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工厂 多国“植物工厂”进入量产阶段

编者按:阿联酋近日宣布，将斥资1.796亿美元在阿布扎比沙漠建设全球最大的“室内农场”，并利用荷兰最先进的室内种植系统发展创新型室内农业，解决极端天气造成的正常种植限制。阿联酋的“室内农场”类似于通过控制生长环境生产蔬菜的“植物工厂”。目前，世界上有两种类型的“植物工厂”，一种是以日本为代表的精细种植工厂，另一种是以荷兰为代表的大型种植工厂。COFCO、中粮等中国企业正在引进“植物工厂”相关技术进行试种。环球时报记者通过调查展示了中国、日本、荷兰“植物工厂”的最新发展水平。

“植物工厂”中的“中国角色”

我们的记者杨沙莎，我们在德国的特约记者穆青，我们在日本的特约记者江峰

《环球时报》记者经过层层消毒，在淋浴房被炸开后，才得以进入位于北京通州的JD.COM“植物工厂”，据说这是日本技术阳光和人造光在中国最大的结合。在这个占地一万多平方米的温室里，记者看到了用日本技术栽培的蔬菜。

中午，太阳很强。进入温室后，记者发现室内温度适宜。蔬菜没有长在地上，而是整齐地长在离地面1米多的栽培床上，隐约可以听到流水的声音。整个“植物工厂”乍一看更像一个大型实验室。JD.COM“植物工厂”项目负责人吴中胜打开种有生菜的苗床底板，让记者观察。浅液从苗床顶部流下，生菜发达的根系浸在液体中。最初的声音来自这里。

吴中胜告诉记者，这些液体是植物的营养液，相当于植物的“配方奶粉”。根据不同的植物，向水中添加各种营养物质。“如果菠菜含钾多，营养液中就会加入更多的钾”。据介绍，“植物工厂”采用日本“浅液流栽培法”，能使营养液温度可控，蔬菜根部能很好地吸收氧气，节约用水，营养液重复利用率达到90%。估计一瓶矿泉水差不多可以喂一个蔬菜，用水量是传统土培的3%。

2018年，JD.COM从日本三菱化学公司进口了与“植物工厂”相关的技术和设备，包括种子和营养液。“这些菜最大的优点是不使用任何杀虫剂。”吴中胜告诉记者，秘密在于“植物工厂”通过“地下栽培”来隔离病菌。“我们进厂前要消毒。通过风淋室等。，这些程序将最大程度地消除身体上的病菌。你看我们的地面也经过了处理，铺了特殊的地布，把植物和外界环境隔离开，像一个安全岛。果然，记者看到工厂里没有泥土的痕迹。

JD.COM引进的三菱核心技术还包括苗圃箱。记者透过苗圃箱上的小玻璃窗可以看到，两排多层货架上摆满了新苗。吴中胜说，育儿箱可以调节光线、二氧化碳浓度、温度和湿度等。，8-10天即可出一批苗，比传统育苗周期缩短一半以上。离开苗圃箱后，将这些幼苗种植在栽培床上。生长20到30天后，可以收获一种作物。以生菜为例，一年收获12-14茬，露地种植一年收获3-4茬。

目前，JD.COM“植物工厂”的蔬菜种子全部来自日本，JD.COM正在与国内一些研究所进行育种实验，为使用国内种子做准备。吴中胜告诉记者，在养殖方向上，日本领先于中国，日本的养殖方向已经过了追求温饱的阶段，更愿意追求味道和风味。中国育种大部分还是追求产量，但是一些高消费群体更追求口感，“植物工厂”的蔬菜就是针对这一群体。记者品尝了“植物工厂”的生菜，确实比市面上的普通生菜嫩脆。吴中胜说，在疫情期间，“植物工厂”的蔬菜供应短缺。价格方面，普通有机生菜200g左右6元一个卖，“植物工厂”的生菜7.5元左右。消费者早上在JD.COM App下单，最早下午就能拿到菜。

据吴中胜介绍，就“植物工厂”而言，国内的软硬件技术水平可以达到自给自足而不“卡脖子”。但如果像荷兰、日本那样系统控制精度更高，设备寿命更长，目前在国内是无法实现的。“像芯片一样，不能高精度实现，但能满足基本需求”。在育种上，中国与荷兰、日本等发达国家还有一定差距。

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研究员李国祥告诉《环球时报》，毫无疑问，中国的农业技术起步较晚，但已经赶上了世界先进水平。近年来，相关种子储备有了很大提高。

至于从中国进口的“植物工厂”，李国祥说，其中大多数仍处于试验阶段，代表着农业领域的先进科技水平。“这是颠覆性的科技”。李国祥告诉记者，由于对“植物工厂”的大量投资，一般科研项目很难申请项目资金，目前只有一些大型企业在这一领域进行了战略投资。他认为，建立一个“植物工厂”的成本，并不一定低于目前自然界种植的成本。此外，消费者接受“植物工厂”的食物还需要时间，但科技革命往往是从颠覆性技术开始的，中国农业部门需要这种科技投入。

荷兰“植物工厂”可以“私人定制”

“荷兰农业已经进入4.0时代了！”德国《经济周刊》称，去年荷兰水果、蔬菜等农产品出口创下新纪录。随着全球粮食危机的凸显，荷兰“植物工厂”逐渐进入大规模生产和定期供应阶段。

位于阿姆斯特丹东南部商业区的格罗茨“植物工厂”就是其中之一。环球时报记者从外面看到，这个“植物工厂”和普通公司没有太大区别。进入室内，发现和玻璃温室差别很大，空比较封闭，多了一个主角——生长灯。

进入种植区时，游客必须穿蓝色工作服，戴防护帽。这个“植物工厂”主要种植菠菜、生菜、甘蓝等。工厂虽然占地2000平方米，但是蔬菜栽培层有几层，实际使用面积是占地面积的三四倍。

除了气候室的温度、湿度、通风等控制技术，记者最感兴趣的是发出紫光的LED植物生长灯。公司总监Wiesel告诉记者，生长灯是由荷兰专业的LED植物生长灯制造商提供的，可以根据不同的植物和生长周期进行调整，让蔬菜长得更快更好，甚至影响口感。

记者在采访中也了解到了“植物工厂”的优势。它可以避免天气变化的影响，可控的环境使作物优质高产。“这种稳定性还允许我们根据零售商甚至终端客户的需求‘定制产品’。”威塞尔说，“时令蔬菜”可以随时订购，并能准时交货。

但是，“植物工厂”也有弊端。最重要的是成本高。建造一个“植物工厂”所必需的气候室的成本大约是同面积玻璃温室的三倍，照射24小时的LED生长灯成本也很高。与传统农业相比，初期投资和运营费用是后者的几倍。其次，“植物工厂”对农民的要求更高，不仅要懂得种植，还要有丰富的植物学和环境科学知识。由于成本高，种植的果蔬价格是市场上同类产品的几倍。

但GROWx对未来充满信心。威塞尔说，食物短缺已经成为一个全球性的问题，尤其是在大城市，“植物工厂”尤其适合城市。目前，许多荷兰食品公司、大型超市、初创企业等也参与了“植物工厂”的建设。

荷兰阿姆斯特丹农业经济学家范佩西告诉《环球时报》，“植物工厂”的兴起离不开荷兰的很多龙头企业，包括气候室建设、种子繁殖、施肥、照明等诸多环节。荷兰还有瓦赫宁根大学，世界排名最高的农业科技大学。“植物工厂”项目也得到荷兰政府的支持。荷兰的目标是在全国建立一个“工厂”网络。未来，其产品将逐渐进入普通人的家中，并走向欧洲等地区。

“植物工厂”产品已经进入日本普通百姓的家中

在日本，“植物工厂”不是一个主导概念，而是一种真实的生活体验。在日本超市，《环球时报》记者经常可以看到“Vegetus”品牌的产品，方形透明口袋里装着新鲜蔬菜，不用清洗就可以用来拌沙拉和做三明治。都是无土种植，有着同一个家乡——“植物工厂”。日本的便利店全家与维泰克蔬菜厂有限公司合作，在全国16000多家商店销售“植物工厂”蔬菜制成的三明治。东京电力集团、富士通、松下、夏普等科技巨头都在积极参与“植物工厂”的建设，甚至个人也逐渐把“植物工厂”作为投资的首选。

日本的“植物工厂”在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开始兴起。当时日本国内工业升级，大量工厂设备被淘汰。但是，日本人口老龄化导致农民越来越少。日本政府颁布了一项政策，鼓励工厂将淘汰的设备应用于农业。于是大批科学家开始研究人造光。到目前为止，日本在人造光“植物工厂”的方向上处于领先地位。日本经济新闻报道，从全球来看，日本是一个拥有大量工厂的国家。据日本保护园艺协会介绍，截至今年2月，日本共有386家“植物工厂”。然而，统计数据显示，由于设备过剩和企业在发展市场方面过于简单化，许多“工厂”面临亏损。

一般企业法人Innoplex的代表董事藤本信治在接受环球时报记者采访时表示，开设“工厂工厂”所需的设备成本约为6000万至7000万日元。为了控制外部温度的影响，需要在建筑上增加和破坏保温层。安装空调整，这个费用大概是2000万到3000万日元，所以总共需要8000万日元。他告诉记者，一般的厂房房或库房房都可以，只要棚高2.5米到3米，占地600到700平方米。

《日本经济新闻》报道，近年来，随着可压缩水、电、暖、人工成本等技术和栽培知识的积累，“植物工厂”的规模越来越大，更节能的发光二极管照明灯价格越来越便宜，“利润开始见曙光”。日本是世界上LED照明发展最快的国家。2014年，两名日本科学家和一名日裔美国科学家凭借其蓝色LED获得诺贝尔奖。2017年以来，日本新建的“工厂”中，超过95%采用了发光二极管。

藤本信治告诉记者，衡量工厂收支平衡的一般基准是日产量必须在3000以上，“符合这个基准、经营5年以上的‘工厂工厂’80%达到黑字”。

除了需要更多的启动资金，日本“植物工厂”的设备和技术还不够成熟。目前，日本90%以上的“植物工厂”生产叶用莴苣、西红柿等水果蔬菜或土豆等块根蔬菜，很难通过“植物工厂”实现大规模生产，因为光不仅需要上面的，还需要侧面的。目前日本千叶大学的实验室还在“植物工厂”进行草莓稳定生产的实验。草莓虽然属于水果，但是它的藤蔓是水平生长而不是垂直生长，所以很容易均匀地接受光线。目前日本用来做蛋糕的草莓都是从海外进口的。一旦“植物工厂”的草莓栽培技术成熟，就会有很大的市场空。

日本粮食自给率不到40%。2019年农业就业人口比5年前减少35%，平均年龄达到67岁。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中国制造的蔬菜一度停止进口。而“植物工厂”蔬菜则稳定地供应给市场。根据日本富士的经济统计，日本每年有55万吨生菜需求，“植物工厂”2019年的供应量约为1.7万吨，市场份额约为3%。预计到2030年，供应量将达到6.2万吨，市场份额将超过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