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模糊的梦
不知道能和谁在一起
里面有多少秘密?
想诉苦说没有人能理解
窗外更深更重
今晚落火星枪。
春天来了,春天来了,走了,都消失了
只留下一只幽幽的梦
谁能释放我的感情?
谁能种下温柔的感情
如果互相认识又能见面的话。
这个窗帘的幽梦”
——标题
岁月流逝,涓涓细流,宁静、远方,踩着小溪边无名零星的花朵碎片,我依旧在眼泪中迎接,又在眼泪中分离,就像在星空中飞翔的风筝,在父母的鬓角之间寻找属于自己的蓝天。(莎士比亚。)(沉默。)
于是,在这个澄澈甚至闪烁快意的冬天,北风透着层层寒意,我们迫不及待的穿上了军装,踏上了新的里程。在训练的每一天,我们都被一些事情感动着,我们思想感情的潮水在放纵的奔流着,它使我们想把一切情感倾诉于笔端。人格主体的虚无,是我生命所不能承受之轻,我只用一双眼睛观察世界。于是,我发现了美——那一身绿色的美,统一的美,原始的美。
我们在营地上训练,人们羡慕绿色的整洁;我们拿出绿色的风采,迎来了人们的阵阵赞叹。瞧,那起劲的拉歌,那是绿色的快乐;听,那嘹亮的歌声,那是绿色的旋律。营地铺开的绿,体现的是团结还有纪律严明,我们为身着绿装而自豪,无论何时何地,绿色都是那样的美。
漫步在夕阳夹道,凝视着带身的绿色,刹那间,被劲吹了一千年的风,将无助的心怀抚平舒展成莲,流泻出晶莹剔透的水珠儿,反射出一颗朴实淳朴的心,那是一颗在等待中渴望栀子花开的心啊......
一天上午,我们如同往常一样,结束了军事训练之后,我、星辰还有林斌三人结伴而行,穿过一条无名的小径,来到了一片茂密的森林。我们三人是亲密无间的、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进而言之,星辰和林斌是大家心目中羡慕不已的恋人,而我则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偶罢了。
星辰长着楚楚动人,有着一张清秀可爱的脸庞,有着一双清澈迷人的双眸,有着一颗清亮剔透的心......我与她联床西窗,如胶似漆。而林斌则是我心目中欣赏的对象,因为他身上拥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忧郁与剑气。
一路上,我们有说有笑的,手舞足蹈的,一分一秒就在我们的指缝中不知不觉、悄无声息的溜走了。瞬然间,林斌突然低声怪气的向星辰问道:“星辰,你喜欢哭吗?”星辰深情的望着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微笑着说:“有你的日子,我怎么会哭呢?”听到她风淡云轻的话语,我不以为然,连忙插嘴道:“不对呀,至少你在我的面前哭过。”
话刚说完,林斌的视线突然从星辰的身上转移到我的身上,望了我一秒之后,又恢复到原位:“如果你爱哭的话,我想等你将来成为我的妻,我的母亲的不会容许的......”林斌以低沉的声音对星辰说道。
此时此刻,原本天真灿烂笑脸的星辰,不禁泪流满面,但她并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只是引用了张小娴的一句话:“你想过吗?流泪也是一种幸福,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值得你为他而流眼泪.......”
一说完,独自一人飞快的跑向了另一边。晶莹剔透的泪珠一滴一滴的溅落到洁净的大地上,有着“大珠小珠落玉盘”的美,经阳光的照射而光彩熠熠,璀璨夺目。
听着他们之间痛苦的对话,看着他们之间痛苦的神情,我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在跳跃着,我抑制不住心中的冲动低着头对林斌说道:“林斌,你知道吗?曾经在无数的日子里,我也为你而流过眼泪......”
此时的林斌,正站在离我不远处,我的话还没说完,顿然间就感觉有一东西正沉重的压在我的肩膀上。而当我微微抬头一望时,只见他的一双忧郁的眼神正含情脉脉的注视着我,而他的双手正搭在我柔弱的肩上,接着就听见一个美妙而又动听的声音在凄冷的风中飘荡着:
“宛如,你知道吗?和你一样,在过去许多无眠的日子里,我也为你而流过眼泪。我一直如同一个麦田里的守望者——稻草人一样守望着你,看着你笑,望着你哭,却无能为力,无法走进你的梦,走到你的身前,因为我怕伤害了无辜的星辰。我知道她爱我爱得很深很深,可我无力报答,因为我的心里只有你......”
我真的不忍心听下去了,不争气的眼泪顷刻间夺眶而出,我用双手垂打他那如山般雄厚的胸膛:“你好坏,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要这么辜负她......”
.......
慢慢的,我们三个人迷路了,走进了另外一片浓密的森林。在森林的边缘,就是悬崖。悬崖下面就是一汪清澈见底的湖水。要回到营地,我们不得不踏水过湖。
此时星辰的心已凉透到底了,她向悬崖下俯视了一眼,毫不迟疑的纵身一跃跳了下去,林斌也跟着跳下去,试图抓住星辰的手,但一切已经太迟了,只见星辰一深一浅的爬过湖水......
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纵身时可怕的样子,坐在悬崖边的我,不知所措。正当我闭着双眼,预备像他们一样跳下去的时候,只听见一个古怪的声音从下而上的传了过来。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只见林斌正艰难的从悬崖底一步又一步的由远而近向上爬,快到悬崖顶的时候,林斌伸出一只手,微笑着对我说:“宛如,把你的一只手给我,让我拉着你的手一起下去......”
我们彼此用力紧握着对方的手,猛力的跌进了清澈的湖水里,湖水骤然间溅起层层涟漪,泛起朵朵水花......
从湖水爬出来的时候,我们走进了离营地不远的森林,我和林斌偎依在柔软的草坪上做深呼吸;而星辰则独自一个人,郁闷寡欢,望着灰白的天空,凝神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吵闹喧哗声惊醒了沉睡梦中的我们。待我们睁开双眼的时候,只见队友们正围绕着我们,咧着嘴对我们大笑:“原来你们在这里啊!”我们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原本三个人的世界,一个人静悄悄的走开,另外两个人却走得越来越近了。我和林斌从此以后手牵着手,走在宽广的大道上......一路上,充满了我们的欢声笑语,也留下了我们的身影足迹。但更多的时候,我们席地而坐,肩并肩,看天边的落日,听林间的鸟语,一起数天上的星星......
有一天,我们相约,又如同往常一样去餐厅共餐时,我忍不住想他说起了一件困惑了我许久的心事:“你知道吗?曾经有一段日子,大街小巷到处萦绕着一首回肠荡气的歌,当时我被深深的感动了。经历了颇长的路程,在一家偏僻的音像店,向店里的老板娘问起了这首歌名,当得知这首歌其实还有一个很好听的歌名是,我又忍不住的打听其作词者。当最终得知他原来就是我们营地的一位意气风发、才华横溢的同辈人。后来我四处打听才知道他所在的部队,可当我真正见到他的时候,我却又迷惑了,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林斌用他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我飘逸的长发,柔情的望着我:“是啊,你已经不记得当初的我了,可我却还一直深深的铭记着曾经坐在我前面一排观看文艺晚会的你......”
经他一提醒,我才如醍醐灌顶,猛然回想起那个曾经坐在我后面一排的他,但我仍然感到迷惑:“可是你当初的名字并不叫林斌啊!”
“这有什么区别啊!你曾经不是也时常用不同的笔名发表文章吗?每当看到那些优美隽久的文字,,我心里隐隐约约的总感觉那里面有你的影子,有你的声音。后来,当别人告诉我那个人正是你的时候,我才想到为自己另取一个名字,让你不再记得我,让你捉摸不透,猜摸不定......”
听着他的自我解释,我动心了,也动情了。脑海中一个又一个的迷团不断的涌现:“那你为什么自从那以后就转到了另一个部队呢?为什么自那以后,原本十分优秀的你却开始一蹶不振,一落千丈,为什么......”
在我还没有完全问个究竟的时候,他插话了。此时的林斌正抬头遥望着蔚蓝的天空,眺望着洁白的云朵,风中传来他的心声:
“那是因为你呵!因为早在那个时候,我开始迷上了有着特殊气质的你,无法自拔。那时,我一直以为你对我总是无动于衷的,所以在调进另一个部队的时候,我逐渐转移了视线,无可奈何的接受了星辰对我的一份深厚的爱慕之情,但事到如今,我还是深深的伤害了她,也给自己留下了一丝悔恨、内疚、痛苦......因为直到现在,我才真正的知道,我依然忘不了你,忘不了在风雨中踟躇徘徊的你。你知道吗?在属于我和星辰的日子里,我一直过着‘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日子,心里一直回想着你灿烂的笑容,回味着你迷人的声音,回忆着你忧郁的眼神......”
听到这些我一直不曾知道的真相之后,我再也忍不住了,紧紧的偎依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深情的念道:“世界上最珍贵的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好好的把握现在的幸福。”说完,幸福的泪水在我的眼眶里翻滚着,踊跃着.....
“叮叮当当.......”一阵铃声划破了万籁俱寂的天空,我睁开双眼,从林斌的怀抱中挣脱出来,风驰电掣般的向营地跑去......
“阴霾散尽后依然溢彩流虹,不必问梦断何处,狂沙淘尽方得金。”于是,真切的感动就在不经意间总是时时流入我们的心灵隧道,默默的凝结在心底,淡淡的日子便有了风吹杨柳忮、雨打芭蕉叶的诗意,成为隽永的回忆。
“滴滴答答......”一阵闹铃声,惊醒了温暖被窝里的我,睁开双眼,只见黎明的曙光正吞噬着慢慢长夜的凄凉,绽放着它那温和的光芒,向大地照射开来,似乎正在向沉睡中的我们炫耀它们的早起。原本漆黑的天空顿时变得明亮起来,而我却依然陶醉在一场甜美的梦乡里,做着让我喜让我乐的梦,俨然不知窗外别色冬光。
待梦醒来,突然回想起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我才如梦初醒,恍然大悟。原来又是一场黄粱美梦。回忆梦中的情景,我的嘴角边泛出一丝甜蜜的微笑;因为在梦中,我在我最美丽的遇见了让我心动不已的人.....
【作者简介】芷兰,湖北应城人,现栖居江南,追求“宁静致远“的人生境界,向往“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平静生活,喜欢蜷缩一隅,静静的看书,静静的写字,伴随着细弱如丝的音乐,在青灯孤影下,靠文字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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