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螺旋真理壳
土气的中国猫,独特的浣熊图案,是猫的国粹,也是很多猫奴的心。我相信很多猫奴在安静的岁月里仰躺着的时候都开过这样的脑洞:他们的祖先是什么样的?
转眼间,我们已经舔猫5000年了
许多动物考古学家和生物学家也在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近年来,中国的一系列考古发现都在试图接近这个答案。2016年,中科院脊椎动物进化与人类起源实验室的胡教授和他的研究团队对陕西省滑县村遗址三个灰坑出土的猫骨骼进行了放射性碳(AMS14C)定年分析,将我们的祖先与猫共存的时间推至5300年前。这个时间点比传统西方学术界认为国内出现家猫的时间还要长。3000多年前。
陕西省华县胡荃村遗址出土的猫骨| http://english.cas.cn
科学家对它们骨骼中胶原蛋白进行同位素分析后发现,这两只猫使用了大量基于小米的食物,证明胡荃村的祖先长期喂养这两只“猫主人”,形成了稳定的共生关系。
古代豹猫复原图| www.nationalgeographic.com
胡荃村的这两只猫是今天陪伴我们的中国田园猫的祖先吗?可惜不是。根据动物骨骼的形态学分析,这些猫的骨骼大小与现代欧洲家猫相似,比欧洲野猫略小,属于分布在欧亚大陆东部和南部的豹猫(Prionailurus bengalensis)。这种内心狂野,凶猛的物种,与我们所说的“家猫”有着密切的关系,但它不是家猫。
非洲野猫是今天https://www.sciencesource.com家猫的共同祖先
那么,中国的家猫是从哪里来的?本世纪初,隶属于世界野生动物基金会的印度野生动物研究所的动物遗传学家卡洛斯·a·德里斯科尔(Carlos A. Driscoll)采集了南非、阿塞拜疆、哈萨克斯坦、蒙古和中东地区979只野猫和家猫的DNA样本,跟踪了线粒体DNA和细胞核DNA中的微卫星位点,从而明确区分了猫的五个“谱系”。第五个谱系不仅包括分布在中东的野猫亚种丽比卡,还包括来自美洲、欧洲和亚洲的数百只家猫。
古埃及壁画中的家猫| https://www.sciencemag.org
相信很多热爱考古的猫奴都熟悉以下故事:大约一万年前,在新石器时代,中东新月沃土的早期人类首先进入农业定居时代,最早的谷物地窖迎来了家鼠(家鼠)。这种啮齿动物起源于印度次大陆,很快成为早期人类最讨厌的食物窃贼。被人类食物储备吸引的老鼠在猫眼里。于是,非洲野猫在这条全新的食物链中占据了稳固的生态位,在与人类的共生关系中逐渐进化成家猫。
漂洋过海来到中国
据科学家推测,家猫在2000年前就来到了亚洲大陆的东端。他们沿着从希腊到罗马和远东的贸易路线,穿过美索不达米亚平原,来到中国和印度。这些更柔和更温和的“异国猫”逐渐取代了长相凶悍脾气暴躁的豹猫。
在中国古代,关于猫的最早文字记载始于《诗经·大雅》“有熊有爪,猫有虎”,这是对周宣王时代(公元前827-782年)的颂歌。可见当时有一个原始的动物分类概念,就是猫和老虎并列;但这里所指的猫是未驯化的豹猫和亚洲野猫(felis silvornata),它们不仅是驯养的动物或宠物,也是危险的食肉动物。有几只猫,因为基因突变被我们的祖先驯化了,被称为捕鼠的“浣熊”。春秋战国时期,“浣熊”在古人的生活场景和记录中出现得越来越频繁。比如《韩非子·杨权》曾说:“让鸡在早晨,让浣熊抱着老鼠,都是用它的能力。”
因为猫是多产动物,基因重组率高,只要人工繁殖,就能迅速进化出各种独特的毛色等变异性状。自汉代以来,随着陆上丝绸之路和海上丝绸之路贸易的繁荣,各种品种的家猫不断从海外进入中国,创造了各种各样的中国猫科动物。
马王堆出土的部分果子狸花纹漆板,以及放大的果子狸形象| www.cctv.com
早期家猫进入中国后,也开始与亚洲野猫、豹猫等地方猫科动物杂交,使中国家猫有了自己独特的风格。在西汉著名的马王堆墓葬中,考古学家发现了大量漆器,其中有一个果子狸画的食物托盘。托盘中的黑色油漆地板由一条朱红色油漆线勾勒出来,并用黑色油漆描绘。在托盘底部和内部的云纹中,考古学家突然发现了一只淘气的猫,它具有亚洲野猫的独特特征:前爪着地,耳朵直立,尾巴翘起,大眼睛被朱砂勾勒出来捕食。
登封黑山沟宋墓壁画中,这位女士抱着婴儿,嘴里叼着一只宠物猫。|
唐宋之交,猫逐渐摆脱了捕鼠护村的单一功能,成为了主人情感寄托的享受和陪伴动物。今年4月底,重庆师范大学考古学家吴发表论文,宣布在河南新乡宋墓发现中国考古史上第一只宠物猫。
这只出土的宋代猫下颌骨有严重的单侧咀嚼现象,是主人宠溺所致,导致进食时精神放松,习惯用一侧牙齿反复咀嚼。它的尸体整体放在棺床上的墓主人的肩膀上,反映了它与墓主人的密切关系。在被埋葬之前,主人一定已经表达了在另一个世界继续陪伴猫的期望。
宋徽宗的“主地图”部分| http://chinapalacemuseum.com
此外,在宋代,著名的绘画主题“旧画”诞生了,这意味着长寿和福祉。图上的猫和蝴蝶谐音,很受欢迎。就连热爱绘画的宋徽宗也曾画过《老图》,流传至今。
“猫丁王兴”的中文猫叫
与此同时,随着不同种群的繁衍和杂交,国内家猫的品类也逐渐爆炸,家猫的品鉴和区分,即“香猫”,成为士大夫的高雅爱好。始于十一世纪的类猫法,是北宋会稽人陆典所写。他指出:“猫有几种颜色,如黄色、黑色和白色。猫有一张老虎脸,长着柔毛,牙齿锋利。最好是尾巴长,腰短,金眼,上裆边多。”对了,这个猫奴士大夫陆典是北宋另一位著名的文学大师,也是猫奴陆游的祖父。
《猫园》,写于咸丰年间
明清时期,由于经济水平的发展和社会生活水平的提高,养猫的习俗从贵族和高级官僚向城市人民辐射,出现了几本收集了前人对研究的“猫书”,如孙的《知了小录》和的《猫园》。详实丰富的记录为今天的动物考古学家和人类学家研究近代中国家猫的种群特征和生活习性提供了诸多便利。
中国古代猫谱和现代动物学分类中家猫名称和形态的比较
《知了录》中有很多诗意的、有图案的名字,用来给家猫取名。比如“乌云遮雪”、“枪在雪里拖”、“金瓶挂玉钩”、“金被子盖牙龈”等等。今天的农业考古专家分析了它的形状和配色,并与实体进行对比,认为都属于猫科动物,是家猫传入中国后自然淘汰数千年后的本土化后代。
明宣宗《花狸奴图》| http://chinapalacemuseum.com
同样,湘猫古籍记载的其他物种,属于进口家猫或其他非家猫的动物。比如“灵猫”,形似狮子,长毛长尾,大而白,“有日月眼或金眼,不捉老鼠”;这是纯种的波斯猫。紫色的“翰林貂”是安哥拉猫的一种浅棕色品种。之所以称之为“翰林貂”,是因为它的毛色与翰林官员官邸上的紫色貂饰相似。此外,黄韩还记录了一种独特的类似猫的动物“梦归”,说它的故乡是倪楠(今越南中部)。随着东南亚商人的船队来到广东,它价值“十金”,实际上是一只宠物般的环尾狐猴。
清代画家沈震林的《猫竹轴》描绘了三只嬉戏的暹罗猫| https://catalog.digitalarchives.tw
猫奴听了这话,会看着你怀里的懒主子。他们会不会觉得我们经过五千多年的繁衍融合,还能继续拥有他们的陪伴,是一种宿命,一种幸运?在未来,我们周围的猫的形态如何进化将继续是科学家们关注的问题。
引用
[1]《中国古代猫谱中的科技探索》,张佳丽魏鹿岭,农业考古,2019年第1期
[2]《中国养猫简史》,谢,农业考古,1993年第3期
[3]《河南新乡宋墓家猫骨骼研究》,吴,第四纪研究,2020年第2期
[4]《中国最早的家猫鉴定为豹猫》,让-丹尼斯·维根,《公共科学图书馆综合》,2016.1
[5]《家猫的进化》,卡洛斯·德里斯科尔,朱丽叶·克拉顿-布洛克,《科学美国人》,200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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