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李白(7)

李白携妓凭吊东晋名将用意何在?

文/老狼

东山吟

——李白

携妓东土山,怅然悲谢安。

我妓今朝如花月,他妓古坟荒草寒。

白鸡梦后三百岁,洒酒浇君同所欢。

酣来自作青海舞,秋风吹落紫绮冠。

彼亦一时,此亦一时,浩浩洪流之咏何必奇。

这首诗的背景,我想李白是出游到谢安的故乡,当和歌妓豪爽畅饮之后,才想起谢安的,于是携妓来到东山,凭吊谢公。为逝去的谢安而悲怆,他的歌妓今天看来是那么年轻美丽、如花似月,而谢安的歌妓已经埋骨荒冢,坟上长出的小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谢安是东晋的名将,不仅有卓越的指挥才能,而且风流儒雅,多才多艺,淝水之战惊世骇俗。李白非常敬重他,并且写过“但用东山谢安石,为君谈笑静胡沙”这样的名句,把自己比作谢安来言志。但是真正到东土山来拜谒凭吊谢公了,却带了个妓女来和他攀比,相信谢安泉下有知不知会作何感想?

一直以来,我对于李白的这次行为都难以理解,要说他张狂脱洒,不拘小节,大多则是表现在醉酒失意之后,这次也是喝多了的原因吧。我们可以想象李白在作这首诗的时候,傍边的那个歌妓,肯定会有含羞做作之举。李白一边吟诗,一边的表情肯定是盛气凌人,笑他妓古坟荒草寒,李白与这位歌妓之间,也肯定会有抚摸、挑逗、搂抱等亲热之举。一番冷讥热讽之后,李白忽然想到自己的仕途,无论是高官还是黎民百姓,百年之后,自己不也是青草一堆吗?

此时心态变得很消极,一种旷世的伤悲凄凉感觉油然而生,彼亦一时,此亦一时,浩浩洪流之咏何必奇。而这种悲凉,或许就是诗歌的魅力。

从这首诗,我们可以看出以下几点:

1、唐代携妓出游不以为耻反而为荣

资料上记载,李白二十五岁出蜀以后,游踪遍历长江、黄河流域各地,单是金陵就至少曾来过多次。这首诗,是李白第一次至金陵时的作品。全诗记述他游览东山的景象,诗中流露了一些人生无常的消极情调,但同时也反映了诗人豪放不羁、乐天知命的性格特征。史上还记载了谢安放情丘壑,每游必以伎女自随。不过当时的妓女,并不同于明、清时出卖色相的妓女,乃音乐舞蹈艺人。从六朝至唐、宋,文人、士大夫携伎游览是一种时尚。至唐李白、宋苏轼等人,皆有此种喜好。这也说明了唐代的性文化整体开放,文人学士们可以自由地谈论性问题写文章,携妓女出游不以为耻反而为荣是很正常的。

2、唐代诗人的交情

我想唐代时的诗人聚会,不管是吃大餐还是吟诗作赋,都有妓女在场。因为有李白的传世诗作为证,现存有九百九十多首,其中涉及是女性的约有一百三十余首,涉及轻浮之事的大约也有一百多首,比如携妓狎妓的诗作就有三十篇。我想唐代诗人们的交情,因为有了妓女的参与,一是可以提升气氛。二是有才气的妓女,也可以是使人们产生灵感,酒与女人成就了辉煌的篇章。我们所见到的唐诗中,也有记录诗人们,集体嫖娼,宿住妓院的。这在当时的制度恐不足为其,只是交朋结友的一种方式,饮酒对赋是诗人们交流不可缺少的纽带。

3、唐代妓女身份尊贵

我们同样也可以看到,唐代的妓女身份是很尊贵的,并不被人歧视。在那个男权的社会里,女人一是靠男人生存,其他的谋生手段,也只有妓女这个行业了,因此她们苦学琴棋书画,盼望自己能成为名牌。当然她们所陪伴的都是官僚富家子弟,还有那些名声在外的诗人们,这就要求她们具备一定的气质与潜能。如同今天的白领阶层,当人们把上床看的跟握手一样简单,跟吃肯德基一样方便时,我不知道真情到底有几许?要想找到唐代妓女那样,才华气质兼备的女子,如同跟吃不到激素的鸡肉,如同吃不到不施化肥的绿色蔬菜那样,令我们望着历史秀色可餐!当然笔者并不赞成做妓女这个行业,如今的时代,女人不依靠男人,同样可以赢得尊贵和成功,这是时代给与了她们放开探索的手脚。我也只是就《东山吟》这首诗,分析一下李白携妓凭吊谢公的心情,感慨一下那个时代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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