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庄园的敌人是谁?
——读《动物庄园》
畜牧场的建立是庄园农场动物起义成功的结果。这次起义是理论性的、纲领性的、有组织的。虽然事件是偶然发生的,但始终体现了老少校灰白色老公猪临死前的嘱托精神。早期的畜牧场以动物主义为指导思想,以《英国动物之歌》为精神启示。在此期间,农场动物在政治地位上是平等和民主的。摆脱了人类的压迫后,他们释放了本能和活力。这可以从热心负责的雪球顶级设计(译称“宝”,音译雪球),到以义和团为代表的动物的轰轰烈烈(孙仲旭译称“义和团”,音译义和团)。
而畜牧场所追求的哲学,即动物主义,从根本上强调对立和斗争。老少校临死前明确阐述了这个思想。“每个人都要时刻记住自己的责任,就是与人类和自己的一切生活习惯格格不入。任何用两条腿走路的人都是我们的敌人。任何用四条腿走路或用翅膀飞翔的人都是朋友。”(动物农场1984,翻译出版社,2003,第312页。畜牧场建立后,斯诺鲍被拿破仑驱逐前,动物主义被概括为“四条腿好,两条腿不好”。这种概括过于简单武断,引起了鸟类群体的抗议。斯诺鲍对此不得不解释为:“同志们,鸟的翅膀是推进器,不是操纵者,所以应该看作腿。”(第328页)
可以看出,畜牧场的敌我关系是以腿为标志,以阶级为界限的。任何有两条腿的人都是敌人;任何有四条腿的人都是朋友。这个标准,他们不仅深受灌输,而且广为传播;不仅写在墙上,还刻在心里。强化这种敌我意识,已经到了非此即彼,互相对立,生老病死的地步,他们坚信,如果不是我的种族,他们的内心会有所不同。所以在畜牧场里,羊自始至终咩咩叫着“四条腿好,两条腿不好”。当叫声变成“四条腿好,两条腿更好”的时候,畜牧场就恢复成了庄园农场,这些动物就成了它们的对立面——人类。
在动物养殖场建立的初期,这种敌我不分的标准确实执行过。动物的第一个敌人是琼斯先生,曾经奴役过它们的前农民。牛棚运动的本质是被驱逐的庄园农场前统治者琼斯试图恢复旧秩序的战争。战争以琼斯的失败而告终。虽然琼斯对动物庄园的威胁不复存在(琼斯很快放弃了收复失地的尝试,移居国外。喝酒后,他死在一个无家可归者的收容所里。他仍然被动物农场的新统治者——猪群视为每天和任何地方的真正威胁。
动物养殖场第一次提出“琼斯复辟”的威胁,很有意义,就是当动物对猪群垄断牛奶和苹果不满的时候。发言人指出,他的声音为猪群的“自私和特权”辩护,他说,“我们的许多猪实际上不喜欢喝牛奶和吃苹果。...我们之所以要消耗这些东西,唯一的原因就是为了保持精力旺盛。”“同志们,我们猪是脑力劳动者。我们农场的组织和管理取决于我们。...我们的猪要吃那些苹果,喝那些牛奶,都是为了你。”“如果我们猪不能履行我们的职责,会发生什么?琼斯很快就会回来!是的,琼斯先生一定要恢复!”“我肯定你们谁也不想看到琼斯回来!”(第330页)
此后,每当畜牧场出现执政危机,比如统治集团的内斗、特权、暴政,一旦引起其他动物的不公、不满和愤怒,猪群就会用“你不希望琼斯先生回来”这样的话来威胁。事实上,由于猪群智商低,他们对畜牧场的管理远不如琼斯时期,在奴役和屠杀其他动物方面甚至比琼斯更加残忍。猪群其实变成了“没有琼斯的琼斯”。但为了维护自己特权阶级的利益,压制其他动物的不满,极力抹黑琼斯的统治,美化猪群的统治成果。抹黑,美化,两手策略,交替使用,同时使用,但还是不能平息民愤,只好用达摩克利斯之剑,“你不希望琼斯先生回来”,作为威胁,来封杀其他动物的悠闲人群。
斯诺鲍不仅是畜牧场的创始人,也是牛棚之战的战斗英雄。拿破仑暴力驱逐雪球,开始对畜牧场实行独裁统治,不仅废除了讨论重要问题的民主集会,还建立了以猪群为主的决策机制。拿破仑主持这个机制,程序不公开。猪群为其辩护,称这是拿破仑同志给自己加上的“新的工作负担”,为大家做出了巨大的牺牲。为了阻止拳手等圈内人质疑,锐声威胁道:“我们需要铁的纪律!.....只要走错一步,我们的敌人就会骑在我们的脖子上。同志们,你们肯定不想请琼斯回来吧?”(第342页)
拿破仑搬进了琼斯的住所,不仅使用人类的厨房,甚至睡在人类的床上,这违反了他们一直倡导的动物主义原则和他们反复重申的七条戒律。猪群辩解说:“农场上所有的脑力劳动都应该由我们来做。同志们,我想你们不会告诉我们好好休息吧?你愿意看到我们工作过度,无法履行职责吗?你肯定不想给琼斯回电话吧?”(第350页)
奥威尔在乌克兰版《动物庄园》的序言中指出:“真正的斗争是动物和人之间的斗争。”(奥威尔选集,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1997年,第105页)按照“四条腿好,两条腿坏”的界限,畜牧场前期的政治格局确实是动物与人、动物与琼斯的斗争。然后拿破仑驱逐雪球之后,畜牧场的矛盾就变了,政治格局也变了。这时敌我矛盾就体现在拿破仑与雪球、动物与动物、猪与猪的斗争上。现阶段的敌人明显从琼斯变成了雪球,至少猪群已经把雪球当成了对畜牧场的主要威胁。这期间,虽然拿破仑加强了对畜牧场的高压控制和欺骗宣传,但至少从政治氛围来看,猪团始终把雪球的威胁视为头等大事。
猪与动物的对立,其实是拿破仑用雪球作为政治工具,巩固权力,控制下属的权力斗争。通过夸大敌情,恐吓民众,既能强化民众的恐怖心理,又能鼓励民众共敌;既能清除权力斗争中对手的流毒和影响,又能转移内部治理的矛盾和不满。在权力斗争过程中,就像“春秋无义之战”一样,没有哪个政治家是“魏郑光”,无论古今中外,都无非是“输赢”。
拿破仑在唐朝没有柳宗元的“敌圈”境界,但他深刻理解利用“敌”加深自己权力地位的反应。当然,它必须首先丑化它的敌人或对手。它利用一切机会把斯诺鲍描绘成琼斯的间谍和伙伴,从而证明了猪的远见和对手的邪恶和阴险。由于斯诺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敌人,拿破仑把斯诺鲍所有的决策失误和执政无能都归咎于斯诺鲍,以树立他的光辉形象。“每当农场出了问题,动物们都会习惯性地认为雪球做了坏事。如果窗户玻璃碎了,或者下水道堵了,就会有动物站起来说晚上雪球进来了。”(第356页)甚至“麦田里长满了杂草,动物们发现这是一天晚上雪球偷偷溜进农场,把很多草籽混入谷物种子里的结果。”(368页)连自然灾害造成的损失都归咎于雪球,风车被强风吹倒。拿破仑大声吼道:“这都是雪球干的!这个叛徒,出于恶毒的意图,梦想阻碍我们的计划,并为被可耻地赶走而进行报复。他利用黑夜潜入,破坏了我们近一年的劳动成果。”(第352页)
当然,这种权力斗争的敌人是消灭异己和异心的最好机会和载体。四只小猪因为反对拿破仑的独裁统治,指责他违反动物学,被拿破仑谋杀。借口其实是勾结雪球;三只母鸡被拿破仑的恶狗撕咬,因为它们反抗拿破仑没收它们所有的蛋。借口是为了满足雪球的“梦想”;两只山羊因在饮用池里小便而被处死,但借口也是因为与雪球有关(第360页)。
贯彻斗争哲学,渲染敌对势力,需要一种心理效应。作为畜牧场的领袖,拿破仑带头以身作则。他以高度的政治敏锐性,监视、调查和了解敌人的情况。”拿破仑站起来,每走几步就在地上嗅嗅,寻找雪球的痕迹。它说它可以通过气味探测雪球。它嗅遍了所有的谷仓、牛棚、鸡窝和菜园。它发现雪球的味道几乎无处不在。他把鼻子贴在地上,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用一种可怕的声音喊道:“雪球!雪球来过!“我闻到了就能闻到,””(第356页)敌人是可以想象或制造的。就是这种心理作用,比如抓影子,多疑,怕别人,让所有动物都颤抖,所有人都有危险。在这种情况下,动物庄园里的所有动物,不管是四条腿还是两只翅膀,似乎只有一种选择,一种生活方式——那就是表达忠诚,或者全心全意地献身于拿破仑,或者陷害同类人对拿破仑失去真心。这对于拿破仑来说是天赐良机,可以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铲除一切异己动物。正因如此,从《动物共和国》中可以看到共产党的影子,拿破仑会手拿烟斗直立行走(第39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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