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宗成
一、李沧东的燃烧
今年看了很多电影,其中李沧东的《燃烧》和他之前的作品《薄荷与绿洲》给了我最大的后劲。不是里面的阶级表达,都是老生常谈。我认为李沧东电影的意境总是迷人而自然的。不管奉俊昊有多精致,都有雕刻的痕迹,李沧东写的好像是生活本身。
燃烧是卡夫卡式的文本,正如主人公钟秀所说:“世界是个谜。”燃烧并不能给出明确的真相,而是让主人公在迷雾中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李沧东在文中埋下了大量的隐喻,如盖茨比的梗、惠妹的舞蹈、燃烧的塑料棚等。富本不屑地说:“韩国警察,他们不在乎那些东西,那些没用又脏的塑料棚子,他们好像在等我把它们都烧了。当我看着那些燃烧的塑料棚子时,我会感到快乐,然后在这里,这里会感觉到低音,从骨头里发出来的声音。正是这些话让钟秀的牙齿变得冰冷,厌恶本。钟秀杀本不仅是为了惠妹,也是为了反击上层的傲慢。
《燃烧》的主题不限于阶级表达。李沧东讲述了钟秀、惠妹等边缘人的故事,探讨了人的存在与真、假的关系。惠妹开篇就问:“别想着这里有橘子,忘了这里没有橘子。”一个人在社会上的存在,是由于别人对他的存在的认可。如果所有人都忘记了他,他就会在社会意义上消失。钟秀的写作,惠妹的舞蹈,本的烧塑棚,都是为了给自己虚无的人生寻找某种激情,他们以不同的方式填充的人生,反映了人生本身的虚无主义。在韩国,盖茨比很多,因为盖茨比需要用梦想来体现他的存在。
二.押井守流动警察2
押井守的电影会让人怀疑世界。雾也一样。看完之后会觉得现实中不真实,怀疑自己,怀疑人生,甚至被当成真理的常识所怀疑。他最著名的作品是《壳子里的鬼》,影响了《黑客帝国》等一系列伟大的作品。他有一部比较冷门的作品,也很值得一看,就是《移动警察2》。在这部作品中,押井守模糊了战争与和平、秩序与混乱之间的区别。他在和平年代制造恐慌,引导观众思考——稳定是最好的吗?统治者为了维持和平的表象,制造了多少残酷?作为这个世界上的个体,我们收到了多少虚假的信息?像海市蜃楼一样,这部电影的形象很淡,但足以引起抑郁。如果一个人对平静的岁月感到满意,他就不必看押井守了。如果他不满意,可以看这个《移动警察2》。
3.库布里克的洛丽塔
两版洛丽塔,瑞恩版是爱情悲剧。从亨伯特的角度来看,它讲述了一个深深陷入爱情和迷失的爱情悲剧。所有的原因和结果促成了亨伯特的悲剧爱情。库布里克1962年的版本是一个严峻的人生悲剧。它不同情亨伯特或洛丽塔。库布里克采取了不同的方法,加入了奎迪的戏剧,把小说中亨伯特的视角变成了电影中观众的视角,亨伯特和奎迪的戏剧齐头并进。库布里克之所以冷酷,是因为他戳中了爱情的神话,剥去了那些华丽的泡泡糖文字,向读者呈现了游戏中每一个玩家的自私、残忍和平庸。如果说瑞恩的版本是歌颂梦想的,那么库布里克就是在梦里拍虱子的摄像师。
看似对立的亨伯特和魁地奇,其实是一人两面,争相解读文人辞藻平庸的内核。亨伯特对洛丽塔的感觉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对审美对象的偏执。一旦洛丽塔不符合那种审美,亨伯特就会对莫莫毫不留情,洛丽塔也远没有爱上这个中年文人。欺骗,游戏,口是心非,控制,反控制贯穿始终。从亨伯特形象的不同可以看出两个版本之间最直接的区别。瑞安的版本是一个有着深厚感情的知识分子,是一张世界辜负我依然热爱的表情的脸,而库布里克的版本是一个残酷的唯我论者。他对Haze夫人的MoMo和洛丽塔的哭声的不耐烦暴露了他的心思。瑞安的版本可能更感人。毕竟世界需要梦想,但是库布里克的版本在探索人性方面更胜一筹。
四.安哲罗波洛斯《雾中的风景》
安哲是一个真正的电影诗人,他的《雾中风景》是深深的压抑。在《雾中风景》中,乌拉和弟弟亚历山大听母亲说起了素未谋面的父亲,说他远离德国,决心踏上寻找父亲的道路。但是,我妈撒了一个谎——他们只是这个世界上一个男人的私生子。电影一开始,乌拉对哥哥说:“起初,只有黑暗。然后是光。光明与黑暗是分离的;地球从海洋中出现。江湖重生。山也是创造出来的。然后是花,树,动物和鸟……”
这是一个找爸爸的故事。安哲说:“这个父亲不是真实的就是虚拟的——但他是整部电影的中心人物和主角。”但是我父亲在安哲的电影里是模糊的,甚至在电影的结尾,我父亲也不一定会出现。途中,舅舅告诉妹妹和弟弟:“德国……是个天大的谎言……”但妹妹和弟弟还是要去寻找远离德国的“雾中风景”。
乌拉和亚历山大在表面上拥抱着一个巨大的谎言,但旅途中感受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流浪小提琴手的表演是真实的,乌拉对俄瑞斯忒斯的爱是真实的,亚历山大对路上垂死的马的同情也是真实的。他们寻找自己的起源,一路成长。安哲写了一个温暖的故事。
在《雾中风景》的原剧本中,安哲想让自己的姐弟俩消失在雾中。他女儿看到剧本,哭着说:“我爸呢?”家在哪里?”安哲实在受不了,就重写了结局,让姐弟俩在迷雾中拥抱生命树。他对女儿说:“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再造世界。这样,轻轻一挥,雾气就消失了。"
《雾中风景》、《塞瑟岛之旅》和《养蜂人》构成了所谓的“沉默三部曲”,也是一部寻找父亲的三部曲。在《养蜂人》中,有人问:“斯皮罗去哪儿了?”斯皮罗出现在不同的电影中。他是一个大写的父亲形象,这个父亲总是被寻找,但总是失去。但安哲想问的不仅仅是“爸爸”或者“上帝”。他渴望探索,灵魂的尽头在哪里?人生的最终归宿在哪里?或许,兰博已经给出了答案:“灵魂不在她居住的地方,而在她向往的地方。”
动词 (verb的缩写)娄烨的苏州河
娄烨用自己的感情拍电影,但他的情感叙事却有着强烈的理性支撑。早在《北影·娄烨传》:“论安东尼奥尼的电影色彩的非象征性表达了他对电影的细腻理解。在《苏州河》中,娄烨最惊艳的不是他对维罗妮卡《双重人生》叙事的致敬,而是他精准的节奏感和对影像的敏锐捕捉。
在苏州河,娄烨改变了他对江南的诗歌创作,展示了苏州河的肮脏和粗糙。当片中的摄影师说“我的相机从不说谎”时,娄烨打破了现实与虚构的界限,在梦幻般的意境中传达了真实的感受,这种意境是建立在不完美甚至残酷的基础上的。这些低级角色的撕裂,自始至终都不是纯粹的浪漫,而是在不愿意面对现实中生命本能的释放。
他表现出对女性的敏锐感觉。他的镜头就像一张巨大的网,小心翼翼地抢救着女性的心灵,他的光影总能照进女性的内心,在梦幻的感觉中展现女性的水平。娄烨镜头里的女人不再是男人凝视的对象。他们主要是反客户,靠本能控制叙事的流向。他们不是暴力就是抑郁,精力是男人控制不了的。
女性是生命肌理的展示,是娄烨矛盾心理的延伸。《苏州河》中的梦幻少女牡丹,《推拿》中的求爱之花,《花》中的“花”,娄烨用女性呈现了一种激烈的生命感觉,在迷雾中追问存在的真相。他的电影是关于性和政治的,但最终传达了娄烨对存在本质的思考。
6.王家卫的重庆森林
在与林耀德的对话中,王家卫说:“我小时候看的粤语片和台湾省带来的片,题材脱离现实,前事放在现在。”。当时香港有日剧和法国电影,各种文化交织在一起。在这样的城市信息化环境下,我会关注“城市人”的各种问题。《重庆森林》就是这样一部反映城市人问题的电影。如果说《阿飞正传》聚焦的是“失去根”的迷茫,《重庆森林》则刻画了这些城市流浪者的异化生活。这座城市是他们幸福的坟墓。它有耀眼的色彩,让人疯狂,让人无力。它巨大的轮廓和高耸的建筑令人望而生畏,但他们想努力攀登。现代城市彻底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人们保持着体面、轻松的交往,却渴望从陌生人身上找到真挚的感情,获得发泄的渠道。
重庆森林的心情是“失落”。它像一条快速的地铁一样反映了当下的生活,但“失落”的感觉却久久萦绕在人物的脑海里。这部才拍了两个月的电影,是反映当代都市青年情绪最精准的电影之一。受其打击的人群不仅仅是一小群文艺青年,而是那些在“香港模式”下成长起来的人,能够获得完整的人生体验,同样的境遇,同样的情怀。“爱与无能”成了都市青年在疲惫生活中的无奈。他们是孤独的,这种孤独是无法被性、金钱、噪音完全消化的。他们也不知道是被迫孤独还是喜欢孤独,但他们习惯了孤独的状态。只有回忆起失去的东西,他们才能重拾一点生活的余温。
七.雷德利·斯科特的《异形》
在《异形》系列中,人类大胆探索宇宙,就像一个寻根的过程。人类好奇自己是从哪里来的,茫茫宇宙中是否有所谓的造物主,人类那些大胆的星际冒险和殖民终于回到了古老而经典的主题——认识自己。生而为人,生下来就没有你所有的信息。你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本质,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好奇心和对竞争的渴望,让人类不满足于艰难的蓝地球,也让人类在面对解决疑惑的线索时兴奋不已。因此,在《异形》前传《普罗米修斯》中,女主角毅然踏上了寻找“主”的孤独之旅。
同时,《异形》系列也反映了人类对特定生存状态的焦虑和恐慌。今天的观众可能很难理解第一部《异形》上映时的情况。那是在1979年,60年代和80年代之间。人类世界刚刚告别了席卷全球的革命运动,即将迎来冷战的最后几年。美国人正在酝酿《星球大战》计划,冷战的氛围深深地根植于那一代人的血肉之中。当诺斯托罗莫独自航行在黑暗的天空空;宇航员在外星人待的山洞里紧张的时候;当不知名的声音在狭小的空小木屋里游荡时,似曾相识的感觉抓住了观众,让他们想起自己真实的生活状况。《异形》的氛围恰恰是冷战的氛围,异形创作的惊悚片是人们对高压生活的焦虑和恐慌的投射。
8.斯洛博丹·希扬,“谁在那里唱歌?”
这部前南斯拉夫公路片的特别之处在于:首先,它反映了二战的方式不是大规模的炫耀战火,也不是千方百计地表现侵略者对弱者的侮辱,而是在冰山一角的公路上插上被毁的桥梁,临时征用公交车大军来提醒观众——法西斯的阴影还没有消散。直到影片结尾,一场猝不及防的爆炸和大巴瞬间被毁,战争带来的死亡气息突然扑向我们。
其次,它是一部引导观众的电影,而不是遵从观众的意愿。它散漫、压抑、乏味,甚至时不时让人发笑、感到迷茫(比如农村的性),人物的对话充满了荒诞的戏谑。然而,正是这些令人困惑的对话和场景引导我们思考,发现暗示,探索为什么要处理某个段落以及如何使用某个镜头。虽然这可能只是导演一时的调侃和实验,但影片的新奇和陌生真的让人着迷。就像弗朗西斯·特吕弗导演的《四百次打击》的结局一样,它表明青少年在面对大海和回头之前随时都可以逃离监管。反复跑,只要超过两分钟,你就知道这是在电影里!电影人都知道,哪怕是一秒钟的镜头都是珍贵的。但正是这一段造就了《四百击》的经典,成为看过这部电影的观众印象最深刻的一段。
这些精妙的想法——每一个镜头的选择,画面的分配,甚至一个事后似乎不需要回忆却突然曝光的细节,都是看电影的巨大乐趣。从寻找“乐趣”或欣赏的角度来看,兴趣收获更多,而这种乐趣包含了很多,而不仅仅是一座带笑的搞笑桥段。比如影片结尾,爆炸前后乘客和两个吉普赛人的对比,伴随着欢快的音乐,就是导演功力的体现。时间久了,我们还是忍不住感受到了废墟传来的戏谑和揣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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