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在上海那岁月，我们是在干事业

乔乔在军校时的照片让我想起了主席的一首诗:

黎明时分，一把五英尺高的大刀。中国儿女更有野心，不爱红装，不爱武装。

Jojo在她的故事里说了三件事，一件是登塔，一件是喝酒，第三件是放火。

我是这些事情的体验者。Jojo的故事发生在1996年，那年我遇到了她。

90年代消防部门女干部很少，基本都是那种先当兵再提拔的领导子女或者关系户。当时上大学是独木桥，高考录取率大概是十分之一。所以消防部门的大学生很少。

Jojo不是消防队的成长干部，没有救火的机会。

Jojo是普通工人的孩子，他考军校是为了给家里省学费。

高考那年，乔乔原本报的是解放军信息工程学院。通过体检和政审后，被一个军队领导的孩子压榨，高考分数比Jojo还低。后来，Jojo被调到武警职业技术学院。

Jojo专业是电子监控，属于通信类。

大学毕业后，乔乔回到了新疆武警总队。

当时武警部队本科生不多，于是把Jojo留在了乌鲁木齐。那一年高考和信息工程学院Jojo竞争的女生被分到南疆某通信终端。有大量的本科生是解放军系统培养的，通信站的女兵和女干部也不是稀有物种。

当时武警总队有一个通信室和一个通信站，但只有两个员额空空缺。那一年有三个人回新疆跟Jojo学通信，两个女的一个男的，另一个女生是中专。女孩的亲戚是政治部领导，男孩在和女孩谈对象。所以通信办公室和通信站的岗位与Jojo无关。所以Jojo被分配到了军团医院，因为军团医院有一台电脑，没人能用。

Jojo调到消防队是个意外。Jojo的同学在军校结婚的时候偶然遇到一个边防系的同学，这个同学在去军校之前是消防队带队的飞行员。Jojo告诉同学他在武警医院没用，整天给医生录病历，同学默默听着。

现在的年轻军官可能不理解我们军校毕业想干点什么的冲动和理想。

当年军队大力发展第三产业。新疆消防局成立了95950龙塔，招了几个女兵，需要一个懂通信技术的女干部来管理和维护设备。这种人不救火。Jojo的同学在和领导聊天的时候提到Jojo是学通信的人。于是领导找到了武警总队，于是Jojo被调到消防站管理传呼站。

Jojo是我在基层当队长的时候，兵团第一个女干部。

当时的女干部大多在后勤做会计和出纳。当时的防火岗还没有后来那么火。当时在我们看来，防火岗是不能带兵的人呆的地方。

Jojo是我来我支队装短波收音机的时候认识的。

我印象最深的是，她把短波收音机拆开，把电容焊好，然后爬到五楼的楼顶，再爬到25米高的通讯塔的楼顶安装天线。

我调兵团军训师当参谋的时候，Jojo是副主任，负责总机和调度工作。

于是，我们一起在兵团大楼工作了十几年。起初，我叫她褚乔，然后巧姐，然后叫她姐姐。

以下文章是Jojo当年记录的一次演练。当年，我们是做生意的。

那一年，戈壁狼烟和火战车

那是1996年，年初兵团工作会议决定在北疆“金三角”进行跨区域石化火灾实战演习。廖师兄升任作战训练主任不久，刘刚从乌鲁木齐师师长一职晋升为兵团副参谋长，主管作战训练。当时不适应部队办公司的复杂氛围。我刚把传呼台主任的名字去掉，回到了战争训练办公室。消防通信从兼职变成了全职。

“金三角”是指新疆天山北麓的乌苏、奎屯、独山子一带。三地距离十几公里，呈三角形分布，故称北疆“金三角”。与新疆其他地区相比，人口密集、产业集中、交通便利、经济发达，是新疆区域经济发展的热点和亮点。但是，它属于不同的区域管辖范围。乌苏属于塔城地区，有消防中队；奎屯属于伊犁州，有消防队和消防中队；独山子属于克拉玛依。克拉玛依没有主动扑火，只有石油企业扑火支队，独山子有企业扑火大队。当时石化行业发展迅速，但1994年克拉玛依“12.8”大火留下了很深的阴影。兵团正在争取在克拉玛依建立一支现役消防队。

这是兵团首次进行大规模跨地区实战演练，意义重大。

清明节过后一暖，战训处立即进入紧张状态，前往各支队、各企业进行实地考察，召开会议讨论，反复修改演习计划，监督训练和演练。演习将在奎屯和独山子之间的戈壁上的独山子石化原油储备库举行。

我的任务是组织现场通讯，当时没有无线通讯网络。首先要做的是搭建一个三级无线指挥网络，当时用的是450M。

第一次去库伊特旅架设天线。当时奎屯旅很独立，几乎和支队一个级别，很多事情都是兵团直接管。大队长姓李，年纪很大，黑瘦的，说着很浓的兵团普通话(河南口音)。晚饭后的第一天，大队女干部萧婉带我去了李队长家。队长爱人那简单的笑容让人觉得温暖。我还和小万一起叫了她阿姨，李队长热情地招呼我们吃饭。

第二天，我在屋顶安装了天线。大队为了省钱，没有建通讯塔，而是焊接了一根15米的带底座的铁棒和三根钢丝拉筋。我焊接馈线头固定天线，中队队长杰森指挥中队战士拉铁棒。我站在楼顶边缘，看着战士们红了脸，慢慢的停了一大半。我担心铁柱斜过我的眼睛，砸到房子边上。天线突然断成两截，上面的掉在楼下，楼上楼下都在尖叫。

楼下的尖叫声是李队长发出的，他刚下老齐的车，就看到了这一幕。老齐负责后勤，胖乎乎的，一脸俑和笑眯眯的眼睛排成一行。他冲上去跟中队长耳语了几句，然后紧张地看着我，挤出一个笑脸，走过来把我拉下梯子。

快中午了。我心里很难过。我怕屋顶坏了，让我的天线心疼。从乌鲁木齐再买一个还需要一天。正哭丧着脸想着，大队长李把我拉进车里，说要出去吃个饭。坐下，菜上来之前，他要了啤酒，先给自己倒了一杯，又倒了一杯，然后又给我倒了一杯。当时我没喝酒，就赶紧走了。

“乔，你是有福的，也是致命的！你在这里很好，但你救了我。只是兵团机关的几个女干部都是宝。人家下来四处看看，哪有像你这样爬上爬下的！听说还是大学生，想有个啥事，队里不吃我！一定要喝，看我被这冷汗吓到了，你也惊呆了。”李队长又咽了下去，我只好喝了半杯，以为下午不能上班，他又劝我再喝一杯。头开始发晕，人放松下来，感觉好多了。原来我担心的没什么。我太重要了！

这是我在部队第一次喝酒。

第二天，新天线到了。我接了天线，老七非要我下楼。他得到了一台起重机，很快就架起了铁柱。经过一次测试，通信效果非常好，兼容乌苏中队和演习区。我又开始谈笑风生，精力充沛。

一切都按计划进行。作战训练办公室的每个人都很累，但眼睛很亮，演习逐渐成形。当时我们现役队伍的消防车和装备真的很落后。我太羡慕看克拉玛依石油消防队的消防车了。大部分都是进口的，包括马基路司、斯太尔等德国消防车，也只有水沫车。清水泡沫太贵，演习时舍不得打。独山子消防队队长魏看到我们现役队的干部战士摸他的车，非常自豪。

最近20天，除了留下一个人，其他人都驻扎在奎屯。许永嘉看了解说，声音哑了。我赶紧接过来，让他休息。对了，话说的顺口，导演很开心。后来对指挥级别、进场顺序、战役展开过程、报告和解说的配合记得最清楚。关键时刻，我用对讲机和平台找到该上场的人，把队伍带到位，我就成了导演助理。

记得那次演习是为了在储备区设置一个原油储罐，导致围堰与罐壁之间的环形区域因雷击起火，同时导致泄漏的原油起火。当时关于是否动真火的争论很激烈。最后，米副总来到现场，认真听取了廖主任的汇报，决定动真格的火。在库区挖一个水池，放上重油和汽油点燃，烟花效果更加真实。

当时根本没有预算买油，不花钱找油就成了当务之急。还是得靠石油公司。廖当兵时在克拉玛依支队，当时还在服现役。他以前的领导调到克拉玛依石油公司消防队，已经是师领导了。我记得他姓梅。经过复杂的协调，刘副参谋长和廖带我开车去克拉玛依，梅队长带我们去炼油厂见许厂长。许厂长是北方人，为人坦诚，会谈进行得很顺利。他基本上是说给30-40吨油。会后，在炼油厂食堂安排晚餐。食物很简单。落座后，一个人在一瓶小酒窖前，却没有酒杯。我正纳闷呢，服务员拿来一根吸管，一人一根。我们都晕了！怎么办？我焦急地看着廖主任。他赶紧解释说我孩子还小，不能喝酒。许主任严肃地说:“你们都是军人。我们石油人做事要看诚意和诚意。多说无益。要不要油就看你们小乔工作人员喝不喝了！”看着参谋长和主任的尴尬，看着我的期待，我收起恐惧，平静下来:“许主任，一言为定，我喝了，油明天送到我们演习现场！”那时候我从来不喝白酒，更不用说用吸管喝了。一口咬下去，一半卡在喉咙里，一半冲进鼻子里，结果是呛得眼泪鼻涕都下来了，烧着了，咳嗽着，狼狈地找了个洞钻了进去，只好被带到卫生间去清理。再坐下来，我惊恐地看着瓶子和吸管，梅队长向我使了个眼色。再跟着大家喝的时候发现嘴里都是水！感激梅队长，眼睛红红的。一瓶酒喝完，杯子就上来了。桌上气氛转暖，廖主任频频举杯，直到舌头发直，言语尴尬。刘副参谋长喝不下最后几杯酒。他一抬头，头就掉了下来，顺着背往下跑。厂长许笑道:酒席结束，我走出食堂，迅速找到司机帮两位领导上车。我们都穿着便装。没想到一个喝醉的工人来门口骚扰。厂长徐怒吼一声，一拳打在那人脸上，然后他们扭在一起，然后他们被下一个人拉走了。厂长徐不停地向我道歉。

第二天早上，我们回到了奎屯。下午，40吨石油被送往演习现场。

我不记得演习日的细节了，但无论如何都进行得很顺利。不知道是哪个司局领导和地方领导来了，新疆支队参谋长和参谋长第一次看到跨地区增援联合作战的场面。

戈壁沙漠上，矗立着一个巨大的储油罐，在阳光下闪着银光。带着暗红色火焰的油池上滚滚浓烟真吓人，播音员说话声音很大。库区内固定消防设施启动，水幕、水幕升起。战车呼啸着冲进场中，一群群的战士在地上散开，水枪、水炮、泡沫炮开始喷射。最后魏的清水泡沫车上阵喷。不到1分钟，油池完全被泡沫覆盖。烟花消失，尘埃落定，浓浓的白沫飘起。

我发现我的军装上全是黑油思想。大家面面相觑，脸上也是。他们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