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的兄弟。

温州模式的兴衰是一个非常宏大的命题,可以从多种角度进行多种解读。今天从信口开河的角度讲,一共六句不一定正确,等着大家随时拍砖吧~

第一句

温州模式的历史渊源与永嘉学派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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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州模式”诞生于温州,如果为温州地域商业文明的起源找一个后盾,很多人的答案是“永嘉学派”。

▲瑞安叶氏宗族修建叶氏纪念馆,作为永久纪念。据《温州日报》报道

诞生于宋代的永嘉学派,主要是由一批来自温州的知识分子(以叶适为代表)所倡导的。他们反对形而上学理论空,强调解决实际问题。

宋代纸币的发明大大降低了交易成本,直接促成了宋代商品经济和商业文明的高度发达。儒家历来轻视和忽视商业活动,而永嘉学派则提倡“学有所成”,理论联系实际。基于这一背景,他们提出“义利结合”,主张“与商沟通,利工人”,这是当时着眼于社会现实的基本简单原因。

永嘉学派提出“义利”说,是宋代商品经济发达的大环境造成的,并不是因为温州有区域商业文明的小环境。

如果要问温州为什么有永嘉学派诞生的土壤?我觉得这和温州宋代文人多,温州人普遍贫穷有关。

纵观叶适仕途之前的经历,他家屡遭水灾,漂泊无定所,兼职打工,看到了人间的许多变化,看到了底层的真相。当时的温州学者,不像“鱼米之乡”的同行,可以闭门“一心只读圣贤”。以稻米为生,以“耕雨”为生,是他们大多数人的正常生活。这样一群学者发起的学校“务实不退”是很自然的。

建国前的温州历史上,没有具有独特地域特色的商业文明记录,也没有历代流传下来的优良商业传统。所以温州模式很难和它的祖先有什么关系,尤其是永嘉学派。

第二句

新中国成立后,温州通过计划体制避免了社会组织和个人的全面转型,这是“温州模式”萌芽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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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国后,我们照搬“苏联模式”,实行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私有制被消灭,城市企业被国有化,农村粮食被买卖,市场和商人消失。商业文明越发达,社会转型越彻底。国家投入多的地方,大家都靠体制吃公粮。

温州则相反,地处台湾海峡的前线,三面环山,一面临海。搞建设也很难。国家投入的人力物力财力较少,计划体制削弱了传统社会。

血亲相连的宗族组织,依然散落在城镇和乡村的毛细血管里。山高皇帝远,相对弱小的政府控制不了这些原始的贸易活动,如小贩、街头小贩、黑市、走私、投机倒把。

▲1978年,永嘉联合生产承包大会召开。根据网络。

以利交易是人之常情,不需要文明教育和文化土壤,自然能在我心中生根发芽。

“温州模式”萌芽的契机是,当其他地方的人被圈养了几十年,拿着“铁饭碗”,早已忘了市场是什么的时候,相对贫穷、土地少、很多人要靠自己吃饭、偷偷搞最原始的交易补贴家用的温州人。

冰暗流,

春天来了,绿色的豆芽,

遇到火花,

它可以燎原。

第三句

在20世纪80年代,“温州模式”是在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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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秩序和自然的压力一样,从秩序的高地流向秩序的洼地。80年代初,这块逐渐摆脱计划经济体制束缚的大陆,还是一片没有商业秩序的萧条。改革开放拧开隔绝商业的气阀后,保持着最简单市场意识的温州人,以最基本的商业秩序,迅速流向了这场萧条的各个方向。”

一切都供不应求的时候,温州人发现只要能拿到货,就能赚钱。所以从80年代开始,温州人就开始在全国买卖。比如桥头镇那些在六七十年代敲“拨浪鼓”,从事缝纫、纽扣等日用小商品交换的“小贩”,在八十年代就开始了倒扣的生意。他们只要从外地拿到扣子,运回温州,就被抢了空。很快,在宗族和熟人社会的帮助下,整个桥头镇开始做纽扣。

▲桥头按钮交易市场的演变。根据网络

很快,温州人发现与其冒着投机倒把的犯罪风险(按计划价从系统里拿货,按市场价卖,利用当时双轨制的差价赚钱),不如搞几台机器,叫几个人,在房子前后搭个棚子,自己生产产品,其实不难!于是商家重新开始生产,乐清的电器,永嘉的阀门,龙湾的紧固件,瓯海的皮革……

就这样,到1985年,温州有33万人从事家庭工业,成千上万的销售和购买者涌向全国各地,实现了蓬勃发展的“小商品大市场”,温州模式终于横空出世空 -

▲1985年5月12日,《解放日报》刊登新闻《乡镇工业看苏南家族式工业看浙南——温州33万人从事家族式工业》,并为此新闻发评论员文章《来自温州的启示》。正是在本报评论员文章中,“温州模式”作为一个新名词首次出现在媒体上。

当年的温州模式有多美好,看看下面的一组数据就知道了——

“1986年9月至10月,全国各地来温州的官员太多,导致杭州至宁波两条连接温州的高速公路交通堵塞,交通事故激增:两个月内发生交通事故300多起,平均每天5起。共翻车57辆,死亡71人,受伤250人,比上年同期增长4倍。”

关于改革开放30年来取得的成就,张、、徐小年等自由派学者普遍认为,这主要是由于计划经济体制的废除,政府对人民的控制放松,人民在市场上自由发挥创造力。除了“有效市场”之外,林毅夫还强调了“有希望的政府”在发展中的作用。

80年代温州模式的风光似乎毫不含糊地告诉大家,自由派学者的上述观点击中了问题的关键。

第四句

世纪之交,温州在“县城竞争”中落后,“温州模式”并没有进化到更高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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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80年代至90年代,“温州模式”使温州人获得了从事市场经济的先发优势,温州人的商业网络遍布全国,赚了不少钱。然而,这种先发优势并没有让温州在后来的工业化和城市化中保持领先。

▲1980年12月11日,温州人张华梅获得温州市工商局颁发的第一张个人营业执照,开启了温州模式30年的发展历程。

商业网络的建立靠的是人,但商品生产、运输和商业运作靠的是土地、交通、基础设施、政治和商业环境等。基于工业化初期中国在国际产业分工体系中的比较优势,轻工业产品的核心竞争力在于其低成本。

虽然“温州模式”品牌的“小狗经济”和“块状经济”具有产业集中、专业分工精细、配套链完善、规模化生产带来的成本优势,但土地成本和物流成本却处于全国前列。温州政府作为公共产品的提供者,与长三角的兄弟城市相比,执行力明显较差。此外,温州的资源禀赋先天不足,导致基础设施硬件和软件建设整体落后。

比如桥头纽扣市场的衰落,强制商品市场的兴起,根本原因在于温州当时对外交通差,物流成本高,不具备发展小商品配送中心的核心要素。

其中,制约企业发展的核心因素是土地问题!

90年代以后,温州的家族产业已经完全不能满足企业发展的需要。在扩大生产的过程中,许多个体和私营企业主无法通过正规渠道获得工厂,导致城乡结合部的违规行为和无休止的村庄和小巷拆除。

温州工业用地供应不足不能满足企业需求的原因无非如下:

——温州“七山一水两田”土地资源禀赋条件差。

——在城市化和工业化加速期,政府规划的前瞻性和实施性存在问题。城市框架一直没有打开,施工往往以铺地毯的方式进行,螺旋壳内有道场。

——“民强政弱”,政府征地整合能力差,征地成本高,供给和供应速度跟不上。

工业用地资源僧多粥少怎么办?

政府有两种选择:

01

管理配置:

控制地价,优化企业;

02

市场配置:

拍卖竞价,出价最高者。

政府选择了第一种选择,设定进入和筛选门槛,以成本价将土地卖给企业。这个出发点是正确的,但是在实施过程中,由于缺乏硬性约束,决定企业选择的官员有很大的自由裁量权。在土地供小于求的情况下,企业能否获得土地,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政商关系,而不是企业本身的素质和发展潜力。

记得本世纪初,政府出让的扶贫开发区(现浙南科技城)土地价格是18万/亩,南郊工业区是30多万/亩。温州郊区一级市场的工业用地价格一般在15-40万/亩之间。但相应的,没有价格管制的工业厂房二级市场转让价格基本都在100万以上,有的甚至高达300万/亩。

▲温州扶贫开发区旧貌。根据网络。

这意味着只要你有能力从政府那里拿到工业用地,转卖的利润率就在200%以上,远高于房地产和炒房。

一级市场和二级市场的巨大差价,吸引了很多人挤破头,想从政府手里拿“地”。不管有用没用,不管能用多少,拿的越多越好!很多人一辈子都在建厂,却比不上炒地所带来的差别。

在投机性投资的干预下,需求被人为大幅放大,已经供不应求的工业用地,让很多急需发展的企业更加失望。这种情况下,工业用地资源错配严重,炒地之风盛行,也为温州制造业进一步“脱离现实走向空虚”埋下祸根。

企业没有办法另辟蹊径。当时长三角很多兄弟城市并不缺乏土地资源,地价便宜,投资条件优惠,政府执行力强。各种软硬件基础设施条件都比温州好...

因此,温州优秀企业外流已成为必然。

不久前,著名的科菲电器上市,市值超过300亿元,仅次于正泰。至于这个土生土长的温州企业为什么要搬到上海,江湖上流传的传说是,老板李* *不想逃跑,因为他想扩大企业的生产。

著名经济学家张五常在《中国经济体制》一书中指出,中国各地地方政府作为行使国家土地所有权的主体,通过掌握土地出让和税收优惠,吸引投资,争夺企业落户本地。正是这种高效的竞争关系推动了中国近几十年的经济快速发展。

地方政府通过统征统卖垄断了一级土地市场,当然也有很多弊端。土地征收是一种强制性的集中交易模式,不能满足每个被征收人的效用偏好。但不可否认的是,正是因为这种高效的集中交易模式,私有制带来的外部性被强行克服,这一轮的城市化和工业化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推进。

在这样的制度安排下,如果一个地方先天资源禀赋处于劣势,没有“有为政府”,无疑会在这场“县域竞争”中落败。在20世纪80年代,政府放松管制和“无为而治”是一种优势。20世纪90年代以后,激烈的“县域竞争”需要“有为的政府”。

自由派学者往往无法为中国的问题对症下药,因为在这样一个转型发展的阶段,存在着各种复杂的利益博弈,制度有其内生的进化逻辑,不可能有现成的、完善的、成熟的环境来嵌入自由纯粹的市场,让它在一夜之间对资源配置发挥根本性的、决定性的作用。

第五句

“温州模式”与生俱来的宿命:成功也是投机,失败也是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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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机是指利用市场价差进行买卖牟利的行为。投机也分为好的投机和坏的投机:

-稳定投机低价买入(市场供大于求时),高价卖出(供小于求时)。投机者赚取差价,将商品从边际效用低或空的时候移动到边际效用高的时候空,起到优化资源配置,平滑市场价格波动的作用。

相反,比如房地产投机中特有的市场失灵现象,投机者往往追涨杀跌,导致市场价格大幅上涨和下跌,甚至以崩盘告终。

“温州模式”从投机开始,因为它做的是“稳定的投机”,毕竟是利人利己,成就了80年代的辉煌。

但“投机”积累的赚钱经验和产品的短缺,使得没有多少笔墨的温州第一代富人固化在原有的思维体系中,“家族企业”形成代际锁定,导致后来的转型升级。

2008年前后,中国粗放型经济增长进入瓶颈阶段,“刘易斯拐点”隐约出现,生产要素成本持续上升,温州劳动密集型制造企业利润大幅下降,之后美国金融危机更是雪上加霜。资本是逐利的,从无利可图的实体制造到房地产等领域。基于“从投机开始”的历史优良传统,温州商人乘着“四万亿”东风,利用各种融资平台,炒煤、炒房地产,在资产泡沫的盛宴中狂舞...

结果大家都知道了!

午睡兽医

“温州模式”在大规模拆迁建设后,被切换到完全不同的新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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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近两年公布的经济数据显示,温州经济基本走出了“金融风暴”的阴影,被查封资产的拍卖潮已经结束,常住人口经过数年的净流出,2016年出现了一定的回流现象。

但是温州还没有找到新的增长动力,工业化、城镇化即将结束。

更令人担忧的是,以“互联网+”为代表的新经济对专业分工和资源再分配的深远影响,将加速未来不同城市“强者更强,弱者更弱”的局面!温州作为典型的传统制造业城市,很难摆脱被虹吸的命运。

在民营经济增长乏力的情况下,政府想用“强有力的手”扭转局面,大规模的拆迁整顿如破石般推进。温州模式被换成了完全不同的版本,温州“政府不作为”的缺点被“造大美女”抛到了九霄云外。但值得注意的是,在经济增长乏力,政府在资源配置上的主导力量越来越大的时候,更需要防止“有为政府”变成“无序政府”。

在大家团结一致的时候,我不想再泼更多冷水来破坏乐趣。毕竟,未来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想象。比如有一个传说:当互联网plus和人工智能发展到一定程度,就可能出现“企业在广州北部跑,在温州生活”的“去区域化”现象。到时候好山好水好环境好气候就会成为核心竞争力。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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