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昌衡 不该被忘记的湖湘伟丈夫夏瑚：末世枉费补天力（下）

▲僜人的传统民居

胡夏，字尹吾，湖南长沙人，巴龚升人。他在西南边境工作了很长时间，熟悉外交事务。其为官正直，州县四十余年，两袖清风。因为他左耳有肉瘤，人们都叫他“宝宝大师”。

前一篇文章叙述了胡夏在光绪三十四年被任命为阿敦子压力部队的一员时，领导公众宣布了缅甸北部的恩美开河和麦里开河流域。维希事件后，一些乡绅诬告胡夏，他的老板没有检查他的真实性就解雇了他，所以这块土地被英国人占领了。

当时，赵尔丰经营川滇边境，在康区改土为流，调兵遣将，成绩斐然。像胡夏这样熟悉边境局势的能干官员怎么能闲着呢？于是赵招安他为县令，这是通过分析二年三岗曲的包裹而设立的。五件物品被授予礼帽，这是一个很高的匹配，以显示对朝廷边防官员的重视。

光绪年间，英国擅自在高黎贡山设立界碑，试图吞并从山西到麦理康河的广大土地，但清廷拒绝承认。1911年1月4日，英国出兵占领高黎贡山西麓的片麻岩，并在于东和方刚驻军。与此同时，英国侵略者烧毁了偏马的汉派，赶走了江光耀老师。

当时的云贵总督是李鸿章的侄子李靖西，是一个省官，负责守土。西南地区最得力的军队是赵尔峰率领的边防军，于是他致电四川巡抚赵尔勋、边防大臣赵尔峰，催促边防军南下，希望借此缓解云南边境的压力。他在电报中问赵二凤:

这一季，帅兵去了三岗曲宗，如南寻缅甸，渡高黎贡山岭，让他没有借口，让云南从容合谋做角。

赵尔峰和李景熙不是平庸的官员，而是有战略眼光的。他们看到了西藏南部与山川相连的江心坡地区和野人山区的重要性。这个地区虽然林木茂密，虫蛇横行，但海拔低，气候温和，物产丰富。通过这个区域，可以直接从滇西北丽江、怒江地区向西插入喜马拉雅山南麓。如果这个地方被英国人占领，从云南到藏南的通道就会被切断。赵尔峰斩钉截铁，回头答应李靖西:

尊典已经派人去缅甸附近勘察边界。地图完成后，会发给点大。

大约是因为胡夏在云南刺史委员会任职期间到过江心坡一带，赵尔峰才把这匹“老马”又送到了南方。

这次西藏南部野人山傅玄之行持续了三个多月。从1911年8月16日到1911年11月28日，胡夏在旅途中留下了详细的日记。——我真的很佩服湖湘的贤人，在这样艰难的环境下，每天都不忘写日记，让后人了解一个末世能官的野心和辛苦。

胡夏傅玄的路线如下:沿茶峪河东岸南行。当察隅河进入西大弯时，胡夏一行人继续沿着察隅河的支流嘎伦河向东跋涉，穿过库阳关，进入现在的缅甸北部。然后，南行到康虎河谷，在那里原来的蒂贡拉被爱抚；后来，去了西北，循原路或另选一条路，又去了哈岗一带和拓跋一带宣抚。

▲下岔，经过胡夏，现在被印度占领

傅楠日记的第一部分:

宣彤三年六月二十二日

从迈克县出发。一个随行秘书，一个翻译，十二个士兵，四个随行士兵。出城南行30英里到古斯苏静，有30多户人家。晚上下了一场小雨。

四天后，他去了扎贡住宿，第二天记录了:

26号雨早晴晚

向南走。越过斜坡，绕山路走，70里到扎公宿。有30多人，有30名士兵驻扎在新军前营的右哨。排长王余庆是湖南湘潭人。现在邀请这个小酒，聊聊土著士绅，已经晚了。很多人都知道。在遥远的地方遇见老朋友是个好主意。

当时湘潭县归长沙府管辖，在这里遇到一个小家伙，是一件大快事。说到家乡的一些人，对方知道这个王排长应该是精通文墨的。

农历6月28日，他去了Zayu县县长办公室，Zayu县县长苟国华请他喝酒，并请了一位会说野人山母语的藏族导游。每日记录:

晚宴上，新军营前哨兵蒋宏喜、拓跋当地官员郎家多杰、翻译扎嘎等出席。郎佳是个年轻人，大方，嗜酒。他一口气痛了几十下，但也不好意思。很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和苟军协商，据云，西南部落有差异，有不同的文字，有不同的习俗，找个熟悉的向导为宜。

当时苟县长刚刚收了一个妾。“作为荣米村的人，他邀请我和他一起喝酒。才十七岁，长袖蓝衫，小蛮靴凤头，一个玉人。”当时朝廷派驻西藏的文武官员似乎并不禁止在当地娶妻纳妾。陈渠珍在工部江大时也是纳西族的妃子。当时新婚的苟县长几乎无法想象灾难会在不久的将来降临。

▲彝族

当胡夏一行进入下察隅人的聚居地时，他们看到了一个美丽的景象，这与他在7月11日记录的青藏高原上的荒蛮大不相同:

据Zakagyu Cloud说，从这里到马里有两条路。顺流而下是一条小路，只有70英里远，但要经过几座桥；这条路大约100英里长，100英里宽。然后走小路，在河边截岸，步行20里左右到马公崖。道路渐平，野处，绿草黄花，掩谷，鸦片烟。据《扎卡育云》报道，它被称为长江沿岸和西南200多英里的烟草产区。每年收集后卖给汉族商人，称为罗罗泥，又名西山货。

一路上，他给当地的土著领导人盐、布帛、自鸣钟等山中难得一见的东西。例如:

首领翁噶来看他，给他敬上20个鸡蛋和一篮核桃。所以判了五斤井盐，四片叶子，两藏元。据说这里少马无鞍，每次运输都是人抬，日租一元一人。四川盐打折的话按藏元5元每斤计算。野人建造的地方没有盐，人民吃碱土，苦！

7月15日天气会很好

西北，下了一条小沟，路渐渐平坦，路过一座小桥，70里到原梯贡拉。当地官员觉得他们在农村受欢迎，所以他们住在他们的村子里。木楼三层，看情况。觉根和他的母亲进入四种篮子:虎皮，黄连20公斤，梨篮，编织篮。但一次又一次，只有接受它，我给了红色和绿色的丝绸，一块马蹄形手表，二十磅盐和一副眼镜。

当时赵尔峰已经上书朝廷，说是要经批准建立西康省。他在日记中还说，“接到苟国华来信后，选定西康省所在地为八安，府衙早已动工，还有汴北驻军路和康南盐茶会”。而胡夏宣布的察隅南部的印占地区和缅甸北部心脏地带的西部地区，计划建立三个县和一个州。如7月16日记载:

觉根和扎迦住在一起，说土关管辖的附近有三百多户，外面有三百多户。岳千城大人倒戈。现在如何处理，希望给他们看看，以便遵守其他语言。隋玉详细叙述了西康省的建立、治理和国防情况，给伊拉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邀请全家人去乡下野餐，并带了一段录音来播放。在过去的几天里，数百名听众宣布了这个国家的大致情况。未来政府成立，雨露相触。当人们低头倾听时，闫妍也会这样做。扎卡加邀请觉根留下已经晚了。原梯贡拉以南的山川在哪里，又接近缅甸，边界在哪里，在哪里投英，为陈画一张素描。拟将此治定为西南平藩，上书程建官知之。

“程占强”，即赵二凤中最重要的将军程凤祥，是藏区权贵，藏人被奉为神明，敬而畏之。为巩固西南边陲做出了巨大贡献。

特别有趣的是，胡夏的留声机在傅玄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他去一个地方给当地人放留声机，当地人以为里面有鬼在说话，吓得大汗淋漓。日记包含:

前几天，阿布带领20多位领导坐在地板上听记录。其中几个突然起身跪下，叫他们的首辅鬼神。

如果他们中的一个人在9月10日遇险，是留声机阻止了那些“野蛮人”:

看到4号和5号有个帐幕，我们要去避雨避风。突然，十几个人，凶神恶煞，从帐篷里出来，手持利刃和利箭，一定会犯罪。幸运的是，一些士兵用枪示威，他们被禁止移动。据说游牧民族有武装防虎防狼，但不是强盗，还没有去纠正。所以给它颁了盐茶，渐渐变暖，弃刀积薪，心神不宁。毫无疑问，天在下雨，但通过住在这里，士兵们将获得安全保障。而扎嘎已经开了记录，叫谭天智入宫坐坐。我本想阻止，见土人听了如神，扎嘎趁机冒充一记:观音来此视察像你这种地方的事。土人听见所信的，就跪下听了，就把一切都简述了。我只知道于等人都是韩的官员，从一开始就等着他，这不是前一个。

这里的彝族是被其他民族贬损的“野人”，几乎处于原始社会阶段，正如胡夏的日记所描述的:

沿途居民的树巢和石屋半裸，兽皮掩映，光秃秃的头，铁环做的耳环，大如碗。有用小钢圈贯在鼻子里问的，见人憨笑，像送礼。当地贫瘠，盛产水稻、小麦和玉米，到处都是罂粟花。

从16岁到17岁的每个女人都被提供给酋长，酋长想以后被分配，所以她被选中了。

这些土著人，连肉都是生吃的，不知道熟肉的味道。正如胡夏在9月1日记录的那样:

阿布邀请去郊区吃饭，打算离开。那时，在森林深处，焦叶将作为地板，石头将作为桌子。上面列出了几十种羊肘、牛头、桃子和骊山水果，这将是一场盛宴。在野蛮的习俗中，在聚会上野餐是极其重要的。因为不习惯生食，只好另起炉灶。如果他们吃同样的食物，他们会切一个并煮它。时不时有几代老人，情况似乎令人垂涎，于是就给了剩下的，饭菜就像天珍一样。就连厨房服务也教烹饪和炖的方法。

胡夏一行人一路在风中露宿，准备吃苦，晚上休息前总是忍不住思念家乡。日记里有几条记载:“天晚下雨，屋漏偏逢连夜雨，只道浑酒谈潇湘。”“睡一杯酒，睡潇湘。”

傅楠日记里最后一条是:

10月8日天气会很好

结果阿公山超过了拉卡山。崖顶，一百三十里至顶，牙营在望。下坡平原路，夕阳织锦花，五十里治。

▲胡夏傅玄的重点地区应该是康虎河谷

胡夏没有想到深入野人山三个多月，代表着朝廷的宣告，中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1911年10月10日，武昌起义爆发，胡夏在干什么？当一天的日记:

边境事务部长表示，Absi是安抚奶嘴，他的任命会同时下达。雅，呈撒，原是藏地，被英国人占领，不必讨论。牧牛家埠等部门来来去去，国家是一个整体的同事，可以和程凤翔一起调查。养官的人可以定规矩，没来的人不能鼓励。波密现在被藏军镇压，已经到了第九个冬日。我相信它会被听到，当我们进入缓慢的日子时，我们可以做出决定。一切都离得不远，我们可以随时报告。

他还在为朝廷如何安抚边疆部落，巩固边防发愁！

1911年10月30日，他的同乡蔡锷在昆明发动“重九起义”，宣布云南脱离清廷。他在干什么？那天，他写了一首诗:

一天80英里，呆在森林里。据原生云，西南数百里，被称为森林，许多老虎和豹子。现在去看狂野的火烧山已经太晚了。苟国华最初一步一步给了一首歌:

缥缈空万树低，

多云的堤坝是用山峰和丘陵建造的。

群山绵延数千英里，

没有小溪可以抓马蹄铁。

强敌没听说过南燕渡江。

分界铜打破了彩色阶梯。

儒林从另一天开始评论西方记录，

全部收录在一本新诗集里。

1911年12月22日，就在回到县政府不到一个月的时候，他非常感激自己的老首长赵尔峰在成都被尹杀害；1912年2月12日，宣彤皇帝爱新觉罗·溥仪发布退位圣旨，胡夏效忠的王朝不复存在。

江山顶格，边疆产生了变数。民国28年才建立西康省，胡夏宣布的野人山区原计划的三县一州成了春梦，现在被外族占领。

日记中提到的其他几个人的命运如何？收复西南千里的程凤祥，在北洋政府时期担任总统府副官。曹锟派他去江西监督瓷器的烧制。他为自己烧了大量精美的酒瓶，取名成瓷。

最糟糕的是苟国华，Zayu县的县长，他唱的是胡夏的诗。苟国华，甘肃文清人，出生时是举人。民国元年三月，拉萨卫戍与地方武装交战，战火蔓延至西藏全境。叛军到处攻击驻军和汉族官员。苟国华和前新军哨兵蒋宏喜发誓要保卫这座城市。单凭叛军长期攻不下，所以愿意给城池五千两银子，经云南返回四川，但他们不会同意。三月份被围困后，粮食告罄。1912年11月21日，该市147名军民同时投河身亡。

胡夏的夜景似乎不错。这篇日记补充了他1999年在云南中甸县与老朋友交谈的往事。他最大的可能就是死在云南省。如果他死在香格里拉，那将是一大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