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对夏热的需求和人们对甜味的天然热爱,催生了一个规模达1000亿元的市场。
官方数据显示,中国冰淇淋市场总量已经超过1000亿元。很多冰淇淋厂商很高兴的说,这是吃冰淇淋的最好时机。
最好的时代也是竞争最激烈的时代。之前有双层皮牛奶和西米,还有许留山、曼吉等甜品店尝试分享一块蛋糕。后来,麦当劳、肯德基等快餐店和各种咖啡馆、快餐店相继开设冰淇淋业务。在冰淇淋行业内部,哈根达斯、DQ等国外产品多年来以品牌营销的方式在一线城市淘金,巨头的地位不易撼动。蒙牛、伊利等国产产品利用渠道优势牢牢占领二三线城市和农村市场,其他小品牌则通过薄利多销在夹缝中生存,相互领先一两年。
随着中国人对冰淇淋这一类别的日益熟悉和接近,冰淇淋的商业价值已经被许多专注于消费的投资机构所重视。冰淇淋从无到有,从手工作坊到工业化生产的成长历史充分说明,它不仅是一种伟大的甜品,也是一种伟大的社会产品。
出生:来历不明
冰淇淋的前身是冷冻饮料。简单来说就是冰块和各种甜香料混合在一起。在古代,吃冷冻饮品是一种比较高级的享受,因为当时的冷冻技术还比较落后,制作冷冻饮品所必须的冰块基本靠大自然,可以收集储存,这是常人所不能及的。
罗马皇帝喜欢吃加蜂蜜的冰块。那时候白糖还没发明,蜂蜜是最好的甜味调料。日本天皇喝好酒,就把冰块和好酒混在一起品尝。中国皇帝比较重视。比如宋朝皇帝会在第一天用蜂蜜豆沙冰沙奖励省级以上干部。
除了用冰块作为甜味剂,冰淇淋的另一个雏形是用冰块将食物冷冻成硬固体,这种方式更难混合搭配,需要更多的化学知识。中国人、阿拉伯人和印度人早就知道在冰里加盐可以使冰的温度降到冰点以下。冰和盐的结合可以使所有食物快速进入低温状态。中国唐朝皇帝喜欢吃冰冻后的硬甜品,但欧洲人直到16世纪中期才发现,在雪桶中加入硝石,把盛液体的容器放入雪桶中,可以把液体冻成固体。
一些中国人认为冰淇淋起源于中国,凯尔·波罗将冰淇淋的制作方法带回意大利,并传播到欧洲大陆。这句话来自凯尔·波洛的《东方新闻》中的一句话:
在东部的黄金果,居民喜欢吃牛奶冰。
然而,许多西方人否认这一点。他们认为,如果凯尔·波罗将冰淇淋或冷冻技术引入欧洲,意大利人没有理由在凯尔·波罗之后仅三百年就尝试冷冻技术。
民族主义者喜欢宣称一项发明是他们自己的。比如韩国说印刷术起源于韩国而不是中国。不管意大利人是学用中国人的盐还是阿拉伯人的盐冷冻食物。食品技术的传播路径与重大历史事件不同。后者有书籍等媒体记载,但冰淇淋的诞生更是在民间层面慢慢进行,没有节点宣布诞生。
很难找到一个里程碑式的事件来记录冰淇淋的诞生,但冰淇淋一词最早出现的时间是可以确定的——1672年,“冰淇淋”一词最早出现在英国查理二世的法庭文件中。记录在案的最早的冰块和冷冻鲜奶油配方是在17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的法国和意大利那不勒斯。冰块和生奶油的结合宣布了冰淇淋作为甜点的正式出现。
价格:不分高低
早年做冰淇淋很贵,除了收集天然冰块,糖、盐、鸡蛋等食材都很贵。人们也试图在里面加入香料和干果。香草冰淇淋在今天非常普遍,但在18世纪却很罕见。香草香精需要从兰花中提取,16世纪西班牙探险家从墨西哥带回欧洲。干果一直保持高价。即使在今天,高质量的干果也是冰淇淋中最昂贵的部分。
多亏了美国人南希·约翰逊发明的人造冰柜,冰淇淋已经从昂贵的奢侈品变成了每个人都能买得起的日常甜点。在此之前,制作冰淇淋是一项手艺活,准备冰淇淋原液是一项苦差事:师傅需要将糖、奶酪和香料放入容器中,将容器放入桶中,然后将冰块和盐放入桶中。主人手动上下摇动容器,搅拌奶酪,刮掉粘在容器上的奶酪。冷冻奶酪通常需要几个小时。
约翰逊发明的人造冰柜,利用弯曲的手柄带动搅拌装置旋转,从而实现了奶酪搅拌和刮削的机械化,大大提高了搅拌冰淇淋混合物的速度,将这一苦差事变成了一项轻松、高效、省力的工作,从而开启了冰淇淋大批量生产和产业化的时代。
工业时代的冰淇淋开始按质量分级。成分中乳脂比例高的冰淇淋,品尝时产生更多的奶粉风味、细腻度和脂肪感,所以卖的贵;对于低乳脂比的冰淇淋,生产者添加了人造黄油、植物油等非乳脂原料,通过添加剂的改进和巧妙组合,消费者在品尝时也能产生模拟的纯正口感和口感,让穷人也能享用,但其营养成分要大大降低。
场景:无意冒犯
苏东坡曾说过一句豪言壮语:能陪玉帝在上,陪北天元在下。这句话也很适合形容冰淇淋。
早年的冰淇淋,无疑是帝王将相、达官贵人享用的奢侈品,只有少数富人买得起。冰淇淋在民间的流行与中国沙县小吃有着相同的传播路径,那就是跑路。
80年代末90年代初,福建流行“招投标会”,沙县几乎人人都在招投标会。1992年,随着“会议负责人”潜逃,沙县的招投标会陆续关闭,参加招投标会的人为了逃避债务纷纷出逃。福建餐馆常见的扁肉和拌面,成了这些跑步者谋生的看家本领。后来发展成沙县的经济支柱产业之一,回到家乡。沙县小吃也成为中国餐饮行业的一道风景线,与兰州拉面、桂林米粉、红烧鸡饭并称中国街头小吃“四大天王”。
沙县人逃跑是经济原因,意大利人逃跑是政治原因。19世纪中期,意大利连续发生战争,大量意大利人移民德国、荷兰等欧洲国家,也有一部分人来到美国。为了谋生,这些意大利人开始在伦敦、格拉斯哥和纽约的街头卖冰淇淋,价格便宜,每个人都买得起。冰淇淋流行起来后,成为人们在街上散步时的首选。
令人惊讶的是,冰淇淋的下一个场景是药店,这也归功于汽水和冷饮的流行和结合。
19世纪初,英国人发明了一种起泡饮料,将二氧化碳即苏打水注入水中。人们认为苏打水对人体健康有一定的疗效,所以药店的药剂师自然成为苏打水的推广者。随着冷饮柜的发明和不断创新,可以用来制作苏打水的冷饮柜已经成为美国药店的标准。到了19世纪末,聪明的药剂师发现冷饮柜完全可以满足冰淇淋储存所需的冷藏环境(-18℃),于是在药店吃冰淇淋、喝苏打水就成了男孩、女孩、年轻人闲暇时的首选。药店的冷饮区也成为当地居民除了家庭和工作场所之外的第三种社交场所。1920年在美国实施的《禁酒令》将以前在沙龙和酒吧闲逛的男人转移到冷饮柜。
随着技术的创新,冰淇淋的生产成本正在下降。与此同时,喜欢冰淇淋的消费者不断扩大,卖冰淇淋的利润越来越高,冰淇淋的适用场景也变得多样化。
一些有远见的商人开始有动机以专卖店的形式销售冰淇淋。这些专卖店的规模取决于资金来源和投资者的决心。
在规模较大的品牌中,曾经在美国开设了355家分店的霍华德·约翰逊餐厅,一家分店的停车位超过2000平方米。霍华德·约翰逊餐馆位于高速公路旁。大多数开车出去的美国人都在霍华德·约翰逊餐馆吃过饭。它的主要冰淇淋有28种口味,让厌倦了传统香草和冰淇淋的美国人品尝起来赏心悦目。
DQ和哈根达斯正在走与大型商场结合的道路。在商场开专柜卖冰淇淋,既节省了开店成本,又符合冰淇淋类“买了就走,边走边吃”的特点。
与此同时,冰淇淋蛋筒、冰棒等外观上的创新(为便于携带,将木棍插入硬冰淇淋中),以及将冰淇淋装上面包车,满大街销售的形式,扩大了冰淇淋的街头覆盖面。
19世纪下半叶,冰淇淋的原料成本,尤其是糖的价格逐渐下降,各种冰淇淋制作策略层出不穷,于是人们开始在家制作冰淇淋。一些家庭购买冰淇淋制作机,家庭成员轮流操作机器。冰淇淋制作成为了一项有趣的促进家庭成员间交流的活动,冰淇淋也完成了这种家庭间私人场景的占领空。
混搭:来来去去
冰淇淋成分之间的化学反应决定了其质量和价格的等级,而冰淇淋成分之间的物理混合和搭配充分体现了其兼容并蓄、海纳百川的特点。
冰淇淋含有三种基本元素:冰晶、浓缩鲜奶油和空气体。制作高品质冰淇淋的关键是混合后的混合物在冷冻时要平衡冰晶、浓缩鲜奶油和空气体的结构。只要满足上述要求,无论这些混合物与哪种成分混合,其口感和质地都不会受到影响。
冰淇淋有三种经典组合:香草、巧克力和草莓。几百年来,人们一直吃不腻这三种口味。冰淇淋作为一种全球甜点,在不同的国家有不同的版本。以下是中国和日本的一些例子。
中国版的冰淇淋有很强的地方风味-
□鹌鹑蛋冰淇淋
□蘑菇冰淇淋
□灵芝冰淇淋
□竹荪冰淇淋
□蒲公英冰淇淋
□麻辣烫冰淇淋
□杏鲍菇冰淇淋
□山药冰淇淋
□苦瓜冰淇淋
□南瓜冰淇淋
日本版的冰淇淋味道相当重——
□海胆冰淇淋
□芥末冰淇淋
□牛舍冰淇淋
□咖喱冰淇淋
□章鱼冰淇淋
□小鳀鱼冰淇淋
□大蒜冰淇淋
最符合本土化精神的冰淇淋品牌Screme意式冰淇淋来自以色列,最初由意大利冰淇淋大师创立。被以色列商人收购后,意大利冰淇淋的口味有所调整。先是在以色列引进了满足当地人口味的Harva冰淇淋和柠檬冰淇淋,在美国开分店时又引进了花生酱冰淇淋和伏特加冰淇淋。现在压榨冰淇淋菜单上多达5000种口味!
流派:平行
无论口味如何变化,冰淇淋总有两派。一种是以美国冰淇淋为代表的硬冰淇淋,走产业化、规模化道路,工厂化生产,然后快速冷却固化;另一种是以意式冰淇淋为代表的软冰淇淋,奶油感更强,口感更好。
美国人对冰淇淋生产和销售的贡献,就是通过工业化和商业化的过程,把冰淇淋推向普通人的家中,开启了冰淇淋的黄金时代。意大利人作为现代冰淇淋的鼻祖,由于技术和设备的落后,很难引领商业冰淇淋的潮流,但他们坚持手工制作的冰淇淋,比美国冰淇淋口味更丰富、更浓郁,而且空气体含量更低。
即使是最好的美国冰淇淋,在口感、质地、强度上都比不上意大利冰淇淋,这也保证了意大利冰淇淋在意大利乃至世界上一直有忠实的粉丝,并没有因为美国冰淇淋的商业扩张而消亡。
此外,意大利冰淇淋生产供应链比美式短,在生产过程中不添加其他成分,是一种更自然的甜点。一些新的意大利冰淇淋品牌甚至开始试图及时供应,以确保品尝时的最佳口感,这与更关注进口食品的人的健康需求非常一致。
回顾冰淇淋的成长历程,它的草根传播路径,灵活的价格体系,开放包容的产品形态,兼收并蓄的品类,都与一个伟大的社会产品的本质特征相吻合。难怪自古以来,各种背景的人都在各种影视作品中喜爱它,怀念它,表达对它的热爱。(结束)
正文:阮玉红
照片: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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