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经济重心南移的说法很多。有人说安史之乱后,南方经济总量超过北方;也有人不以为然,认为宋朝时南方超过了北方。然而到了宋朝,南方的经济确实超过了北方。这不是简单的经济问题,而是影响整个中国的政治军事问题。
01.
选择经济还是军队
的确,开封是北宋的首都,北京是明朝成祖之后的元朝、明朝和清朝的首都。这些地方都是传统意义上的北方。经济中心一直跟着资本,但经济重心不会转移。中国历代的威胁大多来自北方草原,中国精锐士兵一代又一代接受抵抗外敌侵略的训练。所以,北方是军事力量的大本营。因此,统治者面临着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是首都在北方掌握军事力量,还是首都在南方掌握经济力量?
宋朝皇帝选择妥协,在南北之间以开封为都城。一方面,它通过大运河不断地从南方输送资源;另一方面,他在开封收集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最优秀的士兵,远程指挥最精锐的西方军队。但这不是宋太祖·赵匡胤想要的最终结果。他曾经说过,等国力强大后,首都会西进,先到洛阳,再到长安。
但毕竟他时间不多,大宋朝越来越依赖运河。迁都洛阳,大有可为。虽然不在运河主干道上,但是交通方便。迁都长安是绝对不可能的。别的不说,从洛阳到长安的窄路,经过三门峡,是运河船只不可逾越的地狱之门。就算不算运费,这里的交通条件也承受不了首都的日常消耗。
这不是我危言耸听。在唐太宗时期,它经常遇到交通问题;唐高宗时期,为了缓解长安地区的物质压力,有一半时间不得不迁居洛阳;到了武周时期,干脆定都洛阳,不回长安。这也是无奈。一方面,一个地方的首都已经建立了很长时间,人口压力急剧增加,对当地环境造成了很大的破坏。比如西汉二百年间,对周边森林和当地水土造成了极大的破坏,在一定程度上导致了东汉统治者选择洛阳为都城。
直到近600年后,统一后的隋朝才有都城长安。毕竟关中地区还是苏秦口中的“天府之国”。但当唐朝的荣耀逐渐褪去,即使陕北的森林被砍伐后,关中地区也会失去昔日的荣耀。另外,宋朝时期,关中地区长期处于抵抗西夏的最前线,沉重的军事负担和严重的战争破坏使关中地区难以休养生息。
北宋以后,关中长期远离政治中心,“陆上丝绸之路”失去了昔日的辉煌,地处内陆地区,没有海上贸易的好处,逐渐衰落。所以当朱元璋派朱彪去视察Xi时,他放弃了迁都。
02.
怎么称
既然传统的选项“长安”无法选择,后来者面对军事经济事务会交出怎样的答案?定都北京的元朝选择了军事力量,通过海路控制经济力量。明太祖时期定都南京的明朝牢牢抓住了经济命脉。成为祖先后,他移居北京,选择了他生活的军队。
但显而易见,大运河只能作为沟通南北的经济大动脉,却无法将北京中央政府的影响力延伸到南方。如果能靠着运河靠海两条腿走路,可能会更好。但明代实行“禁海”政策,后期财政问题不可避免。清朝吸取了明朝的教训,财政上比较好,但是还是有自己的困难。
以上都是选择了军事力量的朝代。选择经济强国的宋朝呢?就是有钱,但是真的不会玩。在这种环境下,宋朝的统治者用钱买平安是最划算的。不能在部队花钱吗?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是皇帝离军队太远。养完西凉军,谁能治?军队从来都是一把双刃剑,既能伤人又能伤己。所以,掌握在自己手里是前提。就像猎人养鹰一样,不能让他吃太多。如果他吃得太多,他就会不听话。
皇帝可以派亲信掌管军队吗?理论上也是可以的。但是军队不是一个抽象的名词,而是由许多活着的人组成的。想想吴起,李广,这些古老的名字,哪一个不像孩子一样爱兵?如果皇帝派来的亲信永远只是皇帝的亲信,而不是士兵利益的代表,军队是不会承认他的。
想想项羽的前上司宋轶,他也是楚怀王的铁杆心腹。他是名正言顺的储君总司令,而他的背景楚怀王在项梁死后拥有实权。但事实是什么呢?没有被项羽杀死,也没见有什么士兵为他报仇。这是因为带领项他们走向胜利,拥有荣誉、土地和财富,而他身后的和却不能。
所以不是统治者不聪明,而是他们选择了经济,必然会打压武力。毕竟宋朝的统治者对历史也比较熟悉,司马光专门为宋朝的统治者写了《资同治鉴》。他们都知道“北魏孝文帝迁都”。迁都洛阳,入主中原,意味着选择经济,意味着放弃北方六镇的军事力量。不是北魏孝文帝不想要这些精锐士兵,而是不能两者兼得。
离得远,照顾不了六镇的经济。毕竟以前六镇的繁荣是靠贸易的,现在离首都远了,当地的消费能力大大降低。商贾不能卖,不能运,自然不会去,皇帝也没办法。政治控制也无能为力。什么消息,得十天半月,才能传到首都,遥控指挥哪是那么容易。但是下面的士兵不在乎你们国家的一盘棋。饿了就吃;如果你没有钱,你应该找到钱花;如果中央政府不给,你就抢。我从来没听说过有刀有柄的人被饿死。于是六镇发生叛乱,把北魏送入史书。
问题就在这里,解决问题的过程就是制度演进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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