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迪斯】战锤40k 官方小说《卡迪斯大清洗》翻译（序幕）

这个系列将采用原文对照制，接着这个形式随着动力仓库爆炸，破碎的尸体和金属碎片四处飞溅到炼油厂。

粗野的大笑穿透了一堵堵被破坏的岩墙，随之而来的还有无数的枪声和火焰导致的爆炸声。几个性命犹存的矮个子跌跌撞撞的从火场中跑出，他们的工作服早已成为几块焦黑的破布，这些人有着浓密的胡须和鬓角，仔细看就会发现上面甚至还在冒着烟。为了活命，他们正拿着随身携带的工业射钉枪与一群兽人交火，通道间一时枪声大作。一些兽人因为被柳钉射中而跌倒，但更多的绿色异形依旧在拿着他们粗制的武器用更多的子弹和爆炸来回应人类。

        “把那堆弱鸡虾米干倒！”那群绿色异形的领袖碎骨者正朝着他剩下的兵力大喊。

          听到命令的兽人立即把一个尺寸严重偏大的火箭强行塞进他们的发射器里，而且他居然成功的完成了这一举动并把它瞄向失去防御能力的幸存者。那枚可憎的火箭发出令人恐惧的嘶嘶声，看起来它就要随着喷涌的底焰将人类消灭殆尽，但预想的爆炸并没有发生在人群里，炸膛的火箭把拿着它的兽人手臂给撕裂成了肉泥。那个兽人当即发出痛苦的嘶吼，但它很快就被碎骨者肆意的大笑盖过了。“真他娘的是个蠢货，”兽人领主嘲弄地嘟囔，他笑着挥舞动力爪来指挥剩下的兽人咆哮着冲锋，可碎骨者的笑声很快就收敛了，仿佛再笑下去笑声就会变成钉子捅破保护他的盔甲。一大群不明所以的兽人皱着眉头和自家老大蹲在炼油厂的残骸里等待训话，“现在是时候车翻他们了，先把虾米们围起来再捅成筛子，都听到了吗小子们！”

        一群兽人追随着兽人领主的步伐冲进了那片燃烧的废墟，他们拿着锯齿状的刀和切割锯在里面追杀一切能看到的活物。碎骨者把一块扭曲的金属版随手扔到一边，躲藏在内的人类此刻暴露在了一群绿色野兽的视线中。碎骨者咆哮着用手上的多管炮开火，可怜的工人们终究没能逃过这场绿色的天灾，很快就被轰杀殆尽成为一摊摊血肉。

      “DAKKA！DAKKA！！DAKKA！！！小子们对付虾米就要像老子这样干！”

        碎骨者并未多做停留，他很快就进入了一间倒塌的外屋把门板掀飞，用他充满杀意的毒辣目光凝视着接下来的受害者。其他兽人找着各种踪迹来判断是否有逃离的矿工以及他们的位置，放眼望去地上破裂的钢筋和碎石已经洒落一地，绿色异形们在此处大肆的翻找。而在兽人们喧闹的氛围下，暗处的碎岩器已经被悄悄架起，钻头直指碎骨者的胸部。呼啸的硬质钻头准确命中了碎骨者的胸部———然后弹飞到了一边，这场冲击直接把矿工们引以为傲的钻头拧成了麻花状。

        “灰常不错的尝试，”碎骨者边咆哮边扭头瞥向那个在自己胸甲前留下划痕的钻头，这个巨型兽人单手举起了身边的最大号残骸，他现在精力充沛。“但现在，轮到俺了！”

       残骸随着碎骨者的伟力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它准确命中了那个放冷箭矿工的脑袋，人类的血肉之躯被巨大的冲击力拍到了离他最远的一堵墙上，那位勇士已经血肉模糊。在滚滚浓烟中，碎骨者举起大脚踩碎了那具无头尸体，这一切都被其他兽人们看在眼里。

        此时巨大的轰鸣声从墙的另一边穿出，碎骨者立即过去查看发生了什么。之前零零散散的兽人们也立即跟了过来想要找到更多的受害者，但炼油厂里已经没有绿皮以外的活物了。兽人领主只看见了一个屁精陷进了一个大坑里，这个小家伙急不可耐的想从里面爬出来，他身后还背着面旗帜。

         “搞毛在上，马卡利！”碎骨者冲着他的旗手大喊，里面的屁精立即睁大眼睛望向自己的主人。

        “啥事，boos？”马卡利战战兢兢地说，“我可以为您做些啥子？”

         “那些操蛋技霸在哪？这些懒鬼东西应该在自己的位置干活，俺们就要回舰了。”

         “我我我这就去去找他们！boss！”马卡利回答道。他把旗帜插在碎片上作为支撑三两下爬了上来，一双小短腿玩命的往回跑来完成主人的嘱托。

        望着马卡里远去的背影，碎骨者大步流星地走到矿渣堆顶层来观察四周。消灭一群矿工算不上什么伟大胜利，可绿皮领主从不在乎。他手底下的兽人还在这拾取废料和装备，靠着这些东西技霸们可以造出相当不错的好玩意。

         另外一场爆炸差点摧毁一处人工矿坑，喷涌而出的火墙吞噬了当时所有前去矿井门前看热闹的兽人。碎骨者认为这应该只是连带的二次爆炸，但很快又有三场爆炸发生，在看完每个现场后碎骨者发现这些爆炸都有火箭弹的痕迹。

        “丫的真奇怪。”

        “怎么说撒，boss？”方鲁兹在旁边问道，他还得把矿渣给清理干净，即使身上的盔甲发出的“卡吧”声不断而且干活累的气喘嘘嘘但依旧压不住他的好奇心。

        “瞅瞅这块，”碎骨者用巨大的动力爪指着爆炸坑说，“这他丫是火箭的痕迹啊，这里不应该只有俺们装备了炸炸发射器吗？”

        “也许是别的痕迹？”方鲁兹提了个想法。

        “俺们的火箭不会冒烟而且转起来搞出的痕迹和这玩意一毛一样。”碎骨者拍了拍方鲁兹的方脑壳来惩罚他提出的愚蠢建议，“这就是俺们兽人式火箭的痕迹！”

       似乎是为了验证碎骨者的怀疑，整整一个部落的兽人拥出矿井入口，他们拿起枪二话不说便向四处扫射。这些兽人穿着黄黑的铠甲和外衣，他们老大背后的旗帜上装饰了半个狞笑的月亮兽人脸。

        “这些焚蛋玩意不是俺们的人！”方鲁兹大声呼喊。就在他大喊的时候碎骨者已经在他脑壳后面开了几枪，对方的兽人老大短暂的注意到了碎骨者...然后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他们当然不是俺们的人，你这跳跳脑袋。把他们给俺赶到滚犊子然后再把那些突突多给俺整几把，还有别让那些哈麻批抢俺的废料！”

       当碎骨者介入枪战时，有些地方已经开始了白刃战，这是尖牙与刀锋的互搏。袅袅黑烟从他们身后升起，身着超重型装甲的碎骨者只得以笨拙的方式跑步并喊更多的己方兽人来帮忙。

       “别他丫的躲屋顶上和他们对刚，这些家伙突突整的比俺们好，用你们手上的大砍砍让那些小贼见识下近距离的蛮牛之怒！”

         此时兽人领主望见了矿山那冲来一群模糊物体，但可以辨认出里面有红黑色，看起来他手下的高夫兽人赶来的十分及时，碎骨者甚至认出了一个他手下的小子。火并中被炸飞的尸体散落的到处都是，有一具尸体刚好落在碎骨者面前的岩石上。突然兽人们听见了噼啪的大火声，矿渣堆上的碎砾也被震落打在装甲上发出独特的声响，很快一条橙色的火舌从矿井入口喷薄而出，成片纠缠在一起的兽人跌倒在地，身上被砸出一个个的血洞。通过这场间隙，碎骨者看见了另一个强壮的兽人从矿洞中走出，并且毫不吝啬弹药般到处开火。

         对面的兽人军阀同样身着大型装甲，上面的黄色油漆漆的格外扎眼，周边花纹则用了黑色火焰来衬托。和碎骨者铠甲上生锈的关节以及漏油的管道相比，这个新露脸的兽人铠甲非常闪亮，上面甚至随意镶嵌着大块的黄金和数十枚兽人大牙作为装饰，看清他装饰用的牙后碎骨者在后面悻悻地冷笑。

        “真他丫是一个华丽的开场秀，”碎骨者抬起了他的多管大枪瞄准了对方。

        碎骨者抬起手炮，把里面剩下的存货尽数倾泻于敌军兽人领主。大部分子弹打在矿道的墙面与地板上火花飞溅，只有少数子弹剐蹭到了它们的目标，这也只是让对方的华丽盔甲多了几处微不足道的刮痕而已。这个恶月兽人领主，他还没和碎骨者正面交手就已经展示了自己毋庸置疑的财富，他接着抬起自己的华丽大枪瞄向了碎骨者，一连串的子弹从里面窜出，回音在枪膛里久久不散。

       “哦！操！”碎骨者失声喊到。

       他很快被一阵猛烈的弹雨所覆盖，右肩收到了尤其严重的破坏，被炸出来的金属条向着四面八方弹射出去。碎骨者的装甲引擎受损后发出了非常不妙的咔哒声，他差点以为引擎要解体了，但好在它仍在运转。

        两位兽人领主靠的愈来愈近，他们手下的小子也分开来腾出位置给他们的头儿留出交手空间，地面在两个兽人的巨大装甲靴踩踏下开始颤抖。

        碎骨者决定先下手为强，大力挥舞着他的动力爪刺向敌人的胸甲试图撕开他的防护。可恶月领主的动力爪更加长，它几乎碰上了碎骨者的头颅，后者只得弯腰来躲过这招。对方很明显预料到了碎骨者的行动，直接一靴子踢在碎骨者的护膝板上，巨大的惯性把他带向了右边。碎骨者也不是等闲之辈，他在往右倒的时候命中了恶月领主的左肩并成功薅下来几根钉子，就在碎骨者企图找回平衡时对方又一记膝盖顶在了他身上，碎骨者不得不退后几步以维持身形。

        在分开了一段距离后，两个兽人领主怒视着对方。围绕着两位领主，剩下的兽人也停止了骚乱，只有零星的枪声和推搡发生。几十双赤红的眼睛互相瞪视，等待着再次开战的信号。

        “给老子滚犊子！”碎骨者怒吼道，“这些废料都是俺的！”

        “明明是他妈老子先来的！”另一个兽人同样愤怒，“该撒丫子滚蛋的是你！”

         “蛤？”碎骨者反问，“俺来之前完全没瞅见其他兽人飞船，你丫咋来的？”

         恶月领主咧嘴一笑，满脸写着嘲讽。

        “你丫的算哪根葱，俺凭啥告诉你？”

        “你居然不知道俺是谁？俺是盖滋骨•乌骨•萨拉卡，碎骨者，搞毛二哥的先知！俺还是坠大最牛逼的绿皮大头头，你要么告诉俺要么俺就再和你干一架！”

         “那俺倒是听说过你，”恶月兽人边说边往后退了几步。“你给过那些虾米很惨痛的教训，这俺记得很深。你也许是搞毛二哥的先知，但没人能确定俺干得会比你差。”

       碎骨者突然陷入了沉思，记忆碎块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恶月兽人领主，特别富有，拥有大量的大突突....

       “纳兹德雷格？”碎骨者吼叫着问。

       “你丫还有点脑子！”纳兹德雷格嘲笑着他的对手，眼睛狡猾地眯了起来。“俺知道你很特别，和其他匹夫不一样。”

        “那就行，”碎骨者喜出望外，“俺之前听到了二哥真言，搞毛二哥告诉俺这里有个好帮手，他会是一个坠狡猾的绿皮大头头。”

        “俺有个好主意给你，盖滋古•乌骨•萨拉卡。”

         “嗯哼？”

        “俺们可以在这里以坠兽人的方式互相厮杀，直至俺们任何一个断气为止...”

        “听起来灰常适合俺！”

        “.....或者俺们可以达成某些交易。”

        碎骨者看着纳兹德雷格和他手下得兽人小子，除了围在他周围的远处还有茫茫多的黄色海洋。他确信自己要是再度和纳兹德雷格交手可以置他于死地，但是.....拉拢他的人心吸取他手下得全部兽人顺带让他成为毛哥神选似乎是更值得的一件事。亚利克！碎骨者脑袋里突然跳出来这个人名，对他而言杀了这些兽人太浪费了，他要集齐一个军队先去杀死那个讨厌的人类。

       “你能给俺些啥？”碎骨者这次的提问变得谨慎。

       “如果你带着你手下的小子和俺一起干，俺就告诉你俺是怎么不靠飞船来到这快虾米行星的。”

       碎骨者突然意识到对方也有和自己刚刚一样的想法，但他还是等了一会儿想看看搞毛二哥会不会对这件事在他脑海里做出啥评价。但发了半天呆脑海里也没有任何声音传出，碎骨者已经猜到了二哥不介意自己以什么形式达成目的，他深呼一口气并放下了自己的动力爪。

        “你说吧，俺在听.......”

        蓝色羽毛的海鸥盘旋在墙上，发出刺耳的叫声。

        提阿诺跟着鸟儿们在死灰色的天空下徘徊，嘴里哼着小曲，望着离去的飞鸟，提阿诺回头看了眼卡迪斯港。这座城市被高高得围墙所笼罩，坐落在这座火山岛陡峭的海岸上，灰白色，银色和黑色的石头相互映衬。北港的高地平台从几公里外的城墙上突出来；一个拥有街区规模的飞行器从星港升起，烟雾笼罩着飞船的发射轨道，不少飞行器在大气层用呼啸的喷气机和旋翼来回滑行。

       从门房开始，已经开裂的混凝土高速路穿过杂乱的公寓和烟气蒸腾的各类加工厂，这些路最终都会汇聚到中央广场上。广场旁边隐约可见黑暗天使大教堂（dark angle basilica），这是一座由许多柱子与廊坊构建的高耸建筑，上面点缀着彩色玻璃窗和华丽的阳台。教堂周围的三栋建筑似乎都被它的威严所惧，没有一栋造得高过它，若是再高一点的话就会冒犯教堂里的星际战士守卫。

       经过大教堂后，卡迪斯的地势陡然下跌，卡迪斯港是它的尽头。海平线那头已经只剩一个闪亮的模糊光点，港口上方的起重机与货箱纠缠不清，一艘三公里长的超级运输船正在那里卸货。

       来自旁边守望台哨兵的一声嘟囔打断了提阿诺的遐想。

       “过来看看这个，”另一个哨兵向他搭腔，并递给他一个望远镜。“看着像是什么风暴要来了。

       透过望远镜，提阿诺看见了一堵厚厚的灰色云墙在向卡迪斯港逼近，离港口只有六公里远了。

       “日常通讯那边有什么新消息吗？”他问道，可目光并没有从望远镜里离开。

        “没有，”曼果回复说。“等等让我想想，肯迪尔和他的人是不是从前哨站那边发来过消息？”

       提阿诺拂去粘在他脸上的金发，把望远镜的倍数调高并且尽可能仔细的去观察那片云墙，可除了从地面上愈积愈厚的尘土他什么也看不到。提阿诺又观察了片刻，发现这些不寻常的尘土中出现了一个黑影。他把双手固定在栏杆上稳住身形，集中注意力来辨别黑影的轮廓。

       提阿诺逐渐看清了一些人影从尘土中钻出，他吓得赶紧再次稳住身子，把望远镜的聚焦度又调整了一下。越来越多的人影从雾霭中浮现，后面的尘土翻滚着显然还跟着更多，一大群人形状的家伙弯着腰前进，他逐渐看清了这些家伙的真面目：驮着背，双手拿着粗制武器，而且皮肤是绿色的。时间一份一秒的过去，恐惧在提阿诺心中炸开，兽人的队伍似乎无边无际，他们的数量成千上万！

        “神皇在上.....”提阿诺大口喘着粗气，望远镜从他冰冷的手指间滑落，镜片裂的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