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标本】厦门特产小鱼干，居然是国家保护物种？

1774年，德国生物学家帕拉斯在英国海滩采集文昌鱼标本。文昌鱼是名字中有鱼，但没有脊椎，只有脊椎的头索动物，是包括人类和鱼在内的脊椎动物的“表亲”，对研究同一脊椎动物门下的脊索动物的起源和进化有重要价值。文昌鱼的数量很少，很多研究室都想拥有文昌鱼标本。

欧洲文昌语BRANCHIOSTOMA lanceolatum | Hans hillewaert/wikimedia commons

震惊世界的厦门文昌鱼

20世纪20年代初厦门大学刚刚成立时，校长林文庆在全世界连任海洋科学专家。美国人索尔赖特被邀请成为生物学教授。赖特教授经常去海边考察。有一次去厦门油条店视察，令人惊讶的是，这里的文昌鱼是以吨位计算的。像银鱼干虾米一样，这里的文昌鱼也是做饭的材料。他于1923年在希恩斯发表了《中国厦门大学附近的文昌鱼渔业》，兴奋地向世界同行报告说，这一发现——生物同行有福了。这里的文昌鱼无穷无尽！

分布在厦门的白氏文昌鱼Branchiostoma belcheri标本|国家动物标本资源平台

世界上唯一的文昌鱼产量丰富到可以形成渔业。只有厦门海域，特别是油条店一带。这里捕获文昌鱼的历史已经有300多年了。一开始文昌鱼又小又软，不受食客欢迎。直到出现炒菜、煎蛋等新的吃法，才发现文昌鱼的独特味道。特别是炒后制作的文昌鱼问世后，文昌鱼的身价大幅上升。民国初年，文昌鱼成为厦门著名商品，远销南阳各地。

文昌鱼是当地的传统材料|华南师范大学

满足文昌鱼这种挑剔的房客一点也不容易。——海水不太咸也不太淡，水温不热，水不太急，风浪不能太大，化学污染物不能太多。最重要的是，作为害羞的小动物，厦门像文昌鱼的“沧海幽州”一样，提供了在茫茫大海上繁殖的乐土。

白色部分是文昌鱼的生殖腺| JORDI GARCIA/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BIOLOGICAL SCIENCE(2006)

小鱼干也是保护动物

随着厦门经济的迅速发展，这片生态优越的海域发生了一些变化。1955年，高密度解放房建成，首次将厦门岛和大陆连接起来，大大方便了人员和货物的流通，为厦门的经济腾飞奠定了基础。但是，由于当时的科学技术条件，没有充分证明防波堤建设对周围生态环境的影响。防波堤完工后，该海域的断面被堵塞，海水无法流通，附近文昌鱼渔场沉积了大量泥浆。

除了防波堤建设外，新城建设、垦区、道路建设、人工沙滩等基础设施工程都需要大量的海事作为材料。由于利益原因，许多采砂单位未经相关许可，在厦门沿岸大量采砂。

文昌鱼对栖息地环境的要求很高|华南师范大学

此外，文昌鱼生活的海域原来是厦门市重要的水产养殖区，滩涂和浅海养殖一方面侵占了文昌鱼的栖息地。另一方面，表格

过程中没吃完的饲料、动物的粪便淤积在海底，使海区沉积了大量污泥，水质也因此恶化。

生蚝养殖 | 图虫创意

就这样，在各种因素的综合影响下，文昌鱼最爱的疏松沙砾被紧实的污泥取代，曾经“伊甸园”般的生境不复存在。在1956年以前，文昌鱼的年产量一般为70-150吨，到了1969年，就只能捕到2.23吨，随着资源量的急剧下降，生产性作业也逐渐停止了。这一道闽南人餐桌上的“小鱼干”，渐渐沦为了濒危物种。1988年，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名录公布，文昌鱼入列二级重点保护动物。

文昌鱼是国家二级重点保护物种 | 华南师范大学

“看不见”的保护动物？

为了缓解文昌鱼面临的生存危机，1991年，厦门市政府批准建立厦门市文昌鱼自然保护区——这是我国最早的文昌鱼保护区，并于2000年升级为国家级保护区。与此同时，厦门多家海洋科研院所也积极开展文昌鱼的人工繁育。在2005和2008年开展的文昌鱼放流活动中，放流的文昌鱼苗达十几万条。

厦门黄厝海域是国家级文昌鱼保护区的核心区 | 图片来自网络

但相比起中华白海豚——这种体态优美、自带微笑滤镜的厦门标志性海洋保护动物，身长只有几厘米、其貌不扬的文昌鱼，很难被普通大众关注。今年夏天，厦门海边流行起赶海“挖花蛤”。就在文昌鱼保护区的核心区域——黄厝海区，每天数以千计的人慕名而来，雪糕勺子、塑料铲子、电风扇罩子，各种挖花蛤“神器”轮番上阵，一家老小、同事朋友各施其技，可谓不亦乐乎。

涨潮后，各人收获满满，但这片海滩却被翻了个底朝天，没有食用价值的多毛类、甲壳类、贝类的尸体被留在沙滩上，喜欢潜沙滤食的文昌鱼也难逃一劫。

网络上很容易搜到“厦门赶海”、“厦门挖花蛤”视频——挖的是花蛤，破坏的是文昌鱼的生境 | 图片来自网络

后来，在环保组织、政府机构、执法机关等各方努力下，这股”热潮“渐渐平复了下来。文昌鱼已经在这个星球上，顽强地生活了5亿年。它能否像这首童谣说的一样，继续生活在这片海域，未来还掌握在我们的手里：

“文昌鱼，真稀奇

头小尾尖一庀庀

真娇气，真歹饲

真好食，好滋味

同安刘五店

是伊生存的好地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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