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藏经洞出土并保存了大量唐五代宋初的纸质文献,由于大多保存了唐宋文献的原貌,具有重要的历史文献价值。作者在敦煌文献中发现了十几个“缠绕”字母的实物资料,内容丰富,可以弥补传世文献中这一记载不清的不足。其中有一封“上弦”的信,是张一超写给侄子张怀深的。虽然学术界对此进行了大量研究,但在命名文献、文体研究和史实考证方面仍存在一些不尽人意的地方。现对上述问题进行如下梳理和研究。
上一部敦煌文献因其前后不全而被学者研究,但很多地方仍不清楚,对其名称、文献性质和历史价值也有许多不同的看法。因此,有必要通过文本细读,对“委托”文书P.3750所涉及的人物、地点、人物关系、文书形式、书写时间等进行全面研究,全面揭示其文书价值。
出现在文献中的、尹怀申、左、(张)怀申,都是张叛乱时期的幕府人物。杨先生对文书中提及的几个人物的生活年代进行了全面考察,判断其属于张一超主政义军时期。根据第4660页,王静宜被任命为起义军的护卫,并担任代理大使,这一定是在王静宜被任命为河西都城防御的右厢护卫之前。根据史料记载,在唐僖宗干复时期(874-879),唐朝开始在凉州设立河西都城防御使团,所以这份文书的撰写时间应该在干复年号之前。据郑炳林先生考证,《王静宜苗振赞序》第4660页,认为王静宜大约死于咸通十二年(871年)至干复三年(876年)。郑炳林先生还根据敦煌文献S.2041《中古社会篇》署名王静宜,第一个署名是魏亮,因此,王静宜入京的时间可以进一步缩短到唐大中、咸通十二年左右,在咸通之前。尹怀申,大概是尹继峰的名字,字纪峰,见于P.3569V(4)《当官我尹继峰死于光启三年四月》。当时他是归义军的官员,负责我们政府官员的撤粟酒料。他是张淮周围的心腹大员,他生活在张仪超和张淮掌管归义军的时期。左成镇,敦煌文献中亦称左成镇,见于2962年版《张仪抄辨文》。1956年前后是归义军的流浪使者,流浪斥候在瓜州和苏州之间。因抢救行人、唐代回鹘使者王护送而闻名,载于《张仪抄辨文》。所以这份上弦文书的撰写时间应该在唐大中和贤同之间。
文件中提到的“将军”之一是张仪超的兄弟张。大中五年(851年)受张一超之命,用地图向唐朝中央进贡,被封为萨金戈将军魏,可尊为将军。大中七年(853年)后,唐朝招募沙州刺史张为人质,留在长安,死于咸通八年(867年)。综上所述,这段“缠绕”的具体书写时间范围应该是大中十年(856年)至咸通八年(867年)之间一年的七月二十日。文中提到的“辽泉”地名是辽泉县(今张掖高台县),唐代属苏州。大中国初年张一超收复甘肃、苏州后,一直由张的归义军控制。那么文书的书写地点可能在苏州境内,也可能在苏州境外,文书的最终传递地点是沙洲,出土地点也在沙洲。从文件上明显的折纸痕迹印章可以判断,这份文件是实际已经传送的原始文件。然而,由于文件前后的不完善,行政长官的印章没有找到。推测应该与新疆库车杜立德阿胡尔遗址出土的唐代绕组文书“宝乐迪绕组”相同,只有行政长官个人签名,无印章。
这份弯弯曲曲的文书的收信人是“怀神”,作者判断一定是张淮神。据P.2913V《张淮深墓志铭》记载,唐玄宗大中七年(853年)任沙州刺史,张淮深碑上有“圣旨承父职,填沙州刺史”的明确记载。那么P.3750“清盘”文件的发件人是谁?在整理和出版法国敦煌文献的过程中,作者根据文献的内容和语气,将文献的标题拟定为《苏州某官员家书》。作者认为是合理的,但不够准确。它没有指出发送者和接收者是谁,也没有指出文件的文体名称实际上是“缠绕的”。在IDP(国际敦煌项目)数据库的彩色图表上,收件人的家庭名称清晰可辨。根据敦煌文献中反映的张谋反的史料,应为“沈”。是张之子,张一超之侄。文末的“络”和收信人姓名后的“省”字是“络”字中长辈传给晚辈的常用词,在流传下来的晋人书帖文物中很常见,其基本格式一直沿用到唐宋。所以文书的发件人一定是沙州刺史张怀深的长辈或官员。作者认为,这封信的发件人是收信人沈的叔叔张一超。以下以敦煌文献所反映的文献内容和史实为佐证,再以张一超在敦煌文献中的手书与此卷帙文书的书法进行对比验证。
首先,从对文件内容的分析来看,可以分为两个部分,从文件开始到“昨天7月19日”。前一部分的内容是,苏州某军官给驻扎在沙州的沙州刺史张淮下达了军政命令,命令张淮派兵带领沙州兵马等重要物资于7月28日前来苏州,并催促三军将士最迟查明情况。后半部分是私事,告诉,他的父亲张将军,他深深地在长安,北京的首都,带回了他的信从归义军,他的家人在北京是安全的。然后,他把朝廷官员带回来的赏赐分发出去,又吩咐把比左还深的衣服拿一个一角,拿一个银两。为了保密,他还特意叮嘱他注意物品的密封。
简而言之,这份曲折文书前后的两个部分,只有与沙州刺史关系密切的人才可以发布这样的行政命令和委托私事,除了张(和文中出现的“将军”张仪。
池,所以不可能是他),肯定属于造反派我们张一超。只有张一超既能以义军的身份回归我军时代,又能命令下属的沙州刺史张淮征召兵马和物资,还能利用叔父的辈分给侄儿寄信、分发赏赐物品、委托私事,这完全符合唐代绕组书体在传世文物文献中的使用范围和特点。
虽然这封信的结尾不完整,遗漏了年、月、日等非常重要的日期环节,但从文字上可以推断,张一超当时不在沙洲,而是带兵,已经到了苏州。那么,是什么促使张一超带兵,向驻扎在沙洲的张怀深招募兵马呢?从目前对归义军历史的研究成果来看,结合上述文献的撰写时间,是在大中十年(856年)至咸通八年(867年)之间的一年的七月二十日。作者认为,只能是在大中十二年(858年)夏秋季,张仪超趁秋高气爽,率军东征凉州吐蕃。在中国国家图书馆敦煌遗书BD5825V的末尾,有一段文字:“大中十二年(858年)八月二日,大臣大军送来,求出路。敦煌学界对这一铭文的研究共识是“尚书”指张仪超,“范”指吐蕃,反映出张仪超于858年8月2日率领兵马开始东征凉州吐蕃,所以这一曲折文书的时间正好与BD5825V年底铭文所反映的时间重合,反映出在张仪超正式出兵攻打凉州吐蕃之前,首先, 7月28日前增加沙州兵马向苏州集结(从不完全的文献资料推断,可能是驻扎在苏州料泉镇的军马因为家人在沙州,逃回了沙州,导致没有攻克吐蕃的兵马。 于是,张一超下令增加沙州兵马前来苏州),然后八月二日整齐的兵马正式从苏州出发,前往西州为吐蕃进攻。
其次,敦煌文献中已知张一超的笔迹,可以用来比较是否是张一超写的。目前,张一超在敦煌文献中所写的作品,都出现在张一超早年的学生时代,包括S.5835《佛教大乘米钱经》(最后一题是张一超的《佛教弟子书》),BD5259《无量寿佛经》(最后一题是张一超的书),P.3620《冯常青谢死表见》《讽刺当下》在文献的最后,题目是《学生张一超3月22日所写》已知敦煌文献显示,张一超死于872年,春秋时74岁,因此可以推断,815年,张一超年仅17岁,尚未成年。大中十二年(858年)夏秋季,张一超出兵攻凉州,亲自给张淮写了P.3750“上弦”文书,张一超60岁。虽然同一个人在青年时代和老年时代的书法笔迹肯定发生了变化,但他始终保持着一些书法习惯或书法个性风格。本文从单个词的微观层面比较了两者的书法风格。通过对以上书法风格的比较,笔者认为这两个文献都是同一个人写的,即都是张一超手写的书法。
综上所述,3750页是大忠十二年(858年)七月二十日,归义军成员张一超写给沙州刺史张怀申的。应该命名为“张一超交侄儿,张淮深嘱托”。由于张一超亲笔题字的敦煌文献在成年后非常罕见,所以这份“缠绕”的文献可以保存下来,非常珍贵,可以帮助我们比较和判断张一超在归义军时期写的其他未被发现的手写文献。由于是张一超亲笔写给侄儿张怀申的书信原件,故被归义军政权作为文书档案保存在归义军省公署,成为敦煌文书中张一超亲笔书写的罕见文书之一。后来,与张淮有关的名字,如“怀神”、“阴怀神”,都用浓墨抹去了。据推测,这些名字可能与张怀深被杀的政变有关,那次政变使官员办公室的官员的儿子出于某些“政治禁忌”而抹去了与张淮有关的名字。最终,大量与张淮有关的文献和档案被遗弃,被敦煌寺庙用作“废纸”,这也是张一超的手书文献出现在敦煌藏经洞的一个可能原因。同时,这份文件还提到,苏州需要“画障”和“技艺精湛的工匠”,这应该与当地寺院绘制壁画、造像有关,反映了敦煌归义军收复苏州后投入各种物资、积极进行文化建设的珍贵史料。这份文献的重要史料价值在于,它与大中十二年(858年)夏秋季张仪超率军讨伐凉州吐蕃的军事战争有关。它是研究张仪超、桂仪军事史的重要历史文献。
[1]版面见《法国收藏的敦煌西域文献》,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版,第27卷,第241页。整理者根据信的大致内容,临摹出版时,试探性地拟出了一封题为《苏州某官员及其家书》的信。
在IDP(国际敦煌项目)数据库的色图上用墨水画的“阴怀神”字是可以识别的。
【③】在IDP数据库的色卡上涂了墨水的“槐神”二字,可以清晰的识别出来。据此,笔者判断此件很可能是归义军的一位官员送给张怀深的“上弦书”,根据上弦文书的使用范围和内容关系,很可能是归义军送给侄子张一超的上弦书。详见下文考证。
[4]杨《略论的奏折》第3750页;《残缺的书信》,严《过渡时期的敦煌语言文学:纪念先生逝世三周年座谈会纪要》,甘肃人民出版社2010年版,第398-404页。
[5]杨《全集》第3750卷第404页。
[6]郑炳林《敦煌碑铭解读》,兰州:甘肃教育出版社,1992年,第158页。
【⑦】这只是作者基于古代人名和文字对应关系的推测,没有证据。
[8]日期从“昨天7月19日”、“7月28日来了”等文件推断,必须在7月19日至28日之间。
【⑨】据深碑及P.2568《南阳传》,可知为张长子。根据2913页《张淮深墓志铭》抄本,张淮于唐大顺元年(890年)2月22日病逝,享年59岁,故可推断张淮生于830年左右。大中七年(853年),继其父张为沙洲刺史,年约22-23岁,已完全长大。
[10]如北京故宫传世文物《江铁》中,的《范辛甫帖》中有“范辛甫省”,《右军书记》中有“王延省”。在出土文献《吐鲁番文书》中,有一部高昌国时期的图书文书《兄弟父子书》,书名为《某省》。在传世文物和出土文献中,“省”字用于长辈给晚辈的书信礼仪中。
[11]敦煌书文书S.1725记载唐宋婚礼仪式上的礼书印章:“凡须用青一尺二寸包裹其本者,背对文字。需要新版,长度大小差不多。半平米以内,凿头,三条白线包裹,像蝎子一样包裹,封线,记为‘全部’。可见,唐宋时期,专门用于封书封物的“封”、“全”、“封”等印章,出现了防止他人擅自启闭的现象。不仅敦煌本《出家图》第2770页、敦煌本《唐干甫四年(877年)、商都四月十一日上奏》、敦煌本《尚书·曹··邓法书》第376页等其他文献,而且为了防止他人擅自开启而将密封的书、文封保存完好(《晋史》卷三十一《礼宝玉》记载,晋人攻破北宋都城后,有“封”字《辽史》卷五十一《礼制》记载,宋辽之间的一切礼书,如贺、贺、奏折、吊唁等,包括写给皇太后和皇帝的,都要加盖“封都”章。到了对方之后,对方也要遵循一定的礼仪,查一查,闻一闻,然后第一个由舒密打开,丞相念文。白玉印章采自黑龙江省上京会宁府出土的两枚“印”铜印和《施乐藏古Xi印选》。施叔清先生认为这种玉玺或铜玺是礼仪性的印章,宋代称之为“礼信之宝”,是20岁送礼或封文书时使用的印章印章。供参考,石树清《宋篆刻考辨》,《逸芬集——张先生90寿辰纪念文集》,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2年版,第367-368页。)另外可以参考王世贞的《敦煌所封唐宋书》
《法律的还原》,《文学》2011年第3期。
[12]作者又写了一篇关于唐宋书信的文体、源流和演变的文章,此处不再赘述。
[13]荣新疆,《早期沙州起义军与唐中央朝廷的关系》,黄、,《隋唐史集》,香港:香港大学亚洲研究中心,1993年,第107页。
”14]即塑匠,“苏”引出“塑”。敦煌文献S.367,P.2005,P.5034中有“质数象”,其含义均指造像。考证请参见2011年《敦煌研究》第5期张《敦煌文献中所见“平原意象”考辨》和《敦煌跋中所见“平原意象”考辨》两文。《说文解字》中的“素匠”二字,可以补充张、的观点。
[15][王世贞,《敦煌二本简释》,《历史档案》,2011年第2期,第131页。
文章发表在《敦煌研究》2016年第4期。如果要报价,请参考纸质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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