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作华 中国赛马不为人知的那段历史

曾经，中国人在赛马场上

　　1。辉煌的历史    

　　中国古代的马术运动曾有过一段辉煌的历史，近代渐渐衰落了，但并没有灭绝。

　　清末最后一位小皇帝溥仪的七叔贝勒，名叫载涛，他是生平最喜欢养马，爱马的一位，他是属于中国马术类型骑走马的。北京西便门外的白云观正月初三到十八半个月是庙会，每当这时人们都沿宣武门外护城河骑驴上白云观赶庙会，男女老少都有，鱼贯往来。年轻人往往结伙赛驴，这是白云观庙会的特色。载涛和一些权贵子弟喜欢骑走马，也借此机会遛马。他们在白云观门前开辟了赛走马的跑道，并高搭席棚的茶楼，为看赛走马观众专设的茶座，招徕顾客生意兴隆。

　　载涛等人骑骏马并列进入跑马道，跑道是一条300多米直线的土道。走马竞赛以途中不串步一气领先到头为冠军。走马是中国人调教出来的马，是中国马术的特点。走马是最好的交通工具，因耐力持久而著名，比赛时一切鞍具以中国式为适宜。载涛等白云观庙会赛走马的确给庙会增添了一些余兴。过去因为未有跑马场，所以只有赶庙会时比赛。后来4匕京有了南苑大红门万国跑马场，载涛却不参加，他不欣赏外国式跑马，所以他在马术上是一位保守派。正月白云观庙会结束后。三月三又是东便门蟠桃宫娘娘庙庙会。出崇文门沿河也有许多脚驴，等候赶庙会的人骑驴。庙会只有三天，载涛那些养走马的又趁此时遛遛马。在沿护城河有约1公里直线土道，可以作临时赛走马的跑道，所以蟠桃宫庙会大体和白云观庙会相似，这是当时养走马的概况。

　　三十年代初还有邹作华、吴尔泰旧东北军将军喂养着几匹马，是属于军马类型。鞍具都是西式装备。骑乘也属于西方骑乘姿势。邹作华喂有四匹马，其中两匹是苏高血，一匹日本高千穗马种。还有一匹给他小女孩骑的四川小黄马。三十年代初，每当夕阳之下，邹作华和夫人及小女孩常并肩骑乘在东交民巷外骑马场地上。当时他的马房在崇文门内苏州胡同23号。吴尔泰有一匹苏纯血种大青马，巳是养老马了，不常骑，喂养在朝阳门内小牌坊胡同44号马房中。

　　2。大城市跑马场概况

　　清末民初的北京，各国使馆聚集在这里。他们在东交民巷台基厂建筑了使馆俱乐部，俗称北京西绅总会。内有宴会厅，酒吧间，滚地球房，台球室，桥牌室，图书馆，交谊室，咖啡室等，院内还有网球场和一个不太大的游泳池。仅有以上这些设置还不能满足他们的需要，又在西便门外建立了跑马场。 

　　1。西便门外北京西绅跑马场    

　　西便门外北京西绅跑马场在西便门外南泡子占地300多亩，跑道长度是一英里，并建有木制大看台四座，餐厅楼和咖啡厅，骏马师休息室，还有卖马票房和付奖金款房等20余间房屋。面积比天津、上海马场小得多。但这个马场有些特点。北京西绅跑马场与天津、上海的外国马场性质上有所不同，‘因为“西绅”的意义是表示西方国家大使馆的官员。马场董事和会员以大使馆官员为主。一般侨民参加不了。因此这个马场是大使馆官员娱乐和交际的场所。马主人和骑马师大部分是大使馆官员们。    

　　北京马场的赛马日，像节日或盛大集会一样，热闹非凡，中外知名人士皆来参加。平汉铁路专为跑马在西便门跑马场设车站，跑马竞赛期短，春秋两季共十二天赛马。而在天津与上海等地共育六十多夭，也就是每周六、日两天都有赛马。而北京跑马场是以社交为主，不是专为赢利的。这是与其他马场不同的。这个马场中国人和日本人都不能加入。因此规模也小些。当时，西便门跑马场附近的什坊院、古庙、八角亭、大头沟、马道庙等处都是各大使馆别墅区所在地。在什坊院有他们自己的发电厂，有各式洋房，犹如到了外国乡村一样。他们的别墅中都有马房，养着许多马。除赛马外，大都作为野外骑乘之用。这几个村子就是野外骑乘的场地了。    

　　三十年代在这里养马最有名的是法国公使马德，他的太太喜欢马，有二十多匹马，其中一匹名叫“姆尼”的枣红马，曾赢过大香槟，后来她把这匹马养老了。当时在这里养马的有英国大使贾德干，美国武官沃尔敦，以及丹麦、荷兰大使馆人员，侨商史密斯、韩丁、大拉木发勒等英美洋行资本家。    

　　除郊外，北京市内养马的马房也很多。这些马的主人早晚在东交民巷骑马场地或马球场内作骑乘运动。有时也出崇文门和东便门顺运河骑乘可到二闸和公主坟，这些地方都是野外骑乘，锻炼身体的好地方。当时北京市内的骑乘的马和打马球的马约有一百多匹。东四南礼士胡同52号聂宝开办的骑马学校，除教授骑马、超越障碍和打马球外，还经营马匹买卖，代包喂马等业务，有马五十多匹。另外苏州胡同23号是雅利洋行马房，八宝胡同是德国饭店马号，东交民巷各大使馆也都有自己的马房，还有德华银行马房，法国汇理银行马房，英商汇丰银行马房，都养着许多马。七七事变前北京的外国人很多，大使馆人员，洋商老板，还有协和医院教授和大夫都骑马来锻炼身体。他们好多人每天早晚沿着东单和东交民巷内骑马道上跑马。冬天参加越野障碍赛马，春夏秋参加打马球活动。    

　　北京西便门跑马场，因为中国人参加不了，在天津、上海等城市跑马场的建立后，北京一些爱马的人和一些外国商人共同筹建了南苑大红门万国跑马场。当时有位马的主人是蒙古王公，名叫于二喇嘛，他养的马都以“龙驹”命名，如黑龙驹、青龙驹、白龙驹。还有汤玉麟养了许多马是以雀、鸟命名，如麻雀、黑乌等。天津名骑马师陈文楚、李大星、王栋仁也应邀来北京参加跑马。南苑万国跑马场的位置因距城较远，交通不太方便，以及北京又非如津沪经济中心，观众不多。因此这个跑马场仅维持了三年就关闭了。    

　　卢沟桥事件发生以后，华北沦陷于日本帝国主义铁蹄之下。北京市日伪政府为了搜刮人民钱财，借日本人藤田在北京成立爱马会之机，宣传爱马，并由北京市伪政府宣传处长于善述等组织北京跑马会，于一九四二年恢复了南苑跑马场。天津英商马场为日本人接收后关闭了，所有英美侨民马匹均被日本人没收。但德国人却因是盟友，安然无恙，所以德国人狄乐把他的马弄到北京参加跑马。另外一些瑞士、法国等侨民在英商所的马纷纷卖给北京南苑马场的中国人和日本人。北京南苑跑马场赛马属于日本的组织形式，与英国式高层交际形马场不同，日本形式跑马场完全以营利为目的。骑马师改为骑手，并都是职业性骑手，行动粗野，毫无礼貌。马的负荷重量改为公斤计算，规定负荷标准比英国式规则负荷量轻。

　　日本骑手在马术上，大都习惯于放马，而不适应骑有冲刺力的马。这是因为在日本国土上所跑的马，属日本高千穗大马。这种大马，一般脚头发死，自觉地向前跳，很少有最后能够猛然冲刺到终点的。就是加强扶助推进和加鞭，前进效果不大，远不如蒙古小马和三河马冲刺力强。这个跑马场赛马规则，因日本骑手遵守不严，常发生犯规险情，秩序混乱。当时北京也出现了一些新的马主人、如芮克电影院经理陈金铠就养了不少马，崇内麻线胡同德泰永马掌铺经理秦X X也是马主人。这些人养马并非为了马术运动锻炼身体而是为了赚钱，凡马在竞赛中获前三名，都有奖金。他们的马都由马夫做骑手。当时天津一些马夫如李金宝、张金榜、秦风山，北京西便门跑马场马夫王立俊及天津德国人狄乐为的马夫尼古来都在南苑跑马场与日本骑手一道竞赛过。俄国人尼古来成绩最好。中国骑手以李金宝、张金榜为著名。年轻骑手以铁恩祥甚佳。

　　2。南开华商跑马场    

　　中国人以华商名称筹资在南开区建立了天津华商跑马场，办事处设在山西路哈尔滨道口。建立马场是由李律阁、苏守愚等组织发起的，秘书长由关维庆担任，并主持日常业务。在二十年代末三十年代初华商马场赛马盛况一时。有著名马“良友”、“葫芦岛”等。到1933-1934年，因距日租界海光寺兵营近，日本帝国主义为进一步发动侵华战争做准备。经常在赛马日实弹演习，时有伤人。另外交通也较不便，需经过日租界，人们都不愿去了，所以终于在一九三四年秋季赛马结束后，关闭了这个华商跑马场。所有马都合并到天津万国跑马场去了。    

　　3。东局子万国跑马场    

　　在华商跑马场赛马开始启用后，一所中外合资的万国马场又在东局子建立了。地点在当时欧亚航空公司飞机场旁。董事会由李律阁任董事长。英国怡和洋行的皮特斯、美国兽医郝克、英国人麦高思、中国人朱善卿、蔡国葆、徐泽山、日本人内山等人为董事。马场跑道一英里又四分之一，是跑香槟的距离。有大看台、四座餐厅、办公楼，包括骑马师更衣室、过磅房、食堂等。马房四百多间，建筑规模很可观。并从河东地道起修有专用汽车马路。万国跑马场建成后。很多人不愿去华商跑马场而愿来这里，所以日渐繁荣。最后一九三四年末华商关闭后，会员和马都合并到万国跑马场里来了。   

　　4。英商跑马场    

　　天津开辟租界后，殖民者和洋商日益增多。天津英租界工部局和洋商资本家在本世纪二十年代，越租界占地600亩修建了跑马场，有一英里半的跑道。并仿上海修建了跑马厅式的观众看台大楼，有餐厅、酒吧间、休息厅、售票处和付奖金处、马房、骑马师休息室、过磅房等庞大建筑，并配有宽阔的草坪和花坛。但这个马场不许中国人参加。跑马场董事会由英工部局谭礼士、开滦总管处山得森、平和洋行郝为乐、华隆洋行提波、怡和洋行皮特斯等人任职。    

　　5。南京路跑马厅    

　　随着上海租界的开辟。在租界内中心地带南京路和西藏路之间，占地400多亩，建筑了规模庞大，设备齐全的跑马总会和跑马场地。场地跑马圈的距离是香槟赛一英里又四分之一。旁边有长达250米的看台大楼。楼内有餐厅、咖啡室、售马票和付奖金款数十处。另有酒吧间、滚地球室、台球房、桥牌室、骑马师宿舍、骑马师更衣室、过磅室以及办公室等一些设施。除西所主体大楼外。在跑马厅对过黄坡南路建有六百多间的三层楼马房，一、二层养马，三层住人。每逢局六，周日举行赛马，每日赛马长短距离十二次至十四次。每逢大香槟赛规模最大，观众最多。当时中外所谓知名人士借此交际场合出出风头，给一些小报提供了跑马厅香槟赛的花絮新闻。跑马厅是租借当局和英国资本家合办的，对中国人很歧视，拒绝中国人入会，参加赛马的活动。   

　　6。引翔乡华商跑马场    

　　由于中国人不能参加外国人搞的跑马厅。徐贵生、吴麟昆、马祥生等便筹资在离大场镇不远的引翔乡建立了华商赛马会的跑马场。会员、马主人和骑马师均系中国人，这里产生了中国第一代骑马师，著名的有邬志远、邬英杰、邬景周、邬毓祥，都是由他父亲教出来的，后来最有名的是邬志远。黄洁濂、孙信永、陆致和、毕蒿青等也都出于邬志远父亲门下。中国人有了自己的马场，完全仿照英国马场的赛马规则和调教规则。以后中国在赛马方面有了新的改进，可借一。二八日本侵略上海后引翔乡跑马场被破坏关闭了。   

　　7。江湾万国跑马场 

　　二十年代末三十年代中期，是上海赛马鼎盛时期。引翔乡华商跑马场建立以后，中外合资又在江湾建立了一个规模很大的万国赛马场。由于中国人和外国人都可参加赛马。因而会员最多，马匹也多。开办人有盛宣怀和一位名叫沙逊的人。万国马场会员骑马师还组织有马球队。上海有两个马球队，一个是跑马厅马球队，另一个是江湾马球队。八·一三日本帝国主义侵入上海，江湾是战火最烈地区。马场遭到破坏，从此就关闭了。所以上海只有跑马厅存在到解放，收归人民所有，后改为图书馆和公园。    

　　8。青岛汇泉万国跑马场    

　　青岛曾是德国租借地，为盛夏避暑胜地。由于天津、上海、香港赛马之风盛行，青岛又是对外开放港口，在外国人骤增的情况下，中外合资在汇泉浴场附近建立了汇泉万国赛马场。它的特点是夏季为赛马重要季节，这是因为避暑旅游客人多。万国马场董事有卫国垣、李叔州及外籍商人等。场地设置与天津万国规模大小相似。但位置优越，海埃浴场附近人很多，这里马会秘书长的弟弟是著名骑马师梁祥成，其他著名骑马师有赵连壁、翟洪奎、徐达、郭存仪、卫思华等。“七七事变”后该马场为日本人接收，改为日本赛马式的跑马场了。马的来源，一部分是天律来的，另一部份是山东本地产的小马。

　　3。赛马概况    

　　马场每年春秋两季都有香槟赛马，就是最优等马在一起的比赛。是一季赛马中最高级的一个项目。天津英商跑马场在每季赛马中都有两期公开赛，邀请华商和万国两马场的中国马主人的马和中国骑马师参加英商马场的公开赛。中国人的马在调教上，素质是比较高的，中国骑马师的马术技能技巧也更高一筹。在大香槟赛中，我们中国骑马师有几次在人马力量较差的情况下仍能获得冠军：如一九三二年天津英商公开赛M级马大香槟赛，中国骑马师王子香骑“良友”小马，体高1.30米。而对手郝为乐骑的“高比意夫”夕是大马，体高1.33米。在起跑后“高比意夫”是放马一路领先。在距终点400米处，“良友”一点点赶士来了。到距终点约30米半处，“良友”追上“高比意夫”的尾马处。只见王子香压缰一推，“良友”猛的一塌腰，飞似地冲刺到终点，把“高比意夫”甩在后边，取得大香槟。赢得非常漂亮、俐落。这充分显示出王子香马术的高超，在最后冲刺很恰当处发挥了马冲刺的潜力，博得数千观众的赞扬。    

　　又如1934年李大星骑“永胜”，参加这年春季的英商跑马场公开大香槟赛。这次出赛的九人，只有李大星一个人是中国人，对李大星很不利。当时中国处于半殖民地的时代，洋人常以赛马途中犯规的借口来取消对中国所取得的名次，所以李大星在起步后把马拉在最后一个。当跑到达200米冲刺直线跑道上时，李大星把马往外一带，如脱弦的箭到达终点，把所有八匹马甩在后面很远，赢得干脆、漂亮。中外观众掌声不绝。    

　　一九三五年上海跑马厅，举办中外金鼎香槟赛，是用九十两黄金铸造的金鼎。争夺这次金鼎赛人很多。但当时只有两大马主人有争鼎的条件，在他们两家手中控制着很多快马。一是上海的一位外国人沙逊，有200多匹好马。沙逊的骑马师马歇尔，是上海有名的英国骑马师。二是中国人盛宣怀，养马也达200多匹。为了赢得金鼎赛，特清天津骑马师李大星来上海骑他的马参赛。李大星到盛宣怀马房中选的马不是其中数第一的马，而是挑选数第二的马来参加金鼎赛。在比赛那天，跑马场人山人海，都要争看这次中外金鼎赛。李大星和马歇尔在最后距终点50米处仍齐头并进，在最后五米处李大星使出三大绝招，超出马歇尔所骑的马一马颈，获得金鼎赛的胜利。从以上几个例子看，中国人在赛马马术方面比外国人灵活，与马协调，技术高超。李大星、陈文楚、王子香、魏静、张叔逢等人，他们都能在赛马马术中动脑筋，知马性，能做到人马配合一致，发挥出马的速度。

　　4。不同流派

　　当时京、津、沪、青岛共有骑马师200余名，和京剧一样也有不同流派。    

　　李大星的马术闻名全国。他的特点是身体健壮有力，善于琢磨马的特性来恰当的运用马术。动作稳、准、推进有力。三大件协调得好，能促使马发挥出最快速度。特点：骑马档紧而推动有力，配合手提缰提马头。使步度向前冲刺，恰当的加鞭在马尾根。这一动作的协调，推进了马向前飞跃。属于李大星这一流派的骑马师有梁祥成、黄清濂、邬志远、赵连壁，外国人有海蒙、恩克拉沙、司马克、雷通等。   

　　善于适应马性掌握冲刺好的有：陈文楚、王子香、魏静、徐达、爱夫诺特、侯尔登等。这一流派主要的是掌握人马动作协调一致。使马自然地发挥竞赛速度。这也是骑马师在骑乘中取胜的重要因素，而不是有力气就能把马骑快，这在赛马中早就证明了。气力用得当，懒马可以跑得快，用得不当反而影响好马的速度。有的骑马师身体单薄，力气较差，但能在赛马中屡获第一，有些马在竞赛中看上去赢得不费劲，可是换个有力气的人骑反赢不了，这就是对马性没有掌握好。懒马需要有力气人骑促使它快跑，而在赛马中调教好的马，懒马是不多的，就是人不用劲它也自觉地快跑，凡是这种马只能顺着它的特性骑，如果用三大件加之于它，它反而跑不快。这种马只能慢慢推进，骑马师用控缰的艺术来调整速度，如同开汽车踩油门一样，用缰调整马在各段距离中的速度。这种马宜松档，骑马师伏在马背，顺着马跑的波浪起伏掌握扶助，减少马的阻力，所以在这种情况下马赢得都很自然，用不着加鞭。例如：陈文楚骑“好似们歇”马巧胜“满欧戈瑞悌”获得大香槟赛冠军。这是陈文楚在中外赛马中受到高度评价的一场比赛。

　　“满欧戈瑞悌”是泰康洋行发勒的马，曾多次赢得香槟。1937年春季，万国跑马场香槟赛的前夕陈文楚总结了上周跑九佛朗距离“好似们歇”输给“满欧戈瑞悌”的情况，分析了失败的原因，拟出这次香槟赛方案。上周跑九佛朗时，“好似们歇”是放马，起跑后一英里成绩二分零二秒，到冲刺时“满欧戈瑞悌”很容易超过了它。这是“好似们歇”放的最快速度，但并未影响到“满欧戈瑞悌”的最后冲刺的潜力。这次香槟赛如仍放马那么还是赢不了“满欧戈瑞悌”。同时也分析了“满欧戈瑞悌”，它的特点是耐力强，别的马没劲了，它还有冲刺潜力。但是它冲刺最快打不破30秒，如能在最后400米跑出30秒的成绩就可以胜它。在这次起跑后，陈文楚骑“好似们歇”仍然起步领先，但不同的是上次拼命放，这次虽领先却跑得很慢，因此前一英里成绩是2分10秒，而在最后400米“好似们歇”放开腿跑出了28秒。这样“满欧戈瑞悌”果然没有这样快的暴发脚步，被甩在后面约有一马半的距离。陈文楚把“好似们歇”暴发脚步保留到最后冲刺赢得香槟。

　　魏静是位身体修长，潇洒文雅，视如书生的人，在骑马师中是最善动脑筋想办法，能灵机应变，无论骑什么样的马都能适应，取得较好的成绩。他最大特点是能适应马的特性，所以不管多么闹的马到他手中都很驯顺。他骑在马上也很自然，人马合一，协调一致，能发挥马的速度。所以在英商公开赛时，魏静的成绩最显著。英商马场马主人常请中国人魏静给他们骑马。如一九三六年魏静骑“不若得为必路”，李大星骑“花世界”比赛，当时“花世界”夺魁呼声最高。但魏静骑“不若得为必路”在距终点20米处飞速的超过了“花世界”而取得第一，“花世界”取得第二。其它马如“旅宾”、“飞威”、“学可卢”只要换他骑就能如探囊取物一样取得第一。魏静在1935年天津万国跑马场春季大香槟中以2分35秒成绩创小马香槟记录。属于陈文楚、王子香、魏静这一流派的有侯尔登、徐达、爱夫诺特等人。  

　　善于发挥马冲刺能力的张叔逢    这是位上海骑马师，他1935-1939年在天津。他骑马的特点是善于发挥马的冲刺潜力，能在最后阶段由后猛冲到达终点。他在持缓控制马速度和力量方面有功夫，恰当发挥马最后冲刺掌握火侯好。他一向不放马在前，不管距离远近的比赛，都是从最后面冲刺上去，取得第一。他不善于打鞭，他能把马由后面冲到前面，是他手中控缰推进和加强扶助的结果。假如他一扬鞭，这就说明很难赢了。他最大的缺点是后面马追到和他齐头并进就显得差一招了。他突出的例子：在天津英商马场公开赛时，有些外国人骑不赢的马，换他骑很容易的取得第一。“波得普林士”是一匹黑色三河马，还有“满欧美他路”等。_在万国跑马场别人骑这匹马总是放马，而换他骑，跑最短距离半英里。他起步也在最后一个，与领先的马距有50米远。可是最后200米冲刺时，它从后似箭般超过了所有的马取得第一名。他骑马的特点：是冷静沉着，不慌不忙，这说明他骑马心中有数，有一定的把握。张叔逢是津、沪著名的骑马师，他这一流派造诣很高，可惜没有传人，技术失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