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艺术报》第69期学术月刊

敦煌是丝绸之路上的重要节点。它不仅是一个重要的国际贸易中心,也是各地区文化和艺术的交汇点。它位于河西走廊的西端,是汉族聚居区的最西端城镇。再往西,敦煌进入历史上著名的西域,其居民多为操不同语言的“胡人”。所以唐代诗人王维感叹道:“劝你多喝点,西方没有人!”王维诗歌中提到的阳关,位于敦煌城西,是守卫敦煌的军事要塞,也是通往西域的门户。

丝绸之路示意图

敦煌艺术主要是指存在于敦煌地区的佛教石窟艺术。最著名的洞穴群是莫高窟,位于县城东南约25公里处。它被称为丝绸之路上的艺术圣地和沙漠中的艺术宝库。由于敦煌特殊的地理位置和在东西方交流史上的特殊作用,敦煌艺术呈现出吸收和融合各地区、各民族文化艺术精华、兼容并蓄、不断创新的鲜明特点,从而形成了独特的文学艺术高峰。本文总结了敦煌艺术中丰富多彩的“国际元素”,揭示了敦煌艺术在吸收外来文化、创新本土艺术方面的强大生命力。

敦煌最早的佛教石窟与“禅观”

莫高窟第一窟的诞生,似乎是由一个偶然的事件引起的:公元366年,僧人勒拉从东方慢慢西迁,来到三维山前的广阔土地上。近黄昏,太阳落山时,红光照在三危山荒凉的山顶上,反射出无数耀眼的光点,宛如千佛祖,神奇而辉煌。莱拉被眼前的美景弄得眼花缭乱,仿佛受到了神灵的启发。他决心在三维山对面的明沙山东崖挖石窟,练习冥想。

据李元年李怀让《莫高窟重建佛寺碑》记载:“莫高窟,□秦建元二年,有沙门乐,止行虚妄,持静心,尝杖西林野,走到此山,忽见金光,有诸佛,遂立/[第二次有禅师法良,自东来此处,筑于傩堂边。从伽蓝开始,它就起源于第二个和尚。”莫高窟第156窟前室北墙上有“莫高窟”铭文,其中有关乐达石窟开窟的文字记载与“李俊莫高窟碑”记载略有出入:“权在山西,在州东南三里之内,危在旦夕。在秦建元时代,有沙门勒达,张兮兮到这里来参观它的山,看到像成千上万的佛一样的金光。第二次,禅师法良来自东方,但是很多神都不一样,于是回到了傩大师的龛边,另筑一个龛。伽蓝的□,蹲在第二个和尚。”这两个文本的主要区别是利拉打开的洞穴数量和他是否制作雕像。前者记载为“洞内筑龛”,未提及是否为雕像,后者记载为“筑龛”。显然,后者意味着勒拉建造了许多佛龛和许多佛像。156窟北壁碑文比《莫高窟佛龛重建碑》晚出167年,可信度相对较差。可能是夸大了洞窟的开放程度,把它说成是“造大龛的塑像”,暗示敦煌的佛教和佛教艺术在4世纪中叶乐达洞窟开放时已经兴盛,显然不符合当时的史实。此外,莫高窟卷出土于敦煌佛经洞,现位于法国巴黎,其内容与莫高窟第156窟前室北壁一致。这些关于乐达、法良开洞窟的文字记载,都追溯到300多年后,可信度值得怀疑。

莫高窟现存最早的洞穴是北梁时期发掘的一组相互关联的洞穴,俗称“北梁三窟”。从这组现存最早的石窟中,我们已经可以看到许多外来文化元素。

首先,从洞穴的建筑形式可以看出,像“北梁三洞”这样的内部空形式在中国建筑史上是没有先例的。特别是268窟设计成长方形空,两侧对称布置小“禅房”,安排专门的宗教实践活动,体现了敦煌建筑艺术对外部设计元素的吸收与融合。

敦煌挖“禅洞”的概念可能来自新疆库车,因为恰好有一个西方的和尚叫Tamamitra,他在库车得到了皇族的支持,过得很好,但他决定从东方传法。然后他去了敦煌,在北凉统治者的扶持下,就住在这个地方。"开放一百英亩的花园,种植成千上万棵树."虽然史籍中“开百亩园”的具体位置不得而知,但从库车到敦煌有这样一位僧人,肯定带来了与佛教石窟建设相关的信息。

北梁三洞是具有禅宗性质的洞穴,规模虽小,但很重要。也许昙摩蜜多在敦煌收了几个徒弟,或者他准备收几个徒弟一起练禅。他在这组洞穴最左边的268号洞穴开了这四个小禅房,这样他就可以在洞穴里冥想了。右边有两个洞穴,一个是祭祀用的,一个是观赏用的。是当时敦煌的一个新概念,从西域传入。禅与观既有联系又有分离。禅是冥想;观,即观。打坐,就是在禅穴里打坐。但有时候冥想不能长久,需要看图像来帮助自己,也就是观察图像。坐禅和观像交替进行,既满足了禅修和宗教修行的仪式要求,又能适当锻炼,保持健康。

中国丝绸之路上发现的最早的“禅宗石窟”是新疆喀什附近的“三仙洞”禅宗石窟,可能建于公元三世纪。这群禅洞位于悬崖上,很难攀爬,一般路人也不会刻意去参观,满足了独处冥想的宗教要求。

这个“三仙洞”禅洞群的原修行者可能是两个人,而不是“三仙”,因为中间的洞穴是一个共用的空房间,供“观象”使用,只有两边的空洞穴才是供僧人禅修的“禅房”。从现有情况来看,中间的“观音洞”里还留有一尊禅修佛像,应该可以作为修行禅僧的“榜样”。

石胎残影

洞顶中央绘有莲花沉箱,沉箱周围绘有禅僧和佛像。其功能意义也是为修行者提供一个成功的模式和形象参考。

大约在公元3世纪,在新疆喀什附近,“三仙洞”禅宗洞穴群的“关厢洞”的顶部

这种“禅观”式的宗教修行,许多修行者独自坐在小禅房里打坐,可以观看相关图像,直观地学习佛陀和前辈们的成功范例,从喀什经丝绸之路北路传到库车,再从昙摩蜜多传到敦煌,演变成了四同修三洞窟的造洞风格。而这种很多人在同一个地方修行,却到处一室修行禅修的方式,已经通过河西走廊向东传播,进入中原。我们可以在北魏都城平城附近看到一组名为“罗谷岩”的禅宗洞窟。

据记载,这组禅洞是北魏被迫退位的皇帝离开权力中心,与亲近的追随者隔离、沉思的地方。

来自西方和东方的日月神

早期敦煌壁画中出现了一些著名的“外来神”。西方希腊神话中的日月神和东方中国古代神话中的日月神是一个房间的。建于公元538年的285号洞,是各种外来文化元素汇聚的绝佳范例。

莫高窟第285窟是一个方形的洞穴,每面墙的下部有四个小禅房。

这八个禅房的出现,说明在北凉开洞以来的100年间,僧人集体禅修的宗教实践一直在进行,并取得了很大的进步。一号洞原来的4个禅房,变成了一号洞的8个禅房,坐在一起打坐的和尚数量翻了一番。洞内除了八间禅房外,285洞还有两尊佛教高僧的彩塑,其中南侧的一尊保存完好。

禅僧绘制敦煌莫高窟538年

禅师身穿袈裟,帽中有场像,坐于龛中,两腿交叉相扣,双臂自然下垂,双手交叠于小腹,袈裟遮体。他是一个非常标准的禅僧形象,可以算是一个典范。这位禅僧体态端庄,神态恬静安详,五官端正,眉毛长,眼睛细,嘴巴小,显然很像汉族的高僧。

在285洞顶部的壁画中,我们还可以看到许多僧侣在练习冥想。这些禅僧不是坐在石窟里的小禅房里,而是依托岩石,在树林里用树枝搭建了一个圆顶状的小静室。房间大小只有一个人坐着打坐,不能算正常生活空。禅僧禅房周围经常出现各种动物,有老虎、狼等野兽,也有羚羊、鹿等温顺的小动物,可见当地僧人的禅修和修行活动与自然和谐共存。从洞内许多禅房的出现、五颜六色的禅僧雕塑和在禅僧森林中修行的壁画的绘制,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冥想这一外来的宗教实践在5、6世纪的敦煌非常流行。而且禅宗的宗教实践也影响了佛教艺术的发展,大量壁画和彩塑实际上是与禅宗实践活动一起产生的。石窟中大量禅房的出现也证明了敦煌石窟艺术与佛教实践的密切关系。

285窟壁画保存完好,题材丰富,其中两组太阳神和月神形象尤为引人注目。一组画在洞穴的主墙上,表现的是古希腊神话中的太阳神和月神;另一组画画在洞穴的顶部,描绘了中原和汉族地区传统神话中的太阳神和月神。这两组来自东西方的日月神祗共处一室,是敦煌艺术包容创新精神的集中体现。

希腊神话中的太阳神,画在285号洞西墙北侧上部,是一个年轻人双手合十,赤裸坐在马车里的正面形象;它的车厢很小,只能一个人使用,轮子几乎和车身一样大。太阳神和他的马车都画成了一个圆圈。圈里的油漆严重变色损坏,现在是深棕色。估计原来的颜色是大红色代表太阳。

天堂的一部分

太阳神的背景壁画是深蓝色和紫色,代表黎明的天空空。空也有七个排列整齐的椭圆形,每个椭圆形包含一个半裸短裤的成年男性或一个神灵形象,大概代表一个星座,可能是北斗七星。在太阳神的下方,画出两名裸体的男性战士手持武器,乘坐四轮车向前冲锋。拉车的兽有狮子头和马身,也有鲸形兽。

天堂的一部分

在希腊神话中,太阳神被称为太阳神。根据赫西奥德的神谱,他是亥伯龙和月亮女神塞勒涅和黎明女神伊俄斯的儿子忒伊亚。据说他每天骑着四匹马拉的车在天空中驰骋空,从东到西,早上出来,晚上不出来,让世界光芒四射。在后来的神话中,他和阿波罗逐渐融为一体,所以人们常称之为阿波罗。在赫里俄斯敦煌285窟的壁画中,一个高大帅气又没必要的欧洲帅哥,被画成一个长肩膀、双手合十的亚洲男人;他那闪闪发光的太阳车被画成一辆绿色的小马车;至于那四匹飞奔的太空,画成玩具型的四匹矮小马,前面两匹,后面两匹,拉着大车反方向。估计在中国画家眼里,土地是平的,往一个方向跑是回不来了,所以车前车后都是同样数量的马,早上往一个方向跑,第二天晚上回来。似乎敦煌艺术在表现外国神灵的时候,增加了一些当地人的理解和创造。

希腊月亮神塞勒涅是太阳神赫里俄斯的妹妹。据说她长着翅膀,头上戴着金色的光环,晚上坐着两匹马开的马车飞空。敦煌285窟西壁的南侧,与北侧的太阳神相对,绘有月神塞勒涅。与太阳神相比,她略矮,上身赤裸,肩上披着长围巾,头上挽着球形发髻,头上的光晕被画成头后的菩萨头像光。露娜的马车和赫利俄斯的马车大小形状一样,颜色也是绿色。拉大车的有四匹马,前面两匹,后面两匹,也是反方向拉大车,晚上一个方向,早上一个方向。

天堂的一部分

露娜和露娜的形象是根据对称原理设计的,但是露娜所在的圆圈是乳白色的,和露娜的肤色差不多,大概代表着一轮明月。背景壁画为深蓝色,代表夜晚空。空排列着6个椭圆形,里面画着6个女神,大概代表了特定的星座。在露娜的带领下,画出两个裸体武士,手持武器,开着四轮车前行。有四只凤鸟拉着大车,可见嫦娥的地位。

天堂的一部分

敦煌285号洞位于洞的东面,与希腊日月神相对,描绘了来自mainland China的日月神的形象,显示出日月神和月亮神在相反的方向运行,佛教神圣的摩尼珍珠在它们之间。

敦煌莫高窟第285窟壁画538年

中国古代神话中的伏羲和女娲虽然是人类的祖先,但一开始并没有血缘关系,与日月无关。据说伏羲是一个奇怪的人,她母亲踩着巨人的脚步12年后出生,长得像第一条蛇。《易辞下》说:“古人包括Xi王家,他们仰望天空,同时俯视法律,观看鸟兽典籍和土地的适宜性,把所有的尸体带近,把所有的东西带远,所以他们开始八卦,以此来传递神灵的美德和喜欢所有东西的感情。“伏羲,古书记载,是为人类文明进步做出突出贡献的聪明能干的统治者。女娲,根据她自己的外貌,“用土造人”,不需要与成年男性交配就能繁衍后代。而且,在天体坍缩时,女娲曾经炼出“五色石”修复天空,拯救宇宙。在后来的一个传说中,伏羲和女娲结为兄弟姐妹,结为夫妻,共享后代,成为人类的祖先。

在汉代,伏羲和女娲的形象已经非常流行,大多数是成双成对出现的。比如山东嘉祥无量寺东汉石像中,伏羲和女娲是头上戴皇冠的第一批蛇,上身分开,下身交配。伏羲的右手握成直角的一瞬间,向前伸展,似乎是交给对面的女娲。女娲伸出左手,仿佛要接伏羲递过来的瞬间。在他们之间插了一个小孩,清楚地表明了伏羲和女娲的人类祖先的身份。另外,武石庙后面石屋的伏羲和女娲分别执矩和规,中间不画小孩。当然,与敦煌285窟壁画最为相似的伏羲女娲形象,是河西走廊汉魏晋墓出土的,比如嘉峪关新城M16墓棺上的伏羲女娲。两个都是蛇头,对面站着,胸前挂着圆圆的轮子,里面有金黑色的蛤蟆,露出太阳和月亮。伏羲持圆规,女娲持方尺。

敦煌壁画中的伏羲和女娲分别位于马尼朱宝的左右两侧。人虽然是第一条蛇,但不交配,繁殖的意义基本消失。胸前垂下的日月圆轮大而突出,使得伏羲、女娲作为日月神的象征意义更加突出。画中伏羲手持木匠工具方尺和墨斗,似乎同时强调了他作为技术文明始祖的身份。女娲右手拿着一个尖刀形状的指南针,左手拿着两根短棍。估计也应该是指南针。女娲手持工具的出色刻画,除了月神的身份外,似乎更强调了她的技巧和智慧。

《西部净土》和《远离家乡》

敦煌现存最早的“北凉三窟”壁画,清晰地展现了过去“西方净土”的概念。这个想法对于敦煌本地人来说,是一个关于死后何去何从的全新想法。

在北凉攻占敦煌之前,仔细调查当地人的宗教信仰,发现大多数当地人不信仰佛教。北凉之前的西凉统治者以儒治国,崇尚忠孝,普通百姓信奉道教。这些当时当地民众的宗教信仰特征,在现有的历史文献、藏经洞出土的文献以及当地古墓出土的文物中都可以找到。北凉攻占敦煌之前,敦煌当地人的主要宗教信仰是带有道教色彩的民间鬼神信仰。虽然敦煌有一些佛教僧侣活动的零星记录,但他们对当地宗教信仰和习俗的影响显然非常有限。直到北凉攻陷敦煌,佛教在敦煌的主导地位才真正确立,并从根本上改变了当地民众的宗教信仰、丧葬习俗及相关的艺术实践。新的佛教观念,如死后何去何从,与在世亲人是否有关系等,已经开始被敦煌人所接受。

嘉峪关与敦煌位于河西走廊的西端,曾于公元257年出土过一座斗坪镇墓。虽然上面的文字已经破损,但“各随所需”、“逝者不怪生者”这几个字还是可以辨认的,这显然与后来大量出土的斗坪镇墓葬所表达的句式和概念是一致的。1979年,嘉峪关新城13号墓出土了一朵有265年历史的招魂花,上面写着“阴之死者,阳之生者”。这显然和道家的阴阳观念有关。此外,还有一个日期为公元265年的桶瓶,上面写着“天帝在张死后告诉死者”...如法律”都写在镇墓上。敦煌冯硕遗址出土了一张西晋时期的木简。前面的文字是“赦:龙兴从容空安”,后面的文字是“金、木、水”,前面的“赦”字下画着一个神仙。这些出土文物显然与道教有关。

到目前为止,已经发掘并记录了60多个镇墓,其中最早的是魏干禄二年的段庆镇墓,最晚的是北凉攻陷敦煌后的第一年。值得注意的是,这种用斗瓶、铅人、五谷葬人的丧葬习俗,从三世纪初一直流行到公元421年的敦煌。近年来,大量实物铅人、镇墓瓶等。考古中已经发掘出来,这证明文字材料与实物证据是一致的。从这些考古发现的证据来分析敦煌当地的宗教信仰和丧葬习俗,我们可以看到,从三世纪初到五世纪初的两百年间,当地人民基本上信仰鬼神,并表现出道教思想的痕迹。特别值得注意的是,敦煌本地人对死去的亲人充满了恐惧,希望逝者“远离故土”,不去理会活着的亲人,以免生者被逝者带走。但这“异乡”死后在哪里?人死后的生活会是怎样的?这些问题当时的人还不清楚。我们在墓葬中出土文物,如代替生者陪伴死者的“小铅男”,镇上灵柩上的字反复强调死者要“离家远”、“苦中有苦,但乐中有相思”等。可见当地人死后不知何去何从,死者会影响生者的焦虑和恐惧。

莫高窟268窟西墙,身着汉服的食客们相对而立,在僧尼的带领下供奉佛像。供养者的上方,有一幅向净土垂死的过程:先是坐在莲花上变成了“化生”,然后变成了菩萨,然后在洞顶上向上进入净土天堂,最后在一个安静而美丽的环境中安顿下来。

很明显,268洞西壁和顶上的莲花、化生、沉箱都是以“死在哪里”为主题的,表现了当地汉族人对死后去哪里的浓厚兴趣。

墓葬出土的文物表明,当地汉族人认为人死后,灵魂还活着,有感情,可能会对活着的人造成伤害。佛教为逝者提供了一个好去处,那就是“净土世界”,对当地汉人很有吸引力。因此,268窟和272窟西墙和顶上的“净土”图,寓意死后有一个快乐的去处,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敦煌当地汉族人的精神需求。佛教净土这个从印度和中亚传来的新概念,从此在敦煌生根发芽,深深影响了中国人的精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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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艺术是东西方文化艺术的结合体,蕴含着大量的“国际元素”。文中列举的案例只是敦煌早期保存下来的石窟的一小部分。外来文明这些重要元素的存在,不仅证明了敦煌艺术强大的吸收、消化和创新能力,也显示了中华文明的开放性和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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