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依然 冯小刚发家简史

电影《甲方乙方》剧照 电影《甲乙双方》剧照

这篇文章本来的标题是“金刀娱乐”，一个会讲故事的八卦。欢迎关注。

1987年7月底，新成立的广播电影电视部迎来了年轻的副部长——陈毅的长子、主管电影工作的陈苏浩。

当时，改革的春风已经吹进了千家万户。虽然经济改善不明显，但群众的头脑仍然活跃。唱赞歌的红色电影已经不能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深奥晦涩的艺术片成了导演的自恋。很多影院被迫转行，变成了歌舞厅、台球厅。但电影、杂志、期刊的发行量并没有减少，与电影相关的话题总能引起人们谈论的欲望。

第一次接触电影圈的陈部长敏锐地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中国电影需要大众化、娱乐化。

在一次电影创作会议上，陈部长提出了一个观点，叫做“让娱乐片主观化”。他认为大众娱乐是电影的基本属性。随着社会的逐步发展，娱乐将在生活中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而不是相反。最重要的是，娱乐片可以改变电影业在经济上面临的尴尬局面。

陈部长的观点得到了艾智生部长、电影局局长等人的支持，一波娱乐片向我涌来。

1988年共拍摄国产电影159部，其中娱乐片90多部，占60%以上。单从片名来看，有近20部带有“女”字的电影，10多部带有“血”和“杀”的电影，还有一些带有“残忍”、“恐怖”、“绝望”的电影。

虽然整体质量不高，但也有一些用大浪淘沙的优秀作品，如陈韶虹的电影处女作《银蛇谋杀案》、田壮壮的《摇滚青年》、有文艺/革命背景的恐怖片《黑屋惊魂》。

特别提到《黑房子哭》。这部电影于1989年上映，是中国第一部片名带有“儿童不宜”字样的电影，属于限制发行。它讲述了一个鬼魂复仇的故事:“文革期间，一个家庭遭遇了可怕的不幸。在他父亲去世之前，他将自己的财产和女儿小菊托付给一位朋友长达20多年。但是我的朋友为了钱自杀了，还在地下室吊死了小菊。十多年后，住在这栋旧楼里的音响工程师霍峰和女演员于红无意中发现了这件事。他们决定查明真相，与此同时，悲剧接连发生。”影片中的许多对话透露出对十年文学/革命的批判和反思。

这样一来，一部题材高度敏感的限制级影片上映后就很难拿到票，在黑市上的票价也涨了十几倍。最后投资70万，赚了近5倍的票房利润。

可以说宽松的政治环境刺激了文化思想的解放。

今年，根据王朔小说改编的电影也达到了高潮:总共有四部电影，分别是米家山导演的《倔强》、夏刚导演的《半焰半海水》、黄建新导演的《投胎》、叶大鹰导演的《大喘气》。很多人把今年称为“王朔电影年”。

“王朔电影”的突然出现，让习惯唱红歌的电影精英坐不住了。有人说他的电影价值颠倒，具有精神破坏性；还有人说他是“痞子写、写、秀、培新痞子”，一场关于王先生及其电影改编的批判运动开始了。

但王先生不但没在意，还摆出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态度，克星就这么悄悄埋了。

小说改编成电影的成功，让王先生尝到了文学作品市场化的甜头，那就是赚钱的快感。用王老师的话说，叫“艺术和金钱不打”。

其实早在1980年，王先生就已经是大陆市场经济的实践者。当时他刚刚退休，被分配到北京医药公司做业务员。上级给了他3000块钱买货，他却去广州当“坏人”，把买价5块钱的电子表带回北京，卖了85块钱，然后带着哥们叶静一起吃喝。后来这件事被组织抓了，他没有被送进监狱，只是工资被用来补洞。

既然写作这么赚钱，还不如玩大票。1989年初，王老师带着莫言、海岩、雷速、史铁生、刘震云、马未都、葛小刚等人成立了海马影视创作中心，不仅要为导演写剧本，还要根据演员的特点定制剧本，甚至计划发掘和包装有潜力成为真正明星的演员。

不得不说，王先生的眼光独到，一眼就能看到30年后影视行业的未来。如果他的宏大愿景能够实现，那么现在的影视圈可能就没有华谊兄弟了。但是，王老师忽略了一点。作家因作品而出名，作品因思想而辉煌，但有思想的作家很难驾驭。这也是海马影视创作中心六年后解散的重要原因。

有明星编剧，海马影视成立后，很快就来了生意。当时，北京电视艺术中心制作总监郑小龙刚拍完一部知名的《欲望》，想再策划一部室内轻喜剧，于是找到了这个大师们聚集的影视创作中心。

当时国内影视剧的制作过程多是所谓的“精英文化”模式，即找一部有群众基础的小说，由作者本人或资深编剧反复修改，锤字锤句，再经过专家多次认真讨论，深入挖掘原著中的思想深度，突出原著中的人文追求，再进行拍摄。

郑导演是个有远见的人。他意识到，一个电视剧制作机构要一直运转已经来不及了，基本等于靠天气维持生计。要形成规模，注重效率，就要走大规模工业化生产的道路。

对于这部轻喜剧，郑导演的要求并不高:剧情有趣，观众爱看。为了让这些散漫惯了的编剧表现出真正的功力，郑导演找了一家24小时可以洗热水澡的酒店，每天给他们上好菜，逼着他们在5天内交出剧情梗概。

在接这份工作的时候，王先生存了一点私心，从北京电视艺术中心请来了一位艺术家。这位艺术家名叫冯小刚。这部轻喜剧叫《编辑部的故事》。

和王老师同龄，两人都出生于1958年。

不同的是，王先生从小就和父母一起住在军区大院，而小冯的父母早年离异，他和母亲、姐姐过着艰苦的生活。冷灰砖和青砖清楚地表明了它们的起源。

就长相而言，他们更不一样。王先生小时候又圆又胖，大家都爱他。小冯呢，像个瘦猴，还是有点担心。那时候没人会想到有一天他们可以在锅里撒尿。

小时候生活太苦。晓凤把它藏在心里最深处。后来他写自传的时候也开始入伍当兵了，小时候也没提过那种生活。

参军当兵是小枫一生中值得骄傲的事情，不是因为他为祖国服务的崇高理想，而是因为一个军人的名字，他当时有一种优越感。尤其是文的，全是三合一的皮鞋和手套，军装是纯羊毛的，外套是马裤做的，领子是栽绒的，后腰上还有一个横巴，上面有两个八一军的扣子，只是腰里不放手枪，这简直就是目中无人。

小冯的单位是北京军区战友京剧团，他在那里做美术设计。本来以为可以在部队度过一生，没想到七年后遇到了“百万美元裁军”。我拿着小冯的“军用饭碗”，把他换成了“铁饭碗”:在西直门粮库宣传科做宣传。战友们得知这个消息，就给他起了个外号:西餐太守。

小冯绕着粮库转了几圈，实在看不出这个地方怎么挂着“出人头地”，就决定不去他的岗位了。幸运的是，他的绘画基本功相当扎实，他要求客户在北京城建开发公司工会找一份文化干事的工作。这也是一个“铁饭碗”。俗话说“表面上比钱包上好看”。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出来，但总比西餐太守强。

一年后，有着良好艺术背景的冯晓被调到北京电视艺术中心做艺术家。在这里，他参加了《伟大的林莽》、《午夜凯旋》、《便衣警察》、《好男人好女人》等电视剧的拍摄，一次又一次见证了他们在全国造成的轰动效应。他似乎找到了自己的出路。

冯晓童年的艰苦生活教会了他两项技能:他的眼睛是生动的，他的嘴是明亮的。得益于这两项技能，他给领导郑小龙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在拍电视剧《大林莽》的时候，设计好演员的长相后，他主动要求为全体剧组做饭。惊讶过后，郑主任给了他两个现场助理。更让郑导演欣慰的是，小枫有一道名菜《椒鸡》，是郑导演前妻但丁亲自教的，并获得了它的真传。每次吃这个菜，他都觉得前妻回来了。

是小枫为人处事的绝招。

小冯在职场打拼的时候，王先生并没有闲着，不仅交到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朋友，还凭借《海上花》和《半海半火》两部小说收获了一大批粉丝，小冯就是其中之一。

得知郑主任与王老师有非常私人的关系后，冯晓睁开眼睛，立即恳求郑主任撮合一对，与王老师共进晚餐。为了“辣椒鸡丝”，郑导演也不含糊。

终于，在1986年夏天的一个下午，郑导演和王老师一起出现在小冯家。我们第一次见面，在王先生板凳还没热的时候，就听到小冯夸了一大堆，夸的脸都红了白了，只好笑着回应。

后来，汪小峰先生把“除了屁股什么都不穿”的精神写进了没有马赛克的小说《你不是俗人》。后来，冯晓把这部小说改编成电影《甲方和乙方》..

从那天下午开始，小冯和王老师正式成为朋友。成为冯的朋友后，保持了他的谦逊。一个老师走了，一个叫了，慢慢走进了王老师的朋友圈。他遇到了刘震云、叶静等人，变得越来越“王朔”。

王先生是一个勇敢的人，参与了《编辑部的故事》的策划，并为小枫赢得了这个奖项。为了让当这部剧的编剧，他甚至威胁郑导演:如果不让小刚参加，我就不干了。在王老师的带领下，在北京电视艺术中心体验了编剧兼导演的工作，功力大增。

1993年，受邓小平南巡讲话的影响，王先生决定和一起出海，一起发财。他们合伙成立了一家影视策划公司，取名“好梦”。

王老师对这家公司的未来充满信心。他经常跟小冯说，以后只要公司卖出30%的股份，就几千万。但实际上，王先生只是过了口瘾。他不知道如何经营，也没有完全把心思放在发展公司的业务上。相反，他在感情上收获颇丰，和摇滚女孩许一起演奏。

王老师三心二意的事业，一定程度上实现了小冯导演的野心。从第一部电影《一地鸡毛》开始，连续执导了三部影视剧，凭借着上一层楼的技巧，真正成为了冯的导演。

就在冯导演正整装待发为实现梦想施展才华的时候，一场灾难突然降临:王老师被封杀！

这场灾难源于王先生在文坛的领先地位。

如上所述，1989年，电影界批评了王先生和他的改编电影。虽然这种批评并没有挫伤王先生的精神，反而使他声名大噪，“痞子文学”的概念已经从电影界传播到文坛。

随着王先生的名气越来越大，他在文坛的地位也日益提高。“痞子文学”究竟代表着消极的嘲讽还是积极的讽刺，已经成为文学界关注的焦点。

1993年，华东师范大学文学系代表人教授在《上海文学》杂志上发表了《荒原上的废墟:文学与人文精神的危机》一文，指出中国文学目前处于严重的危机之中，直言文学危机实际上暴露了当代中国人文精神的危机，而在这场文学危机中，王先生的“痞子文学”首当其冲。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篇文章在中国引发了持续三年的“人文精神大讨论”，参与者众多。除了文坛之外，还吸引了人文、社会学、经济学等方面的人。这场大讨论在1995年达到高潮，成为全国关注的媒体事件。

然后就传来了消息，以后不允许各种媒体报道关于王先生的消息，也不允许出版他的书。

1996年，王先生执导电影处女作《我是你的父亲》，拍完送审，被禁；导演冯执导电影《过着不舒服的生活》，开拍不到十天，被电影局勒令停拍；导演冯执导的电视剧《背影》，因内容过于现实震撼，演员表现过于开放而被禁播。

一时间，“香伯伯”王老师成了“电影毒”，没人敢投资《好梦》。

王老师对冯主任说，我们分开吧。他们来找我了。你还有机会活着。不要一起死。之后，王先生离开家，去海洋的另一边享受闲暇。

冯导演不像王先生，拍电影是为了谋生，不是为了与世界为敌。“好梦”没了，但他的电影之路还得继续。

1997年春节后，情况有所好转。

北京电影制片厂导演韩三平与冯导演进行了交谈。“你在北影拍的三部片子，有两部跌跌撞撞。作为厂长，我有责任把你打捞上岸。目前这么多拍电影的导演都要拍电视剧了，你却毅然投身电影的行列。这是值得称赞的，应该得到支持。”

他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我已经和电影局的王庚年导演谈过了，他也欢迎你继续拍电影。关键是看书。”

当时冯导演想起王朔的一部小说《你不是俗人》，向韩导演介绍了小说的中心情节——《好梦日游》。韩主任听了之后，非常认可，但提醒他“每一个梦想的消费者都应该从中得到一些经验，但不应该是消极的，而应该是积极的，充满诚意的。你朝这个方向改剧本，就没问题了。”

在韩导演的指导下，冯导演迅速修改了剧本。为了顺利通过考试，他去掉了原作者王朔的名字。

剧本通过后，投资谈妥。北京紫禁城影业总经理张和平看了一夜剧本后，立刻做出决定:去吧！当时故宫电影产业刚刚成立，这是他们投资的第一部电影，意义重大。北京相关领导了解后过来问:“你能保证这部电影会赚钱吗？”张和平回答:“肯定能赚钱。”

之所以敢在领导面前拍胸脯，是因为张和平对剧本有信心，他还组织院线经理和发行公司座谈，论证剧本的市场前景；其次，他找到了规避风险的好办法:不为电影买单，而是在票房上分账。在此之前，张和平曾找到冯导演，问:“你有信心吗？”冯局长欣然点了点头。他说，既然有信心，就先别拿工资。我可以给你一个比例，根据电影的市场效益来分账。票房越高，得到的越多。

1997年底，韩和平上台，冯导演演唱歌剧，承载了三人心血的《甲方乙方》首演。影片结尾，冯导演借助旁白说:1997年过去了，我很怀念。

影片上映后，市场反响热烈，400万的制作成本换来8倍的回报。全国票房达到3300万，仅北京票房就达到1150万。不仅投资人赚了不少钱，冯导演还直接录了117万，成了百万富翁。

1998年，韩、张、冯携手合作拍摄《非诚勿扰》，再次获得成功。该片以4300万票房获得当年票房冠军。

1999年，三人再次联手拍摄电影《无尽》，大赚一笔，获得3000万票房。

拍电影不仅给冯导演带来了很多钱，也极大地满足了他的虚荣心。他什么也没说，“每年12月，我都有一个节日。我的电影节在十二月。这是观众用他们口袋里的钱为我制作的奖杯。”

电影恐怕不会获奖，但电影不会有票房。冯导演对票房的渴望自然与投资者的诉求是一致的。投资者越来越青睐冯导演，这让他有了选择的权利。

在众多的投资追求者中，冯导演看中了华谊兄弟。

1994年，留美归来的王带着两个弟弟创办了华谊兄弟广告公司。当时大陆市场是空白色，复制成熟的美国商业模式就能赚钱。从平面广告开始，华谊兄弟就赚到了第一桶金。

王是一个精明的商人，他的商业本能是追求利润。当他得知投资影视更有利可图时，他做出了果断的举动。

1998年，王同时拍过三部电影:陈凯歌的《荆轲刺秦王》、姜文的《鬼子来了》、冯的《无尽》。影视行业利润丰厚，但也伴随着高风险。在王投资的三部电影中，《荆轲刺秦王》票房惨淡，《鬼子来了》被禁，只有《无尽》让他赚到了钱。

王相信市场，市场选择了冯导演。

为了争取导演冯，王提出了一个他无法拒绝的条件:与华谊合作，无论是否拍戏，他都有一年400万的保底。而不是赌博，王说他抓住了冯导演的贪念。只要导演冯开始拍摄一部新电影，他就能把钱翻一番。

一年400万！冯导演很高兴，但在上任之前，不得不给紫禁城影坛张和平一个交代。于是他回去找了张和平，说华谊给他400万问他，但是故宫给了他改建的人情，如果这里有合作，故宫还是他的首选。故宫电影行业是国企，更别说签一个400万的导演，就是40万。张和平不会拍电影。

冯导演自然去了华谊，拿了王的钱弥补1996年的遗憾。2000年，导演冯对剧本《生活在不安中》进行了重新调整，将其更名为《一声叹息》，该片获准拍摄。影片上映后，全国票房达到3000万元。

俗话说，拿人家的钱，帮人家做事。王让冯导演做的就是在电影里放广告。《叹息》《生活大爆炸》《手机》《天下无贼》……王投资的每一部电影投放广告的收入都远远超过400万，有的甚至可以弥补电影的投资成本。

2004年，冯导演突然醒悟。既然他的电影这么赚钱，为什么不自己做呢？当他与华谊兄弟的第一份合同到期时，他从王辞职。虽然王很不高兴，但他没有阻止他。他明白冯的计划。

华谊离职后，冯董事带张国立成立了一家名为泰和人的公司，双方各持一半股份。张国立当总经理拉大旗，冯导演当导演还是下了金蛋。两者野心勃勃，公司布局清晰:冯导演每年拍两部电影，张国立每年拍三部电视剧。

冯导演还计划邀请《甲乙双方》的陈导演和编剧加盟。前者有周密的考虑和国际运营经验，后者有贷款融资经验，可以吸引投资。然而，考虑到创业的风险和张峰的管理能力，两者都没有来。

一年后，冯导演受不了创业的压力，回到华谊。后来，他鼓励张国立进来。为了这个回报，王给了冯导演一个更高的价格:每年400万元，外加华谊兄弟2.88%的股权。

2009年10月，华谊兄弟作为第一只影视股票在创业板上市。次年，冯董事所持限制性股票解禁，直接卖出2亿多元。他忍不住内心的激动，喊着口号“我就在这个连队退役，我要跟着忠诚的军队到底！”

冯导演套现后，过了几年安逸的生活。开心的时候去保利拍卖行，花很多钱；谈恋爱的时候，上微博，把嘴枪；义，郭德纲三大习俗的锅盖，很幸福。

直到2015年，王为冯导演设计了一款新游戏:赌博。

玩法是华谊兄弟以10.5亿元现金一次性收购冯导演创办的浙江东阳美拉传媒有限公司70%的股权。作为回报，冯董事应确保公司2016年经审计的税后净利润不低于1亿元，从2017年起的五年内，业绩目标每年增长15%。如果达不到业绩目标，冯导演自掏腰包弥补。

东阳美拉是冯董事新成立的公司，其核心资产只有他。也就是说，如果他确认参加这个游戏，他就可以拿走所有的10.5亿现金！转身看了看他这些年的票房成绩单。冯局长笑了笑，按下了确认键。

但是没想到第一年就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冯导演的电影《我不是潘金莲》上映时受到万达院线的冷遇。正常的话就结束了，但是东阳美拉2016年上半年净利润只有3500多万。赌博表演能不能完成，就看这个“我不是潘金莲”了。匆匆忙忙，冯导演给王健林写了一封公开信，指责万达院线垄断，区别对待。冯导演虽然完成了他的表演，但他在大家眼里已经表现出了胆怯。

第二年不尽如人意，唯一的作品《芳华》在上映前五天突然撤档。冯导演哭了。过了一段时间，《芳华》莫名其妙拿到了牌照，票房不错，是一张风险通行证。今年的最后一天，冯导演写道:“我在1997年的《甲乙双方》里说过一句话，20年后再说。2017年就要过去了，我很想她。”

第三年更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芳华的退出而蒙上了心理阴影。导演冯决定走安全路线，回归贺岁喜剧，拍了一部《手机2》。谁曾想到2003年手机发布后埋下的炸药被小崔点燃，手机2原地爆炸？今年冯导演需要赔偿华谊兄弟6700万元。对于他来说，赚钱是小事，丢脸是大事。

有时候冯导演也觉得自己半辈子赚的钱已经花够了，为什么还要活得这么窝囊？你挣多少钱才能有一份像样的糕点？我在为谁说话？

但比赛还在继续，新的水平在闪耀，等待他的突破。冯导演不想输得太惨，就换了衣服去了画室。《只有云知道》一大群演员还在等他！

可怜的冯导演，已经拍戏半辈子了，没想到一直活在别人的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