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兵制 唐朝靠府兵制起家为何又将其改为募兵制？

唐初强大的军事力量是建立在特色的政府军事制度基础上的。这些平日劳作战时外出的农兵一直延续到中唐。此后，唐朝也开始提倡征兵制度，没有任何重建政府制度的意图。那么，这个进化过程的内在逻辑是什么呢？

初唐的官兵制度是直接从北魏沿袭下来的

唐朝从最初的官制到后来的招安制度的逐渐转变，本身就是朝代政治生态演变的表现。从源于草原和中亚的封建属性，逐渐转变为偏向中央集权制的官制帝国模式。这使得唐朝朝廷在政府体制出现问题崩溃后，没有理由大力重建。征兵制度起初只是一种临时措施，但最终成为唐军必须坚持的生命线。

北周虽然把政府制度看做是一种军政制度，但实际上出现的更早。从基本结构和运行机制来看，政府制度至少在北魏时期已经有了完整的雏形。当时朝廷通过分配固定的土地为自己提供了一批职业军事力量。这个传统被后来的北周和北齐接受，一直延续到唐朝建立。也是那个阶段长江以北势力强大的根本原因。

唐朝的军事制度可以追溯到古典时代的中亚

简单来说，政府兵制的原则就是北朝统治者从草原和中亚带来的部落兵制。在公元4-6世纪之前，类似的军事和政治结构在中亚随处可见。在骑兵技术由于生产力提高而没有更普及的时代，很多接受土地称号的士兵也会作为步兵参加战争。

在这些制度下，原始政府军是封建军事阶级中最低的地主。也是非贵族人群中地位最高的群体。他们有自己的世袭土地和通过服兵役获得的土地使用权。没有必要像农民或农奴那样纳税，但他们需要在战争中为他们的部落或城市领导人做出贡献。如果你赢了战争，你也可以分享战利品。他们常用的武器是复合弓和矛，非常适合用来防御敌方骑兵和加固主力部队侧翼。

始于萨珊时代的科技和军事进步，让中亚的老军人消失或改变

当然，随着技术进步带来的骑兵浪潮，这些中亚低阶战士也放弃了原来的步兵身份。但是在技术总是落后1-2拍的东亚，类似的类和配置都保留了下来。只是朝廷的中央管理比较多，出现了哲冲府这样的地方军事机构。

从北魏到唐初，政府军除了少数国家管理的盔甲和武器外，还准备了自己的武器，如弓箭、短枪或军刀。即使是去集合点路上的口粮，甚至是路上的背包，都需要自己付钱。这就要求政府军士兵有充足的农业收入，战后可以分享掠夺来增加财富。在固定的训练周期内，浙冲州也定期组织军事训练。这就好比利用中央政府任免的官员在当地维持一个部落军事结构。

北魏时期，中亚的政府体系开始在中原扎根

但一旦不满足上述条件，政府军将面临破产的威胁。虽然很多人还有武官的身份，但本质上只是名存实亡。

随着唐朝疆域的扩大，原本生活在自己疆域内的官府将士开始入不敷出。这主要是因为战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往返周期延长，战斗时间比以前更长。但如果唐朝朝廷认为应该继续保持北朝传下来的政治习气，就应该把官兵封地扩大到新征服的地区。以便在边境地区训练新的政府军。

唐朝的政府军基本上是中亚军事体系东移的产物

然而，一些客观条件仍然限制了军事制度的存在。唐朝建立后征服的大部分新领土都没有足够的土地来控制。无论是江南、岭南、草原边缘、西域，大部分可供开发的土地都是名义上拥有的。如果政府军被分配到当地，就意味着会有大量的原住民被扫地出门。这无论如何都不利于王朝统治本身。

在条件最有限的安溪地区，辖区内自然环境承载能力非常有限。都护府直属城市处于吃紧状态，没有余力顾及士兵的需求。因此，直接支付的招聘制度更适合这种情况。

如果不是因为改制招安制度，唐朝不可能达到历史上最大的疆域

况且，政府军因为军费开支，不用交普通粮税。所以扩大官兵封地并不能增加朝廷的土地收益。这是朝廷在贵族和官员队伍不断扩大的情况下不得不面对的一个重大问题。始于隋朝的东方式中央集权化进程，只是因为隋唐时期的乱世才中止。一旦世界稳定，食利阶层就会持续稳定快速增长。除了原有的冠龙贵族血统，外戚和公务员也越来越多。这一切使得土地兼并变得迅速而激烈。

所以到了中唐，军制已经名存实亡。虽然名义上的组织结构依然存在，但实际上只是一群忙于耕作，没有时间军训的普通农民。唐朝人自己并没有看到这个问题。但是他们知道重建军事系统是不可能的。那不仅见效慢，还会触动很多既得利益者，动摇统治者本身的根基。

招兵买马撑起了中晚唐军队的规模

回应不是单纯的征兵。征兵制度下的军事资源整体质量难以控制，很容易造成军事战斗力的快速下降。一个更直接的解决办法是从邻近地区以外招募职业战士和军事团体为自己服务。从草原上到处都是土耳其人，到不断从中亚向东迁徙的粟特人，甚至还有西域各地的诸侯。大部分新兵不是孤立的个体，而是加入不同规模的群体。几代之后，他们的后代将继续坚持祖先的选择，从事军事和政治职务。

所以不算初唐鲜卑血统的贵族，中唐的突厥苏德，晚唐的沙陀集团，都会被朝廷赋予重要的职责。虽然他们人数少，但他们可以成为军队的实际核心。没有他们的军队，他们往往表现不佳。

缓冲区被分割，以便所有地方都能够支持足够的招募

也因为招聘制度带来的巨大财政压力，中央级国库往往没有时间给地方部门输血。后来，基于当时的环境，不断受到批评的缓冲区制度变得势在必行。缓冲区的高级和中级军官往往必须由范姜或其后裔担任，而士兵则完全靠他们的工资生活。旧的政府军体制没有复兴的可能。这种将军-职业军人-百姓领粮的多元结构一直维持到五代末期。

最后，类似的历史过程其实不止发生过一次。数百年后，另一个人试图不花一分钱就筹集数百万士兵。他把大部分军费开支押在土地财政上。但是对军属的要求远比北魏-唐朝对政府军的要求高。

著名的齐家军也是征兵而非土兵的象征性产物

这个人就是朱元璋。和他的宝贝儿子朱迪一起，他不得不像唐朝一样继续吸收每一个士兵作为未来的精英力量。类似安史之乱的土木堡之变后，明朝实际上放弃了类似于政府军制的卫所军制，全面转向征兵制度。

俗话说，天底下没有新鲜事。如果剥离一些时代发展的杂音，观察事物的本质，就会注意到它们之间的内在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