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扎哈维(Dan Zahavi,1967-)现在是英美和欧洲青年现象学家、丹麦哥本哈根大学终身哲学教授、主体性研究中心主任、著名胡塞尔学者克劳斯赫尔德(Klaus Held)的弟子。
扎哈维近年来活跃于现象学和心灵哲学的研究领域,在该领域产生了一定的影响。扎哈维多次到中国北京、广州、香港参加现象学相关会议,与中国的学者有着许多的交流。主要著作有《胡塞尔现象学》、《胡塞尔和先验的主体间性》、《自身意识和异质性: 一个现象学的探究》、《主体性和自身性: 对第一人称视角的探究》等,其中多部著作已被译为多种语言,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借在伦敦国王学院学习的机会,笔者参加了2011 年8 月8 - 12 日在哥本哈根大学举行的“哥本哈根现象学和心灵哲学暑期哲学班”。会议由扎哈维主持和主讲,来自世界各地的80 多位学生和学者参加。会议围绕着现象学和心灵哲学关注的意向性、他心、害羞等问题展开了集中的讨论。期间笔者有幸与扎哈维多次交谈。由于笔者在研究生阶段就接触和阅读了扎哈维关于胡塞尔现象学的一些研究著作,他的著作对我进入和理解现象学产生了一定的影响,于是萌生了进一步去了解他本人的学术历程和学术立场的想法。
在访谈中,扎哈维回顾了他哲学学习和研究的经历以及一直以来他在哲学上的主要活动和理论贡献; 谈到了哲学与其他科学之间的关系、对现象学内部不同流派分歧的态度; 表达了他对哲学在未来社会应该扮演的角色的看法。为了让国内学者进一步了解扎哈维及其学术,笔者整理翻译了该访谈,以期促进学术思想的国际交流。
林华敏( 以下简称林) : 扎哈维教授,很高兴能有机会和您交流。在开始我的问题之前,首先谢谢您主持了这次“哥本哈根现象学和心灵哲学暑期哲学班”,并且接受了这次访谈。作为一个年轻而活跃的现象学家,您多年来一直致力于哲学的研究和思考。您能否谈谈您的哲学经历? 您最早是怎么对哲学产生兴趣的?
扎哈维( 以下简称扎) : 我遇到哲学是很早的事情。小时候我阅读很多,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接触到了哲学相关的书,但是当时我并不理解它的意思,只是感到好奇。12 岁的时候,我让我母亲给我买了一本威尔·杜兰特( Will Durant) 的《哲学的故事: 伟大哲学家的生活和观点》。我不能说在那个年龄我已经理解了很多,但是杜兰特笔下的柏拉图是如此的令人振奋,以致于我在那时就决定了要学习哲学。这成了我的一个信念,从来不后悔。这促使我在大学预科班时选择了现代语言,因为我想学德语以便能够读康德的书和到德国学习。大学预科班之后,我进入了根本哈根大学学习哲学。刚开始我最感兴趣的是哲学史( 亚里士多德、托马斯·阿奎那和康德) ,但是后来我对胡塞尔产生了兴趣,当时我把胡塞尔当成是亚里士多德和康德的一个有意思的综合。因此我决定写胡塞尔作为我的硕士论文,也正是在那个时候我萌生了出国读书的想法。我去了德国的乌珀塔尔( Wuppertal) ,跟随著名的胡塞尔学者克劳斯·黑尔德学习。黑尔德一直是朗格列波( Landgrebe) [1]的助手,而后者曾一直是胡塞尔的一名助手。在1991 年春天,我提交了我的硕士论文: 《意向性和构造》。后来它成为了我的第一本书。
直到那时,我决定攻读博士。很幸运地我获得了奖学金,为了能够得到鲁尔道夫·贝内特( RudolfBernet) 的指导,让他作为我的博士论文导师,我去了天主教鲁汶大学( Katholieke Universiteit Leuven)胡塞尔档案馆。1994 年,我成功地答辩了博士论文《胡塞尔和先验的主体间性》( Husserl und die transzendentale Intersubjektivitt) ,该论文后来也作为书出版了。到那时,或者更早,我已经计划好了一条以现象学为主要关注点的学术道路。在巴黎和哥本哈根做了几年博士后和助教之后,我完成和答辩了我的任教资格论文《自身意识和异质性》,其后,我和两位同事格朗( Arne Grn ) 、帕纳斯( Josef Parnas)一起向丹麦国家研究基金提交了申请。申请成功了,2002 年主体性研究中心成立,此后我便一直任该中心主任。2006 年,我获得了哥本哈根终身哲学教授的职位。尽管我自己的背景严格地讲是哲学,而且刚开始我是独自工作的,只和哲学为伴; 但是在主体性研究中心成立以后,我逐渐地开始和其他人一起合作,包括一些经验科学研究者,如心理学家帕纳斯、临床心理学家萨斯( Louis Sass) 、发展心理学家罗查特( Philippe Rochat) 以及神经学家罗普斯托夫( Andreas Roepstorff) 。和我一起共事的哲学家包括肖恩·加拉格尔( Shaun Gallagher) [2]和埃文·汤普逊( Evan Thompson) 。[3]与后两位一起,这些年来我一直致力于试图综合现象学、心灵哲学和认知科学。
林: 您一直以来哲学工作的重心以及您认为您对哲学最大的贡献在哪里?
扎: 从我的硕士论文开始,我就一直致力于现象学———这个由胡塞尔建立的从许多方面可以说是构成今天常( 多少有点误导地) 被称为欧陆哲学的基石的哲学传统。简单地说,现象学可以被描述为一种对不同类型的显现的哲学分析,以及与此相关地,作为一种关于那些使得对象如其所是地显示自身的理解形式和经验结构的反思性研究。从一开始,我就把现象学与其他哲学传统的对话看得很重要。在我的博士期间,我引入了哈贝马斯的批判理论; 在我的任教资格论文中,我援引了海德堡学派( 亨利希和弗兰克) 和语言分析哲学和心灵哲学,特别是罗森塔尔、安斯康姆、拉尔夫·巴顿·佩里、卡斯塔尼达[4]和阿姆斯特朗[5]。但是只有在主体性研究中心成立以后,我方法和理论的多样性才变得更加明显。
在博士阶段,我对胡塞尔的主体间性理论提出了新的解释。我论证了胡塞尔在主体间性议题上投入这么多的主要原因是受先验性动机的驱使,他的现象学最后必须被理解为对先验哲学的主体间性改造。换言之,与其说胡塞尔感兴趣于实在的基本结构单位,不如说他关注先验的哲学问题: 某物成为实在意味着什么,以及我们如何得以如其所是地经验它? 他主张这些问题不能在孤立的主体的基础上得以解答,而只有通过对主体间的共同体的作用的思考才能得到解决。
我也讨论了萨特、梅洛- 庞蒂和海德格尔对主体间性的现象学理论的贡献,并且通过与哈贝马斯和阿佩尔所主张的主体间性基于语言的立场的比较,强调指出了他们的共同特征和优点。我的博士论文于1996 年春天———在安东尼·施坦巴赫( Anthony Steinbock) [6]和纳塔莉·德普拉( Natalie Depraz) [7]出版了他们各自的对胡塞尔主体间性理论的解读之后的几个月———出版发表。这三本书各不相同,处理着胡塞尔理论的不同方面。但是三者的共同特征是: 应用了广泛而全面的资源; 拒绝传统的把胡塞尔看作是“准唯我论者”的解读。从那时起,我们三个人就被归为新一代( 修正主义者) 的胡塞尔学者的代表。而一个更为集中地体现我对胡塞尔的重新解读的书是《胡塞尔现象学》,它回应了把胡塞尔描述为主体的唯心主义者、唯理论者、内在论者等的说法。这本书后来几乎在同一时间被翻译为多种语言。
在我的任教资格论文中,我辩护了前反思的自我意识这个概念; 主张我们的经验生活的特征是自我意识,这种自我意识比人们在不同种类的反省( introspection) 中找到的反思性的自我意识更早和更基本。我提供了一个对胡塞尔的自我意识和内在时间意识理论的详细的解读,批判了索科洛夫斯基( Sokolowski) 和布拉夫( Brough) 的内在对象模型,并且通过引入梅洛- 庞蒂、萨特、亨利和德里达,更加广泛地论证了自我意识如何在现象学的哲学中扮演着中心和根本的角色。现象学不是仅仅感兴趣于意识如何介入对象的呈现这个问题,而且探求意识的自我显现。那本书可能是最详尽的对自我意识的现象学讨论了,它于2000 年获得“爱德华·古德温·巴拉德现象学书奖”。[8]
那之后我的研究继续表达同样的基本问题。一方面,我一直投入于经验、自我和自我意识之间的关系。我已经论证了这三个概念是分别独立的,任何一个希望严肃地对待我们经验生活的主体领域的关于意识的理论都需要一个最小的自我概念才能展开。我的论敌既包括那些否认自我的实在性的人,又包括那些主张自我是社会建构、其形成要求语言和概念的使用、规范性与叙述性的人。作为这本书的一部分,我已经研究了叙述意义上的自我的优点和不足,讨论和批判了各种形式的自我怀疑论,考察了我们在精神分裂症中找到的一些自我混乱的形式。
在过去的几年里,这些兴趣也在一个更加跨文化的方向上延伸。我已经开始和一些来自美国、澳大利亚和韩国的佛教哲学专家一起工作。目前我们正在进行的工作旨在更好地理解不同的传统里的自我概念之间的相似处和不同点,并开始继续写主体间性、移情和社会认知。我已辩护了一种现象学意义上的移情,支持性地论证了个体间理解的身体性和境遇性特征,批评了所谓的“心灵理论”中的主导立场,包括模拟理论( simulation theory) 和“理论- 理论“( theory - theory) 。作为这项工作的一部分,我已经花时间讨论和批评了一些标准的自闭症( autism) ,包括这样的主张: 自闭症者在理解以及与他人互动上有困难是因为他们缺少理论性能力。
最近,我已经开始研究社会情绪,比如害羞。我的兴趣主要基于这样的事实: 这些情绪不仅仅表达一种简要的自我经验的形式,而且它们同时涉及到与他人的关系。在今后的几年里,我将试图继续研究各种社会性的自我经验。
与我在这些领域的系统工作相平行地,我已经在一方面继续胡塞尔的研究,例如,我已经讨论了先验的现象学的形而上学含义: 对生活世界和经验结构的现象学澄清能否告诉我们一些关于实在自身的性质; 另一方面,我一直寻求建立和促进现象学、分析的心灵哲学与认知科学,特别是发展心理学和精神病理学之间的合作。后者的努力使我在2006 年获得丹麦科技创新部精英研究奖。两部代表性的著作是《主体性和自身性》和《现象学的心理》。后者是与肖恩·加拉格尔合著的,我现在正和他一起主编
《现象学和认知科学》杂志。
林: 您对现象学中不同的流派( 比如德国现象学家和法国现象学家) 之间的分歧差异是如何看的?
扎: 虽然最初我在很大程度上把我自己的研究划归为胡塞尔现象学,但是后来我发现关于划清不同现象学传统之间的关系的那些争论越来越没有意义。当然我不否认关注胡塞尔、海德格尔、萨特和梅洛- 庞帝之间对现象学理解的不同点可能是有用的,但是过于强调这些分歧不仅会有堕落到一种不能带来任何哲学成果的壕沟战的危险,并且它将削弱使得现象学成为当代哲学讨论中有力而系统的有说服力的声音的努力。基于同样的理由,我在过去的几年里已经逐渐折衷地使用现象学中可以找到的资源。而这种立场也一直贯穿于我在“北欧社会现象学委员会”的工作研究中。
林: 在您的哲学研究领域,主要有哪些开放性的问题?
扎: 我并不否认有人可能会谈论哲学领域的进步、发展和结果,但是我不认为很多基本的哲学问题将能够以满足几代人的方式被一劳永逸地解决。换句话说,我不相信我们将能够在某种程度上终止某种争论,从那时起我们将不再对像“某物是真的意味着什么”、“成为一个自我意味着什么”这样的问题感到疑惑。同样地,我认为我所从事的许多系统性的问题现在是开放的,并且也将一直保持着开放性。
然而有些问题可能会比其他问题更为迫切。例如,我们应该如何看待意识的第一人称视角和第二、第三人称视角之间的关系? 我们知道在看到和闻到腐坏的食物时感到恶心是怎么回事。我们能够从他人面部的表情上辨认出恶心。神经科学能够逐渐地定位和识别当我们有这些经验时的大脑活动区域,然而,仍然缺失的是对这些不同视角的真正的理论综合。这种综合是本质的。如果说我们在将来能够对意识的复杂性达到一种充分的认识,那么很显然地,仅仅依靠自然科学自身是绝对不可能做到这点的。
一个相关的问题涉及到哲学和经验科学之间的关系。我不相信哲学思索就其本身而言是多余的或者能够被经验科学取代———因此,我也反对这样的观点: 哲学应该是自然主义的,它应该成为自然科学的一部分或者作为它的补充———但是,我不认为我所从事的这些哲学领域和经验科学没有任何联系这种状况是健康有益的。挑战在于,如何找到一个正确的平衡,使得哲学的独一无二的贡献受到认同和尊重,同时又能加强学科间的合作。
林: 您如何看待您现在研究的问题和其他经验科学之间的关系?
扎: 要表达我要解决的主要问题很简单: 自我的性质及其与他人的关系。这些问题是和大多数人密切相关的。谁没有考虑过“是什么构成我的自我确定性”这个问题? 你从生到死始终是一样的吗? 一个人价值观和信仰的彻底改变能够使他( 她) 成为另外一个人吗? 自我能够孤立地成为自我吗? 或者只有通过和他人在一起,作为集体的一员才能形成? 我们最初是如何理解他人的? 我们能否完全经验他人,或者我们永远是相互陌生的? 但是正如以上所说的,这些问题也是许多经验科学,包括发展心理学、认知心理学、人类学、社会学、精神病学和神经科学的中心问题。我们发现在各种对知觉、行为、身体化、情绪、记忆等的研究中都涉及到自我和他人。也正是这个事实使得这些问题如此吸引人。虽然一个人作为哲学家能够通过对经验发现的研究而对这些问题有很多的了解,但是当他看到一种哲学分析,比如对自我意识或者移情的哲学分析,能够与经验科学研究者( 诸如精神病学家和发展心理学家)发生关联并且为他们提供启发,他也会感到深深的欣慰与满足。
林: 你认为哲学在将来应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扎: 从根本上说,我认为哲学有三个任务。
首先,哲学扮演传统的传播者的角色。我们今天所使用的理论并不是凭空而来的,它们有一个历史的根源,并且通过更好地理解它们的背景和在时间河流中发展的其他理论,我们也能够更好地评估它们的优点和局限性。以意识的研究为例,虽然在过去的20 年里,这个领域经历了一个复兴的过程。但是这个话题本身并不是新的。让我们回过头看看在笛卡尔、洛克、莱布尼茨、休谟、康德、黑格尔、克尔凯郭尔、尼采、詹姆斯、狄尔泰和柏格森这些哲学家那里对意识的探求和分析,如果忽视了传统中的资源,我们将会错失一些重要的洞见,而这些洞见可能要在几十年甚至几个世纪后才能被我们发现。
虽然当代神经科学在很多场合都批评哲学在过去的2500 年里没有任何进展,没有创造出任何具有持久价值的东西,但是精通哲学史的人将发现17 世纪的认识论和形而上学,包括它对认知结构和实在的性质,什么是主观的、客观的这些问题的理解,对认知神经科学产生了怎样广泛而持久的影响。因此我一直把哲学史看作是哲学工作的中心。
其次,哲学具有批判的功能。它应该对当代的一些教条,包括科学的教条提出批评性的质问。它必须抵制过于浅薄的还原主义,例如,有人主张一切都必须通过我们现有可行的理论资源加以解释,那些不能被如此解释的东西都必须被当作虚构而被拒绝。在此,哲学训练能够提醒我们认识的局限性,让我们意识到所面对的问题的复杂性,同时能够保持我们的心智对新的和原始性的思想的敞开。
最后,哲学应该扮演建设性的角色。它不仅能够有效地澄清许多和经验科学共有的问题,而且我认为有些元伦理学、先验哲学、形而上学和部分的认识论的问题,只有哲学才能做出独一无二的贡献。
我希望将来哲学在这三个方面都能够继续发展繁荣。现实是复杂的,为了正确理解其复杂性,我们需要互补的视角之间的差异性。不仅理论的( 哲学的) 视角和经验的视角之间需要差异性,而且哲学内部的不同视角之间也需要有差异。因此,我认为与其说哲学传统的多样性是一个不足,不如说它是一个优势。很明显,这并不意味着不同的视角和方式都有着同样的结果; 但是,以不同的方式做好哲学完全是可能的。
林: 再次感谢您能接受这次访谈,分享您的哲学经历和思考。
注释
[1]路德维希·朗格列波( Ludwig Landgrebe,1902 - 1991) ,澳大利亚现象学家,哲学教授。朗格列波曾在维也纳学习哲学、历史和地理。受马克斯·舍勒的影响,他继续到弗赖堡学习。从1923 年开始他成为胡塞尔的助手。胡塞尔临终前委托他发表《欧洲科学的危机与先验的现象学》。
[2]肖恩·加拉格尔( Shaun Gallagher) ,美国哲学家,佛罗里达大学哲学系教授和认知科学研究部主任,同时担任《现象学和认知科学》期刊主编。主要研究领域: 现象学、心灵哲学、神经心理学、诠释学和时间哲学。2011年秋季开始任美国孟菲斯大学( Lillian and Morrie Moss Chair of Excellence) 哲学讲座主讲。他也是2011 年哥本哈根现象学心灵哲学暑期班的主讲人之一。
[3]埃文·汤普逊( Evan Thompson) ,多伦多大学哲学教授,主要研究认知科学、现象学、心灵哲学。
[4]Héctor - Neri Castaeda ( 1924 - 1991) ,危地马拉哲学家,1948 年进入明尼苏达州大学,师从塞拉斯( Wilfrid Sellars) ,在那里分别获得学士、硕士和博士学位; 著名的哲学杂志Nos 的创始人。
[5]戴维·马利特·阿姆斯特朗( David Malet Armstrong,1926 - ) ,澳大利亚哲学家。主要研究形而上学和心灵哲学,以持“事实主义的本体论”和“功能主义心灵理论”著称。2008 年当选为美国人文与科学院外籍荣誉院士。
[6]安东尼·施坦巴赫( Anthony Steinbock) ,南伊利诺斯州大学哲学系教授,现象学研究中心主任。主要研究当代德国、法国哲学,尤其是现象学及其发展。主要著作有Home and Beyond: Generative Phenomenology after Husserl,Evanston,Northwestern University Press,1995; Phenomenology and Mysticism: The Verticality of Religious Experience( 该书获得2009 年爱德华·古德温·巴拉德现象学书奖) 。
[7]纳塔莉·德普拉( Natalie Depraz) ,法国鲁昂大学( Université de Rouen ) 哲学教授。主要研究德国现象学和法国现象学( 梅洛- 庞蒂和米歇尔·昂立) 。在这里,扎哈维提到的是她于1995 年发表的Transcendance et incarnation,le statut de l'intersubjectivité comme altérité à soi chez E. Husserl,Paris,Vrin,1995。
[8]爱德华·古德温·巴拉德现象学书奖: 孟菲斯大学现象学高级研究中心发起主办的一个学术奖项。这个奖从1997 年设立,每年颁布一次,由巴拉德教授的家庭、学生和朋友出资,奖金为一千美元,颁给在过去三年最好的现象学著作。只要是以英语、法语、德语、西班牙语写的关于艺术、古代哲学、自由艺术的哲学、数学哲学、自然科学哲学、技术哲学等主题的现象学著作,都可以进入评选。每年十月份举行“现象学和存在主义协会”会议,公布和颁发这项奖。
1.《【扎哈维】扎哈维:哲学的任务及其与科学、外在世界的关系》援引自互联网,旨在传递更多网络信息知识,仅代表作者本人观点,与本网站无关,侵删请联系页脚下方联系方式。
2.《【扎哈维】扎哈维:哲学的任务及其与科学、外在世界的关系》仅供读者参考,本网站未对该内容进行证实,对其原创性、真实性、完整性、及时性不作任何保证。
3.文章转载时请保留本站内容来源地址,https://www.lu-xu.com/tiyu/265240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