墩子有人研究了一下路边的水泥墩子

本文所有图片均由褚吉妮提供

鲁兰

▼

在我了解楚奇尼的“人造石工程”之前，我发誓我从来没有注意到过道边上的这种存在:一根插在一个很大的重物里的长杆，以至于我可能连叫什么都不知道。想象一下，有一天我走在路上，因为担心而走神，不小心撞到了。恐怕找不到合适的名词来形容这段经历给别人听。初晓突然发现了“人造石”这个名字。

“人造石”是汉字“tóng”的反汇编，是一位精明的材料科学教授早年发明的。用来代替“具体”二字，笔画多，便于书写和记录。“人造石工程”的研究对象是混凝土桥墩及其(潜在)延伸。对事物的认知往往是从形成词汇的概念开始的。有了这个名字，我突然意识到城市里几乎到处都是混凝土块。“很难衡量它有多少，但它可以用这种方式来描述，而且它如此之多，很容易观察，”初晓说。

大约两年前，初晓带着在路上观察的想法，开始通过拍照来收集这些砧板。达到一定数量后，进行整理、分类、分析，形成“人造石工程”。——听起来有点小题大做，但其实人造石的奇妙真的是个奇迹。

人造石手册初稿中的一页

初晓目前正试图完成一本人造石手册。在初步布置中，她首先定义了人造石的概念和形式，然后划分了这些砧板的使用策略——撑阳伞、挂招牌、设置路障、举灯、晾衣服甚至测风向。她还讨论了砧板怎么弄，去哪里找，以及“为什么砧板看起来那么沧桑”等话题。在这本手册的初稿中，我发现它确实是一种集笨拙与智慧于一身，充满DIY凑合精神的文章。“人造石”出于纯粹实用主义的目的而诞生，并不注重其外观。与那些统一预制的基座不同，这些自制的水泥墩大多由油漆桶、轮胎、拖把杆、钢管和混凝土制成。只要实现了“支高”和“稳”两个特点，就认为是合格的桥墩。在楚金妮看来，人造石的造型具有“想怎么用就怎么用”、“真的不想花钱”的气质。在我看来，像所有的民间设计一样，它有一种“不打扰”的态度——毕竟为了一个路边的招牌，订一个干净整洁的底座，然后花大力气去运输，有点蠢。

为什么我之前没有注意到这个丰富的东西？大概是因为它的多功能性吧。回过头来看，我通常对混凝土桥墩的定义是因为它的外延——一把户外的伞、一个路障或者简单地说是“一堆杂物”，所以我把这个概念分解成无数个子概念，并与已有的概念融合，这样就没有办法形成对“人造石”这一群体的认知。

再说，“人造石”真的太普遍了，比随处可见的野广告、路边椅子还要普遍。小广告本身就有引起关注的意图。路边的椅子可以因为室内使用和室外场景的冲突而引起人们的好奇心，混凝土桥墩也总能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当《人造石手册》把它们从环境中分离出来，放在一起，就产生了差异化的美感。

“人造石”被从环境中剥离出来，产生了差异化的美感。

目前人造石团队的主要成员是负责观察研究和资料整理的褚吉妮和负责设计的何荣凯。此外，许多亲戚朋友都向他们提供了关于码头的图像和信息。我们和初晓讨论了这个道路观察项目。

创意计划:这个项目一开始是怎么开始的？

褚锦妮:2015年初，我和何荣凯提到想做一个水泥墩子。灵感来自于他曾经在浙江农村的一个露天小吃摊上看到的一个底部浇有水泥的橡胶桶的竹竿灯。后来我们发现，怎么做，怎么“设计”，不会像外面观察到的砧板那么有趣。于是我们试着分析为什么外面的光线更吸引人，发现它的特点很难复制，他们的观察无法定位成一种观看习惯。每次发现新的光，都有可能打乱现有的分类方法，自身的形象也能引起一些幽默的误读方法...

当然不是每个砧板都有意思。如果不是为了观察我是不会想拍的。这时候自己态度的改变就成了反思的对象，所以觉得围绕砧板这个主题可以有丰富的观察层次，所以打算慢慢进行。

如何看待最近流行的「民间智慧」、「草根力量」、「野设计」等现象？你觉得邓子和这些说法有关系吗？

我明白“野火从来没有完全吞噬过它们，它们在春风中又长高了”可以称之为“野性”。民间自制产品大多符合这个特点，只是这些自制产品中砧板不显眼，不容易被形象化，或者审美/款式难看。目前我们所做的，就像是收集整理关于砧板的原始历史资料。这时，如果界定这是否是一种民间设计，就很难深入到具体的对象中，遇到一些困难——比如不是所有的砧板都是这么“设计”的。也许我们应该把敦子理解为设计前范畴的战略行为(相信很多“设计”都来自于这些人生策略)，不使用“设计”这个词会更有利于深入观察。它们更像是散落各处的介绍，引导你看到使用它们的人的行为，看到“设计”以外的东西。同时，有距离感的眼睛使观察内容客观化，也使自己客观化。“为什么我觉得这些东西有点酷？”

另外，对民间现象进行标注和解读。公众注意力的这种转移引起了我的兴趣。好奇的眼睛在视觉疲劳后可能会有对新鲜刺激的渴望(我们最初也注意到了这一因素)。也许历史上也有过类似的趋势，这些转折时期横向比较起来应该蛮有意思的。

施工期间，深圳蛇口设计博物馆外的一个伞墩，不知道这个墩是不是最接近“设计”

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

我准备把目前为止收集到的砧板的图片整理成一本书，和一个认真可爱的独立出版机构合作出版。通过建立一个“人造石”微信官方账号，我们传播砧板表情包，以获得更多反馈。(有的会是关于如何使用这个砧板的动画图片，会有具有象征意义的砧板。欢迎大家随便解读使用。微信聊天框可以是虚拟符号空。)

我也想利用微信官方账号的机会完善一下关于砧板的数据库(目前这个数据库只存在于我的电脑里)。人造石项目还申请了今年由土木回收和城乡建设研究所发起的“周围的城市:深圳自发建设的独立研究(第二季)”。有人去深圳拍了一些砧板，这本小册子可能会在参加深港双年展的时候发布。

感觉深港双年展一直很关注街道的自发建设(自建房屋或物件)。举个例子，这个口号引用了当年街头行动中的Fluxus成员乔治·布莱希特(George Brecht)的话:“最重要的是发生在街头的琐碎事件。”。没找到这句话的语境。他过去提到的重要的事情可能是演员在街上的行为。在今天的背景下，我们如何看待这些正在发生的“小事件”是非常重要的——有太多的物体不是大规模生产的，而是存在于街道和小巷中，原因可能是基础设施建设不足。但是基于物体的观察方法和从建筑和规划的角度产生的方法有区别吗？我们可以借助学科方法整体讨论，但也许更重要的是逐个看不同情况下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