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祖康 赵国通：一生心系劳动保护

时任全国政协委员、上海市人大代表、市政府参事、上海市经委副总工程师的赵，是赵祖康的长子。赵祖康，著名的公路工程和市政工程专家，抗战时期任公路局局长、副局长。解放后，任上海市副市长、上海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然而，饱经风霜的赵却视自己为一生的普通劳动者，尽管他是个名人。几十年来，赵深入工厂和社会，从事工人劳动保护，在生产现场灵活运用通风理论，解决了许多涉及环境污染和危害人体健康的实际问题。对此，赵深有感触地说:“因为他在生产一线做了多年工人，所以他理解工人的辛苦，亲身体会到劳动保护的重要性。所以我想把大学里学到的知识还给人民，不遗余力的为工人呼吁。这也是我父亲给我取名为‘郭彤’的希望，同时也是我的责任。”

愿通风“愿牛”

赵高中毕业后为国家造飞机的愿望一直铭刻在他心中。他第一个填报的愿望是帆空学院，但是因为“旧官”的“家世”而失败，这让赵很伤心。赵祖康在大儿子生命的重要关头相当冷静，积极开导他:“大哥，侬不妨安心读书。不管上哪个大学，记住:人才不一样。”正是父亲的人生座右铭让赵明白了金子总会发光，于是赵进入同济大学暖通专业做第五志愿，潜心学习通风理论。

虽然长子没能如愿进入航空空学院，但赵祖康很高兴赵能像他一样从事民用建筑行业。他觉得有接班人。他告诉大儿子:“土木工程很重要。”赵祖康也给大儿子讲了孙中山强调“以工程救国”，以及国家交通规划的故事。在父亲殷切的期望下，赵渐渐喜欢上了暖通。从一开始就要学习航空空专业，多次被授予同济大学优秀学生，并担任学生会副主席。显然，赵的进步离不开赵祖康的谆谆教诲。为了让大儿子上一层楼，赵祖康在读大三的时候就把全国青年学习榜样陈介绍给他了。榜样的力量是无限的。陈的“天才”最初是源于他在清华大学四年不看电影而是在图书馆反复学习。所以赵决定学习的这种战斗精神，抓紧一切时间准备他的功课，然后毕业后继续考研。他去二手书店买俄语参考书，重点是攻克当时让很多本科生头疼的外语。

1963年，考研首次在全国实行。研究生是20世纪60年代为数不多的“大师”。同济当年只录取了5名研究生，赵国边就是其中之一。他很荣幸成为系主任赵庆林教授的弟子。在毕业前的论文撰写阶段，导师派赵作为科研人员代表同济参加了国家科委资助的西南三号线成昆线6 km长隧道通风净化工程。在调研过程中，赵接触到“空空气幕”等多种通风新技术，以及用氨和催化剂净化柴油车尾气污染等多种环保新技术，为他下厂技术创新、解决员工劳动保护问题、制定上海市机动车尾气净化对策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赵1966年研究生毕业。由于成绩突出，被上海内燃机研究所点名继续治理柴油车尾气问题，却被重新分配到附近的上海柴油机厂进行“再教育”。在基建工段，赵和工人们用锤子和凿子砸碎并运走混凝土块。由于劳动保护条件差，施工现场尘土飞扬。一天工作8个小时，全身都像散架了，鼻孔和头发上全是灰尘。

经过几年的基层劳动培训，赵的内心大为震惊，他意识到做一名普通工人并不容易。渐渐地，赵有了用自己的知识和技术摆脱工人繁重劳动的愿望。

正在这时，赵从报纸上看到，城建部门已经建起了一个道路破碎机。受此启发，他走到门口吸取教训，打算自己造一台类似的破碎机。由于项目工厂没有正式的项目资金，赵依靠自己从废料堆中挖出汽车差速器和其他部件，并组装了一台“混凝土破碎机”来代替锤子。测试结束后，只要按下开关，机器就会自动敲打混凝土块，而不是人工，这很好，效率大大提高。破碎机大大降低了建筑工人的劳动强度，受到老师的高度赞扬。当赵祖康得知大儿子的研究成果时，他笑得很灿烂，并一再鼓励赵:“永远不要抱怨环境，任何职位都可以有所作为。我以为我修西南路的时候，条件比你现在艰苦多了。”赵祖康也恳切地对大儿子吼道:“不要自暴自弃，一定要看得远一点，知识在任何朝代都会派上用场。”赵应该珍惜宝贵的业余时间，学好外语。赵祖康让大儿子翻出之前学过的课本，每周帮他补习一次英语。赵祖康也传授了自己的读书经验:“我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图书馆的书太多，读不完。也可以去图书馆借书。”

赵想起了父亲的指点。人工锤子研制成功后，赵并没有停止技术创新的步伐。考虑到赵在厂内主修通风专业，在安全技术部恢复编制后调到安全技术部担任技术员。赵涉足工人劳动保护技术领域，也就是从那时开始的。赵到安全部的时候就知道，铸造车间的工作环境污染比基建部的要严重得多。车间里的沙子清洁工每天要面对无数的灰尘，甚至从他嘴里吐出的痰和从鼻子里吹出的鼻涕都是黑色的，这让他相当容易得矽肺病。因此，他不得不轮流为沙子清洁工工作。有一个邢师傅，因为是劳模，总是在工作中抢在前面，主动放弃休息，因而患了矽肺病。赵为工头们朴实的品质所深深感动，为工头们的职业病所深深痛心。他决心用他的知识为工人的主人解决问题，把他们从恶劣的工作环境中解放出来。在铸件清砂过程中，振动落砂机是粉尘的来源，也是通风设计的难点。随着高温烟气粉尘上升，最好的办法是在落砂机上安装一个“上吸式通风罩”，将产生的高温烟气粉尘吸走。但由于落砂机上有吊铸件的起重机，无法安装上吸通风管，只能从侧面吸，效果自然大打折扣。大部分烟尘仍然分布在车间，对操作人员的健康有害。赵国栋边想出了一个“吹-吸”的方案，利用小风量射流空空气幕迫使上升气流转向，侧吸罩将公交车取出。经过反复的缩模试验，“推拉式砂光机通风罩”终于成功了。该装置控制上升烟尘的扩散，使其在转弯时能从侧面顺利吸走，不影响天车的正常升降。当时，改革开放掀起了国家向科学进军的高潮，赵的科研成果是我国第一个吹吸式通风头罩试验成功的范例。随后赵利用工厂电镀车间大型酸洗槽侧吸排气系统中的“吹吸”原理，成功地吸走了酸洗槽上的盐酸热气流空。这些技术创新得到了母校老师和设计院老专家的肯定。随后，赵根据该科研项目撰写的论文在国家劳动总局出版的《劳动保护》等专业刊物上发表，并应邀在全国暖通空调信息网会议上作学术报告。他还两次被授予“上海市先进工作者”称号，并被国家八机械部授予“全国安全生产先进工作者”荣誉。

赵因他的技术革新而出名，工厂的油漆车间也吸引了他的帮助。赵郭彤跑去检查，但问题是当时的技术人员“靠边站”。在车间没有设计图的情况下，他们把三个旧风扇拼凑在一起，然后用电机组装成一个集尘装置。结果通风管阻力不平衡，电机参数不匹配，导致通风量太小。赵利用所学的流体力学知识，重新调整了风管主管和支管的直径配置，立即生效，大大增加了风量。杨浦区卫生防疫站立即介绍赵到一家铜冶炼厂帮助解决类似问题。听到这个消息后，市工人防疫医院还邀请赵为一家皮革厂解决通风不畅的问题。赵一度成了的“通气医生”。

赵在现场解决职工劳动保护问题的一系列脚踏实地的成绩，使“柴油机厂有一个技术过硬的研究生”的说法在市、区劳动保护部门传开了。正好市经委需要劳动保护方面的专家。当我听说郭的事迹后，我直接来到了柴油机厂。

孩子比父亲好。赵祖康听说大儿子要靠自己的努力去市经委工作，不忘提醒他一句:“兄弟，你当领导的能力不行。虽然你是去政府机关工作，但是你应该多做一些自己专业的工作，做一个领导层的技术人员。”所以赵说，不管他在什么岗位上，都要想到在一线工作的兄弟们，做一只通风的心甘情愿的牛。

参政议政，投身劳动保护

1984年，在上海劳动保护和环境保护领域小有名气的赵被推荐到上海市经委从事工业系统的安全生产和劳动保护工作，他的专业知识得到了更大的发挥空。但是，赵看到安全生产中的种种隐患，觉得自己根本无暇去看“专家门诊”，捷径就是把一群懂业务的干部带出来。因此，他建议对各单位负责安全生产的干部进行培训。经市经委教育司批准，经有关领导批准，赵倡议并组织上海经委联合举办了“安全干部专业培训班”，半工半读，学制两年半，大专学历相当。培训课程在三年内培训了数百名学生。这些用特殊方法培养出来的“短平快”学生，毕业后回到全市安全生产和劳动保护岗位，惹得大梁成了骨干。

当时，全国各地都急需大量专业人员从事恢复安全生产和预防职业病的工作。因此，在得知上海正在举办安全干部专业培训班的消息后，原农机部安全生产处非常感兴趣，与赵一拍即合，后者在全国范围内举办了劳动保险行业安全、环保、通风培训班。赵亲自上台演讲，并编写了《农机厂通风讲义》。不仅在上海，在成都，赵还举办了两期培训班，培训了600多名学员。

我上大学时，我的老师说:“我们是创造人类春天的工程师”，这是赵郭彤牢记在心并作为他工作的座右铭。因此，除了培训班，赵还经常深入基层，在生产现场为劳动保护和环境保护出谋划策，或者直接参与解决实际问题。在上海牙科材料厂，球磨机在循环破碎过程中进料和出料时，会扬起漫天灰尘，严重危及操作人员的健康。工厂请环保公司设计使用传统的大喇叭伞状吸尘罩和集中袋式过滤器来收集灰尘。但是由于工作场所狭小，没有地方放笨重的设备，投资大，需要20多万。这时，恰好药局安全科长听了赵的讲座，请他去会诊。经过实地观察，赵有了一个脑筋急转弯，颠覆了传统的污染扩散后除尘的环保理念。一根空芯管的一端插入球磨机，另一端连接到一个小真空吸尘器袋上。这样，当球磨机进出物料时，球磨机内部处于负压状态，粉尘被吸收，不会被带出。此外，布袋中收集的灰尘可以回收利用，解决了一万元以下的问题，节约了能源。赵自豪地称这一创新为“微创疗法”。上海硅钢片厂由于用于润滑的沥青温度较高，烟气软化点高，容易滞留，造成风道和叶片粘堵。而且烟气中的强致癌物三苯并芘和氟化物无法净化，严重威胁操作人员的健康。此外，由于工厂布局不当，设备污染问题危及周围居民，导致车间关闭，工人下岗。工厂邀请相关专业人士咨询。作为通风专家，赵亲自爬上电炉车间屋顶测量烟尘排放数据，还带领同济大学通风专业的学生到现场工作。经过现场调研，赵提出了整改方案，采用“拆东墙补西墙”的方法，利用热/气向上运行的原理，将大部分有毒烟气通过下方的进风口经屋顶的气塔处理后排出，大大改善了车间的污染环境。该整改方案很快被同济大学应用于宝钢轧钢车间的自然通风中，取得了明显的经济和社会效益。红星轴承总厂一分厂有一台锅炉老旧，但生产规模需要扩大，导致锅炉燃烧排放的黑烟污染了附近的居民区，加剧了厂群矛盾。虽然工厂多次努力翻新，尽最大努力控制和减少黑烟对周围环境的污染，但收效甚微。居民怨声载道，联名上告中华人民共和国人大，敦促工厂彻底整改。当选为全国人大代表的赵二话没说就承担了这项艰巨的任务。了解情况后，赵邀请了当年教他的同济环保专业老师，四处集资成立了一个综合管理团队。经过多方论证，最终选择了同济新开发的多管旋风布袋除尘技术方案来治理锅炉粉尘。两个月后，改造工程顺利完成，烟尘排放浓度达标。居民们称赞全国人大代表赵为人民做了一件好事。

市总工会邀请赵等市到工人疗养院休息，这使赵十分感动。工会领导非常重视赵的“通风防尘专业”，邀请他担任“上海市职工劳动保护技术协会副会长”，并与基层工会劳动保护干部一起，提出了防尘、防毒、防暑降温的建议，解决了一系列危害职工健康的问题。同时，在理论与实践的结合中，赵还从一线工人干部的技术创新专家那里学到了很多别出心裁的“创新”，丰富了“赵通风”的经验和技巧。比如通风吸风罩“近、顺、顺、封、方便”的设计要领，从第一缝纫机厂、车间张志根主任到理论总结，编成教材！赵不仅亲自实践，还在各种会议上提出建议。在题为《从吉化事故中吸取教训，严格控制沿江化工企业建设》的提案中，赵建议将事故详细调查结果编入安全科学教材，让大家从事故中吸取教训，避免事故再次发生。同时，赵还建议，今后要严格控制沿江高风险化工企业的新项目。赵在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科学技术小组讨论会上关于安全生产和劳动保护的所有发言都赢得了热烈的掌声。

用理论知识回报社会，是父亲一生的追求。赵并没有辜负父亲的期望。赵多次表示:“虽然我没能成为一名著名的科学家，但如果我能把我的劳动保护知识应用到有毒有害的工作中，让那些操作人员免受伤害，这是一项有价值的事业。”

做一个好的人民代表和CPPCC成员

那一年，人民大道200号办公楼建成后，很长时间没有正式命名，造成了很多不便。赵、等市人大代表认为，作为上海人民的最高权力机关和最高行政机关的政治中心，它应该有一个意义深远、广受欢迎的名字。“人民大厦”不仅具有象征意义，而且符合其所在的人民大道的地理位置。也包含了每个干部都要记住自己是“公仆”的寓意。该提案提交NPC后，获得通过。从此，人民大道200号成了大名鼎鼎的人物。

因为他经常出入人民大厦，尤其是在炎热的夏天，当赵看到大厦门口的门卫站在烈日下，汗流浃背，脸晒得通红的时候，他自然想到要帮助那些门卫解决实际困难。他致力于设计一种“太阳能雾化风扇冷却器”，安装在门房的角落，给门房带来凉爽的空气。解决了建筑门卫在烈日高温下的防暑降温问题，深受测试人员的好评。后来经过改进，获得专利。

申博成功后，赵更多地思考了上海如何向世界提供体现最高环保技术水平的“优秀示范工程”。因此，作为CPPCC国家委员会成员，他写了一份提案，建议“建立长三角环境保护特区和京津冀环境保护特区，加强协同监管，控制区域环境污染，保护生态环境，为世博会的顺利进行创造美好环境”。《中国环境报》在头版报道了“区域协同治理”的提议。在此基础上，他还提出了“提前开始制定第三轮和第四轮“三年环保行动计划”，设计制定“上海世博会能源与环境保护五星质量标准”等一系列具体建议。

2003年春，香港桃园与北京大学人民医院的非典交叉感染，使赵彻夜难眠，立即向市领导提交了《关于建筑物自然通风定性定量研究和非典传播病例的建议》的报告。赵在他的报告中写道:“预防非典使人们高度重视新鲜空气的流通。作为一个专业的通风空调节工程师和劳动保护干部，他觉得责任很大”，他认为:“通风比冷暖空调节更重要”，“红云风扇之类的风扇只能帮助人体散热，永远无法降温。赵还建议:“要举一反三，从根本上抓紧时间研究，制定指导性设计原则和定量计算通风公式，及时修订住宅和公共建筑规划设计中的空空气卫生标准和计算导则。"

为了让各级领导重视劳动保护，赵亲自带队到职业病医院看望矽肺患者，了解矽肺患者的痛苦，使领导对防尘的重要性有了直观的认识。在一篇题为《重视劳动保险如同重视环境保护》的社会状况和舆论反映中，赵郑重提出:“请组织全国政协办公厅的几位委员和我一起研究中国的职业病，哪怕我自己出钱，只要地方当局帮助我。我只是希望利用CPPCC的平台为工人的劳动保护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赵甚至留下了自己的姓名和手机号码，愿意免费为劳动者提供安全健康咨询服务。市人大讨论制定《上海市职业病防治条例》时，赵建议“企业自查，及时上报，政府无偿抽查；但室内有害气体浓度超标且拒不整改的单位将被处以重罚并追究责任”。当时分管副市长认为这个建议很合理，经市人大讨论通过。后来卫生部领导来上海调研，这个建议被《国家职业病防治条例》采纳。此外，赵积极建议上海市有效降低PM2.5，他的建议得到了市领导的肯定，并被纳入全市新一轮环保三年行动计划，获得市信访办颁发的优秀建议奖。赵还建议召开2010年上海市参事低碳经济国家论坛；组织CPPCC之友老成员参观浙江三门核电站施工现场，视察国内最先进、最安全的第三代核电设备，宣传新能源发展思路和对策；我还对上海产业结构调整、搬迁改造和高桥石化公司创新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可以为市领导提供决策参考。

在劳动保护和安全生产岗位上工作了近30年的赵，如果没有一点调查研究和关注国计民生的努力，是写不出有价值的建议的，是提不出发人深省的问题和想法的。赵在政协十届全国委员会会议结束时的告别演说中动情地说:“当一天委员，就要关心劳动保护，给老百姓提一天意见和建议。我要做最后一个努力过，累过劳动人民的人！做‘赵通风’。”还为自己做了一个“广告”:如需解决劳动保护通风问题，请与成员联系。后来《中国安全生产报》发表了一篇报道。果然，湖北恩施某企业安全总监让他去现场询问高温粉尘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