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代和社会的发展,女性的作用和地位正在逐渐变化,关注度也越来越大,同时遭受的困境也与日俱增。关于女性生存困难的问题一直是文学关注的热点问题。
六六作为当代作家,一直从女性视角出发,结合时代的热点问题,分析当代女性在家庭与社会中的生存困境,显示出独特的女性意识。本文将从《王贵与安娜》《蜗居》《双面胶》三部作品出发,分析当代女性的生存困境,探讨走出困境的途径,以及对于六六作品中女性意识的归纳和形成这些意识的原因。一、六六作品中当代女性的困境
(一)爱情与"面包"如何选择的困境
爱情与物质自古以来好像都是难以统一的两个方面,没有爱情的婚姻难以长久,而只有爱情没有物质的生活也过于理想,所以选择爱情还是选择物质成为了一个永恒的话题。在六六的作品中表现的也尤为明显。
1、妥协于物质的海藻
《蜗居》中的海藻,最初是一个简单、单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她深深地爱着小贝,沉溺在小贝对自己的呵护与宠爱中。小贝虽然没钱,但他积极上进,努力工作,一心攥钱想着和海藻结婚买房。他不能给海藻买名牌衣服和包包,却可以牺牲一个星期的午饭钱,给海藻买梦寐以求的冰激凌;他无法带海藻享受花样的放松娱乐活动,却也会变着法的哄她开心,比如两个人的"饶楼行兼跑";他不能保证海藻衣食无忧,却也能在海藻不堪工作压力频繁跳槽时给予理解和支持。然而两个人甜蜜爱情时光还是在经历了海萍买房、海萍失业、苏淳因罪入狱等一系列的事情之后而一去不回。在海藻的心中,海藻的命就是海萍给的,所以在海萍买房缺钱时,海藻最先想到的是"只要海萍需要,心我都可以给"。然而这一切在小贝看来却是不可能的,他一直强调"救急不救穷",在他看来,海萍是个无底洞,所以拒绝将自己辛辛苦苦多年的积蓄借给海藻。于是两个人之间开始出现裂痕和隔阂。
作为市长秘书的宋思明的出现对于海藻来说无疑是充满诱惑的。他可以在海藻急需用钱时慷慨解囊,可以在海萍失业时帮忙介绍工作,可以在苏淳因泄露单位机密入狱时帮忙渡过难关。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小贝不可能做到的。海藻从最开始向宋思明借钱时就一步步沦陷,她享受着宋思明的金钱带给她的高人一等,最明显的表现在买名牌衣服时的毫不犹豫和在被店员瞧不起时的出手豪爽"第一次心里觉得原来花钱是这样一件风光的事情,非常舒坦"。宋思明的权利也使海藻深深受益,在公司里,海藻一再升职,她几乎不用费任何力气,不需要付出任何努力就能拿到高水平的工资。最开始,海藻还会因为自己的出轨行为深深地愧疚着小贝,每次看到小贝内心都会暗自发誓"再也不要伤害他","可宋思明的声音一在耳边萦绕,她就无法抵御,如扑火的飞碟"。最终,这种关系被小贝发现,两人试图挽回感情失败后而分道扬镳,海藻最终还是投入了宋思明的怀抱,做了被人唾弃的"职业二奶"。
2、坚持爱情的海萍
海萍一直骄傲自己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她不愿一辈子生活在小城市里,所以毕业后毅然决然的留在大城市里工作、结婚。这种骄傲感在被生活的不断践踏后而变得微不足道,单凭着一张文凭,她没有找到高薪的工作,没有得到他人的认可和尊重,和丈夫一直蜗居在一个十平米的房子里,每天和一起租房子的人为一点点柴米油盐的小事情而斤斤计较。她最大的梦想就是在这座大城市里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可是攒钱的速度永远赶不上房子涨价的速度,她的梦想一次次的落空。正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因为房子的事情海萍和苏淳一次次争吵,她嫌弃苏淳窝囊、不争气、没有男子气概,两人的矛盾最终因为苏淳借高利贷而彻底激化,气愤之下她甚至想到了离婚。
海萍和苏淳的矛盾的化解在于苏淳因为泄露公司机密突然被逮捕入狱,按照海萍的脾气和平日里她对苏淳的态度,这个时候海萍是会选择和他离婚的,可是海萍并没有,她一心想着:"这官司,无论如何我得替他打,哪怕请最好的律师,砸再多的钱,不行就卖房子卖地。一定要还他个清白"。在被海藻嘲笑这个时候不离婚时,发出"我整天对他虎着个脸,从没好看过,即便晚上睡觉,也是甩给他个背。可真的他不睡在旁边了,我才发现自己孤枕难眠。我在想,平时我根本意识不到,只有在他出事的时候,那种揪心的疼,那种火上的煎熬才让我明白,他是我最亲的人了"这样的反思。最终苏淳阴差阳错,不仅没有入狱,反而被领导认为有先见之明得以提拔升职加薪。两人最终通过共同努力,过上了想要的生活。
(二)婆媳关系的困境
"媳妇和妈同时落入水中,先救媳妇还是先救妈"是一个自古至今,令很多人头痛不已,同时也反映出了婆媳之间关系的紧张和敏感的问题。婆婆和媳妇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两人因为一个共同的男人——婆婆的儿子和妻子的丈夫才联系在一起成为一家人,所以两人之间的矛盾冲突必不可少,《双面胶》就是婆媳关系问题的明显体现。
1、坚持自己的原则标准不愿妥协的胡丽娟
作为土生土长上海人的胡丽娟与作为土生土长东北人的小伙李亚平的婚姻本来是幸福和谐的。胡丽娟沉浸在李亚平对她的无微不至的照顾和顺从,李亚平也享受着胡丽娟给他的奴役。在家务卫生问题上,两人也分工明确,配合默契,从不发生纠纷,也不曾发生争吵,小两口的生活过的快活轻松。
可是这种平静自打公公婆婆来了以后就被打破了。首先,婆婆是典型的东北人,骨子里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在生活中,处处以自己的丈夫和儿子为中心。在她的观念中,女人天生就应该是为男人服务的,男人只需要负责上班,其他的如洗衣、做饭、刷碗、打扫卫生都应该是女人的本职工作。而胡丽娟是现代职业女性,主张的是男女平等,再加上作为上海本地人的优越感,她觉得自己应该得到丈夫的照顾和宠爱,所以诸如洗碗做饭之类的事情都应该由李亚平来做,而不是自己。婆媳矛盾最有代表性的"一碗红烧肉"事件,婆婆觉得男人们是干体力活的,应该多吃肉,女人少吃几块意思一下就行了,丽娟却觉得自己也是上班拿工资的,又不是吃不起肉,凭什么不让自己多吃,"她吃得欢快,全然不顾婆婆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其次,婆婆是一个特别节约的人,为了省钱可以不惜牺牲生活质量,甚至到了吝啬的地步,比如:炒菜不舍得用油和肉,剩菜不倒掉也不加热,因为会浪费菜和电,凑合一下还能吃;从来不去外面吃饭,即使是在要离开上海时吃的送别饭也要去"门脸最小,装潢最简陋,看起来毫不起眼的街边小店"选择最便宜的阳春面;看到商场专柜里丽娟用的化妆品的价格扭头就走等等。胡丽娟则是一个有着固定工作固定收入的职业白领,她可以买480块钱一条的裙子,还会暗自庆幸原价1280块的,因为打折才被自己抢到,内心里觉得自己是会省钱过日子的女人;她会花钱去健身、学游泳、学瑜伽,会从商场买很贵的化妆品。再有,婆婆是一个特别勤快的人,每天打扫卫生,地面上见不得一点脏,甚至油烟机也要擦得一尘不染,锃光瓦亮 。起初胡丽娟还特别享受这种勤快,因为相比起自己一星期一次大扫除,婆婆的勤快确实让家里每天都干干净净,次序井然,然而很快她就反感了,因为她发现婆婆也已经开始用这种标准来要求她一起做,让她收拾餐桌、刷碗、擦油烟机,这一切在她看来都是坚决不可能的。
婆媳二人的矛盾在经历了丽娟流产、亚平爹去世、亚平姐姐的借款种种事情后不断升级,甚至在丽娟生下孩子后都没有得到缓和,因为孩子的一句"妈妈坏",两人的矛盾达到顶峰,最终,在婆婆的怂恿和肯定下,胡丽娟活活被自己的丈夫打死。
2、不与婆婆一起生活,避免婆媳矛盾的安娜
安娜是上海小资女,婆婆是乡下农村人,两人因为生活习惯的差异而产生矛盾。安娜是爱干净的,甚至到了洁癖的地步,婆婆则是不注意卫生问题的人,她们最明显的问题体现在两个方面。第一个是吃饭问题,婆婆是一直生活贫困的农村人,在她看来,能够吃饱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哪里还能注意营养搭配的问题,而且认为饭前洗手、不用手抓饭等都是多余的事情,安娜则恰恰相反,她觉得营养问题是必须要考虑的、洗手是必不可少的。第二个则体现在穿衣方面,婆婆因为孩子多,家里穷,根本考虑不到穿衣的干净整洁问题,能够暖和就可以了,不需要好看,更不需要干净。安娜却是一个喜欢把自己、丈夫、孩子收拾的干干净净、利利索索的人,衣服虽不时尚,让人看起来也是整洁大方、文明。两人的矛盾最终因为婆婆用擤鼻涕的手喂自己孙女吃饭而爆发。婆婆回到了乡下,安娜生活在城市里,两个人的矛盾冲突因为不相见而避免。即使安娜人到中年,也说自己天生和婆婆就不是能生活在一起的人,所以两个人最好的解决矛盾的方式就是不相见。
(三)理想与家庭之间难以抉择的困境
对于已经结婚的女性来说,理想与家庭大多时候都是矛盾的。追逐人生理想意味着不得不放弃自己已经稳定的家庭,放弃丈夫和孩子,而选择家庭又必须得放弃自己多年的梦想和追求。在六六的作品中,《蜗居》中的宋太太和《王贵与安娜》中的安娜都是选择了后者的人,虽是选择相同,结局却是大相径庭。
1、一心为丈夫、为孩子着想的宋太太
"该得到的我都得到了。爱我的丈夫,可人的女儿。应有的社会地位和尊重。女人到我这个年纪,活得这么舒畅的,不多",是年过半百的宋太太对自己的评价。然而这番话却是她在知道了自己的丈夫出轨背叛了自己后说出的,这无疑是可怜的,更是可悲的。宋太太的半辈子都在围绕着自己的丈夫和孩子,没有职业,没有爱好,每天就是关心丈夫的日常和女儿的学习,把家庭打理的安然有序,父母兄弟照顾的无微不至。出身为官家庭、大学毕业的她,是可以拥有自己的工作的,但在她的潜意识里,夫贵妻荣的思想占据主导地位。看着自己的丈夫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穷小子一步步上升到市委书记秘书,她也跟着他一起荣耀。然而即使这样,到中年的她,还是面临了丈夫出轨的问题。
2、为了家庭放弃自己大学梦想和初恋情人的安娜
没有上大学,是安娜最大的遗憾,也是她最不允许别人碰触的心底的痛。她没有上大学不是因为她考不上,而是因为当时的时代所造成的。所以,当她知道高考重新恢复时,即使知道自己已经怀孕了四个月,还是决定追逐自己年少时候的梦想——考大学。她不顾身边所有人的反对,为了考大学甚至要打掉自己的孩子。但是当她毅然决然的去到医院,坐在手术室外,想到自己年老时属于自己重要的东西是孩子而不是一张文凭,听到别人打完孩子痛苦的、后悔的声音,最终还是走出了医院。"去他娘的大学,回家生儿子去"。在梦寐以求的大学和美满和谐的家庭之间,安娜最后还是选择了家庭。
安娜最初嫁给王贵,不是因为爱他,而是因为自己母亲态度的强硬加上涡轮司机的结婚。涡轮司机是安娜的初恋情人,她深深地迷恋且喜欢着他,两个人本可以谈婚论嫁的,却因为时代和政策的关系没有走到一起,这本来就是安娜心中的一份痛,所以多年后,当涡轮司机重新站到她的面前,安娜还是被他给打动、给吸引了,他的学识、他的情怀、他的悉心照顾、他的甜言蜜语都是王贵一辈子不会拥有的,当涡轮司机向她表达自己的心意后,安娜并没有因为自己有家庭、有孩子而果断拒绝,她沉浸在这份属于自己的甜蜜中,甚至在梦中也会梦到和涡轮司机手牵着手。可安娜还是不敢过分的放纵自己,因为她的"想象力只能延伸到手牵手,再往后,她就会梦见自己是一位母亲,两个孩子在前面走",安娜是理智的,"婚姻其实就是枷锁,情愿也好,不情愿也好,一旦套上,就会因为已有的承诺而主动缴械,放弃自由,甚至连梦境这样一块最后的私密地带,也被无形的篱笆控制"。安娜最后还是拒绝了涡轮司机的深情,放弃了自己年少时候的爱情,放弃了自己向往的生活。为了孩子,为了王贵,选择了家庭。
二、当代女性走出困境的途径
六六作品中这些女性有不同的身份、不同的性格、不同的遭遇,但都深陷困境之中,她们的处境在让我们同情之余,也不禁引起我们的深思,作为当代女性,应该怎样才能走出困境呢?
(一)以一颗互相包容的心,建立和谐稳定的两性关系
" 上帝造人只有两种——男人和女人。这决定了他们必须相依相偎才能维系这个世界。宇宙间的太阳与月亮的转换可以看作是人世间男女之间所应有的关系,它们紧相衔接 ,不可替代,谁也别指望打倒谁。只有获得和谐,这个世界才不至于倾斜,才能维系平衡状态 。"所以说和谐稳定的两性关系是解决一切问题的重要基础。
《安娜与王贵》中,王贵和安娜的矛盾是明显存在的,他们一个从小生长在农村,一个从小生长在都市,两个人在生活方式和习惯上存在着巨大的差异,从结婚当晚两人因为"用水"的问题闹别扭就能看的出来。但就是这对看起来各方面存在巨大差异的两个人却携手走过了人生的大半辈子,这主要是因为两个人的互相付出和包容。安娜的脾气差、毛病多,喜欢发脾气和无理取闹,然而王贵并没有拿出农村老爷们的大男子主义来对待她,而是采用一些智慧的策略,用幽默的方式给安娜讲道理,不断地安慰她,怀着一颗包容的心主动和解两人的矛盾。王贵的兄弟姐妹众多,家庭贫困,一直都需要他的帮助,对于这一点,安娜不仅不会反对,还会积极地配合和支持王贵,即使婆媳关系不和谐,却也坚持给王贵老家每个月寄生活费。老家的兄弟姐妹需要安娜帮忙找工作的,她也是绝不含糊,到处托人找关系帮忙解决各种各样的问题。她获得王贵的尊重,也能获得王贵的认可。
所以当代女性走出困境最根本的是要建立和谐稳定的两性关系,它需要男女双方共同努力去维护。
二)要在经济和精神领域有属于自己的一间屋子
这是著名的女权主义作家费吉尼亚· 伍尔夫在《一间自己的房间》里的一个非常著名的观点,"女性应当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屋子",这样才能够在家庭和社会中确保自己的地位和存在,才能够掌管自的命运。这间屋子对女性而言 既是物质基础以供其独立生存,同时也是其审视自我和确认自己身份的内在空间。从这个意义上来讲,这间屋子早就超越了物质实体的存在,而是成为了女性独立的标志,它作为女性的私人空间是女性情感和心灵的归宿。
属于自己的这间屋子,最主要的是要有自己的精神追求和经济独立,这是女性真正走出困境的最重要的两个途径,二者缺一不可。实现经济独立是女性摆脱男性束缚的第一步,也是获得自由的开始,经济独立也意味着地位的平等化,同时也是精神追求的支撑。如《蜗居》中的宋太太,她没有工作,没有社交,心甘情愿依附于自己的丈夫,无论是经济还是精神方面,丈夫都是她的支撑,没有属于自己的"一间屋子",在这种依附中她逐渐迷失了自己。想一下,如果她能有实现经济独立且有自己的精神追求,每天为自己而活,而不是依附他人获得对自己的认可,是不是就不用每天胡思乱想担惊受怕,结局是不是也就更好一些?
(三)保持合适的距离,维持稳定和谐的代际关系
女性想要走出生存困境,婆媳关系,也就是代际关系问题的解决必不可少。稳定和谐的代际关系需要两代人之间保持着合适的距离,这种距离不仅仅是空间上的不干涉,同时也是心里层次方面的自由,只有这样,才能给双方足够的独立空间,减少两代人之间的冲突与摩擦。其次两代人也需要划分好各自的职责和领域,在自己的领域各司其职,互不干预,认真做好各自领域范围内的事情,在不跨越界限的前提下关心爱护对方,履行好各自的权利,行使好各自的权利,出现问题时和谐沟通,互相尊重,方能有效减少代际摩擦,形成稳定的婆媳关系。
三、六六作品中女性意识的归纳及形成原因
在六六的这几部代表作品中呈现出非常明显的女性意识,具体可分为三点:即女性自由、女性自立、男女平等。第一,女性自由——最主要通过女性的爱情自由来体现,在六六的这几部作品中,不论是安娜与王贵、海萍与苏淳这样携手一生的爱情,还是海藻与宋思明、胡丽娟与李亚平这样扭曲式的爱情,都是男女自由选择的结果,没有出现传统思想中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式的婚姻。第二,女性自立——作者通过海藻和海萍的对比来阐述自己女性独立的观点。海萍和海藻同为名校毕业生,面对生活和工作的艰辛,海萍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坚持奋斗,最终事业和家庭双丰收。而海藻却成为了世人眼中最不耻的小三,虽然获得了一时的欢愉和享受,最终却什么都留不住。第三,男女平等——典型的女性代表是安娜。王贵和安娜的爱情故事发生在思想开放初期的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安娜作为城市女性,在家庭环境和学校教育的影响下,早已被男女平等的思想所感染。在和王贵结婚后,即使自己的丈夫是大学老师,安娜也没有丝毫的男尊女卑的思想,不仅要求和王贵思想上平等,同时两人家庭日常中也是平等的地位。两人磕磕绊绊争争吵吵仍能携手走过一生,"男女平等"相处模式的作用显而易见。
六六作品中带有女性意识的原因主要可分析为三点,一是家庭原因。六六的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是上海人,两人都是受过先进教育的知识分子,由此可以想象到六六生活的环境是个自由平等的家庭,从小受这种观念的感染,六六的女性意识也十分明显。二是社会环境因素,六六是受过中国高等教育思想的人,学校的思想教育和当代社会中女性地位明显提高的氛围影响,使得六六的女性意识得到了发展。三是婚姻经历的影响,六六和自己的老公15岁认识,24岁结婚,两人相爱相守互相扶持走过十年,虽然两人的婚姻在经历了"红颜知己""小三"之后,最终以离婚收场。但这段感情经历无疑给六六带来了深刻的觉醒和领悟,同时对她的作品写作也产生了作用。
参考文献
[1]李银河.女性权利的崛起.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7年版。
[2]李银河.女性主义.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
[3]陶楚.六六小说中的女性生存困境研究.安徽:安徽师范大学,2015年版。
[4]王晓芳."围城"背后的思索——从六六小说看当代婚姻困境.北方文学,2011年,(第10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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