会的天才少年离开了。杜凯总是着手购买一架钢琴，上传像搬砖一样的音乐素材，他写了一篇悼词，歌词是前所未有的悲伤。

“在他生命的最后几天，我一直租住在他的房子里，直到现在。房间里还有两架他让我加湿保管的民谣钢琴。”。

在准备男生纪念册的帖子里，杜凯回答说:“昨天做了一些录音的remaster，如果有人想参加这个工作，请告诉我！一起来吧！”

北大原创音乐专辑《未名湖是海》

在我第一次参加的电视节目中，在介绍小姐先生的组合时，还是“学两个男生+高三女生”的学生景观；在后来的节目中，弹出的字幕变成了“北大毕业生”。对于一个创作者来说，在学校10年，意味着看到花开花落更多，也意味着有更多的机会去面对离散的歌唱。

回首毕业后的路，杜凯的表情和身材与当时没有什么区别。如果现在社团在招生，他会站在人群里拿着吉他和衬衫大喊大叫，大概没有大一新生会觉得“这是毕业校友”。但这几天，他参加了无数的演出，站在各种明与暗的舞台上。不同的是，和所有毕业后的人一样，钢琴、唱歌、掌声都没了之后，对宿舍就不再熟悉了。

现在，已经在电视和表演海报上出现的杜凯，已经是原唱团的一员，是一个在灯光下渐渐淡定的独立音乐人。“未来几年，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过什么样的生活？想变得更专业？还是在艺术的感觉中停留更久？

“我还没准备好...成为一种特殊的职业。就像我刚才说的，在我练吉他当老师的那两年里，我在事业的道路上有点走偏了。但是，在更接近专业圈之后，我发现所谓的“专业”状态，‘嘿，这个工作做得很好，非常好’，可能就是把最高目标定在一个平庸的位置上。”

“我曾经想过，要沉浸在艺术的状态中，特殊的文学和艺术”，他笑了，“诗意的东西还是很重要的。很多人发微博，每一句都是诗。我今天心情很好，所以世界很美，”杜凯带着羡慕的表情说。“我不会写那种文字。但我发现，那种状态不能强求。”

“作为一个艺人，外表有时候是被唱片公司控制的。做青春偶像比较常见。公司希望你是玉女，是什么...比如你就是这个人。”杜凯指着自己的衣服。“看着是真的，哎，好，以后上街，别穿名牌”；他试图打扮成一个留长发的男人。“这个人适合搞特殊艺术，之后你，就来，留长发，遮脸。”。

“我们现在很幸运。我们不是生活在大唱片公司垄断包装的时代，也不需要被资本推走。独立音乐人要面对自己。搞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把自己做到最好，而不是期待一个我喜欢的样子，然后努力变成他/她。比如我们这一段时间的先生小姐的音乐，自然逐渐呈现出一些鲜明的特色，邀请它的公司后来也非常认可。那真是幸运。现在，我花一部分时间做音乐是为了赚钱。分开一段时间做先生小姐组合；还有一些时间做一些短期内可能没有报酬，但是为了做音乐必须做的事情。这个过程还在进行，所以我还不知道我能成为什么。”

与他小时候有时在舞台上摇滚和爵士乐相比，杜凯此时特别像一个大哥哥。“你有什么想对刚入学的弟弟妹妹说的？”

“我认为在大学期间知道自己喜欢做什么非常重要。因为，有些人可能不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硕士毕业，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上班，什么时候老。我很幸运。我高中就知道了。你喜欢做什么并不代表你在哪里工作或者哪个单位工资高。你自然会去想。也就是说，在什么样的生活中你是最幸福的。另外，我想我在学校有时间考虑这个问题。事后可能没有条件，也没有机会。”

“同学可能着急，我想考托福，去投行。当时毕业的时候，我们说学历史能干什么。老师说我们不能再考研一年了。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回想起来，大部分老师都有学术理想，他也希望你能形成独立的价值观，而不是做大家都做的事。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做全职音乐，其实和很多同学一样有顾虑。我年纪挺大了，音乐圈很多从业者都很年轻，很年轻。但是...我太喜欢音乐了。如果这样的想法阻碍了你去做，你可能还不够喜欢。我做了一个另类的人生选择，但是我觉得很幸福。什么，就算饿死了，我今天做音乐也开心，不做音乐就不开心。”

小姐先生的手绘版(感谢图片:川岛千寻渡边)

采访结束时，杜凯也表达了一些情绪，“我已经在学校呆了10年了。本科，一群朋友；社区之友；主人的一群朋友……”他掰着手指轻轻数着，没有任何歌词般的诗意语言，带着真诚的质朴。“这么多年来，朋友换了几次，都毕业离开了。我一直呆在这里，我做的事情一直在改变。但是，虽然离开学校一段时间了，真正的朋友圈还是在学校。现在说起校园生活，我能清晰的想起他们在学校玩耍的画面。大家一起聊天，一起唱歌……”

听了他的描述，仿佛回到了艺术公园的排练教室，他穿着简单的t恤，给一屋子的学生上吉他课。一个害羞的助教看着同样害羞的同学，准备冲过去回答问题。说到崛起，杜凯会握着吉他做一个简短的演讲。手无寸铁的助教在教室角落里随着旋律唱歌。凌空模拟扫弦，闭着眼睛昂着头，沉默专注，张牙舞爪。

面试结束。根据协议，杜凯将为读者录制一部戏剧。“那么，我们来谈谈《流浪歌手的情人》？”杜凯笑着指了指吉他。校园里天黑了。我有点不好意思拿出业余吉他，他笑着说。没事的。

经过一番调试，旋律响起。风吹进树林，就像那些校园里经常会有吉他声的夜晚，小径上的路灯伴随着钢琴声，突然亮了起来。

点击页面下方的“阅读原文”观看《小姐先生极简音乐史》第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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