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小剧场相声 北京小剧场相声要凉？好日子说没就没，说转行就转行，这是咋了？

周二下午，老刘脱下外套，走出小剧场。他刚在北京这个小剧场看完一场相声，拿到了80块钱——相声团付了房租后留在票房的钱。除了一些必要的费用，这是这一天在舞台上表演的相声演员的人数。“这一天以前没敢想。自从德云社把剧场相声火起来后，近几年全市小剧场如雨后春笋，我们都忙不过来。就连我这种默默无闻的演员，也能轻松赚他一个月八千。”现在，他庆幸自己没有辞掉工作，正式下海，因为光说相声是无法实现养家糊口的愿望的。他认为相声的另一个低谷已经到来。

这是相声的低谷吗？演员意见不一。有人认为，今天的相声再次揭示了创新的不足；有人认为电视娱乐节目频繁借鉴相声的逗乐手段；有人认为有些相声演员缺乏基本功。但是，也有人认为现在相声并没有没落。大浪淘沙，一部分有理想有技术的人留了下来，不仅赚了很多钱，还坚持走创作之路。

而且他们都认同，与五六年前相比，北京的剧场相声表演少了很多，相声表演的数量也大幅下降。

说一场相声最少才几十块钱

“我不是最小的。听说有的演员拿了二三十块。”老刘说。

相声没有固定的收入。有的相声组有自己的剧场，不用租场地；租了一个剧场后，有人会把收入分给剧场，然后演员平分票房；有些群体可能根据演员的名气略有不同。以一个常见的小剧场为例。一个剧院可以容纳一百人或更多人。如果一张票在30元以内，上座率40%到50%，那么票房收入只有一两千元；除了必要的开支，演员手里剩下的不多了。

老刘就是这种情况，他热爱相声，常年参加演出，但不是什么著名演员。所以他不能在周末挤进相声团或者上座率高的剧场，更多的时候是在周一周二这样的不景气日子里参加演出。游戏多的时候可以拿两三百块，游戏少的时候只剩下不到一百块。

“这个收入留不住人。”老刘说，“不仅在北京，而且在容易的时候，全国各地涌现出无数的相声剧场。”那是一个理想收入的时代。

嘻哈行李店的相声演员崔曙光说。“但是后来有多少人随着相声的流行而堕落，最后都死了。”好在hip-hop行李店一直在运营，而且从出名开始就一直在运营。

崔曙光一次相声收入200元，几乎每天都有演出，但也就几千元。作为一个出生在东北的中年男人，在天津学美术，在北京表演，这个身材让他觉得不高。好在他还有一些影视综艺编剧之类的业务，可以带来一些收入，让他可以放心的维持自己的相声事业。

周五下午2点，大栅栏广德楼剧场上演了一场德云社相声。全剧场除包厢外约150座，票价120元前排茶，100元后排无茶。这时候出勤率大概是50%左右。“晚上基本可以坐满，周末人最多，票会提前卖完。”工作人员说，他们有的是相声爱好者，群体比较固定；有的粉丝特别喜欢一个演员，却跟着演员的样子走；会有不少游客。

好日子咱们也赶上过 

但五六年后，相声表演比现在流行多了。“一开始并不好。说话的时候，人气就积累起来了。”相声演员韩硕仍然记得，他之前曾参加过30到50场相声表演，时间大约在2007年到2008年之间的一天。他在鼓楼西街的光明阁讲相声。随着媒体对小剧场相声的报道，可容纳260人的广明阁突然来了400名观众。“连过道都挤满了人，真的要挂票了。”

演员瞬间惊呆了，几个人在后台哭。不是预感他们能赚钱，而是“上帝终于睁开眼睛了。”从那以后，他们的相声表演就失去了控制。“我一天最多开十几个场地，一个月赚几万块钱很容易。”这些场地包括粉丝不在乎收入的演出，以及一些收入较高的商业演出。

崔曙光也在忙着混日子。“某单位开年会，都喜欢请相声演员表演两段。”

在老刘的记忆里，这快乐的一天一直持续到2012年。“我是出名了，但是如果只给几十块钱，我无论如何也不去，连油钱都不够。”偶尔下乡之类的演出，每场至少能拿到几百块。

但是现在“开年会的单位少了，很少听到请相声演员来招待。”除了每周找个地方吃口瘾，韩硕和老刘都不再像那时那样“活跃”了。“当时北京每个区都有很多小剧场。现在除了区里的文化馆，市里的相声剧场都可以两只手算。”

很多相声演员转行了

在相声火热的那些年，老刘的演出收入已经超过了单位的工资。看到他说得有理，很多朋友劝他辞职下海。短短几年，单位工资又成了老刘的主要收入，他庆幸自己没有从事专业工作。

“不管是高水平还是低水平的演员，总之当时赚了钱；但现在，很多人都转行了。”韩硕说。一些曾经在相声方面叱咤风云的大牌演员，一些还活跃在娱乐节目中，却很少听到什么像样的作品；一些水平好，口碑低的人直接消失，淡出圈子。也有像老刘这样的演员“找个地方工作几年，发现现在做点什么比说相声更赚钱。”

如果你去打听一些相声大牌商演的出场费，数字听起来还是蛮高的，几万元甚至几万元。“但这并不能解释相声的流行。首先大家都明白相声表演少了，热度不如以前；其次，如果著名演员社会地位下降，这个行业岂不是更完蛋了？更有甚者，出场费的多少，有时候只是臆想。”韩硕解释道。

我们不能太降低自己的社会地位，但是我们没有足够的发挥机会，以至于一些相声演员凭借名气发展了其他职业。“这一行很受老师和学徒的欢迎。但是哪个弟子愿意学习不能吃的技能呢？尤其是对于一些外地来的青年学生，不转行怎么办？”

是什么拖累了相声？

没办法的时候，还在学习的老刘一次又一次在广播里找到了刺激，从广播里听到了各种各样的表演风格。“现在科技太发达了，想听哪一段，手机点播。那种乐趣和每天拿着收音机在固定时间等着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而且这几年各种综艺节目层出不穷。自从德云社带来相声的节奏，“媒体电视台都在做喜剧节目。在过去的几年里，我们还与一些电视台合作。后来我们了解到，电视行业把2013年到2014年称为‘电视喜剧年’。”崔曙光说。这些综艺节目在不同程度上借鉴了相声艺术的有趣技巧。“其实无非是对比、误会、身体表现等等。相声前辈已经总结过了。”

所以他认为，好的相声团体和演员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培养观众。“德云社火了之后，就开始训练观众理解传统相声的魅力。”在这一点上，天津很多相声团都做得很好。许多观众已经听了几千次不同的演员表演相同的传统相声。“天津观众懂得做事。他们听演员对“节日”的处理，这是最功夫的。"

在北京，相声似乎简单粗暴。韩硕认为，这不仅是观众审美水平的问题，也是演员素质参差不齐的一个因素。声乐界有一个很好的故事，白全福先生晚年失聪，但他可以和他的老伙伴常保亭先生交谈，因为你可以看着对方的嘴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语调的处理也很完美。“现在还有几个演员能做到这一点？”

另外，“相声演员有很多个人恩怨和利益纠纷，有时会制约这个行业的发展。”韩硕坦率地说。

相声演员李寅飞一直坚持“站着不动”，每个周六下午都在光明阁说相声。“这个行业最大的问题是懒惰。相声好的时候，大家挣钱，过度消费相声本身，相声创作却毫无进展。”

相声并不是不行了

“有时候我觉得，相声从出现到现在已经发展了一百年。假设一百年后听周杰伦的歌，你还会接受吗？我们现在听的百年前的相声不是很流行吗？”韩硕说，“我甚至担心前几年相声的流行不是回归，而是回归光明。”

但幸运的是，大浪淘沙后依然存在的相声群体，至今坚守着这一传统艺术阵地。“嘻哈包晗店的状态还不错。应该归功于相声热的时候保留了很多喜欢相声的演员和观众。”受众是最好的广告，近几年有很多年轻的受众追随嘻哈包袱店。

周六下午，光明馆总是爆满，这是一个让李寅飞感到开心的场景。"这些年来，我们创造了200多个相声."观众的到来是最大的认可。他以勤奋鼓励身边的演员和自己；把老作品磨成精品也是同样的出路。"人们经常排练《茶馆》，它并不是每次都受欢迎."哪个行业不容易，更别说漫画蛋糕小了。"

一些相声被打包在互联网电台上出售，也给团队带来了可观的收入。“线上和线下，他们都可以良性运作。谁说相声不行了？”表演相声和创作相声的收入可以占到李寅飞收入的60%以上。“相声完全可以养活自己。”

无论是周末的广明阁，还是周五的广德大厦，无论是拥挤还是稀疏，在这里听一会儿，笑声真的没有停止过。不知道下次谁能“带来相声的节奏”。老刘一直期待这样一个人的出现。他不要求自己拿东风赚很多钱。他只想看到“现在用石油和金钱从事的爱好能够继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