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问题 胡适教你如何研究社会问题

社会进步会教我今晚来这里和你谈谈。我喜欢你不抱太大希望，只要你有办法研究社会问题。很遗憾我没有时间准备这个星期。我只能把自己研究社会问题的亲身经历和书本上的理论结合起来。恐怕其中有一些杂乱无章的地方。

今晚我要讲的话题是“研究社会问题的方法”。和研究社会一样，自然也和研究社会学的方法有关。但是这两种方法有一些区别。即社会学研究社会条件；社会问题是对个人生活状况的研究。社会学具有科学性和普遍性。社会问题是地方性的、特殊的。既然研究这两种东西的倾向不同，那么研究方法也应该不同。

再者，社会学有两个目的:第一，了解人类的共同生活是怎样的。在社会上，能不能找到人类社会的共同真理？第二，如果社会上的风俗习惯病了，应该用什么方法去补救？研究这两个问题是社会学的目的。但是我们研究的是社会问题，和它有点不一样。因为社会问题比较特殊，有全国性的，也有地方性的。社会问题是怎么发生的？我们知道，社会上一定的制度出了问题，问题才可能发生。如果没有错，就什么都不会发生。像走路，呼吸，吃饭等等，平时都不会有问题，因为这一刻身体没有生病。当你没有消化你的饮食或呼吸顺畅时，你就生病了，成为一个问题。

中国有一套孝顺的伦理道德，几千年来没有任何改变。这是因为当时的儿女媳妇对孝道制度没有怀疑，所以不是问题。到现在，儿子对父母，对妻子的丈夫，对丈夫的妻子等等都有怀疑。这种怀疑是为了说明那些制度有点不适用，承认那些制度出了问题。

只有当我们承认某个制度有问题时，它才能成为一个社会问题，有必要进行研究。我说研究社会问题，应该有四个目的。现在，我们应该用治病的方法来描述它:首先，我们应该知道疾病在哪里。第二，疾病是怎么开始的，他的原因就在那里。第三，如果你已经知道了病在哪里，你要给他开，你要知道某种药材的性质，它能治什么病。第四，如何用药。如果病人身体太虚弱，要想办法吃药:是打针吗？是补药吗？如果被下药了，饭前怎么办？是晚饭后吗？是一天一次还是一天两次？没有这四个步骤，医生是无法治愈病人的。研究社会问题的人也是如此。现在用的比喻是医生治病，所以都是医学术语。别误会我。

在进入主题之前，我们需要避免两件事:

首先，我们必须避免遥远的偏见。当我们研究一个问题时，最重要的是摆脱偏见。否则，你会受到它的阻碍。举个例子，一个病人跑到医生那里，对医生说:“我昨天因为生病去了火神庙，在那里被附身了。”或者早上吃两个生鸡蛋然后觉得不舒服。“如果医生聪明，他不会听病人的。他需要看脉搏，试体温，查尿样和尿样，分析血液，然后确诊。他的功夫从事实出发。不管病人说了什么恶言恶语，吃了什么，他都只是虚心试验。我们必须成为社会上的医生。

普通人往往对各种事物有偏见。比如卖淫和纳妾，我们对他们有道德或宗教偏见，所以得不到真相。既然真相得不到，就没有办法解决。所以，我们的妓女生涯是有道德的，也是不道德的，不要管它；只是从事实上分析清楚，不要靠偏见。我们应该研究它与社会经济、家庭生计、工厂组织等的关系。比如研究北京的卖淫问题，就需要知道北京有哪些工厂，工厂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南北妓女从哪里来？跟民生问题有什么关系？和南方的工厂有什么关系？千万不要把他当成道德问题，摆脱这种偏见，然后从各种组织做研究。

第二，必须摆脱抽象方法。我们研究一个问题，如果没有具体的方法，永远不会有解决的一天。医书里有一本书叫《唐头歌集》，乡下人背熟了就可以挂起来当医生。他只知道有的包子解暑，有的包子滋补，有的包子温，有的包子凉:他对病人的病理一无所知。这种熟记几首“歌”来行医的医生，自然比看脉搏、查体温、查大便、查血液的医生要被忽视得多；指望他得到同样的效果是不可能的。

研究社会问题的人，有时候会有背“歌”的问题。我们以妓女的问题为例。有的人不研究上面说的各种关系，只讲道德、妇女解放、社会开放、经济独立；.....你知道这些和《汤头曲》一样，虽然天天挂，其实没有什么好处；不仅没有好处，还教会我们忽略过去的一切事实。所以我说，第二件事就是去掉抽象方法。

我已经知道要避免这两件事了，我就来说说问题。我已经把研究社会问题的方法分为四个步骤，现在我将按顺序继续。

病在哪里？

社会的组织很复杂，一定要找个地方学习；否则研究毫无头绪，毫无效果。因此，在我们调查之前，我们应该做两步来获得疾病。

第一步，分析问题。如果我们有问题，我们必须分析清楚，然后检查它的故障。比如纳妾，至少可以从两个方面来分析:一是动物欲望。基于这个动机纳妾的人，社会上有点道德感的人，不承认他是对的。一种是继承人，因为纳妾之前要有继承人，这自然和动物欲望不同。从详细分析来看，动物欲纳妾的原因大概在哪里。他和财产制度，奢侈习惯，嫖娼制度等等有什么关系？要研究第一种纳妾，就必须下大力气研究这些问题，才能了解。说到第二种纳妾，我们无法和前一种相比。有很多道士老师四十多岁了还没有儿子。当时他们的朋友劝他纳妾，他们的兄弟劝他，甚至他们的妻子也劝他。如果妻子因为丈夫想结婚继承而奋起反抗，人们会说做妻子不贤惠。这样，第二种纳妾就很隆重了。对于这个问题，我们应该研究中国的宗教。人为什么一定要有未来？为什么男人算，女人不算？一个男人被认为是男人的道德和宗教基础是什么？他的结果是什么？他有什么作用？他的存在有原因吗？这些问题，不同于禽兽纳妾的问题，应该引起研究者的重视。

再比如，卖淫制度，永远不能用四个字来概括。我们也分析它的类型，我们知道男妓和私妓是有区别的。公办妓女公开纳税，在警察部门的授权下可以自由经营；妓女不受警察保护，她们不得不秘密行动。从妓女的内容来看，有高低之分。从妓女的最高层次到最低层次，在研究的时候，也可以分析为极其细微。这种分析很有用，过去的一定不能忽视。从卖淫的心理调查来看，卖淫有几种。一种完全是因为动物的欲望，身体上或者精神上受到影响，所以活成了妓女。但是从对日本妓女的研究来看，我们知道并不是所有的妓女都是这样。日本妓女长期以来一直是他们社会中的一个特殊阶层。他们的卖淫不是基于动物的欲望，而是把这件事当成一种娱乐。动物欲望和娱乐是两码事，所以研究方法不同。

第二步是观察和调查。如果我们完成了分析，我们就可以从事对问题的观察和调查。观察和调查的方法有很多，我可以举几个给你参考。

我们知道社会问题不是独立的，而是有两个性质:一个是社会性的，一个是法律性的，一个是非个人性的。比如妾，从来不是一两个人能做到的，而是根植于社会制度或者祖传的做法。一个是个人。虽然社会问题的发生并不在乎个人，但社会是由个人组成的，他们与个人自然相关。因为这两个性质，我说研究社会问题有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内涵，一方面是外延；我们应该从这两个方面来研究。所以调查越精确越好。我们以北京的马车夫为例。他会有问题，可能跟上海广东有关，可能跟几千年前先贤的话有关。你去问他们的情况是很重要的，但是如果你能更进一步，你就要从各个方面去调查。

西方目前的观察和调查方法可以分为三种:

1.统计数据。统计功夫是全国的。他的方法是分别派人到不同的区调查，把钱、生死率、教育情况等所有的东西都调查一遍。应该仔细研究，以便进行比较。

第二，社会调查。研究社会问题的人应该像工程师测量土地一样测量社会。我们需要选择一个区域，在这个区域里，各种各样的东西，比如人口、宗教、生计、道德、家庭、健康、生死等等。，必须逐一测量，然后将获得的结果详细报告。

三十年前，英国有一个布斯专门从事这种社会测量。他花了很多钱去了解伦敦的社会情况。但是三十年前的调查方法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不用说了。之后有人继续工作，觉得有点进步；最近，美国也纷纷效仿。社会测量的方法在中国也可以模仿。像天津，像唐山，都可以划定为调查区。我们必须了解第一区的各种情况，然后才能尝试补救。因为这个社会问题太重要太复杂了，绝对不能因为家庭情况就全知道。现在研究社会问题的人有一个大问题，就是忽略了调查的努力。如果我们忽视调查的努力，整天谈论“妇女解放”、“废除财产”和“教育平等”有什么用和效果。

第三，综合。用统计学的方法把得到的资料综合起来做统计书，或者画在图表上。统计学的好处是指出了地点和时间，教会了我们如何做比较。他不仅在格子里画出了所有的事实，还在底下解释了它们的关系和结果。当我们打开图表时，我们知道有些两条线总是在同一个地方，一条线总是比其他线高，一条线总是比其他线低。我们先抛开不相关的台词，去研究那些总是在同一个地方的相关台词。当我们得到解释时，就不难知道疾病在哪里了。

上次去山西，看到学校有一套“自省”制度。督军每天派人到学校监督学生自省，读圣书。我觉得很奇怪，就问了人。原来这个系统是军营用的。因为这种内省的方法，军营把疾病降低到60%。督军见成绩不错，就拿来学校用。我说有点不对，因为仅仅依靠病情减轻这一事实就归结为自查，这种判断是不允许的。我们要看看山西这几年的教育进步，太原的生活水平是不是更高了，医术有没有提高。这些方面都要用功夫去研究，看它们和军人的行为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影响。各种关系不了解就说是自省吧。这个判断恐怕有问题。而且适合军人，不一定适合学生，如果冒昧，一定很危险。遗传学上说食指动了就有东西吃，没什么关系，因为食指不自觉的动了。如果食指动了之后还有东西吃，那就把这两者结合起来作为因果是不对的。我们必须用逻辑的方法来判断原因和结果，做出逻辑判断，才能得出事实的真正原因。所以我们在研究社会问题的时候，一定要用逻辑的方法，知道疾病在哪里，疾病的原因在哪里。否则，付出的努力不仅无效，而且危险，这是应该注意的。

疾病是如何开始的？

我们查出疾病之后，还要做第二步，就是调查疾病的来源。社会疾病的来源可以分为两方面:一是纵向的，二是横向的；可以说一方面是历史的，一方面是地理的；一方面是时间，另一方面是在空之间。各种社会制度要么与时间有关，要么与空有关，要么两者都有。所以，在研究社会问题时，最重要的是不要忽视这两个方面。

先说空之间的关系。当我们在北京研究妓女时，我们知道她们与中国各地都有联系。我们应该用第一步的方法来研究妓女的起源以及妓女在那个地方被提供的原因。还有当地妓女，大部分都是打着横幅发工资的。对于这件事，我们应该研究一下北京的宣传人士，他们受到了什么影响，导致了一些人的堕落。并把他们中的大部分当成妓女来研究。被男人，为什么要去南方卖女人？为什么不去别的地方呢？他们为什么要在这里开妓院？这些问题就是空之间的关系，我们都应该去研究。我再举一个具体的例子。以前华南的妓女大多来自苏州，现在来自上海。原因是什么？我们应该关注上海和苏州的变化，以及上海女工的情况。她们在纱厂上班，一天挣几十个铜币，但如果是女生，就挣不到十个。基于这个原因，有些人宁愿把女儿卖给别人或给她们礼物，也不愿教她们去工厂工作。从北京的角度来看，在旗人的社会里，会有一部分人堕落到卖淫，也许是因为他们的生活状态发生了变化，也许是北京现有的职业不适合他们。这两种情况是横向的，地域的和空，要看清楚。

社会问题，时间上的关系，也很重要。时间有什么关系？比如继承人纳妾是纵向的，历史的，时间的关系。古代贵族非常重视嫡系。因为传承，无论如何，嫡系的嫡系破不了，大宗也破不了。但事实上，你不可能一直有个儿子，你就想办法把他接过来。有人认为没有儿子，有儿子比没有儿子好得多，这就是纳妾制的由来。后来贵族阶级被消灭，老百姓的继承人观念依然存在。没有儿子就要纳妾，免得断掉自己的树枝。所以我说为了有前途而纳妾是一种历史关系。知道了这些才能研究。孔子说得好:“臣杀君，子杀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是缘起缘灭。”这些话，就是一切都有历史的原因。所以对于问题，不要把它的历史、纵向、时间关系放在眼里，忽略过去。

我再举个例子。大家承认葬礼浪费了大概是不对的。很久以前，我住在竹竿巷的时候，我们附近有一家洗衣房，也给我们洗衣服，挣的钱很少。但他办丧事的时候，难免会浪费时间。中国人在葬礼上花了很多时间，因为这是一份伟大的礼物。所以要研究殡葬史才能得到真相。

原来古代有几种丧制。有的敬礼，有的不敬礼。一流的人可以几天不做任何事就哭；因为所有的事情都为他处理，他躺了一整天，哭到需要帮助。所谓“百官有备，万事有备，一言不发，人仰”，也就是说，这种葬礼，没有帝王将相是办不到的。二等舱呢？有很多事情需要送去做，所以想给建议的话，哭的时间就少了。当你起来的时候，你只能用一个五线谱，你不必用人来帮你。所谓“言在前行者，杖起”就是指这一类。古代的医生和学者都进行这样的仪式。下层人民什么都要自己做，只要不洗脸就行。所以说“身是执事，后是行者，面是污”。这些系统都是为古代人设计的。所谓“礼不下于庶人，刑不上大夫”。意思是古代的礼是为“士”以上的人而作的，小人不必理会。后来贵族阶层瓦解了，这种敬奉仪式的观念保留了下来，落到了小人物身上。

目前，中国大多数人都是和四个人中的第一个“学者”一起参加葬礼。他们保留了仪式，但是没有“和工作人员一起起床”和“帮助然后做它”这样的事情。有一种敬礼的形式，他们走得很稳，用的是拐杖。古代丧服是不缝的，现在人只在底下开一点点，说明以前的皇帝、诸侯、大夫、士人所行的真礼，被小人所用就成了假礼。所以，当我们从历史的角度来研究葬礼的时候，我们知道以前可以做到一定的礼仪，但现在没有必要了；继续前进很有意思，但现在没意思了。我们是从这方面来学习的，以后要想提高，可以减少很多阻力。

以上是第二步。我们需要知道疾病的起源，部分是因为空之间的关系，部分是因为这两者之间的关系，我们可以诊断疾病是如何发生的。我要谈谈处方和药物。

怎么用药？

如果不知道疾病在哪里，从哪里来，即使用了很多药，也没有效果。我们已经知道疾病在哪里，我们已经知道疾病的原因，我们还需要了解药物的性质和方法。这里可以举出两种方式:第一种是调查。我们调查清楚问题的各种特殊情况，然后尽力补救。这是我说过的，但现在不用说了。二是参考。我曾经说过，用汤头治病是不对的，因为有些地方需要参考资料才能开出用药的方法。检查体温，化验尿液和尿液，分析血液，这些事情需要医生知道，如果我做了，我做不到。这是什么原因呢？因为我不是医生，所以没有对比或者参考尿血。如果我们不能为一个问题获得更多的参考资料，虽然我们已经做了明确的调查，但这是没有用的。

除了社会学、经济学、历史学等参考书，还要参考别人的研究成果。比如妓女制度，就看人们怎么处理，结果如何。禁酒的问题，人们如何立法、教育、宣讲，结果如何？我不是说要用人的结果做模型，因为很容易陷入盲从。我们只需要知道哪一部分和人一样，哪一部分和同一问题中的人不一样。详细对比各部分，详细参考，再决定补救方法。

有人从美国回来，看到人家禁酒有效果，就想模仿别人。不知道美国的酒害和国内有没有很大的区别，那里完全可以套用他们的方法！美国酒鬼经常在街上打人或者在家打老婆；中国的酒鬼和他们很不一样。既然情况不一样，就不能靠人民的言论或报纸来宣扬。比如，要想摆脱北京的酒精危害，就必须对饮酒者进行调查，看看他们的酒瘾与精神生活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酒精危害不会发生在上层社会，而是暴露在下层社会。我们比较这些事实，参考别人得到的结果，然后确定用药的方法。我们可以收集大量的参考资料，并把它们绘制成图表，以便于比较，所以我们不怕参考资料越多，越多越好进行比较。

药物疗效

这里所谓的功效与社会学家的功效不同。社会学家只是把吸毒后的社会现象写下来，可以忽略。一个社会改革家说的话，一定是他自己说的，说的方法一定是实用的。世界上有很多美好的东西，都被好人破坏了。这是因为他良心好，但是没有好方法，所以经常做错事。社会改革者的失败也来自于不研究补救措施。现在西方国家用的方法很多，我就列举一些给我们参考。

1.开业。问题很多，到公开的时候，已经解决了一大半。宣传的意义就是宣传问题的真相，让大家都明白。社会改革家的职责是揭露社会的秘密和阴暗的一面。现在中国有很多黑幕书，他说是黑幕，其实里面什么都没有。他们只是一群主张人做坏事的坏人。这里说的宣传自然和黑幕书不一样。比如北京的妓女，这里的人去南方买女人，或者带着几十块钱回来；到了北京之后，所有的杂费，用具，房子都不能自己准备。妓女这个时候要借钱，但是贷款是四分利息。即使他们每个月都赚钱，也不够还利息。妓女不能挣脱，因为被经济抓住了。他们不得不低下头，走向丑陋的生活。久而久之，就不会有痛苦了。这种情况下，如果调查社会的人发表出来，教大家在黑暗中了解事迹。机会来了之后，再加上政治权力摆脱了黑幕，问题就彻底解决了。

二、模特生活。现在很多人鼓吹大学迁移事业。这种企业在英语中叫做社会安置。翻译成“社会群体”。但我觉得还是改成“贫民窟保留地”比较好。迁移的原因是什么？比如这里有很多大学生。暑假期间，他们不去西山或北戴河。他们和几个同志一起住在城市的极度贫困地区，在那里教普通穷人学习、玩耍、工作等日常知识。当穷人得到大学生和他们一起生活时，他们逐渐受到影响，所以许多难题可以减少。作为学生，我们必须牺牲一点点努力去做这种模范生活，因为我们不仅要宣传这件事，还要尽最大努力去实施。

第三，社会立法。社会立法就是利用社会力量来教导政府建立一个好的法律。这个我们不配说，因为有些地方，我们从下面做不到，但要从上面做。在唐山看到一个合同制。一个工人本来工资一元，但是工头答应招一些七毛钱；得七毛的不干活，得六毛的；如果你拿到六毛钱，你就招一个同事，住“黑窑”。他们的工资被分配给工头，工头得到六分、七分和一美元。他们的日常生活只靠五个铜币。教他们出来组织工党是不成功的。欧美的劳动者可以要求政府立法，因为很多事情超出了他们自身的能力，比如人身伤害保险、人寿保险、儿童保护、工作时间等，这些都只能通过社会立法来实现。上海女人在工厂打工只能赚九个铜币。要教他们索取以上的东西，自然是不可能的，只能靠社会去争取。从历史的角度来看，我们的国家是最有用的工具，如果使用得当，它可以造福社会。社会改革者必须利用它，因为它可以帮助我们做一些好事。

以上三种方法，不过是简单地举几个例子。另外还有很多方法，因为不适合我们使用，就不说了。

结论

我已经学完了社会问题的四个层次。总结起来可以分为两个方面:一个是研究者，要自己做，不要整天在家住，只会说空白话。第二面是需要更多参考的素材。以前没有参考资料，所以没有问题。现在不是了，所以期待你作为学者去做研究，作为执行者去改善社会。

《胡适选集》第12卷第5卷，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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