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出生于台湾省,就读于纽约大学,在实战中逐渐成熟。他用《断背山》和《卧虎藏龙》等电影在全世界引起巨大反响,打破了文化之间的界限。但是,有一件事李安绝对不会做:重复自己。

超越国界

“今天是做采访的好日子。”李安在曼哈顿市中心一个安静的早晨说道。在开始最新的电影冒险之前,导演处于短暂的平静期,从一个办公室匆忙赶到另一个办公室。虽然我们见面的地方比较空,李安也很安静低调,但他的谦虚似乎充实了整个空。

李安的作品是一个悖论。虽然他很温柔,但他在艺术上一直非常大胆。他在各种形式之间来回穿梭,敢于冒险。在备受争议的《绿巨人》中,他试图给漫画英雄们人类的真实感受。在《色戒》中,色情惊悚片的特点是用来描述越来越深的东西。至于他最新的故事片《制作伍德斯托克音乐节》,这是一部描写20世纪60年代反文化思潮剧变的成长叙事片,听起来并不特别具有颠覆性,除非你考虑到它不仅仅是一部成长叙事片,还是一部同性恋出柜片。

李安出生于台湾省,执导过几部令人印象深刻的不同题材的人文主义电影,包括《喜宴》、《饮食男女》、《冰风暴》、《与魔鬼同骑》等。他因改编简·奥斯汀的《理智与情感》获得DGA奖提名,并因《卧虎藏龙》和《断背山》获得DGA奖和奥斯卡最佳导演奖。

当你听李安谈论他的工作方法时,你会被他思想中的同情心所打动。他说,他很荣幸接受美国导演协会的独家采访,并将借此机会阐述他的艺术原则,不仅为工会成员,也为他自己。“有一个地方和我的同龄人分享建议和经验是很好的,”他说。

如何走导演这条路;

记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既是台湾省电影人,又是美国电影人,那就说说你是怎么开始的,怎么来到这里的。

李安:我在台湾省长大,成长在一个没有艺术氛围的环境里。我的家庭和我的文化告诉我们要学一些实用的东西,考上好的大学,然后来美国读书,拿个学位。但是,因为太紧张,高考失利了。后来进入台湾省艺术大学,主修戏剧和电影。70年代初,台湾省没有戏剧。一上舞台,作为一个演员,我就爱上了戏剧。我在学校过得很开心,那时我们没有很多西方戏剧。我开始看很多电影,比如伯格曼和雷诺阿的。23岁进入伊利诺伊大学,主修戏剧。我在这所大学呆了两年,改变了我的人生。我开始饿着肚子接触西方文化,文学,科学或者社会科学。

李安在《理智与情感》的片场

记者:你是什么时候意识到你对导演比对表演更感兴趣的?

李安:我在美国留学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当时我的英语很差,只能说洋泾浜英语。正因为如此,我做不了演员,所以我从演员变成了导演。但是我觉得,在这个过程中,我吸收了很多可以改变我的东西。我在农业文化中长大,农业文化试图强调和平和社会与自然的平衡,所以我会尽可能减少冲突。然而,在西方文化,尤其是戏剧文化中,一切都是冲突的。它倡导个人自由意志,以及个人将如何在家庭甚至更大的社会中制造冲突。我发现自己在处理这种情况时很有天赋。最后接触电影,每个周末看五七部电影后,发现自己想拍电影。我在纽约大学读研究生,参加了一个为期三年的电影项目。这是一个非常实际的计划。你只需要走出学校,拍一部电影。

记者:那你是怎么从学生变成专业人士的呢?

李安:嗯,我电影学院毕业后,六年发展的很差。在纽约大学,我们拍短片,我在威廉·莫里斯经纪公司找了一个经纪人拍短片。但事实是,从学校毕业后,我花了三年时间才明白短片和叙事片的区别。没有人真正教会我们如何拍摄一部叙事电影的长度结构,如何运作,如何培养角色。于是后来我又迷路了。我试图在好莱坞推销自己,但一个又一个项目失败了。不过,那几年下来,我自学了几样东西。其中之一就是叙事长度剧本应该如何运作,这个市场需要什么。

记者:你后来是怎么突破的?

李安:1990年,我参加了台湾省政府组织的一个剧本比赛。奖金很丰厚。一等奖16000美元,二等奖8000美元。我获得了一等奖和二等奖。一等奖是《推手》。这是我专门为这次比赛写的剧本。二等奖是《喜宴》,五年前写的。它获得了二等奖,成为我的第二部电影。我写的婚宴在美国太中国化,在台湾省太同性恋化。所以我什么都没做。两个剧本我都发了,都获奖了。《推手》是一个纽约一个台湾省家庭的小故事,然后台湾省的一个工作室想投资拍《推手》。他们给了我40万美元在纽约拍摄。我被介绍给好机器公司,这是一家由泰德·霍普和詹姆斯·查姆斯创办的公司。我把我的故事卖给他们。詹姆斯对我说:“难怪你六年一事无成。你是最差的推销员。你的促销总是跑题。”他们把自己卖给我,号称免费电影制作之王。成本不低,但是没有成本!于是我们合力拍了第一部。这部电影在台湾省很受欢迎,在其他地方没有上映。因为是票房,台湾省的制片厂给我的钱更多。给了我75万拍《喜宴》。詹姆斯说:“我来帮你修改剧本。”他做到了这一点,剩下的,我想说,是历史的力量。

记者:您和chams的长期合作就是从这里开始的。从1993年开始,你一共创作了近十部电影,作为分众电影公司的总裁,他也为你发行了几部电影。你们的关系是如何帮助你稳定地制作电影的?

李安:这是一个非常有机的伙伴关系,这样的成就是由我们的友谊产生的,而不是任何伟大的计划。当时《喜宴》被未来的《理智与情感》制片人看到了。因为这部电影,他觉得我很适合改编简·奥斯汀的作品。我去找詹姆斯帮忙,问他我该怎么办。那时候我们已经在考虑合作拍英文电影了。但偏偏制作人带了《感觉》来问我的意见,我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拍。原因之一是我有1600万美元的预算,我从来没有管理过,而且,我也从来没有拍过正片。但我无法抗拒与艾玛·汤普森合作的诱惑。我读了艾玛·汤普森写的剧本。虽然我当时英语不是很流利,但是我从内心感觉这部电影和我想做的很像。于是我接受了挑战,去了英国。我很害怕。我的英语很差,但是我想拍简·奥斯汀。我有一支顶尖的英国演员团队,他们来自牛津大学和皇家莎士比亚公司。他们是最好的演员和剧团。当然,我会觉得很害怕,所以我带着詹姆斯。当时和拍戏的时候我们都在一起。詹姆斯就像我的发言人。他会和这些人交往,而我会做好自己的工作。

影迷自制的冰风暴海报

如何保持方向:

记者:继《理智与情感》之后,你又拍了《冰风暴》,讲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社会——70年代初的美国习俗。这个项目是怎么来的?

李安:我读这本书是因为詹姆斯的推荐。没想到非要拍成电影,但看了米奇·卡弗滑下冰雪的片段,脑海里就出现了这个形象。我告诉詹姆斯,“我想把它拍成电影。”他认为这个想法是可行的,所以我们去看了这本书的作者里克·穆迪,基本上不用花多少钱就买了编辑权。《理智与情感》打断了这个过程,但后来我们回去拍这部电影。这也是詹姆斯亲自为我写的第一部剧。

问:在这个国家用《冰风暴》取得一些成绩后,你将回国拍摄《卧虎藏龙》。那是什么样的情况?

答:我会用英语和汉语进行导演,并在两种语言之间来回切换。对我来说,这已经成为一种平衡。在美国电影中,因为美国文化是一种改变了的文化,技巧和艺术创作变得更加清晰。在某些方面,心理上也更容易。我能更清楚地看到潜台词。作为一个外国人,你首先会看到的是文字的准确性,但更难理解文化习惯。然后,一旦我有了英文导演,回归中文,开始拍摄卧虎藏龙,我发现我的思维已经西化,全球化了。所以我必须找到回到中国文化的路,我的第一种文化。

卧虎藏龙的照片

记者:在你的职业生涯中,你已经拍摄了南北战争的故事,改编了超级英雄的故事和现代西方故事。你认为你从一种形式变成另一种形式的原因是什么?

李安:我有这种恐惧。如果我一直呆在同一个地方,我就不能带来我想要的新鲜感。如果我一直痴迷于拍摄一个表格,我担心我会变得更加不诚实,因为对某个表格有一定的熟练度可能会让我,呃,不知道怎么说,可以伪造这个片子。为了做到最好,我必须把自己放在一个位置上,这会让我不确定自己在做什么。这一定让我觉得我还在拍我的第一部电影。如果我觉得自己在重复什么,或者重复自己,我会觉得很害怕,甚至比接受新的挑战更害怕。

记者:这就是你经常换摄影师的原因吗?

李安:我觉得和一个人连续合作几部电影应该会很有意思。这种关系会日益加深,带来丰厚的艺术回报。至于摄影师,我个人有几个原则。如果我跟他们合作,肯定是有具体原因的。在拍《冰风暴》的时候,我给弗雷德里克·埃尔默斯打了电话,因为故事的最后部分,也是最重要的部分,是在一个暴风雨的夜晚,停电了,灯也灭了。我需要摄影师给我们一种错觉,观众可以在黑暗中看到人们的行为。这是戏剧的核心。我太佩服弗雷德了,尤其是他和大卫·林奇在《蓝色天鹅绒》中的表演。弗雷德把曝光度降低到他能力范围内的最低指数,拍摄了这些精彩的实验性的东西。

对于视觉效果处理:

记者:你如何处理《断背山》的视觉效果?

李安:我去了《阿莫斯·佩罗斯,巴别尔》的摄影师罗德里格·普列托拍摄《断背山》,因为我觉得他的手法很好,希望能尽快完成。但后来我让他用他擅长的相反风格拍摄,他能够给出我在《断背山》中想要的那种安静、近乎被动的表情。我对人才的才华很有信心。

记者:你是如何与摄影师合作的?

李安:我喜欢和两种不同态度的摄影师一起工作,不管年龄和经验。首先我想让他们和我讨论的是剧本身,而不是视觉效果。我不担心怎么拍。如果我们专注于帮助演员塑造角色,让他们自由行动,该来的自然会来。希望摄影师能有兴趣讲故事。这是我的首要原则。其次,我不希望任何人表现出自己是无所不知的大师。我想和感觉自己还在学习的人合作,不会自动有所有的答案。当我遇到人,问他们怎么想,他们答不上来,我觉得是个好兆头。

图为《卧虎藏龙》剧照

记者:你的几部电影都有很强的视觉效果,比如《卧虎藏龙》。这部电影里的钢丝让人感觉演员在空飞来飞去,而《绿巨人》用CGI动画还原漫画人物。你在做特效工作的时候是如何让自己的角色保持人性化的?

李安:嗯,你知道,钢丝其实是一种技术含量比较低的特效,没有人是不可能存在的。在卧虎藏龙的竹林战役中,我们几十个人竟然在地面上操作了各种元素。人物的人性和性格与他们飞行的方式有关,这不是文字上规定的,而是在拍摄中设想和实施的。例如,章子怡的角色似乎可以自由飞翔,而杨紫琼的角色跑得很快,她从快速奔跑中获得的能量使她能够向上跳跃。这些特殊的技术对于表示角色非常有用。

记者:《绿巨人》有什么不同?

李安:我从艺术家的角度看《绿巨人》。我想象自己使用一个非常新的昂贵的工具。在商业上是很有问题的,因为我们要做的是恐怖片而不是漫画改编片,要像蜘蛛侠一样卖。对我来说,这个主题和《卧虎藏龙》一样。在那部电影中,“潜龙”意味着包含在文化中但被压抑的东西——东方的性,绿巨人美国的愤怒和暴力。结果我们发现,如果我穿上自己的动作捕捉服,让他们给我的面部表情拍照,比给那些动画师描述自己好得多,这样可以让他们省下几个星期的工作时间。后来我亲自表演了绿巨人的动作,表现出他的愤怒,对我来说是一次很重要的经历。我喜欢用观众看不到的方式配合CG合成动画。其实我们也用了一些断背山里的CG动画来做布景。如果你想让云留在画面的某个地方,你可以这样做。非常好用。

记者:《冰风暴》中的一些具体画面,是否让你后悔当初拍摄时没有今天的特效工具?

李安:不,我们可以得到我们需要的。这是最重要的:人们看电影时,电影的平均长度是1小时、40分钟或2小时。我相信人真的只专注十几十五分钟。拍电影就是让人。没有什么比人脸更能吸引观众的注意力,因为观众会认出这些面孔。讲故事,讲戏剧,讲人脸——这就是我想完成的。我花了一部又一部电影试图超越它来创造更多的视觉效果,因为我喜欢差异。但是,你只能做这么多。电影必须属于人物。

记者:在所有的作品中,最激动人心的时刻之一是电影结束时埃尼斯看望杰克父母的场景。你是如何设定这种情绪的?

李安:嗯,这是我们一踏上拍摄现场就会考虑的事情。那是电影里我最喜欢的场景。这是一个非常有耐心的场景,这是一个关于一个缺席者的场景。杰克·吉伦哈尔生动地演绎了这一幕,一个关于所有迷失的人的场景。我的视觉灵感来自安德鲁·怀斯和丹麦画家威廉·汉姆胡伊裸露的白色大门。所以首先要做的就是找一个合适的房子,找一个合适的空房间。当然,这是我的艺术设计师朱迪·贝克尔的任务。为了拍那个场景,我用了我在《绿巨人》里用过的风格。我用两台相机拍摄,从两侧拍摄演员,然后换镜头再拍摄。这是一种非常不规范的方式。一起编辑的时候可以强调某些反应和情绪。这种拍摄可能会让一些演员感到困惑。但是希斯·莱杰、彼得·麦卡洛和罗伯塔·麦克斯韦没有,这让我非常喜欢。这是奇怪的一天。我正在考虑需要一些阳光,阳光来了。我仍然记得走到现场,心想今天会是伟大的一天。这样的场景,演员,还有他们的脸,让这一切变得完美。

如何与演员合作:

图为《色戒》工作照

记者:选角的时候,你经常会把新演员和老演员混在一起。你如何引导演员表演你想要的感情?

李安:这个我可以说很久,因为每个演员都不一样,每个演员都像一座你必须攀登的山。当然,没有什么是容易的。我觉得当有人专心拍一部电影的时候,这些主角会成为导演的重要组成部分,所以你会和演员融为一体,演员也知道这一点。你在看着他们,他们也在看着你。而我也会想,怎么才能把他们变成我心目中的人呢?他们也在看着我,试图找出我想要什么,这样他们就可以行动了。我谈了我和摄影师、美术设计师、作家、制作人的关系,我把我所有的都给了他们。但是我可以明确的说,我把最好的部分给了演员。这并不意味着我是演员的朋友。其实我基本不跟他们来往。有人会觉得我冷。但我只做我认为必要的事。我只想表达我想要的东西和艺术瞬间,让它们永远固化在赛璐珞上。做到这一点当然不容易。拍电影对我来说是一件神圣的事情。我想演员们都意识到了这一点。

记者:让新人和老兵同台演出有问题吗?

李安:他们同时上场会有很多困难。我拍《理智与情感》的时候,凯特·温丝莱特才19岁。这是她的第二部电影,所以有些事情对她来说会比较困难,比如应付镜头,没有意识到。当然,她现在可以控制这一切,但是她当时在这方面做的并不好。但对艾玛.汤普森来说,这是最简单的事情。艾玛的演技非常娴熟。她可以毫无困难地一次表达四五层情绪。但是,虽然凯特相对不成熟,但她有打动人心的力量,让观众不自觉地为她担忧。对凯特来说很容易,但对艾玛来说更难。在这部电影中他们扮演姐妹。

记者:当你想和演员开始合作时,过程是什么样的?

李安:首先你要让自己意识到演员的气息和感觉。排练会帮你进入这种状态。但最重要的是拍摄的时候。我一般排练两三个星期。这次排练并不意味着像一部真正的电影。电影演员在排练中没有做到最好,我觉得很有道理。因为如果他们在彩排的时候做到最好,在正式拍摄的时候就做不到了。如果他们在排练的时候有所保留,你真正想要的品质会一直保留到正式拍摄。所以我觉得排练是为了帮助我们看清演员。对我来说,这是亲眼看到角色在演员中形成的过程,演员如何培养角色的品味,使角色与他人发生化学反应。到了现场,我们都要和镜头打交道,都是拍当下,所以你要去思考,去感受。所以排练时的效果并不是真正的表演效果,而是一种共同思考的方式。

如何看待“导演”这个职业;

图为《少年P的奇幻漂流》工作照

李安和褒曼

记者:你身边有这么多活动,你觉得你作为导演的角色怎么样?

李安:我觉得电影是一种人工媒介。这不是生活。不是真的。但它必须有自己的生活。有一个你必须崇拜的电影神。有时候你不得不放弃大家的意见,听听电影《上帝》的声音。我会先做很多事情,但之后我就有点变成观察者了,我会决定走哪条路才能符合电影神的意图。我觉得每部电影都有自己的路。我告诉我的演员和工作人员,这与我们或我自己无关。我们都是电影的囚徒。这是我的目标。我努力调整大家,带来团结。

记者:你来网站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李安:我拍电影的时候,早上会做计划,然后演员回来补,我会给一个镜头列表。我会和摄影艺术系的助理导演讨论下一个场景。我们准备好场景之后,会继续探索细节,逐步完善。接下来就是不停的拍,不停的拍,不停的拍,直到你决定要哪个场景。

记者:我应该拍几次?

李安:大概需要六到七次。一般来说,拍12次以上很难,但不会少于3次。拍摄《色戒》时,只要超过五次,汤唯就会走神。她很情绪化,很不稳定,因为这是她第一次拍电影。她在现场会立刻情绪化,然后会分心。对于其他经验较少的演员来说就大不一样了。比如《色戒》里的王力宏,或者《制造伍德斯托克音乐节》里的迪米特利·马丁都是新的电影演员,他们的表现每次都会更好。有时候他们的第七次比第六次好。但在同一个镜头里,也有可能第五个镜头不尽如人意。但是,会有理想的演员。比如《色戒》里的梁朝伟和《冰风暴》里的琼艾伦,不管拍了多少遍,他们的表演都是完美的。所以各种情况都会发生。有很多混合、匹配和平衡要做。

记者:在《色戒》中,你把极度强烈的感情和非常露骨的性场景结合在一起。很难达到适当的平衡吗?

李安:是的。两个角色都试图杀死对方。他是勒索者,她是诱奸者。找不到比这更强烈的感觉了。我会和演员聊一些不会和老婆家人接触的话题,因为我和演员分享的是最私密的空,对他们也很直接。正是从这些材料中,我们创造了我们自己的艺术,并在那个层面上建立了联系。我在用这些人物来暴露自己。所以对我来说也是非常痛苦的经历。至于性爱场景,我觉得我们是在突破表演的某些界限。你必须监督表演,创造一个你可以反思眼前发生的一切是真是假的环境。那是一个导演可以和演员一起享受的终极体验。但也很可怕。电影拍完之后,我们都难受了一个月。就是那么激烈。拍完这部电影,人生第一次觉得把演员从这部电影中拉回来是自己的责任。我也和汤唯联系过,帮她摆脱那个角色。以前,我不认为这是我自己的工作。

记者:你通常和演员保持什么样的关系?

李安:我不知道演员们对我的感觉。第一次执导英文电影的时候,放弃了不少东西。因为我英语说的不是很好,所以会给很直接的指示。起初,演员们很震惊。后来他们明白了,是因为我英语很烂,不知道怎么把英语说的更好,所以都忍了。但是后来,我的英语越来越好,我不得不像其他人一样变得更加文明。拍伍德斯托克音乐节的时候开始放松,部分原因是拍《色戒》的时候太情绪化了。除了想让题材更积极一点,我个人决定更温柔友善一点,保证大家都更开心一点。

面对“电影市场”,有什么拍摄计划?

图为《少年P的奇幻漂流》工作照

记者:你们的一些电影似乎是为国际观众量身定做的,但是他们的海外市场,尤其是亚洲市场呢?

李安:我们在亚洲市场的经历很有趣。《卧虎藏龙》之所以拍,是因为我长期想拍武侠片。但同时,我想拍更高级的武侠片。我不想拍小时候看的香港B级武侠片。后来我们把这部片子拍成了A级片和B级片的组合。这种做法在东方市场不太受欢迎,尽管我们在西方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这种新方法在这里更受欢迎。但《色戒》的回应完全不同。在东方,它造成了一种巨大的文化现象,但在西方,它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部分原因可能是西方观众与那段历史没有直接联系,另一方面,东方观众比西方观众更能接受它的悲剧。

记者:中国的观众是怎样的?

李安:直到现在,中国大陆电影才真正开始腾飞。这是一个新的市场,也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市场。这个行业现在已经开始制作自己的中庸电影了。虽然盗版侵权无处不在,但观众还是会去电影院看电影。可以看国内比较火的电影。连我都很难理解中国观众为什么喜欢这些东西,为什么不喜欢某些东西。中国观众的数量是美国观众的四倍,也就是说,即使一部电影只在一个城市上映,也可能收回几亿的票房。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市场。

记者:鉴于市场的复杂性,你认为这些电影还会有市场吗?

李安:我在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我拍的电影可以说是一部大的小电影,没什么特别严重的。我会拍我想拍的电影。在国际电影界,我觉得美国以外有很多有趣的电影。而且,美国艺术工作室制作的电影往往被归为低成本电影。除此之外,我们还有好莱坞电影。但除此之外,我觉得我们需要很多可以称之为“摇摆草”的电影。现在的电影极度两极分化。有很多导演取得了很高的艺术成就,会拿更多的钱拍更多的电影,但能做到的人并不多。

记者:你的下一部电影《少年派的奇幻漂流》是根据扬·马特尔的书改编的。它讲述了一个少年、一只斑马、一只鬣狗、一只猩猩和一只老虎被困在救生艇上,在太平洋上漂流的冒险故事。这听起来很棘手,似乎需要很多准备。

李安:我在2001年第一次看这本书的时候很着迷,但是当时我并不认为可以拍成电影。后来开始拍《创造伍德斯托克音乐节》的时候,福克斯2000来找我,说这个项目现在可以开工了。我觉得这部电影的区别在于技术难度。它包含动画,所以视觉预览会发挥作用。不喜欢视觉预览,平时也不做故事板。有时候我会去做,但是我不会跟着故事板走。为什么要跟着故事板去拍镜头,而不是想办法找点什么,用来为你的片子服务?对我来说没多大意义。但导演不是一成不变的。当你拍昂贵的镜头时,你必须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你不敢随便采用通常的方案,怕输不起。这个很刺激,就是电影制作,从来不谈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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