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根知底全集开启心理世界的灵性之门（上篇）

SARS-CoV-2引起的疫情对人们的生活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心理学家正在积极组织各种网络课程，缓解疫情带来的负面情绪。

中国中医科学院王卫东教授、杨秋莉教授邀请我参加网络讲座，我不敢苟同。因为这已经是多年的习惯了，只有看着观众才能说话，才有分享的激情。但是目前疫情总有事情要做，所以写了《谈西医谈中医》、《谈病毒谈免疫》、《谈中西医》、《中医要自力更生》等文章。，这被认为是我战胜疫情的职责。

然而时代在变，我们进入了“云时代”。网络教学的技术迟早要学。所以我打算先自己练习，给录音机上一个虚拟的在线讲座，然后转化成文字，让朋友打分，看能不能考上。

关注中国本土心理学论坛

一直以来，我最愿意和大家分享以下话题:(1)中国传统文化中有没有本土心理学和心理治疗；如果有，什么样的心理和心理治疗？(2)如何用现代心理学语言解释中国本土心理学和心理治疗。(3)中国本土心理学和心理治疗在现代心理治疗中的实际应用。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很大的话题，包括我这50年的不懈努力。要把这个话题说清楚，需要付出很大的努力。今天先说心理世界的三门:感性之门，理性之门，灵性之门。其中，精神之门是关键。如果打不开精神之门，就无法了解中国本土心理学和心理治疗。

今年8月，成功之路(北京)教育科技有限公司将与驻马店市政府联合举办第14届中国心理学家大会，其中有一个“中国本土心理学论坛”，邀请了6位主旨发言人:朱建军、张天布、钟念、张伯华、李明，我也有幸在其中。我很看重这个论坛，也很期待，也很愿意和大家分享一些我的经历。众所周知，大会的发言是有时间限制的。为了增加你对演讲内容的深入掌握，我今天以模拟在线讲座的方式介绍一些相关的背景信息。正式演讲的时候效果会更好。

应该说，除了我之外，那五位都是在心理学领域享有很高声誉的专家，你们中可能有人第一次听到我的名字。

中国中医研究院广安门医院的医生在我本科的时候选修了气。她去北京考研的时候接受了我的建议，在王卫东教授的指导下学习气功和中医心理学。在哈佛大学就读后，一直从事心身医学研究，成为中医心理学的中坚力量。前几天她在网上评论我说:“孙先生特别低调。”。这句话可以说是家喻户晓。当然，对我来说，低调不仅仅是性格的需要，更是专业本身的需要。

我对中国心理治疗的探索

我对气功的兴趣始于1965年，当时我被中国医科大学医学系录取。因为治病的需要，我开始练气功，并且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所以有强烈的求知欲望。

1981年，我从辽宁中医药大学毕业后，响应如谷香校长的提议，决定成立气功教研室，为本科生开设气功课程。茹院长曾经告诉我，从事这个专业有一个潜在的风险，就是晋升教授职称会遇到困难，因为当时的高等教育职称序列中没有气功。对此，我当时有个笑话，“教授胜于长生”。要知道，把自己的浓厚兴趣变成自己的专业是人生难得的机会。我用了32个字来形容那种无悔的生活:

精诚耕耘，繁华都市为家；

上班打坐，下课喝茶；

爱情是本质，野心是迷蒙的；

心好，凭什么拿袈裟？

气功疗法起源于古代的宗教修炼术，老子的《道德经》就是这种术的第一部经典。所以当时除了气功，我还开了道德经选修课。《史记》曰:“老子修身，其学以隐而隐而隐为务。”

匿名是什么意思？这意味着气功训练需要两个基本的心理素质，一个是保持心态，一个是耐得住寂寞。两者我都做过。

2006年从辽宁中医学院退休。一般来说，退休意味着专业工作的结束，但对我来说，这不是结束，而是一个新的开始。我曾经写过一首七言律诗，名为《退休真好》:

第一天睡觉三杆子，梦里安全醒来。

陆离现在是清白的，他的名声从未被人知晓。

爱情导致网友心胸宽广，肚腩宽阔。

生活的乐趣在哪里？夕阳红，夜晚阳光明媚。

2006年退休后，我面临着许多新的选择。当时很多私立医院为了增光添彩，工作好，待遇好，都愿意请退休教授来坐。还邀请我成立联合诊所，因为我的执业医师证属于中西医结合专业，注册诊所允许使用注射、输液等技术。但这些都不是我想做的事情。这基于两个考虑。

第一，气功源于古代的宗教修炼术。流传下来的成就有很多，有缺陷也有相似，历史和杂草并存，中间有恶，中间有正。哪些技术是有益的，在什么条件下，哪些是有害的，哪些适合现代人，哪些不适合现代人。很多技术细节需要在实践中逐步评估。

第二，我的根疗虽然源于古老的宗教修炼技法，但我并不想使用原有的宗教语言体系，因为它往往会造成很多误解，从而影响修行的效果。因此，建立新的专业语言体系，实现“现代人讲现代方言”是非常必要的。众所周知，传统气功理论非常复杂，涉及到儒、释、道、哲学、心理学、伦理学、医学等诸多经典。，而且真的是“一艘痛苦无穷的船”。我的努力就是从那里梳理出一条现代心理语言系统的线索，这需要大量的阅读。

其实我虽然不再参与临床，很少出去讲课，也很少参加社会活动，但还是觉得时间不够。“练——读，读——练”是我人生的主旋律。

唐代诗人李白曾说:“自古圣贤皆孤”。其实孤独不是圣贤的专利。孤独是属于每个人的。人们不喜欢孤独，是因为他们没有意识到孤独是探索内在人生价值的唯一途径。孤独是一种难得的享受，如果你能从这个意义上体验到。我写了一首七言绝句《路边的花》，描写了这种心境:

很长一段时间都有机会，所以元朗的春天很难熬。

谁说路寂寞浅，风景没有她。

这是一首题词诗，其中包含了我对人格的自知之明和对学术的自信。在心理学的百花园里，不是牡丹或玫瑰，而是默默生长在路边的无名之花。即使是这样的小花，也能有足够的欲望呼唤春天。

这种学术自信从何而来？从修养到读书。其实练习学习不难，但活几十年也难。实践增进经验，阅读增进理解。二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在中国本土心理学领域，就我个人经验而言，经验第一。只有理解没有经验，理解往往似是而非；只有当我们经历了，才能明白。

经过50多年的寻找，终于有了一些收获。首先，开发了一套可用于个人咨询、团体咨询和EAP服务的局部心理治疗。这是我最后的治疗系列。其次，它整合了一个描述心理学的语言系统，这是我的心理学和意向流管理理论，用来解释气功和练习的机制和现象，实现局部心理治疗的宗教化，结束练习过程中的狂喜现象。我对这些收获感到高兴和满足，因为我以气功为事业的第一天，我的人生就准备好了什么也没有。

警惕忽视传统文化的无根综合症

也许你会问，气功和心理学有什么关系？我想告诉你，气功应该是中国本土心理学的第一疗法，但是由于种种原因，人们并没有意识到这个事实。从练的那天起，我就明确了气功属于心理治疗。原因很简单。治疗方法只有四种:物理疗法、化学疗法、生物疗法和心理疗法。想一想，气功应该是什么样的？

前不久写了一篇推荐中医心理学的文章，贴在网上，引起了一位年轻网友的强烈反感。这位网友认为把中医和心理学联系在一起是荒谬的，先后用了五个排比词:戴上连线，拉弦，自欺欺人，让人开怀大笑，自娱自乐。这种对传统文化的无知和不了解，实在令人担忧。

中国传统文化中有心理学吗？当然有。什么是心理学？威廉·詹姆斯(1842 ~ 1910)说心理学是对精神生活的研究。中国古代有精神生活吗？是的，当然，而且丰富多彩。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儒、释、道经典成为现代心理学的热门话题。有人说中国是心理学第一故乡，我觉得是实至名归的。

当代思潮中有一种倾向，就是有些人对传统文化没有感情，甚至反感。这是一种文化断根现象。在人们的精神生活中，传统和现代是一个完整的有机体。强行切断他们之间的联系会引起深深的焦虑。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是一种神经症，在我的《回到根心理学》中被称为无根综合症。其基本症状是忘祖、厚薄、浮躁、急功近利。这种倾向是青年学者成才的拦路虎。希望我们能从中吸取教训，早日成功。

新冠肺炎的突然爆发造成了巨大的生命和财产损失。在这场史无前例的大灾难中，我们看到的更多的不是恐惧和悲伤，而是抗击流行病的史诗壮举。4.2万多白衣勇士逆行援鄂，举国同心，不分男女老幼。所有员工都接受免费医疗，应该得到充分的治疗。四个月内疫情得到有效控制，实现复工生产，充分体现了中华民族的文化优势、制度优势和综合国力优势。

在这场抗疫过程中，中医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得到了广泛的认可和赞誉，更多的人增强了对传统文化的认识。

当今心理学的世纪问题

当然，年轻的心理学家也不乏真知灼见。张培超博士就是其中之一。他在网上发的文章我都认真看过，文献丰富，见解深刻。

近日，张培超博士在其个人微信官方账号上发布了一篇题为《纪念秦先生(1933-2019)》的文章。在这篇文章中，他说:“虽然我接受了许多学科的系统训练，但我的头脑中充满了各种现代知识。但是，在这个越来越科学，越来越循证的临床心理圈子里，我觉得自己一天比一天孤独。因为我知道这些美好的数据和证据对于治愈来说既不充分也不必要，所以我见证了与此无关的治愈。当我召开各种“学术”会议时，当我看着彩色脑片、一排排图表、铺天盖地的参考文献和无可争议的专家意见时，我经常会感到恍惚。治愈真的是这样的吗？”

这个问题很了不起，是今天心理学的世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可以唤起一种打开心理世界第三扇门的意志。只有进了这第三道门，才称得上大师。

原来人类心理学有三门。第一道门通向感性世界，叫做感性门；第二道门通向理性世界，称为理性之门；第三道门通向精神世界，称为精神之门。只有这三门都打开了，人的心理世界才能形成完整的统一，才有完整的精神生活。

完整的精神生活是健康的、积极的、充满活力的精神生活。这里需要指出的是，灵性是一个通俗的表达方式，是西方心理学对灵性的兼顾。从中国本土心理学的角度来说，应该叫理解。这一点我们后面会详细讨论。

这第三门很重要，因为只有打开精神之门，才能启动心理自愈机制。

你一定有过吃饭的时候不小心咬到舌头的经历。通常，你不需要去医院。过几天就长大了。这是一种强大的生理自愈机制。其实人在心理上也有这样的自愈机制，也很强大。大自然赋予的功能和潜力，远远不是人自己能够实现的。不打开精神之门，就无法顺利启动这种心理自愈机制。

打开灵性之门是本土心理学的固有技术

我想告诉你的是，开启灵性之门，启动心理自愈机制的技术，是中国本土心理学的固有技术。

中国心理学先驱潘璐指出:“近几年来，对中国古代心理学思想进行了初步研究，发现中国古代一些思想家的思想中有许多有价值的、科学的心理学思想。其中有些很有价值，科学意义深远，才华横溢，是西方心理学和现代传统心理学史上所没有的心理学原则观点。这是我们的心理学家简。”

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儒、释、道三家是汉学的主体，其中蕴含着宝贵的心理技巧——修养，如儒家的三纲八目，佛教的禁欲智慧，道家的人生双修，都是开启灵性之门的心理技巧，有着丰富的实践经验和深厚的理论基础。气功是这种修炼手法的世俗化简化版。长期以来，这项技术一直没有被中国心理学所接受，总感觉怪怪的，和西方心理学不匹配。其实西方的心理治疗是理性的，属于理性治疗也就不足为奇了。儒、释、道三家的修炼手法，以灵性为主，属于精神疗法。

《太乙金华旨》是一本道教修炼书，成书于清代康熙时期。中国心理学很多人是通过卡尔·荣格(1875-1961)了解到这本书的。这是一个从出口到内销的过程。荣格很感激这本书。他说这是第一次给他介绍正道。其实中国古代这样的书数不胜数，春秋战国的《黄帝阴符经》，汉代的《周··》，金代的《黄庭外经》《黄庭内经》，唐代的《吕祖百科全书》，宋代的《张三丰全集》，道教的《南无祖》《北起贞》等个人著作。这些书西方学者很难懂。即使是中国人，如果没有一定的实践经验，也很难得到要领。

这里首先要明确一点，不要反对理性治疗和精神治疗。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对立的，而是互补的。他们的关系，就像我在《回到根心理学》里说的，是一棵树地上部分和地下部分的关系。

理性治疗和精神治疗

西方现代心理学中的理性治疗和中国本土心理学中的精神治疗有两个根本区别。

第一，理性治疗以有罪推定为基础，精神治疗以无罪推定为基础。

不可否认，宗教对心理学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影响。在西方宗教眼里，不管是旧新教，所有人都被认为有罪。圣经上说:“人心是诡诈的，比一切都极其恶劣。谁能理解？”(耶利米书17: 9)来到祭司或祭司面前的人，不但有自己的罪，也有自己原有的罪。西方心理学的理性治疗继承了这个原理，来到心理学家那里的人都是错误的人，要么是认知不合理，要么是性欲压抑，要么是匹配中失去了期待，要么是有很多可以追溯到童年的复杂感情，等等。这些错误自然要由来访者自己来承担。

请注意，我说这些话并不是为了否定理性治疗，因为这些治疗已经用其疗效证明了其存在价值。我在这里只是描述一下理性治疗的基本范式，提醒大家还有另外一种心理治愈的范式。

与理性治疗相比，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精神治疗不是有罪推定，而是无罪推定。在精神治疗的眼里，人的自性是光明圣洁的。禅宗六祖惠能开悟时说:“如何自足，此自清净；如何自性，此不死；如何自给自足，自给自足；多么自足，这是不可动摇的；如何自给自足，才能产生成千上万的定律。”这是精神疗法最具代表性的论述。在精神疗法看来，心理学有问题。问题不在于自性，而在于从一开始就被熏染，像乌云遮住太阳。所以这些过错不是个人承担的，而是社会承担的。疗愈是针对闷烧的人，像驱散乌云，阳光自出。

第二，理性治疗以心理学家为主。精神治疗的治愈是由来访者自己主导的。

在理性治疗的操作中，决定治愈效果的主要因素有:①心理医生的权威性，②心理医生的人格魅力，③心理医生的技术水平，④稳定的共情和及时的疏导。

在精神治疗的操作中，决定治愈效果的因素有:(1)来访者的理解，(2)正确信念的建立，(3)勤于实践的恒心，(4)及时正确的引导。

必须指出的是，各种成熟的心理治疗都是前人心血和智慧的结晶，都有存在的理由，值得我们尊重和学习。每一种心理治疗，无论是理性的还是精神的，都有一定的适用范围，超出这个范围就没有疗效。所以说，不是所有的病都有治愈的方法，也不是每次使用都有治愈的方法。一切都要根据来访者的具体情况。同时，我们也要知道，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流传的诸多精神疗法中，有精华也有糟粕，只有通过一些从粗糙中取其精华，从虚假中保持真理的努力，才能用于心理治疗。

在弯道超车时，时间不等人

现代心理学有四种力量，第一是行为心理学，第二是深度心理学，第三是人本主义心理学，第四是超个人心理学。这四种力量的出现反映了现代心理学发展的基本趋势。显然，这是一个从感性到理性再到灵性的发展过程。

目前，西方心理学比我们更努力地打开精神之门，做了大量扎实的工作，取得了显著的成效。比如斯坦尼斯拉夫·格罗夫(1931 ~)的《全息呼吸法》，罗杰·n·沃尔什(Roger N. Walsh，1934~ ~)的《超越自我的方式——超个人心理学的大趋势》，查尔斯·t·塔特(Charles T. Tart)，从1937年到1937年的《意识的转化状态》和《超个人心理学》，米哈里·契克森米哈(1934~)的《心流:最佳体验的心理学》，安东尼奥·梅内盖蒂(Antonio Meneghetti)的《本体论心理治疗》(1936 ~ 2013)等等。然而，西方心理学中理性至上的传统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他们在这一领域的努力，在理论或实践上还没有达到应有的高度和深度。

如果我们从现在开始认清这个大趋势，充分重视挖掘中国本土心理学的传统宝库，充分重视现代性与传统性的融合，我们还是有机会在弯道超车的。但是，一定要有紧迫感，因为留给我们的时间不会是无限的。本来中国本土心理学的宝库里有的是货，都是很优秀的产品，但是我们把它们束之高阁。这种情况应该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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