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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说到光威复合材料,大家都知道我们是做碳纤维的,做的很好。我们是国航空在航空航天领域使用的碳纤维的主要供应商。但是,广威集团其实在创业之初就是以鱼竿起家的。
后来在制作钓竿的过程中,需要碳纤维预浸料,而碳纤维的市场也是通过制作碳纤维预浸料才发现的,才知道生产这种材料所需的关键技术和设备都被国外企业垄断了,而中国当时还未能克服与此相关的技术困难。在当时这样的情况下,广威集团创始人陈广威就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带领企业走上了一条攻克碳纤维的道路。
一切都得从1987年开始。今年,威海市一家集体所有制乡镇石化设备厂在运营中遇到了困难。这家30多名员工的小工厂亏损了几十万元,濒临破产。陈光伟1942年出生,威海市田村镇工业办公室副主任。当时的国民经济环境是,工业企业和乡镇集体企业普遍开始试行“厂长负责制”。在这场改革浪潮中,陈光伟接管了镇办工厂,成了厂长。
面对企业的困难,经过一番调查,陈光伟大胆决定将石化设备厂转而生产渔具原材料,并专门为渔具生产厂家提供原材料——玻璃纤维及其预浸料。之后又开发建设了一条鱼竿生产线,使企业快速扭亏为盈,走上正轨。到1995年,原来的小渔具厂已经发展成为集团公司,年利润1000万元。
1998年,广威集团成为全球重要的渔具生产基地,但今年,陈广威提出了“跳出院墙,绕院墙转”的战略。他不再满足于生产鱼竿,决定向产业链上游延伸。
这时,碳纤维预浸料进入了陈光伟的视野。因为在生产鱼竿的过程中,我们发现国外企业开始使用碳纤维预浸料作为原材料。经过慎重考虑,陈光伟提出可以考虑一条碳纤维预浸料生产线。原因是可以解决碳纤维预浸料运输不方便的问题。而且广威生产的钓鱼杆用碳纤维预浸料消耗量比较大,会有其他企业的需求,所以销售应该不是问题。关键问题是,如果广威集团能自己生产碳纤维预浸料,就不再受国外供应商的约束。
在这样的情况下,1998年,广威推出了中国第一条宽幅碳纤维预浸料生产线。
令人印象深刻的是,这条生产线的引进过程并不顺利。当时,从国外出口到中国的碳纤维预浸料生产设备受到严格限制,但这不是完全的禁运,而是有条件的出口限制。当时日本公司作为产品的销售商,得知广威在国内是一家民营企业,购买设备的目的是做鱼竿。而且上海某公司从美国进口了一条类似的小生产线。
基于这种情况,日本企业向政府报告说,他们的出口生产线已经在中国市场上存在,但宽度不同。之后,日本相关出口管制部门还委托第三方机构D&B国际咨询公司对广威进行了为期三个月的调查,评估报告也证明广威确实是符合碳纤维管制要求的最终用户。经过这样的把关,广威从当时的日本引进了这条先进的碳纤维宽幅预浸料生产线,为我国碳纤维复合材料的制造和应用开创了先例。
那么,光威为什么要挑战碳纤维材料呢?因为我们在建碳纤维预浸料生产线的时候,很快就发现碳纤维还是要进口的,而且“堵”的更严。
从商业角度来看,当时的碳纤维市场是一个“卖方市场”。中国企业要从日本进口碳纤维,价格完全由日本供应商控制,实行“限量供应”,我们称之为“通知涨价,奖励供应”。
你什么意思?当时,日本公司在全球碳纤维市场上占据绝对主导地位。比如他们通知大家:“商品价格会上涨,从这个月底开始!”每个人都要适应这个节奏。而且一个采购企业能买多少碳纤维不是自己决定的,要看日本企业愿意送多少货。
碳纤维是各国的战略物资,日本等国家对向中国出口碳纤维一直实行严格的许可证管理制度。当时中国进口碳纤维的每一笔业务都要经过最终用户承诺书(证书)。
这种认证是企业发起的,需要说明购买后碳纤维的用途。还需要去北京,在商务部相关部门盖章背书,从国家层面保证,确保使用符合要求,不能超出适用范围。
日本企业的销售部门拿到这个证明后,才能向有关部门申请出口许可证,拿到许可证后才能正常报关。到达日本海关时,工作人员应查看出口许可证,检查上述出口碳纤维的数量,最后放行。当时广威进口的每一批碳纤维都要经过这样的程序,非常复杂。
这种“卡脖子”的感觉很难受。在这样的情况下,陈光伟告诉我们,先花100万美元在碳纤维研发上。如果有效,我们将继续这样做。如果不行,就要交学费。就这样,广威谨慎地走上了一条与国产碳纤维不断攻坚的道路,发展至今。
当然,广威在应对碳纤维方面经历了资金、技术、人才、装备等诸多挑战,尤其是在广威以强烈的“报国感”回应国家需求,将碳纤维的发展方向从民用转向军用的时候。
从1994年开始在广威工作到现在已经24年了。现在回想公司发展的各种故事,感慨良多。“中兴芯片事件”一度肆虐,让我们更加深刻地认识到自主创新有多关键。
经过十几年的快速发展,中国的碳纤维可以取得今天的成就。某种程度上,我们可能要感谢那些“卡住我们脖子”的对手。正是他们让中国企业意识到,即使苦不堪言,也必须走出一条“自主创新”的道路。
结束
来源|广威复合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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